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太清煉天火晶

    “你不能斬我——”

    冥龍的嘶吼並沒有打斷魏昊的這一斬，“金龍斧”順勢而下，伴隨着魏昊的獰笑，龍首應聲落地。

    嗤！

    龍血噴射而出，“炮烙大火山”四周，出現了氣味，血腥味。

    “是血——”

    “暢飲吧——”

    “我要喝個痛快——”

    千里之內，五座大火山，五條大火山中的最強巨龍，紛紛將大半個身體爬出來，儘可能地靠近這裏。

    同類相食？！

    不存在的……

    它們是亡靈！是死靈！是屍骸！

    “哈哈哈哈哈哈……”

    一頭白龍渾身冒着青炎，張嘴勐然一吸，立刻冥龍的鮮血，宛若洪流一樣，不斷地流入它的口中。

    血水飛快地凝聚，使得它大叫痛快。

    地獄中的酷刑，日復一日，讓巨龍抓狂，誕生無邊怒火！

    唯有現在，痛快！

    真是痛快！

    “沒有誰是我不敢斬的……”

    魏昊輕輕地擦拭着“金龍斧”，這一柄戰斧，用來砍頭，竟是如此的便利、趁手。

    龍頭一樣砍！

    好似“庖丁解牛”，魏昊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冥龍肢解，所有的屍骸，散落在岩漿之中。

    岩漿河流緩緩地將這些屍骸運走，而屍骸流淌到哪裏，就在哪裏掀起混亂。

    魏昊雖然是大活人，但是吃不到。

    冥龍固然是獄卒，但現在可以吃！

    選哪個，不言而喻。

    “炮烙大火山”崩潰之後，魏昊將銅柱甩出來，不停地崩壞、粉碎、重熔，最後重新變成一個銅柱。

    這根銅柱，最終化作了“金龍斧”的斧頭柄。

    而後，魏昊搜尋着逃遁的其餘冥龍，這些獄卒，他都要一一殺死。

    “龍墓”非但不會怪罪於他，甚至會暗中感激。

    跟水猿大聖勾結，就算暴露了出來，也未必真的嚴懲不貸，但是“借刀殺龍”……這個可以有。

    魏昊將這些“龍墓”中的臥底全部揪出來剷除，那麼一切罪過，就是由魏昊一人承擔。

    債多了不愁，如今的魏昊，也不缺再添幾筆跟大水猴子的仇恨。

    跟強弱無關，純粹就是二選一，沒有退路，沒有選擇。

    一切言語上的糾纏都是無用，只有消滅另外一方，才能平息這場仇恨。

    魏昊固然是弱勢一方，但卻全然沒有和解的念頭，他只想幹掉大水猴子，不惜一切代價！

    “老祖救我——”

    有一頭冥龍隱藏了氣息，潛藏的很好，然而它並不知道，魏昊一雙火眼金睛，可以堪破虛妄。

    這種程度的障眼法，不過是自欺欺人，根本不可能逃過魏昊的追蹤。

    “老祖？看來就算是在‘龍墓’，陰陽隔絕的地方，你們也有辦法聯繫到外界。有這樣的辦法，卻從未告知於‘龍墓’，你們就是這樣當獄卒的？！”

    “此乃大罪！”

    “有罪！”

    “有罪——”

    魏昊話剛說完，一羣巨龍紛紛叫囂，它們依然想要吞噬魏昊的血肉，但是很顯然魏昊吃不到，可要是魏昊把獄卒們都殺死，那就有了源源不斷的血肉。

    甚至，還有魂魄可以吞噬……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紛紛叫囂，紛紛嚎叫，必需要讓獄卒有罪！

    有罪就當懲罰！

    其罪當誅，那就是殺死它！

    殺死它，就能食其肉、飲其血，飽餐一頓，陰間沒美事啊！

    “老祖——”

    冥龍瘋狂叫囂，它的掙扎毫無作用，任何陰間的手段，在魏昊面前就是擺設。

    掌握三層地獄“大權”，又有“酆都印”在身，區區獄卒的權柄、能力，在魏昊面前，說孱弱都是擡舉。

    沒有資格在魏昊面前以孱弱自居。

    因爲不配！

    因爲完全沒有對比的必要。

    不過，魏昊終於察覺到了變化，“怒火”匯聚之地，出現了一個旋渦，倒轉的旋渦，其中出現了一個光點。

    這個光點無比赤紅，瞬間就照亮了一方天穹。

    魏昊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枚紅色的晶石，有着非常特殊的氣息。

    “……唯聖人能正其音，調其聲，故其德上及太清，下及太寧，中及萬靈……”

