一三二、除山賊，大開殺戒

    五空躺在迎風涯杆上，任由這東吹衣袖，依舊忘不了那個和妲己十分相似的女孩。或許五空心中還有一個位置，是爲自己丟了兩條性命的妲己牢牢佔據的。

    終究還是放不下，五空起來打坐入定，準備等到天明之後，去問個清楚。

    怎麼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次日天際明，五空便駕着筋斗雲趕來，一路上，卻是解釋不清的心神不寧。

    將要趕到之時，五空便聞見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想起他們說的賊人之事，心中一冷。神識打開，五空只發現那個女孩，虛弱的生命氣息。

    五空提速，直接飛落在院中，這原本祥和美麗的小院，已是血跡斑斑，一片狼藉。

    五空推門而入，入眼處，是那對夫妻已經冰冷的屍體，血液，流淌到門口。

    那女子屍首，還是一身赤裸……

    五空心中一團怒火，直接燒上天靈蓋，就要瘋魔。聽見內屋稀疏的動靜，五空急忙衝進去。

    那女孩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壓在用來裁剪布料的尖銳石剪之上。

    “不要……”

    五空一下子將女孩用靈力浮空，衣物落下，女孩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絲不掛的完全呈現在五空面前……

    五空胸中的怒意，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壓得五空近乎無法呼吸。

    那女孩本就無法動彈，只能是一抹清淚緩緩流出眼角。

    五空壓制着他無法言說的怒意，變化出衣物將女孩的身體蓋住，一股靈氣夾帶着一顆丹藥從女孩的口中渡入。

    過程中五空方知這女孩，除了身邊外面的傷痕，口中喉部，腹腔，胸腔都有一定程度的擠壓和創傷。其下體，尤爲嚴重。五空不知，她是有什麼錯，方纔會承受如此傷害。

    將女孩包裹好，五空讓她一隻漂浮，懸於自己身後。五空又在另一個房間，看到那個說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成爲一個逍遙遊歷世間的俠客，用手中的劍，贏得天下人的尊重，並帶給家人富裕生活的狗剩，早已身首分離！

    那個爲了保護他而留下的堵嘴布，堵住了他的憤怒和不安，也堵上了他的悲哀和反抗。

    五空將他們三人，就埋葬在院中，而後飛身上雲，帶着女孩，一路尋着那夥人的氣息而去。

    而此刻，不遠處的一處山頭，已是成了規模的賊人居所，山石土礫堆砌而成近五米高牆。木質大門前，有兩個骨瘦如柴的賊人看守。城牆之上，還有一個坐着喝水的小領頭。在與手底下的人，訴說昨晚的那種美妙。

    “果然，還是四當家厲害啊！”

    聽得衆人搖頭晃腦，一臉遺憾，多想自己就是跟着四當家混，那麼昨日便能體驗一下他說的人間絕色。

    就是可惜了那女人，被四當家一刀差點劈死，完了兩下就斷氣了。

    還有那個女孩身體太弱，中途竟然昏死過去……

    五空本就集中注意力，在雲間便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自然一下就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也明白這女孩和那個可憐的女人，遭遇了什麼。

    雖說自己對此並不熟悉，但是他卻是多少都知道，這男女之事，原來還會如此黑暗惡毒。

    精銅棒喚出，五空捏着精銅棒深吸口氣。

    如此牲畜，留在世間也無用，其他人等，也是一丘之貉，並無差別！

    緊緊一握，五空五指間，搓骨聲響起。朝着這山賊城牆，狠狠擲出。

    精銅棒刺破虛空，燃起絲絲點點的火光，如同白日流光，落入人間。

    那山賊城牆，一個男子擡起頭，看向空中落下的火點，竟是發出感慨。

    “白日流火，璀璨奪目啊！”

    身邊之人點頭認同，這白日流火，是天上仙人降世的徵兆。

    一個個賊人，如同見證歷史般開口稱讚，其中一個人眉頭一皺。

    “各位，我看着流火，是朝着我們飛來的！”

    其他人被點醒，紛紛疑惑，“對滴呀，他怎麼就朝着我們來了呢？是你們哪個乃是仙人轉世？”

    這麼一說，一個個就響吃了興奮劑，都幻想着自己一日覺醒謫仙人的身份，便能在天下人間，幹出一番事業。或者回到天上，位列仙班。

    那賊人小頭子突然起身，心中暗罵，“去你娘的謫仙人，他媽的敵襲……”

    可是終究還是反應不過來，那精銅長棒如同炸裂的雷彈，將山寨城牆，變作廢墟。那個講訴自己昨夜風流的頭子，被精銅棒都強大衝擊力，攪碎屍首，再也拼湊不齊。

    山寨深處，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面色一變，迅速從屋中祕密通道逃出，逃走之際，還傳音自己的老表弟，讓他點仙香。

