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哈利披馬甲的日子(五十六)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鏡子裏的棋局字數:9845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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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和Draco想要出入那間屋子是相當簡單的事情。他們站在那兒, 來一個開鎖咒, 又或者從窗戶窺視裏面的場景, 然後他們就能砰的一下, 轉移到屋子裏去了。
“這樣吧,”自從看見教父的父親走進一個麻瓜女人的屋子, Draco的臉色就沒好過,冷靜下來後,他乾脆地建議道, “我們把這地方弄出一個洞,我記得有個咒語可以讓地陷進去好一塊兒……我想想,讓他們從牀上掉進洞裏,這樣他們不管有幾條腿也能摔折了, 鄰居出來救援時還能看到他們的醜態, 說不定那男人的‘那東西’也會嚇到就此不能使用……你覺得怎麼樣?”
Harry對這個方法無語凝噎。
“難道你還想進去看見那種——那種見鬼的場面?”Draco瞪着他說,“我不想洗眼睛!你忘了上次偷看到的東西了?”
一提起‘上次’,Harry的眼前就浮現出一副白花花的場面……那場面之‘原始’令他差點吐出來, 趕緊搖了搖頭,把這畫面從自己的記憶裏搖出去了。
“那不就得了,”Draco故作冷酷地說, “讓左鄰右舍來代替我們看看那場面, 然後我們退走, 這不是個好主意嗎?”
“摔斷了腿還是要去醫院治療的, ”Harry不得不提醒道, “你希望Snape教授和他的母親揹負上更多的經濟負擔和風言風語嗎?你看見我姨媽的態度了吧, 從目前來看,這可能不是好方法。”
他爸爸的學生們中也經常有人惡作劇過了火,或者溜出去把誰的壞親戚痛打一頓,其中也不乏有做過了頭的,Charles深知他們的想法,並不一開始就從道德上對他們進行譴責,而是溫和地教導他們這樣會給受害者帶來什麼樣的麻煩——比方說,引來警察,又比如說,造成經濟困境,再比如說,傷害到當事人與家人之間本來就需要彌補的感情……
假如後續的麻煩他們並不能代替解決,甚至令當事人覺得厭惡,他們這麼做也只是給人出氣與添亂而已,Charles並不是覺得幫助他人不對,但他希望他的學生們能在幫助朋友的同時,也能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問題,從而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可不相信那男人在Snape教授的學業生涯付出了什麼經濟支持,”Draco厭惡地皺皺鼻子,“我打聽過了,他都是自己製作魔藥賣給魔藥店,補貼家用,Hogwarts也有救濟金,這男人只會拖後腿;至於名聲,他們可以賣了房子然後搬家。”
“這只是片面的情報,我們不瞭解Snape教授家裏確切的情況,”Harry說,“而且,即使他不提供Snape教授在Hogwarts的花銷,甚至讓他過得比一般人都差,但是你看,Snape教授的母親看上去並沒有外出工作,這說明,Snape家的大部分日常開銷可能還是來自於——嗯,Snape教授的父親。”
“你到底是跟我來給他個教訓的還是來訓我的?”Draco撇撇嘴。
“耐心,Draco,耐心,”Harry說,“讓我先摸摸情況。”
他們倆重複了不久前做過的一套程序:‘撬’開窗鎖,拉開窗簾,留出的一條縫隙,然後雙雙趴在那兒往裏看,讓麪包和炸雞袋子安安靜靜地漂浮在一旁。
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們一趴上去,還沒做好看到什麼見鬼場景的心理準備,就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氣。
“胡椒,”Draco皺眉道,“奶油,羊肉……”
“還有豆子煮熟的味道,”Harry吸了一口,眨眨眼,他的鼻子雖然不能辨認出各種香料,卻也對食物非常熟悉,“以及牛油麪包出爐的香氣。現在幾點了?”
