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防盜章節,兩點以前更新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鏡子裏的棋局字數:7511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老師在講課時精神抖擻,唾沫橫飛,學生在下面瞌睡連連,聊得熱火朝天……一般來說,您可以盡情地在大學找到這種人,這種情景,運氣好的話,您甚至可以找到啤酒與零食,或者親嘴兒的情侶,反正老師們不是年紀大到老眼昏花,就是年輕到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這種放肆的場景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Hogar裏,全是因爲這門課是萬惡的歷史課——這門課長期以來就被人詬病許久,從課程本身的實用性到教這門課的老師,所以這門課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因此,當一個貪婪的妖精提出這種建議,開了頭,另一羣妖精自然跟着贊同他,於是他們爲了搶奪那些寶物而聚集起來,宣稱那些流落在古來家族裏的珍寶爲他們所有,他們的祖先只是「租借」給巫師……」
B(賓斯)教授用一種極具有催眠的聲線和節奏講述着「妖精叛變」的部分,他悠悠哉哉,彷彿夢遊般在教室前面「踱步」(沒有腿的那種),全然不管下面已經有人發出了甜美細微的鼾聲——畢竟,三年級以後,課程增多,論文加長,總有人想要在這門課上把休息時間找補回來。
比如JaePoer,一個偉大的,有史以來最棒的找球手,正當他雙臂擱在在桌子上,閉着眼睛,差點要把腦袋磕在羊皮紙上時,他正在恍惚間夢見自己的好媽媽端來了一個很大的、他最喜歡的那種藍莓派,派皮烤的酥酥的,裏面的果醬餡兒熱烘烘,酸甜可口,他的口水馬上就要流下來了……這夢是如此的美好,也沒有論文和魁地奇訓練,所以當他的一下,被弄醒的時候,他差點跳起來大喊「是哪個混球偷走了我的的派!」。
「Jae!嗨?你進入梅林的夢鄉了嗎?醒醒,就一下,Jae!」
「Re,也許我們不該打擾他……Jae最近是挺累的,他需要在老B的課上補足精神……」
「不,相信我,Peer,有些事情不早點做就來不及了。」
Jae不得不在這種雙重奏的打擾下睜開眼睛,像只在白天出來的吸血鬼一樣滿眼血絲的爬起來,瞪着自己的兩個好哥們。
「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你們搶走我的藍莓派?」他頗有怨念地說,順便拿袖子擦掉自己嘴邊的口水,等他的視線終於清晰到可以分辨清楚二重奏的「樂手」是盧平和蟲尾巴,頓時清醒了一點,因爲一般來說,這兩個朋友比較貼心,是不會打擾他在老B的課上補交的,除非他下節課有論文要交上去而他的進度只是在羊皮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那補眠就會變成大抄特抄。
「什麼藍莓派?」蟲尾巴一頭霧水。
盧平卻很習慣於這種狀態:「不,Poer夫人沒有寄給你藍莓派——清醒點,Jae。」
「所以,到底是怎麼啦?」他打了個呵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是老B要提起下課了還是外面下金加隆了,月亮臉?」
他望了眼老B,然後發現有哪裏不對——不,他不是說B教授有哪裏不對,而是他乍一看發現了不對。
「Sr去了哪裏?」他愣愣地說,「我閉上眼睛前他還在這兒不是?」
