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天下聚殷，闡教楊戩

    孫家正堂，孫正然還給五空使眼色，似乎是在告訴五空，這個男人是大腿，需要恭維！

    五空假裝看不懂，其實真的也沒看懂。

    人也見過了，底細也差不多清楚了，如果是比拼五行之力，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自己也不止五行之力，當然也斷然不會只是這個實力。

    五空果斷轉身，朝他們揮手。

    孫正然也沒想到五空會這樣，不過想到五空對人皇宮太子等人的態度，也就釋然了。

    忙向虛途解釋道，“五空此前一直在大荒生活，不是很瞭解我們中土的禮數。還請虛途聖子見諒。”

    虛途也沒講什麼，可是說了句，“可惜了，不然我可以讓他和我一起進入戰場，也能保他進入前十！”

    孫正然啞然，說什麼跟他一道，保進前十，都是屁話！

    誠然，虛途的確有奪冠的可能，但是這一次天驕戰可不比往常，除了中土九州天下，甚至還會有瞻部洲其他地區來人。而且誰也說不清楚，雖說爭的是瞻部洲天道饋贈，其他洲就不會有想法？

    莫說就單是九州天下，就有諸多能人異士。七家，闡教，截教……還有諸多深藏於世的勢力。

    說得好聽是讓五空跟着他，翻譯過來不就是想收五空做隨從嗎？

    孫正然此刻也還就慶幸五空是這樣的性格，不然自己還真不好周旋。

    而正好在五空出門之際，芯鳶和青兒跟着過來，五空也就等她倆一塊兒了。

    這一幕，自然也被虛途看在眼中。等他們三個人走出孫家，虛途才起身，向孫正然告辭。

    孫家一衆人起身相送。

    大街上，虛途很快就追上五空三人，沒有帶隨從，因爲虛途覺得沒有必要。九州天下，有誰不知五行道宮？有誰敢惹五行道宮的聖子？

    更何況，虛途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一路上，青兒一直憋着氣，似乎聞到虛途的味道就會噁心。而虛途也視而不見，一直和芯鳶說話。

    最尷尬的，可能不是芯鳶，而是五空。這幾人，有什麼愛恨糾纏的，爲什麼要跟着自己……

    說實話，虛途很帥，芯鳶很美，就算芯鳶帶着面紗，一樣擋不住！

    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是真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可是芯鳶始終有意無意都靠近自己，或許只是因爲相比於虛途，自己不那麼讓她反感吧。

    而青兒，她的存在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不說話，在這兩個人的襯托下，完全可以當個透明人。

    可是自己麻不脫呀！所以衆人的眼中，這三個人就很尷尬了……

    五空原本想去人皇宮的，可是他們跟着，根本就走不了。

    索性隨便找了個酒樓，便坐了下來。

    正好，四個人，一人一條凳子！

    “客官，吃點啥？”

    小廝彎着腰，畢恭畢敬的過來擦桌子，詢問。

    五空還沒開口，虛途便說了句，“將店裏最好的酒拿出來，另外，上兩盤最好的菜！”

    雖然不喜歡這個環境，但是芯鳶也進來坐下了，自己就不會說破什麼。

    “好嘞！”

    小廝彎着腰下去，這四個人有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直到小廝上菜，上酒，虛途才詢問芯鳶，可否飲酒。

    芯鳶就算再有涵養，也沒有個笑容，只是搖了搖頭。

    原以爲跟着五空出來，這傢伙看見有人就會退開，沒想到臉皮如此之厚，居然還湊上來。

    於是虛途便給五空倒了一碗，五空有些詫異，但也道謝。

    虛途給自己倒了一些，擡起來便喝，放下酒碗後，感慨到，“在山中辟穀，原以爲再不會對人間吃食感興趣，沒曾想這次下山，所遇，所見，所聞，所食……都成爲夜裏所想！”

    五空沒有接話，反正想的不是自己，他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而芯鳶，卻是直接當做沒聽到。

    這幾日，都這樣。偶爾有見面的時候，芯鳶都是不和自己說話，虛途也沒所謂。反正，先看着，畢竟看着也養眼嘛。

    所以這四個人，一個東張西望，一個目不轉睛，一個視而不見，一個氣鼓鼓。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原本五空幾人剛進來，還是斬獲了這酒樓不少人的注意的。畢竟四個人看起來氣質都不錯。

    雖說五空是孫家出了風頭都天驕，但這幾日，從外地來的人比較多。用殷城人的話來說，就是鄉下人，沒見識。

    “聽說這次豫州除了殷，還有其他地方的世家，也有些厲害的角色……”

    “算了吧，皇城幾個家族，就有相家無雙，孫家五空，歐陽家，吳家，鮑家鮑寒，夏家，楊家，曾家等等，都有厲害的人物，況且這次洛天宮的人也到了，前些日子，還有五行道宮……”