“十點,”Draco伸出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咬牙切齒地說,“看看,晚上十點到別的女人那裏吃飯——要是你敢替他辯解說什麼這裏說不定是飯館的鬼話,我就捏你的臉。”
“……”爲什麼是捏臉?Harry沉默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地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Draco哼哼一聲,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倆說完這些話,便回過頭,繼續順着那個縫隙繼續往裏面看。
這麼一看,倒是很奇怪——他倆居然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場景。不是他們思想不純潔,而是一個普通的,討厭妻子的男人半夜走進另一個女人的家,如果這裏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和超自然事件,那要麼是這男人在吸大.麻,要麼這男人被什麼組織給騙了。
Harry更是提起警惕:姑媽說過,有時候一個人的壞,能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比起更可怕的事情來說,出軌好像還算一件他尚且想象得到的‘壞’。
他透過窗戶,仔細打量了一下——
——這個女人的房子比起蜘蛛尾巷的Snape家還要小,而且更窄,幾乎只能供一個人,或者一對夫妻居住。而Harry打量了一下裝飾物和衣架上的衣物,很容易看出這個家裏只有女人在居住,這裏被收拾得乾淨,整潔,風格算得上可愛和溫暖,一些新鮮的花裝飾着這個樸素的空間,想來房主並不覺得住在這裏很難以忍受。
但是認真來看,這屋子非常破舊,牆面也很簡陋,連牆漆都掉落不少,但即使如此,房間依舊整潔,顯然是有一個勤快的女主人;而在這樣的晚上,這樣缺乏路燈的街區,屋子裏點起燈光也讓它變得溫暖而明亮。
那個剛剛還對妻子和兒子拳打腳踢的男人,就這麼走進這屋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起舊電視裏的節目來,而那個把他迎接進去的女人呢,則吻了一下他的臉,隨後在這狹小的、從房子僅有的一片空地劃出來的廚房部分烹煮着什麼,而在大鍋的旁邊,正是他們能夠聞到的,剛出爐的牛油麪包。
似乎是因爲在男人到來之前,女人便在準備,很快,他們看到那個女人將烹飪好的食物一一端到男人面前,後者一邊誇讚她的廚藝和辛苦,一邊和她一起吃了起來,並撫摸着她的手,和她小聲說了些什麼,令她擔憂地詢問了起來。但很快,男人又安慰着她,令她重新笑了起來。
嚴格來說,那不是個很美麗的女人,身形算得上豐滿,臉蛋上還帶着雀斑,但男人注視着她,卻沒有什麼嫌惡和敷衍的意思,他也許不夠有耐心,卻特意放緩語速,Harry仔細聽就知道,這都是因爲這個女人說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文。她應該是從更遙遠的國家來到英國的,很多詞彙都發音不準,帶着濃重的口音。
這位女士在這樣的地方,日常生活應該會不太順利。Harry想。
看看Petunia的言談就知道,這個時代,這樣的英國,是否體面與是否顯得教養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街坊鄰居之間總是會評判彼此的,而這樣的一位女士假如對英語還不夠精通,也很難融入鄰居們之中,更別提獲得什麼幫助。
——但是Snape教授的父親卻像是毫不在乎這一點一樣,一直在和她聊天,聊啊聊,就好像在說親密的愛語似的。
假如不去看男人的身份,Harry和Draco還以爲自己看到了一對貧賤而恩愛的普通夫妻,而那個對老婆和兒子的一丁點反應都要勃然大怒的男人,則是屋子裏這位的雙胞胎兄弟也說不定……
他倆越看越覺得難以理解,紛紛皺起眉頭,最後互相對視一眼,Harry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惱怒和震驚,Draco則看到了滿臉的問號。
平心而論,Eileen夫人不算是很有女性魅力的女人,但是她五官端正,眼睛也很有神,也看得出來曾經有過很好的教養——他們都知道她一定是個Slytherin——假如妝容和衣服合適,就算冷的像塊兒冰,她也能是一位端莊,且頗有威儀的夫人,就像Black夫人那樣,而屋子裏的女性,雖然也並不醜陋,但還稱不上極有魅力,至少——至少Draco就認爲,她沒有讓男人晚上十點還要來這兒吃她做的飯,還不厭其煩地聽她用有口音的英語和他交流的魅力。
儘管知道愛情有時候不分任何界限,但是對一個只對着妻子兒子拳打腳踢,天天喝得爛醉的男人,這種事情也能發生在他身上嗎?