「那已經是半小時以前的事情了,」盧平很無奈地把書包放在課桌上擋了一下,小聲說,「他說他要去上個廁所,就這麼偷偷順走了你包裏的隱形衣,但——他就沒回來過。」
按理說,學生想要去上個廁所,無非就是和教授報備一下,但是老B的耳朵不太靈光,不曉得是不是因爲變成鬼魂治不了老眼昏花,總之,十次和他說話,八次會聽不見,大聲喊你要去上廁所又很丟人;最後學生們發現,直接溜出去還比較省力,反正老B基本上發現不了你跑了。
但是問題又發生了——當Slye
r在那邊虎視眈眈時,Gryffor想要偷溜總是很難的,最麻煩的一刻就是你溜到半路被你的死對頭大喊一聲「教授,有人要逃課」而抓包……
Jae的隱形衣就很方便了,他們大可以不被發現地溜走,反正老B記憶不好,誰說得準他批准過沒有?全Hogar都知道老B不會記得。
總之,只要其他教授沒有抓到現行,或者被老B當場扣分,那這就不叫逃課,而Jae他們幾個也是靠這個逃過無數次這節課了。
「你覺得他會去哪裏?」盧平說,「他會不會又……」
蟲尾巴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不會是又想去惹那個……那個格林……」
「都說了人家的名字不叫黑魔王啦,一個箱子無法決定一切,你到底在怕什麼,」Jae把自己的眼鏡戴上,擺了擺手,哭笑不得,「小弗朗西斯不是請假回家好幾天了?Sr總不至於又溜到人家的寢室去吧?他和我發過誓,不再冒犯小弗朗西斯的個人隱私的!」
「你也說了不再借他隱形衣,會把它鎖好的!」盧平說。
「是啊,但是你看,今天我們不是有需求嗎?」Jae暗示了一下他們心血來潮的惡作劇計劃,說着,他還多加了幾句:「而且!我之前和Sr說,嘿哥們,人家小學弟挺好的,還教了我好用的魔咒討好Lly,他比鼻涕精友好一百倍,我們真的不能再沒臉面見人家,大腳板還說我說得對呢!」
盧平噢了好長一聲,感覺到有些心累。儘管Jae和Sr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在「常識」和「邏輯」、「冷靜」上,他足夠壓倒他們兩個人,因此,他深深地知道,有些事兒是不能靠嘴巴說說的。
他張大了嘴,一副「你無可救藥了」的表情:「Jae,Jae——你怎麼能在這事兒上信他!」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知道Sr在這件事上多執着吧!」
想到現在還是歷史課,盧平看了看周圍,尤其是對面那堆Slyer裏,那個埋頭記筆記的Sape。他不禁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他其實可希望和他弟弟關係變得好一些了,卻還是嘴硬,不願意主動去找Regl,但是他現在居然主動和Regl好好說話,只爲了打聽消息——」
「說不定你這個順序反了呢,大腳板說不定只是想和Regl多說幾句話,但是找不到話題。」Jae是個頂頂樂觀的人,他願意把一切都往好裏想,比如說,Lly瞪他一眼,他能看作「Lly在偷看我」,此刻他也抱着同樣的樂觀心理,覺得大腳板應該沒這麼,嗯,沒這麼不屈不撓,一邊從包裏掏出一個從霍格莫德買回來的小玩意一邊爲哥們辯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Re,Sr和我說過,他是真的想和小弗朗西斯搞好關系,以及,小弗朗西斯都不在學校,他能幹什麼?」
「——以及,如果你有注意的話,」盧平有時候覺得,Jae的腦袋是該蕩一蕩了,Jae不傻,絕對不傻,真的,只是有時候會進點水,「你的「小弗朗西斯」今天已經坐在長桌上吃午飯了,我好像看見他了。」