    《仙木奇緣》

    忽然，一段聲音響起，當這聲音出現之後，第四地獄中的諸多“大火山”，火焰都削弱了不少。

    看到“怒火”僅僅是因爲一段聲音，就削弱了如此之多，魏昊頓時神色凝重。

    這個聲音，他不熟悉，不曾聽過。

    可是，那種節奏，卻很熟悉，他見過很多次，在不同的人身上。

    北陽府的那些除妖人，尤其是徐宜孫和他的徒子徒孫們，說話時候的節奏，便是如此。

    “汝殺心如此之重，豈不聞‘一線生機’？”

    這個提問，震撼着魏昊的頭腦。

    那一剎那，魏昊產生了自責，他開始靈魂拷問自己：難道就不能給那些犯錯的人一個改正的機會？難道自己就是永遠正確的？

    內疚、自責，緩緩地滋生着。

    冬！

    響亮的鼓聲，只是響了一下，這種自責，瞬間消失。

    “‘一線生機’？哈哈哈哈哈哈……”

    魏昊仰頭大笑，“天下間鑄下大錯之人，它們中的絕大多數，只有一種可能才會懺悔自己的行爲。那就是……它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它們被抓住了！而我，是否永遠正確，跟我的大開殺戒……全無干係！你是什麼畜生，剛纔竟然蠱惑我的心神！若是在陽間，你半點機會都沒有！”

    在陰間，魏昊不得不時時刻刻抵消着冥氣、死氣，所以才會有虛弱、疲憊以及破綻。

    不過這種心靈上的破綻，因爲鼓聲，而被彌補。

    那不是什麼振聾發聵的大鼓之聲，不過是小小的撥浪鼓。

    當這撥浪鼓響起時，一切猶豫都不會有，因爲一切虛妄都會被屏蔽。

    沒有人可以在感知心中所想的力量面前躲躲藏藏！

    “呼……”

    魏昊場場地吐了口氣，心中慶幸：多虧有“北海大神”相助，真是沒想到，一個幼年的小小玩具，竟然有如此神奇。

    但是魏昊突然又是一驚：說起來，既然“北海大神”很有可能是人祖之後，甚至是某個人祖的兒子或者孫子，那這撥浪鼓，豈非是人祖的手筆？

    “魏昊，你的狂妄，本座見識了……”

    “藏頭露尾的東西，我也知道你是何人！總有一日，我會前往淮水，然後發動百姓民夫，給淮水加固河堤、疏浚河道，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被鎮壓在水底！讓你眼睜睜地看着人族繼續昌盛，百姓將會安居樂業、富足安康！而這一切，跟你全無關係——”

    魏昊表情猙獰可怖，“想要做‘國運化身’？！呸！你也配，什麼東西……”

    “看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

    “你是畜生，而我是人，自然沒有和解的可能！”

    “真是狂妄，以你現在的實力，若在天界，本座滅你不費吹灰之力……”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嘲諷大笑的魏昊將“金龍斧”抗在肩頭，盯着天空中的那一團紅光，“我就喜歡你這種明明恨我入骨，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人祖定下的規則，對我這樣的一介凡人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你能奈我何？你能奈我何？你……能奈我何？”

    “……”

    三句嘲弄至極的反問，讓天穹上的那團紅光忽明忽滅。

    不過，魏昊嘴上這般嘲諷，實際卻極爲警惕，他防備着各種變數，一旦出現大危機，立刻甩出“酆都印”以及天賜流光鎮魂印。

    若是對方本體前來，那自然有“掌中都城”伺候。

    管你什麼境界，只要拉低到跟自己一個水平，自己就是無敵的。

    倘若是陰間大神，有“人祖披風”在，源源不斷的“烈士氣焰”，也能支撐他在陰間流竄。

    大不了在陰間苟活一千年，陽世也不過才三年光景。

    三年，第二次“春闈”也能趕上。

    真要是一千年不夠，那就再來一千年。

    三年又三年，千年復千年，他就不信這個邪！

    “我們會見面的……”

    “不錯！老子一定會去京城打死你！當着大夏朝滿朝文武、君君臣臣的面，將你活活打死。然後把你挫骨揚灰，讓淮水由人掌控！你已經完了，懂嗎？”

    “……”