就在他們困惑的時間,男人吃完了那些食物,靠在沙發上,女人則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拿來一條毯子和一瓶廉價的酒,兩個杯子,隨後,這兩個人坐在這張沙發上,蓋着同一條毯子,彷彿一對再恩愛不過的夫妻一般靠在一起,喝點小酒,吸取彼此。他們不頻繁地接吻,也不做‘那檔子事兒’,房子裏沒有任何少兒不宜的事情,但是正因如此,顯得更加古怪,因爲這男人有個妻子,有個兒子,如果不是他執意要搞砸自己的家庭,他完全可以在自己家裏,和自己的妻子做這些事,而Snape絕對是個智商不低的兒子,應該足夠讓他感到驕傲。
“梅林的襪子,”Draco說,“這女人不會是個吉普賽女巫吧,看看她牆壁上掛的奇怪的毛毯——她難道給他下了迷情劑嗎?!”
“……我不知道。”Harry滿臉困惑地說,“可能他愛她吧。”
“愛?開什麼玩笑!——要不這樣,”Draco在Harry耳邊嘀咕道,“你來腦他。”
Harry看了他一眼,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什麼?”
“我說,腦他!”Draco指指裏面,“看看他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我不能,”Harry眉毛都要打結了,“爸爸說過,不能想當然地去窺視別人的腦子,特別是不能爲了圖方便去用它。”
“家暴的垃圾沒有人權。”Draco篤定地道,“你不要跟我說什麼‘這很失禮’!”
“第一,我要跟你聲明,任何人都有人權,不管他們是否做錯了事,就像Sirius,即使大家都覺得他是食死徒,他也本該有一場審判的權利,”Harry說,“第二,我不是覺得‘這很失禮’什麼的,而是這是心靈感應者該有的行爲準則。假如我們無限制地隨便取看別人的腦子,我們成什麼了?”
“成什麼樣?心靈感應者?”Draco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Harry的‘攝魂取念’都不會帶來後遺症,這個老好人也不會使人發瘋,“你想被稱爲什麼?如果你想被稱爲‘萬事皆知’,我也沒意見。”
Harry瞪着他:“…………”
“哦,得了,我見過你爸爸讓那個……叫什麼來着的,讓他以爲自己是頭狼,用四肢繞樹走。”Draco說,“別瞪我。”
“他們在開玩笑。”Harry無奈地說,“他們是很好的朋友,而我爸爸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你以爲我是神嗎!我們和他的問題還不到緊急事態,不需要嘗試入侵他的腦袋。”
“你就當跟他開個玩笑,”Draco乾脆地說,“我是Snape教授的教子,我相信他不會介意有人看了他爸的腦子,所有的後果我兜着——只要不說出去,沒人會知道。”
“……你知道嗎,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殺人犯做壞事兒之前的臺詞。”Harry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再次重申,“我不能直接撬開他的腦子看他的記憶。”
這回,Draco倒是從他的話裏體會到了一點不同的東西。
“不能‘直接’?”Draco說,“你有別的方法能知道他的想法?請。”
Harry很猶豫、很緩慢地……點了點頭。
Draco頗爲稀奇地上下打量着他:“這麼說……你這個爸爸的乖寶寶、好學生也沒那麼老實……嗷!”
他爲此挨了Harry的一記拳頭。
…………
Snape先生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在了他的臉上。這房子委實太小,窗子離客廳非常近。雖然現在是早上八點,但太陽的熱度已經足夠喚醒他了。
那熱度令他發出一陣不耐地呻/吟聲,然後睜開眼睛,在宿醉的頭痛中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隨後他意識到他在自己的情人這裏過了夜,這是很少見的,因爲他不願意在白天從這裏走出去,讓這塊街區的街坊鄰居看見後說難聽的閒言碎語,他不能忍受這個,所以,一般他都會悄悄地從這裏離開,而他的情人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
他一邊抱怨着該死的酒精砸了他的腦子,讓他不知不覺的在這裏睡着,一邊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活動咯咯作響的筋骨,迅速地朝着門外跑去。
“哎呀,”他的動作令情人也醒來了,她慌慌張張,卻也溫溫柔柔地說,“已經是早晨了?我給你——我給你弄點早飯,親愛的。”
“不用了,親愛的,”Snape先生勉強笑笑,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我還有……我還有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只要這麼說就行了——他的這個情人是個乖巧溫順的女人,和她說什麼她都會相信,他只要定期來這裏,她便心滿意足,這種順從和依賴正是他最爲喜愛的地方。
“願上帝保佑你,”女人也回吻了他,羞澀地整理他的衣領,“直到你下次來之前,我都會等待着你。”
Snape先生匆匆與她互吻,隨後拿上自己的外套,不管不顧地走出了這棟房子。
這是他今天犯的第一個錯誤——假如他好好待在這棟房子裏,也許後果會稍微好那麼一點。
…………
當Charles操控着輪椅,身後還跟着Hank,就這麼靠近以前作爲學生宿舍的那一排房間時,他能夠聽到兩個男孩在嘰嘰喳喳討論着什麼,且爭執不下,難以抉擇。
“……這都是些什麼狗屁,我才不相信……”
“但是這就是他說的……”
“你的催眠問卷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我告訴過你直接讀他的……”
Hank有點困惑地推了推眼鏡:“他們在說什麼?”