「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Jae說,「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樣,大腳板說不定早就飛過去了!你覺得我們的朋友有這麼老實?」
「噢得了,你知道他多沉得住氣,」盧平深諳這幾個朋友的特性,也不是第一天認識Sr了,「他能爲了埋伏Sape,整整兩個小時蹲在草叢裏等他走過,你這麼偏向小弗朗西斯,他完全可以爲了不引起你的注意力,暫時按捺下自己的行爲,再趁我們不注意跑走——如果我沒記錯,三年級的Slyer這時候可沒課啊。」
和Sape鬥智鬥勇了三年,Slyer的課表,劫盜組四人都能倒着背了。
「——等下,你說的是大腳板還是逃竄的黑巫師?!」
他這麼一說,Jae悚然一驚,眉毛都要飛到髮際線裏去了,手上那個會吧嗒吧嗒在桌子上跳舞的胡桃夾子巧克力糖被他掰斷了一條腿,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嗷——————」
老B還不至於聾到這個地步,他馬上朝着Gryffor的方向看了過去——而這代表全教室的人都聽見了,於是大半個教室的人都望向了那裏,還帶着一些不滿,你懂的,睡夢中被驚醒的不滿。
Jae動作迅速極了,他趕緊把那個胡桃夾子的頭掰了下來,塞進了嘴裏嚼碎了它,切斷了聲音來源,然後就打着哈哈:「沒事,教授,沒事,是Peer,他不小心踩了我一腳,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對,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腳,對不起教授,我們不是故意的!」蟲尾巴立刻說。
老B勉強點了點頭,繼續開始聽上去很漫長,其實真的很漫長的講課。……
其實這一次,盧平還真的冤枉了他,因爲Sr剛開始溜出去完全不是爲了弗朗西斯·巴沙特,他一開始也沒注意到他,他和Jae都沒有細心的狼人那麼敏銳的,可以越過一個不太成功的忽略咒的感知,而且他還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來自家裏的信。
一開始Sr並沒有當回事,要知道,自從他進了Gryffor,他母親時不時就要送來吼叫信一般的日常問候,指責他在Hogar的表現如何的有失體統,丟人現眼,以發泄那些在貴婦茶會上收到的若有若無的嘲諷和奚落之意;而他父親也一次也沒有放棄教訓他的機會,他要求Sr多和Slyer裏那些「有着高貴姓氏」的人來往,並要求他「聽從他弟弟的建議」,少和Poer「鬼混」……無非就是這樣的鬼話,Sr在家裏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一般來說,這樣的信件,瞥見一兩行內容,他就能扔在一旁。
他要怎麼做,交什麼樣的朋友,不需要別人來干涉,就算那是他那對腦袋鏽了的父母也一樣!
但是這一次,一拆k家那個黑色暗紋信封,Sr才看上一兩行,就發現不對頭——他母親一般都用咆哮一般的話語來開頭,比如,「我已經不指望你能知曉如何才能維持作爲一k的體面」,而不是「許久沒有收到你的回信,不知你在學校裏過的是否順利」!
Sr知道這種戲碼——當你要開始達到一個目的,你必須緩緩而行,而不是奢望一蹴而就,特別是對象不是你能一個魔咒解決的那種的時候,這是計劃,又不是搶劫,要知道,如何體面地謀劃也是一個資深純血應所要學習的東西,純血們甚至認爲,那樣是優雅的,是更有教養的。
當然了,叫Sr來說,那只是「如何體面地不要臉」。
匆匆一掃,Sr居然還看到了「你的朋友Poer」這行字眼,眼皮跳了跳——
——梅林的襪子,這肯定有什麼陰謀!