    一提到五行道宮，周圍人都是嘖嘖稱奇，畢竟五行道宮真的很厲害。若非山上人一般不問人間事，否則五行道宮或許會凌駕於人皇宮之上。

    “不足爲奇，前些日子我從青州過來，也聽見青州那些隱世家族也出來了，其中就有七姓家族……”

    同桌人立即發問，“是哪個姓？”

    那人卻是搖頭，慢慢說道，“既然是七姓的話，是哪個姓都無所謂了吧！畢竟他們……”

    其他人也都表示認同，七姓，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飢氏、終葵氏。是大商的皇親姓氏，只是爲了避嫌，方纔不問世事。

    而九州之地，除了豫州之外，冀州、袞州、青州、揚州、荊州、雍州、幽州、幷州。都有不少的宗門世家，這次算得上是傾巢而出了。

    就在衆人議論之時，街上傳來異動，酒樓中多數人跑到門口觀望。

    殷城大街上，有一羣又一羣穿着明顯不同於其他人的傢伙路過。

    其中有一個雋朗都麗的俊秀少年，瀟灑不羈，身旁一條通體雪白的小狗，那模樣實屬可愛。

    路邊圍觀者，不知多少女郎，被小狗迷住之後，又被少年偷了心。

    虛途無意瞥了一眼，卻不由得冷哼出聲來。

    五空見狀，不由來了興趣。也伸長脖子往外面看去。

    而大街上的少年，也同時朝五空他們所在之地看來，正好和五空的目光對上。

    五空心底，涌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北上薊國，玉泉山金霞洞人，楊戩！”

    在五空視線落在楊戩身上時，耳邊響起虛途的聲音。

    “闡教正統，三代弟子。據說爲了能夠參加本次比試，壓制了很久的修爲，未曾突破，實力深不可測！”

    五空收回視線，難得看見虛途如此神色，不由調侃道，“打不打的過？”

    虛途不說話，擡着酒碗往嘴裏送。

    街上，楊戩嘴角淺笑。一旁的同行之人看見，不由好奇。

    “怎麼？遇見熟人了？”

    楊戩點頭，“虛途。”

    “郭申直健，你們的樂子來了，五行道宮的人，也出來了。”

    兩人聽了也只是一笑，雖說經常將五行道宮的人當做取樂的對象，可如果對方是虛途的話，那就算了。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郭申看着楊戩，“怎麼說也是熟人。”

    楊戩停下腳步，點頭，“倒也是可以，他身邊有個更有意思的傢伙！”

    衆人一聽，也來了興趣，楊戩都覺得有趣的話，自然不會太差。

    於是一行人，扭轉方向，朝着酒樓而來。

    門口之人見狀，紛紛讓路。五空四人也就完全暴露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見楊戩一行人徑直走過來，虛途也把酒放下，看向楊戩。

    那條小白狗似乎是因爲看見虛途，搖着尾巴叫了出來。

    而芯鳶青兒二女，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去。

    “果然，嘯天都比你懂禮數！”虛途一笑，將桌上的一塊肉扔在地上。

    誰料那狗只是嗅了一下，並沒有吃。

    楊戩沒有說話，身後的郭申直健二人卻笑出聲來。

    虛途面色陰冷，卻沒有說話。

    五空看了一眼場面，不由得心中嘆氣。今日定然是沒有看黃曆，走哪都會被別人的禍事纏身。

    起身，朝芯鳶使了個眼神，芯鳶領會，拉着青兒一同起身。

    離開之時，五空和楊戩的視線，再次交錯。

    若無楊戩在此，虛途一定會跟着離開，可現在不行。

    於是其他人看見，便覺得孫家天驕和洛天宮弟子，主動爲玉泉山金霞洞修士讓座。

    於是這個話題，也在一個小圈子裏傳開。

    五空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早就想甩開虛途了。

    出了門，裏面發生什麼，可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我想去一趟人皇宮，你們去哪？”五空詢問芯鳶，芯鳶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便表示還是回去休息。

    於是幾人分開，五空朝着人皇宮而去。

    腦海中，開始回憶關於玉泉山金霞洞的記錄。

    金霞洞乃是闡教二代弟子玉鼎真人的道場，玉鼎真人師從玉虛宮元始天尊。自身實力自然不用說，他還有一把名喚“斬仙”的寶劍。

    闡教底蘊自然不用多說，上有原始，靈寶，道德三位天尊，合稱三清。

    元始天尊又有燃燈道人，南極仙翁和十二金仙，而玉鼎真人，就在這十二金仙之列。

    虛途的實力，就讓五空有些驚訝了，現在又出現楊戩這樣的存在。五空心中自然有些壓力。

    瞻部洲，果真是修羅場！

    然而，越是如此，五空心中卻是興奮。

    路，前方有人，就那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