Angel剛剛來了一趟——無關政局,無關戰爭,甚至和她的心理陰影也沒關係,她只是買來了很多禮物,用來答謝救過她的那個男孩,並且想和他見見面。
Charles對Erik身邊的人煩的不得了,他直接趕走了Angel,不過想了想,把其他東西扔走,留下了禮盒裝的高級甜品。
“無所謂。”Charles淡淡地說,“去敲門。”
“噢噢,好,Charles。”Hank連忙答應,並且上前敲門,要知道,他一直很希望Charles多和男孩們接觸接觸,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嘿?男孩們?弗朗西斯?阿克圖勒斯?我方便進去嗎?”
只聽見咚咚咚一陣跑步聲,門後露出了金髮男孩的臉:“Hank?有什麼事麼?”
等他看到Hank身後的Charles,他的眼睛更是一亮:“——Charles!”
Hank趕緊說明來意:“嗯,啊,弗朗西斯,是這樣,有人拿來了一些很不錯的甜點,”他把手裏提着的盒子往前推,“我們都記得你喜歡好吃的甜點,所以,Charles就說——”
他本想說‘拿來給你們吃’,但是他也不算太駑鈍,看着男孩的表情,他猛然間就機靈了起來,換了個說辭:“——說,我們可以一起坐在院子裏,來點茶,飲料什麼的,吃掉這些甜點,聊聊天。”
這話一說完,他立馬感覺到Charles的視線像是兩根冰錐子一樣插在他的背上,但是看看小弗朗西斯一下子明亮起來的臉,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真的嗎?”男孩的眼睛張得前所未有的大,臉上的神色比太陽還燦爛,Hank甚至發現,那對灰藍色的眼珠隱隱約約泛起一種富有生命力的綠色,“我們可以嗎?”
Hank回過頭,發現Charles抖動着嘴脣,橫了Hank一眼,然後匆匆點了點頭。
“是,”Charles乾脆地放棄了反駁,“我們去庭院裏吃點心。你想喝點蘋果汁嗎?”
“我去準備盤子!”Hank飛快地說完,就溜走了——他那高大的身形居然跑得如此之快,都快讓Harry懷疑他的腳變成大大的藍色獸爪了。
Harry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而本來等在房間裏的Draco也狐疑地湊了過來:“怎麼了?”
“Charles說等會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喝茶或者飲料,嚐嚐別人送來的蛋糕,”Harry倒不覺得蛋糕的來歷有什麼稀奇的,他和爸爸經常能收到鄰居或者朋友們送來的禮物,他開心地對Draco道,“就是,嗯,在庭院裏一起放鬆放鬆。”
Draco:“…………”
他木着一張臉看了看幾步之外的Charles,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和Harry的爸爸坐在一起喝茶?這能叫輕鬆嗎?!這才過去多久,他又要和這個男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了?!
…………
Tobias Snape臉色鐵青地,一瘸一拐地從一個不深的坑裏被人扶了起來。
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英國下了一場雨,溼潤了地面的泥土——這街區窮到沒有鋪完水泥路——因此他的褲子上濺滿了泥土,整個人也變得狼狽許多。
倒黴,倒黴,倒黴!爲什麼那麼多人走過這個地方,這個坑偏偏讓他踩到了?裏面還有臭狗屎!