    休！

    那一團紅光突然如流星一樣射來，顯然，是含怒一擊，這一擊，自然而然地在第四地獄之中，誕生了大量的“怒火”。

    而這些“怒火”的規模，讓魏昊大開眼界，大吃一驚。

    如果說生前是龍王的巨龍，它們產生的“怒火”是一座火山，是一片湖泊。

    那麼這一團紅光，隨隨便便的一次憤怒出擊，就誕生了一片海洋的“怒火”。

    整個天空都被染紅，魏昊竟然感受到了熾熱。

    這是魂靈感受到的熱浪。

    肉身遭受着沖刷，不過，身上揣着的一些鱗片，居然出現澹澹的黑色，然後形成了壁障，將這熱浪隔絕。

    這澹澹的黑色，暈染開來，宛若漣漪。

    而後，傳來了浪花聲，是海浪的聲音。

    譁啦啦作響，涼爽、痛快，讓魏昊精神無比清明，全然沒有疑惑。

    那是“北海”的海風，那是“北海”的海浪，神清氣爽，無比通透。

    “禺強鱗甲——”

    紅光中，傳來了驚叫聲，“你……竟然有此奇遇！”

    聲音帶着激動，喝道：“告訴本座，你在何處遇見了禺強！人間，應該容納不下他，他祖父製作的規則，一視同仁！莫非……他已經修爲削弱？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既然他已經到了人間，那麼，實力百不存一，本座將會奪走他的肉身，天意，天意，天意啊！

    ”

    興奮的吼聲，用的是一種古怪的語言，有着詭異的音節，龍族完全沒有聽懂，只有重童之龍這種級數的特殊巨龍，才能回想起來，是一種古老又神祕的特殊語言。

    那不是人族自創的語言，是先天就有的音節。

    魏昊自然也沒有聽懂，但他本能地對這種音節很不爽，他感覺剛纔對方是在問“北海大神”的位置。

    於是魏昊屏氣凝神，腦海中開始胡思亂想，他放空了腦子，想象着各種荒涼、寂寥，穿越前看過的各種懸疑片、恐怖片，都在腦子中過了一遍，那種霧濛濛的荒郊野嶺景象，都在努力地回想起來。

    剎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哪裏？”

    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虛空一抓，魏昊頭頂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抓了出去。

    片刻，畫面出現，正是魏昊剛纔胡思亂想的畫面。

    魏昊不動聲色，繼續胡思亂想，想象着各種怪物、神靈、機甲甚至是美女野獸，只要是他現在能回憶起來的東西，都裝點着畫面。

    果然，對方永遠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神通，魏昊驚詫於對方居然還有這等奪人所思所想能力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永遠都在高估敵人。

    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果然是對的。

    “你膽敢愚弄本座……”

    “嘿嘿嘿嘿……狗東西，你以爲你神通廣大又能如何？天意？天意你祖宗十八代的天意！等着我返回人間，我必殺你。神州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

    原本是陰一把魏昊，沒想到魏昊在陰間只要心有所感，就會有各種應激反應一樣的操作，這讓事情頓時變得無比尷尬。

    而這一通操作，也讓重童之龍很是佩服，完全是預判了敵人的各種可能。

    “真是行事妖異，不似真人……”

    重童之龍感慨之餘，又心生憤怒，開口喝道：“大聖！何故闖我龍族冥府——”

    “哼。”

    那一團紅光冷哼一聲，甩下某種東西，頓時消散。

    不過，消散的剎那，還是隔絕了第四地獄，使得第四地獄之中的“怒火”，完全無法消散，大量的“氣泡”，被囤積在了第四地獄之中。

    每一個“氣泡”都充斥着龍氣，一旦運輸不出去，自然就會累積，當整個第四地獄都無法再積存更多“氣泡”時，便會發生劇烈的爆炸。

    一次性宣泄出來的龍氣數量，直接將整個第四地獄摧毀都不是不可能。

    重童之龍想要介入“大灼燒地獄”，然而無形的龍爪只是碰到第四地獄的外圍，就感覺到了一種灼燒，魂靈都要顫抖的滾燙、灼熱。

    “多謝老祖，多謝老祖——”

    在重童之龍無法干涉“大灼燒地獄”的同時，原本狼狽逃竄的幾頭冥龍，身爲地獄獄卒，卻沒有使用陰神法器，沒有一件寶物是冥器，全都是帶着紅色光芒的特殊法寶。

    魏昊定睛一看，覺得似曾相識，至少，好像在哪兒浮光一瞥過。

    “徐宜孫的氣息……”

    但不僅僅是氣息，更多的是法力。

    原本冥龍的龍氣，是龍族特有的力量，可是現在，冥龍強行改變自己，使得龍氣在削弱，法力在增強。

    魏昊覺得古怪：“你們幾個，是爲求速死？”

    “嗬嗬嗬嗬……魏大象，有煉天火晶的加持，你……必敗！”

    “老祖法力無邊，有着無數大機緣，煉天火晶剋制體修強者，你的‘烈士氣焰’在煉天火晶面前，又有什麼作用？天……都可以煉製，何況是人？”

    “不必跟他廢話，趁現在‘大灼燒地獄’內外隔絕，將他殺了！”