他當機立斷把信件塞進書包,又給家裏的貓頭鷹喂了點東西讓它離開,就馬上不動聲色地繼續和Jae一起大口享用午餐,而一到老B的課,一看Jae昏昏欲睡,他就在心裏說了聲抱歉,假裝去廁所,摸走了隱形衣一路狂奔,一個人在圖書館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思考這封信的含義。
Sr難得靜下心來,看完了這封來自家裏的信,再次確認了有什麼很反常。
這封信的字跡是他的母親,他不會認錯,這一次,她難得沒有大喊大叫,數落Sr的種種不對,反而在字裏行間勉強透露了一種認可,對於他和Jae做朋友的認可——他們好像終於被人打開了腦子,疏通了堵塞的地方,覺得和Poer這樣一個古老體面的姓氏結交還不錯(Sr看到這裏嗤笑了一聲),並且說,他們也覺得過去對於Sr和Jae這份友誼的指責有些片面,認爲
他們可以做一些深入的瞭解,以更好地認識Sr的朋友。
順便一說,他母親當然也沒有放過數落他:
「連Poer都比你懂得禮貌,k夫人在信裏寫道,「你爲什麼就不能給你的弟弟和他的朋友一份該有的尊重?」
同時她也毫不避諱地表示,假如Sr當真要做個關愛兄弟的人k家多的是法子,身k家的長子應該有更加委婉的方式結交與打探人,而這件事他就不要再胡來了,他的叔父會負責打探這件事的,他們當然要看看這個巴沙特是不是值得結交之人,介於Regl對他多有讚賞,他們可能會考慮邀請他來參加家裏在假期的宴會,地點正是光榮k老宅,假如這個人出身果真高貴,可以結交k家正可當他的引薦人,如果他心懷鬼胎,那正好,一個孩子總不會毫無破綻。
「「而假如你願意,」」Sr輕輕念着,信件後面,有Sr的父親這麼加了一句話,「「邀請Poer家來參加宴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親戚之間當然需要頻繁的交往,你也在別人的家庭裏暑假頻繁打擾許多了——如果你要讓我們瞭解到友誼當真如此珍貴,就更應該學會如何讓兩個家族合作共進,結下更深厚的情誼,而不是用大喊大叫來證明」。哈!」
他像是看到一個笑話一般哈了一聲。
「說的就好像我有個姐妹能嫁給Jae一樣,」他嘲諷地把信丟到一邊,「就好像真的有人能試着瞭解一下似的。」
曾經,Sr以爲他的小弟弟是唯一一個可以理解他和Jae之間的友誼的人,但是他錯了,Regl越來越像他們的媽媽,對這份友誼除了冷淡就是厭惡。事實上,四年了,所有的Slyer卻還都是這樣的,他們既覺得他和Jae他們是一幫子狐朋狗友,又覺得這樣的Sr荒謬到可笑,這份友誼同樣也是一樣。
他們既覺得Sr是個跳出了圈子的叛徒,又覺得這樣的叛徒和Poer做朋友是一件很值得數落的事情,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Sr不禁想到了弗朗西斯·巴沙特,這位令他的好奇心氾濫無比的轉學生也許是從未聽說過學院與姓氏之間的糾葛,對待Sr和Jae的態度再正常不過了,就算是Sr,也覺得這位小學弟去Jae那裏告他的狀是個有趣的做法,並不令人覺得討厭。
「……微妙的小家夥。」留着半長黑髮,靠在圖書館窗沿上的英俊少年嘀咕了一聲,咬着羽毛筆,透過玻璃窗,看着那些上飛行課的豆丁們,感覺心情好了一點點。
這麼一來,Sr倒是有心情把思維再拉回到問題上來了。他把羽毛筆的筆尖落在羊皮紙上,直直地詢問——這邀請有什麼目的?
或者這麼說吧——突然變得如此通情達理,態度如此放鬆,又邀請了他和Regl的好朋友k家是有什麼新的謀劃?
他哼着小曲刷刷刷寫上一堆撕下包裝,直指目標,卻能氣死他媽的句子,比如他們是不是想在什麼商業合作裏捅Poer家一刀,又或者是不是終於想起來了要把控下小Regl的交友,然後才草草落款,塞進了信封,從書架後面轉出來,打算去找自己的貓頭鷹寄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天氣特別的詭異,他一出去就樂了——梅林的襪子,剛寫完信,馬上就撞上了當事人,雙倍的!這堂課逃得真不錯!