倒黴的Snape先生此刻呲牙咧嘴地低下頭,看着自己這條衣櫃裏第二好的褲子。他惱怒到也沒跟幫助他的路人道謝,繼續裹緊了外套,加快了步伐。他的情人那裏沒有什麼體面衣服,他要回蜘蛛尾巷的家裏去,洗個澡,好好地吃點東西,即使那裏有他可憎的巫婆妻子和古怪叛逆的兒子……
…………
“那麼,”Hank喝了一口蘋果汁,有點好奇地隨便提出一個話題,“你們剛纔在房間裏談什麼?我在外面都聽見了。”
他再次有點歡喜地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圍繞着一張圓桌,坐在比較涼爽的,靠近人工湖的草坪上,享用着Angel送來的甜點以及自己準備的水果與飲料。雖然人是少了一點兒,可這也是很久都沒出現過的愜意時間了。
Harry略思索了一下要不要說出來,而Draco則毫不猶豫地把事情掐頭去尾丟了出來。
“我們有個……同學,”Draco試圖平心靜氣地說,“他的父親很差勁,對他和他的母親都施加暴力,而且還出軌他人,爲了維護他的權益,我們昨天試着去調查了一下,還給他父親做了個催眠問卷。”
Sean一邊把水果蛋糕上的獼猴桃片往嘴裏塞,一邊提問:“什麼叫——這獼猴桃太甜了——催眠問卷?爲什麼不直接撬開那渣滓的腦袋看看?”他看了Harry一眼,“你不是能做到嗎?”
看着Sean滿嘴奶油的樣子,Draco有那麼一瞬間對自己產生懷疑:我居然和這傢伙出一個主意嗎?
Hank:“不要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Sean!”
Harry嘴角抽了抽,低下頭,假裝自己在專心對付蒙布朗蛋糕,解釋的聲音小的像蚊子。
“什麼?”Sean說着湊近了一點,“嘿,兄弟,我完全沒聽懂你在說話!”
“他不夠厚臉皮,”Draco知道,這全是因爲Charles就坐在Harry的對面,這個傢伙對着他最愛的‘爸爸’,總是試圖做最乖的好孩子的,“我來替他說——是這樣,他說他不能直接看對方的……思想和記憶,因爲他不成熟,但是我們用催眠的方式,讓那個男人睡着了,並且問了他一些問題,通過這些問題來試圖揣測他的心理。”
他叉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咽了下去:“做完後我們還佈置了一些惡作劇,讓他好看,爲我們的同學出氣。”
Hank完全沒想到能聽到這個,噎了一下。
“你們幹了這事兒?”Hank滿面困惑,“對不起,我不是想說我瞭解你們——但這,這聽起來完全不像小弗朗西斯的作風。”
Harry的頭低得更低了。
……
倒黴Snape先生的倒黴遭遇還在繼續。
今天的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會遭遇各種各樣的不順利——踩中泥巴坑,走在街上被汽車激起的污水在衣服上濺上更多黑點子,被狗追着咆哮等等。
而等他氣沖沖地摸出幾張紙幣,走向酒館想要一大杯酒,用更多的酒麻痹宿醉帶來的頭痛和各種不順利帶來的不快時,他又因爲剛剛打過蠟的地板滑了一大跤,屁股正落在門檻上——
——他本來想怒罵出聲,很不幸的是,那門檻正磕在了他的骨頭上,痛得他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服務生連忙把他扶了起來,攙扶到沙發上,等那疼痛稍稍緩解,他便又罵罵咧咧了起來,酒館的老闆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作爲道歉,送了他一杯酒,他便喝了個精光,又爲了撒氣,將杯子砸到地上。
不幸的是,杯子砸碎在幾位來買酒的壯漢腳邊,他們統統滿面橫肉,嘿了好大一聲,且馬上就凶神惡煞地衝他走來,並擼起了袖子。
酒館老闆搖了搖頭,覺得這男人大概是進來之前就喝醉了,不然誰會去挑釁那羣以□□拳爲生的男人呢?
………
“你們都問了哪些問題?”Hank本着一種學術精神問道,“爲什麼想着去催眠?我以爲夫妻不合與家庭暴力已經不稀奇了——啊,額,別誤會,我不是說這應該發生,但是這應該還不到讓你們奇怪的地步。”
“我們只是很奇怪,”Harry如實回答,“我們同學的母親是一位很不錯的夫人,但是那個男人的情人並不是那種……額,怎麼說呢,”Harry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是這樣,我們都覺得,如果要找婚外情人,他應該會找更漂亮,更有魅力的女性,否則他不會那麼迷戀她。”
“一個酒鬼對自己的妻子兒子施加暴力,”Draco說,“這事兒不奇怪——但是他對另一個女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就很奇怪。”
“愛情不分高低,”Hank尷尬地咳嗽一聲,“我不是說支持他——但是你們可能不懂,但有沒有可能,他就是移情別戀。”
Sean:“也有可能他覺得換個女人就新鮮多了,看膩了自己的老婆——你們都問了什麼?”