    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自信，自信能夠在某種寶物的支持下，將魏昊殺死。

    這種行爲讓魏昊極爲的疑惑，因爲“烈士氣焰”並非是體修……

    家傳的武藝，鍛鍊了自己的肉身。

    可“烈士氣焰”的誕生，是源自人心願力。

    尋常百姓相信他魏昊，他魏昊就會有力量加持。

    誠如國運變化一樣，“四瑞”白虎曾經說過：國運，就是人心。

    魏昊也是從中進一步領悟。

    但是這幾頭冥龍，卻言必稱剋制體修，這讓魏昊覺得奇怪，照理說，它們不可能這麼愚蠢。

    可如此堅信不疑，只有一個可能，久遠之前的“烈士氣焰”，應該就是體修的範疇。

    這讓魏昊想到了“酆都大帝”，作爲人祖之一“大庭氏”，他的“烈士氣焰”明顯山高海量，但品質精純度上來說，還不如魏昊。

    “莫非……人祖時代他們領悟出來的‘烈士氣焰’，其實不是因爲人心願力？”

    想到這裏，魏昊不由得震撼，真要是這樣，那領悟出“烈士氣焰”的人祖，那真是超乎想象的強大。

    不僅僅是肉體的強大，其精神更是讓魏昊佩服不已。

    因爲，那是在一個沒有人相信，沒有人心追隨的矇昧時代中，選擇的一條艱難道路。

    沒有人相信，沒有人追隨，卻依然選擇了一條願意爲別人而變強。

    “……唯聖人能正其音，調其聲，故其德上及太清，下及太寧，中及萬靈……”

    剛纔水猿大聖唸叨的這句話，那大水猴子根本不配，但是，“大庭氏”就非常配。

    “閻君！

    ”

    忽然，一個聲音傳達到了魏昊這裏。

    魏昊一愣，想起來這個聲音是誰，便道：“怎麼，你們要清理門戶？”

    “不，現在‘大灼燒地獄’被水猿大聖短暫隔絕，還請閻君助一臂之力，速戰速決，使龍氣不至於充斥整個地獄……”

    “那麼，代價呢？”

    “……”

    重童之龍徹底無語，都什麼時候了，“大灼燒地獄”要是灰飛煙滅，你魏大象這個閻王爺，好像也扛不住吧？

    你要是死了……你要是死了就正式在陰間登基？

    這麼一想，重童之龍頓時覺得有點鬱悶。

    想了想好處，又想了想如何不違反龍族的原則以及“龍墓”的規則，重童之龍便道：“事成之後，待閻君離開‘龍墓’之時，自會讓閻君挑選一件兵器，如何？”

    “三件。”

    “……”

    “答不答應？答應我就幹掉它們，不答應我就隱遁，直到第四地獄毀滅。”

    “……”

    看着一座座大火山隨時可能噴發，積累的“怒火”，因爲水猿大聖的到來，蓬勃洶涌到了一定程度，重童之龍無奈嘆了口氣，只得答應。

    暗罵魏昊小家子氣的同時，魏昊也是鄙夷，暗忖重童之龍只要答應把白辰放出來，他又何必繼續闖關？

    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可規則就是規則，重童之龍顯然沒有破壞規則的意願，魏昊也是無奈。

    “閻君小心，那紅光不是一般寶物，乃是太清煉天火晶，雖說不可能是本體，但煉天火晶是毀天之後的產物，非同小可。”

    “太清？”

    魏昊一愣，他記得有個“太清天庭”，莫非，這什麼“太清煉天火晶”，跟“太清天庭”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閻君，太清即是天，天即是太清……”

    不等重童之龍說完，龍氣進一步膨脹，而幾頭冥龍的自信心，也在膨脹。

    “魏昊，人間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頭冥龍張口一吐，一道紅光閃爍，有着極爲恐怖的毀滅意志，這種意志，是魏昊第一次感覺到，非常的特別。

    那不像是生靈該有的意志，因爲這種毀滅，沒有任何恨意，也沒有任何憤怒，也沒有大肆破壞特有的快樂、歡愉。

    它是純粹的，純粹的毀滅，只是想要毀滅，爲毀滅而毀滅，不帶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是非因果，更遑論恩怨情仇。

    而這種純粹，讓魏昊覺得頭皮發麻，透着一股子詭異和恐怖。

    不由得，魏昊心中誕生了一個念頭，這樣的力量，必須控制，不能隨意流入人間。

    這個念頭一起，魏昊頓時恍然大悟：想必，人祖人皇當初面對這種力量時，也是這麼想的……

    “原來如此，太清煉天火晶，這不是普通寶物。”

    魏昊雙目圓睜，神情暴戾，“先天神靈，是這樣，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