Sr抱着愉快地心情,朝着自己的弟弟,還有弟弟唯一的室友走了過去。
「嗨,Regl,嗨,弗朗西斯。」
Regl本來正帶着一層淺淺的笑意和朋友說話,等他看見了Sr,卻一點也「嗨」不出來,臉色一下子醜的要命,而Sr注意到,他旁邊的巴沙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微微點點頭致意。
「你在這裏幹
什麼,Sr,」他皺眉,顯然不希望看到Sr出現在這裏,而且頗爲疑惑,「你們下午不是有魔法史嗎?」
噢,巴沙特的嘴角又抽了一下。
而且這回,他說話了。
「我們都不是第一次聽說Gryffor逃課,」年輕的轉學生臉上的微笑也一點點收了起來,他的目光並沒有真正落到Sr身上,他只是側着頭與Regl評價道,「我得說——這完全不稀奇。」
「是,」Regl也擺出一種如出一轍的冷淡,「這不稀奇。但是你怎麼一個人,哥哥?你的朋友拋棄了你?」
「很遺憾,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們的友誼依然堅固——」Sr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伸了個懶腰,把手裏的信塞給Regl,「你跟家裏聯繫頻繁,那就勞煩你一起帶回去吧——再幫我重複一次,我對他們的建議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他們最好別打我哥們的主意。」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巴沙特一眼,故作熱情:「怎麼樣,親愛的弗朗西斯,你的家事辦完了麼?」他仗着個子高,伸手就拍到了學弟的肩膀上,「這就是Regl的不對了,我明明請他通知我,我是說,假如你回到學校來了。」
巴沙特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維持不住那種冷淡,但是馬上恢復了正常,這讓Sr意外,因爲他知道巴沙特的表情管控其實很爛,就像他對着Lly,也許一開始,他還能維持穩重友好的形象,但據說,一旦時間長了,就會「傻乎乎的」(Lly語)。
難道說,這個學弟是不太喜歡被人做拍肩這種親密動作?
Sr頓覺自己找到了一個關鍵點,嘴角扯了扯,又做出一副熱情的不得了的樣子:「別這麼冷淡,Regl知道我之前說了什麼,我只是想和你友好相處!我知道你不是鼻涕精那種討厭鬼,想和你做個朋友而已。」
「朋友一般不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說對方同學的壞話,」巴沙特淺藍色的眼珠輕輕一轉,Sr發現這回他這看似禮貌,實則鄙夷的眼神渾然天成,就像每一個家裏只出Slyer的傢伙的眼神,「我想您是對這個詞有所誤解k先生。」
說完,他又衝Sr敷衍地地點點頭,表示不把尊貴k先生當回事——然後把頭向Regl的方向更偏了一些:「不打擾您的時間了。Regl?」
Regl點點頭:「我們走。信我會寄的,Sr,你趕快回去吧,不然我會很高興看到Gryffor被扣分。」
說完,兩個人拿着羊皮紙,如同一陣風,從Sr身邊走過去了。
Sr當然沒乖乖地沒走,因爲好奇他們在說什麼。他便披上隱形衣悄悄地靠近,結果一靠近,就被人兜頭拿書敲了後腦勺。
嗷!他想這麼說,但死咬住了嘴不出聲,可隨即,他才走幾步,不知道對方揮揮魔杖施展了一個什麼咒語,他哐當一下撞上了一面無色牆壁。
「……弗朗西斯?」Regl看不見隱形衣下的Sr,看自己的室友朝着空氣拍了一記,表情還不太美妙,一瞬間還以爲這裏有蜘蛛,「有什麼蟲子嗎?」
「當然。」巴沙特說,「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一個殺蟲的咒語,滅蟲應該快極了——走,我們換個位置寫作業吧。」
Sr發誓,他看見對方在自己弟弟看不見的角度衝他冷笑了。……
Harry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在樹下的吊牀上翻了個身,差點又一次睡着,要知道吃完了飯是挺想睡覺的,他抱着書也想睡覺。