“Sean!”Hank喊道,“別瞎說話!”
Harry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就幾個問題,比如【你想要離婚嗎】、【你如何看待自己的妻子】、【你更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你爲什麼愛你的情人】。”
“爲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Sean說,“你直接撬開他的腦子自己看就行了。”
因爲我不想知道過多的隱私。Harry無奈地想。
他的能力是瀏覽式的,篩選的精確度不太高,很容易一口氣看太多——或者這麼說吧,他不需要那麼多Snape家的私密信息。
——話說,如果被Snape教授知道,他會不會把他剁成八塊?
Harry心有餘悸地想。
“所以那些答案是什麼?”Sean問。
“額,”Harry說,“很矛盾,當他說自己的妻子,他說他恨她,他討厭她,他希望她從未出現過;他說他真的愛他的婚外戀對象,說她溫柔體貼,不聰明但是很聽話,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他願意每天都待在她的家裏,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但是當我們問他,如果你能獲得所有的財產,你想離婚,並且讓妻子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裏嗎——”
“——那渣滓又說不。”Draco切了一塊滋味很不錯的草莓拿破崙到Harry的盤子裏,示意他別只說話,吃東西,“我想他是覺得一個妻子作爲他的僕人和出氣對象還不夠。”
“不,”Harry說,“我覺得我們在這上面有共識,我不會感覺錯他的情緒的,那不是那種感覺。而且,如果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想,他的情人總比起他的妻子好掌控,這不合邏輯。”
Harry不是沒有見識過家暴的例子,畢竟,在小時候,他的‘心靈感應’並不能收放自如——他住的街區裏也是有這樣的敗類的。
這樣的男人將女人和孩子視作附屬,隨意打罵出氣,只因爲他們不再獲得他的憐愛,他便狠得下心,拋棄責任,將他們視爲可以任意處置的垃圾。一旦他們有了新的情人,而那些女性還更年輕,更好掌控,他們也是會把好的出氣工具一腳踢開的,就像喜新厭舊的孩子把玩具丟開一樣。
“其實那位夫人也很奇怪,”Harry想想Eileen夫人的反應,“她是個——嗯,不是普通人,如果她想,她能打過她的丈夫,她的兒子也是不會被那樣對待的,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這時,Charles喝完檸檬水,將玻璃杯放回到桌子上,敲了敲,當的一聲響,吸引了Harry的注意。
“也許只是因爲心裏還存有期待。”他看似隨意地說,“所以才一直在承受苦難。因爲不想失去更想要的東西,所以在完全失望之情,人可以忍受別的痛苦。”
Charles又輕描淡寫地說:“至於男人——也許他是在兩個女人身上有不一樣的需求。”
他衝着Harry,居然慢慢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他就像開玩笑一樣,語氣輕鬆,“但是說不定等你窺視完他的記憶,就能合理修改他的記憶,這樣他的愛就會回到他夫人身上了。假如以後你的對象移情別戀,不妨這麼做,孩子。”
Hank驚叫出聲:“Charles!”
Harry哆嗦一下。
難以想象這是他爸爸的說的話——一般來說,這只會出現在玩笑話裏。
難道,額,難道他爸爸也曾想對Erik叔叔這麼做麼?
不不不,不會的,Erik叔叔的心就沒有變過,這完全不需要。
“但是這不是真正的愛呀。”Harry忍不住眼巴巴地盯着爸爸,說道,“如果兩個人不是自願在一起,而是迫於外力,愛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太可悲了,還不如直接放棄,或者尋求挽回的機會。”
Draco震驚地轉頭看着他——這話簡直不像是從Harry嘴裏說出來的。
這對父子都怎麼了?!