    山賊大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拍案而起，“仙人登我山門，一言不發就毀我城牆，當我牛賀洲的規矩是遊戲嗎？”

    “來人，點仙香！”

    底下一人出來，將大堂當中的仙香點燃，一縷青煙飄上天穹。

    五空落在山寨當中，筋斗雲託載着女孩，就漂浮在五空頭頂。

    “閣下何人，來自何方？爲何一言不發便毀我山門？”

    五空手握精銅棒，看着這些人，微微開口，“昨夜，誰從山下帶有我的一塊紫晶？”

    山寨當中，一個男子身體顫抖一下。五空眼角，一下就看出他來。

    一擡手，那人被隔空抓出。

    “四弟……”

    一顆紫晶，從這人懷中飛出，那包裹着的綢布之上，還有些許血跡。

    爲首的糙漢子一愣，昨夜問老四爲何久久不歸，老四說此行沒有收穫，不過吃了個身心舒坦。

    這種事，山寨中常有，老大也不說穿。

    只是沒想到，這個老四，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竟然還想私吞，隱瞞不報！

    “還有誰？”五空看着雙腳離地不斷掙扎的山賊，見他面色鐵青，方纔放他下來。

    那賊人咳嗽了片刻，這才緩過神來。

    “我狼牙，怎麼會出賣自己的兄弟？”他輕輕一笑，“更何況，那人都涼透了，你能拿我如何？”

    五空手憑空一捏，便看見這狼牙的一條腿和整個下部爆炸出血光。

    狼牙一聲痛苦的哀嚎，卻掩蓋不過那女孩聽見這男人聲音之時，釋放開的無盡恨意！

    “這位仙人，他們昨晚的確下山了，做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那山賊頭頭，明白眼下無人可以擋得住仙人一怒，果斷做出選擇，“來人，迅速將昨夜下山之人給老子帶來，自裁謝罪！”

    底下人快速出去，也明白現在是十萬火急之事，不是他們死，安撫不了仙人心，那就是自己所有人都要亡。

    如何選擇，自然都有個清楚的判斷。

    果然，很快，那夥人全部都被帶過來，一眼看見昨夜還無限風流的四當家，如今已經躺在血泊之中，有上氣沒下氣的喘息着，他那引以爲傲的小蚯蚓，都成了肉沫。

    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見五空和頭頂的雲，疑惑那雲上何人之時，也明白不會有好下場，就想轉身逃跑。

    五空手一抓，那人飛到五空身前，被五空一隻手將他的頭顱扇飛出去。

    那頭顱之上，還有驚恐之意。

    五空深吸了口氣，“還是不夠……”

    然後，便看見那羣人身上，燃起了絲絲點點的火光，頓時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很快，他們便發現這火光滅不掉，就在這身上慢慢的燃燒。

    慢慢的，驚恐變成痛苦，叫聲化爲哀嚎。

    漸漸能夠聞到他們身上傳來的肉香，卻讓所有人，心中駭然，看着五空的眼神，如遇巨魔！

    之後，那些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不斷的尋找水源，可是怎麼會如他們所願。

    五空也不管他們的慘叫，因爲他感應到，有幾個身形，快速的朝着此地飛來。

    五空看着頭冒冷汗的其他人，索性閉上了眼。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爲了什麼？

    “大膽賊人，無視我千秋觀仙香傳喚，對凡人大開殺戒，是要無視須彌山規則嗎？”

    五空一揮手，那三人便瞬息來到五空面前，五空如同看着死狗一樣看着他們，“你們說，我是爲何？”

    那三人驚訝於五空的修爲，一時間說不出話，本以爲是救兵到來，還有些興奮的山賊，一瞬間陷入寂靜。唯有那被火燒之人，不顧聲音已然沙啞，依舊嗷嚎。

    “仙師，仙師饒命！我等三人乃是千秋觀人氏，是見得仙香起，出於職責，便來詢問……”

    “正是！”另外一人開口，“不知仙師至此，所爲何事？”

    “殺人……”

    五空緩緩開口，似乎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三人一愣，迫於五空帶給他們的壓力，還是開口解釋。

    “我們牛賀洲的規矩，山上人是不得插手山下事的。”

    五空一笑，“我明白，她是我妹妹！”

    衆人錯愕，這傢伙……

    於是，衆人只能看着那這人，慢慢被火烤熟，熱死。最後血肉脫落，只剩骸骨。

    這場火，一燒就是數個時辰。

    最後五空帶走女孩，乘雲而去。

    五空數了，一共十八個人……

    十八個人啊………

    這家人，是犯了什麼錯？會遇到這樣的事……殺了他們，都不解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