他悄悄擡起眼皮瞅了一眼,二樓的書房隱隱約約掀起一個窗簾的角落,有個他知道的人站在那兒一直看着他,被Dr拋下的心頓時快活了許多。
「嘿,弗朗西斯,」Sea站在三樓問,「你的表哥呢?一轉眼就不見
了!」
「什麼?哦,」Harry說,「他——他回學校去找老師請教些學術問題,可能過一兩天。」
Sea:「學術問題?什麼問題不能找Hak解決?來,滿足我一下——現在的小朋友都在做哪種作業?」
「……反正應該是你不會的那種作業吧,」Harry從善如流地說,「不過別替我們操心,我們誰都不是聽不懂課,寫不了作業的那種人。」
他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有點想念Dr,即使對方是給他代班去了,但這種時代,這種情況,即使他恨不得能和爸爸形影不離,Dr在身邊依舊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Dr現在在幹什麼?……
「巴沙特」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肯定是Harry在說我。他在心裏想道,手上的羽毛筆不耐煩地劃出一條線,臉上卻依舊維持了那種專心致志的表情,繼續一句話不說地提筆寫論文——以一種既不屬於Harry,距離Dr的字跡也有點距離的字體,他們商量了一下,以後統一以這種字體作爲「巴沙特」的字跡。
想要消滅一個人很簡單,想要營造一個人很難,這需要細節。外貌可以通過魔咒和道具來改變,字跡和性格去需要時刻注意變化,一個人,不是說有名字就算誕生了,只有細節到位,假身份才能更經得住推敲,從而尋求更多。
這正是Slyer的那種方針——細心準備是爲了謀求更多。
就好比現在。
「宴會?」「巴沙特」訝異地停下手裏的羽毛筆,「我嗎?」他露出一點猶豫,「當然,當然,我很樂意接到歷史久遠k家的邀請,但……」
「沒什麼需要擔心的,」Regl在以往的相處中早就知道室友強大卻又在某些地方有點生澀,他熟練地說,「假如你不熟悉禮節,你早一點來,跟着我就行,我很樂意在家裏招待你,弗朗西斯,我父母也很歡迎你,想要見一見你。」
「這當然是我的榮幸。」「巴沙特」露出一個微笑,「不過你剛纔好半天都不說話,」他有些關切地說,「也許這不該我問,但是你的臉色不太好。」
他這話一出,Regl的臉色又差了一點。
「不知道爲什麼,」Regl警惕地瞥了周圍一眼,「我父母傾向於和Sr和解。」
「啊,這很不錯,」「巴沙特」說,「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家人和好,這不是好事情嗎?我知道你和那些人說的不一樣,這一直是你所希望的,不是麼,Regl?你不高興嗎?」
「我是很希望父母能夠和Sr的關係有所鬆動……但是他們囑咐我,如果Sr的態度有變化,我就要趁機打聽那個Poer家的事情,因爲Sr很大可能是不會去做,甚至會避開這一件事的,他總是這樣不顧家族,」Regl手裏的筆落在羊皮紙上,看似要落筆,卻不耐地劃了幾下,他到底還是個孩子,遇到不喜歡的的指令還是會和朋友抱怨,「我當然願意和Sr說說話,但是這不代表我願意靠近Poer。」
有個Poer你的房間裏睡了半學期了。某個Poer的朋友情不自禁地想道。
「如果不是什麼特別需要保密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他看似漫不經心,笑嘻嘻地說,「別忘了,我和Poer他們的關係還算的上友好——畢竟,我們還沒來得及結仇呢。」話題一轉,「不過我還以爲你們是親戚?有什麼消息需要這樣特意釋放好意去屈尊打聽?」
Regl顯然也有這個意思才把這事兒說出來,得到「巴沙特」的這句話,他悄悄鬆了口氣。
「Poer家似乎還有不爲人知的親戚,」他說,「私生子,或者是遺漏在外的親戚……總之,雖然我很懷疑真實性,但這件事
似乎是真的,因爲據我母親所知道的,有人想要確認這點。」
——而我要知道是誰想知道這一點。「巴沙特」,不,是Dr暗暗想道。他這可真是沒白白幫Harry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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