“對,”Charles說,“你說得對,親愛的。”
他的語氣輕的好像能隨風而散一樣。
“那不是真的。”
他的語氣讓Harry難過極了。
……
在酒館被揍得鼻青臉腫後,Snape先生繞過無數小路,終於看到了蜘蛛尾巷的入口。
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痛,還飢腸轆轆,而且他渾身都是那些壯漢潑到他身上的酒液,這讓他在大太陽下發冷,覺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他也不再是剛出門那會兒的模樣了,他渾身溼透,身上都是泥水和泥巴的印子,褲腿和衣角髒的要命,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路過的人沒有不警惕地看着他的——任誰看,都會覺得他像個骯髒的流浪漢。這讓Snape先生的心裏的火更加旺盛。他既惱怒,又覺得丟人,又十分痛恨現在不是黑夜,導致誰都能看到他的狼狽樣,誰都能在這一刻看不起他。
等再走近一點,看到家門口的那一刻,Snape先生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不,他不是以爲是那個女巫對他施展了詛咒,他打了她那麼多次,如果她可以,他早就死了!她不能對他做什麼!
但是!一個女巫,一個黑漆漆的巫婆,本來就一直都在給他帶來厄運,她害他失業,害他失去原本該有的生活,害他的人生一蹶不振——
而想起昨天兒子是如何反抗他的,他便更氣惱了。緊接着,他咬緊牙關,一瘸一拐地朝着家走去。
我要打得他無法還手,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父親,誰才是家裏的主人。Snape先生陰暗地想。這個年紀的男孩確實會不服管教,而父親的皮帶無疑是最好的教導,他堅信,任誰也不會說,一個父親打他的兒子是什麼錯誤,因爲假如沒有父親,這個古怪的兒子也無法出生——而一個巫師兒子,如果不打他,誰知道他會做什麼詭異的事情?他會不會接着就詛咒自己的父親?
想到接下來便能出氣,Snape先生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腰板也能挺直了一點。
——直到一腳踩進沒有井蓋的下水道之前,他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不幸是怎樣的頻繁,怎樣的不合常理。
“啊!!!!!!”
…………
“Draco,我得說,”Harry拿着一個剛買的蛋筒冰淇淋,有些震驚地站在不遠處,和Draco說,“雖然是我給他做的心理暗示,讓他自己給自己找點小麻煩……但是我還真沒想到,會有一個井蓋沒有蓋緊,”他心有餘悸地說,“梅林啊,我下次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這回他的腿肯定摔斷了。”
昨天晚上,出於Draco想要出氣的要求,結束那種問答式‘催眠’後,Harry和Draco商量了一下,給Snape先生下了一個心理暗示——他把一個念頭埋在了這男人的腦海裏,有效期不長,卻會影響他的潛意識。
也就是說,所謂的‘不小心’踩進泥坑,被路過的車濺上污水,被狗追着跑,踩在打了蠟的地板上,摔杯子……這些都是Snape先生的自發行爲。他其實是:自己主動踩進泥坑,走在街道邊緣迎接車子駛過後揚起的污水,無意識地挑釁狗和摔杯子挑釁壯漢,故意挑了一塊蠟油格外鋥亮的地板,而他本人毫無察覺,只覺得是巧合。
而Harry和Draco此刻來到這兒,只是保險起見,來查看一下情況,畢竟,雖然這個心理暗示是Harry做的,但是他只在玩牌的時候用過這種小技巧——變種人打牌意味着出作弊的方式會變得層出不窮。
所以,嗯……Harry很不擅長打牌,所以他倒是很擅長戲耍全場人的眼睛和感知,好讓自己輸得不太難看。
不過他真沒想到,他們一過來,就正巧看到Snape教授的父親自己衝着那個井蓋放在一邊的洞,無比熱情地一腳踩了進去,並慘叫出聲……
這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Draco也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早知道他會踩進這個洞,我們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接打斷他的腿!”
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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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是建築系的,還沒有畢業,作業多的八隻手都做不完,所以給她幫忙整理數據去啦。
很努力地把我想要表達的感覺寫出來,希望我沒有寫的一團亂麻嗚嗚嗚……
我跟你們港,昨天發生了一件我特別崩潰的事情——我的微博不知道爲什麼,點開圖片就閃退,卸載,升級都沒有用,然後每次閃退都會跳出一個清理數據的選項……然後我就手賤了。
然後我的微博相冊就這樣全部被!清!掉!了!兩萬多張圖啊!都!消失了!
氣的我頭疼otz
然後等我手機沒電重啓後,這個破毛病又好了,它不閃退了……我的相冊就這麼無辜陣亡。
大家吸取我的前車之鑑,下次千萬要謹慎啊…………
下一更十九號嗚嗚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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