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哈利披馬甲的日子(十五)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鏡子裏的棋局字數:7425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接下來的幾天裏, Charles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沒人可以進去,但也沒人看見他出來。

    除開Charles,整棟房子裏只剩下了Hank和Sean,聊勝於無, 但卻依舊冷清, Harry本來想久久地呆在這裏,但是一週還不到,Hank就不由分說地把他趕了回去。

    “如果你能安穩地在學校裏上課,那就要去,”Hank誠懇又堅持地說, “這裏有我們照看他, 什麼事也沒有。”

    “但是你們不會做飯……”Harry隨便就挑揀出了一個理由。

    “噢,哦, 這個, 我們是不擅長幹這個, 但也不至於餓死。”Hank搓了搓手掌, 有點尷尬, “而且我們不能讓一個孩子給我們當廚師, 這不好。”

    這哪裏不好?我給爸爸做了快十年的飯了!Harry在心裏憤憤地想,甚至很想學Draco翻上一個白眼。

    但這說不出來,他只好盯着Hank, 緊緊地盯着, 直到把對方看得心裏發毛。

    “好吧, 好吧——這裏很寂寞,不是麼,”Hank只好無奈地說出真正的原因,這才是他爲什麼想把這孩子趕回學校,“這裏沒有你的同齡人,弗朗西斯,我和Charles有事情要幹,Sean很閒但他品味很糟糕,這裏也沒有什麼娛樂設施,也沒有什麼朋友陪你,雖然你說正是你的……那個詞怎麼說來着,同族讓你來這裏,但是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限制你的行動自由,對吧?”

    Harry不情不願地點頭。

    “那就回到學校去吧,弗朗西斯,”Hank蹲下身,把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與他對視着,“校園生活是很珍貴的……我是說,可能天天上課會很無聊什麼的,我聽別人這麼說,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會這麼想的。”

    他的目光太真誠了,Harry被他搭住肩膀如此注視的時候完全沒辦法說出抗爭的話。因爲Hank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總會爲他在乎的人考慮很多,而且完全不夾雜任何一絲別的東西,他的顧慮都是出自真心,全權爲那個人着想。

    Harry總是無法拒絕這樣的好意的。

    “……那我晚上總可以來看看你們吧。”Harry不由得摸索着自己脖子上的金鏈子,想着就算時差不允許,他還有一隻時間轉換器,“我們晚上沒課。”

    Hank笑了笑。

    “我很喜歡你來做客,Harry,但是如果你的學校能夠提供那樣的條件,你就最好一直在學校,不要出來,”Hank的表情漸漸趨於嚴肅,“這種時候,所有人都得小心——”

    “我知道。”Harry快速地說。

    “……危險的時代已經來了。”Hank說,“對所有變種人來說,這個時代都不安全了。你一定要非常、非常地小心。”

    “……我知道。”Harry沉默了幾秒,最後輕輕地說。

    Hank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腦袋。

    “別擔心,”他努力地安慰道,想了想,說不出什麼很有力的話,只能很認真地說,“我們一定會儘早想辦法解決這些——別怕,弗朗西斯,別怕那些人。”

    Harry也衝他笑了笑,卻在此時此刻,強行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我不怕。他對自己說。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的家人在,他就什麼也不怕。

    …………

    當Hank看着那個孩子拿着自己的箱子消失在原地後,他才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有點依依不捨地看着那個沒人的地方,走上樓梯,敲響了書房的門。

    敲了幾下,沒人迴應,他便直接打開了門,不出意外地看見裏面燈光昏暗,一個不修邊幅的背影對着窗戶,一聲不響。

    “他走了。”Hank用彙報的口氣說。

    那人影,也就是Charles,沒有說話。

    “他不走門,直接轉移了。”Hank又小心翼翼地說,“你看不見他的。”

    “我在這兒不是爲了看他。”Charles頭也不回地說。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好吧。”Hank無奈地撓了撓腦袋,說,“但是……弗朗西斯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Charles沒有回話。

    “你喜歡他,”Hank不管自己得不到回答,他看着Charles映在玻璃上的、毫無表情的臉,“雖然只有這麼幾天,但是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孩子,教授。”

    “別那麼叫我。”Charles嘶啞着說,“以及別說了。”

    “其實我真的想挽留他,”Hank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說,“他走了,這間房子又冷清一些。還好他帶回了Sean。”

    “我們還不知道他爲何而來,從何而來,Hank,”Charles的嘴角動了動,看上去像是要扯起一個微笑,但是沒有成功,“那天來的那個人,還記得嗎,他說的事情。”

    “但是這不妨礙你喜歡他。他很溫順,善解人意,他關懷所有接觸到的人,不管他認不認識……不,我不是說這樣的孩子才討人喜歡,就是……一種直覺,我覺得你也感受到了,教授,他、他不是什麼別的孩子,他就好像這裏的學生,我們就是很容易喜歡他。”Hank直擊重點,“教授,這不是沒可能的——有些人可能只需要相處幾小時,就能非常合拍,這不算什麼陰謀萌發的可能性。”

    也許是這話抽中了Charles心裏又一個隱蔽的地方,他又不說話了。

    “我希望他能留下來,”Hank像是不覺得累或者尷尬一樣,繼續說,“他能給這個地方帶來改變,也給你,給我們帶來一點改變,我其實也不放心讓他回——”

    “他有他的家人,老師和朋友,”Charles靠在窗沿上,輕聲打斷Hank,“他不屬於這裏,Hank,有些東西不要強求。”

    “但是如果我們希望他留下來,”屋內的燈光不太亮,但Hank的眼睛就好像他的鏡片那樣亮,“他肯定不會走的。”

    “我不知道,Hank,”他聽見Charles用一種一點活氣兒都沒有的聲音回答他,“我們怎麼知道他,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

    Harry的生活重心又回到了Hogwarts上。或者說,表面上,他家裏的事兒辦完了,他該出現在Hogwarts了,他該繼續安心讀書了。

    當他風塵僕僕地回來,一屁股坐在寢室的牀上時,至少隔壁牀上的Regulus是很高興的,他一把拉開窗簾,露出一張被小小的燈所照亮的蒼白的臉。

    “很高興你回來了,室友,”這個平時不太愛說話的Black家小兒子說,“這麼說你辦好你的事情了嗎?”

    “累死了——暫時吧,”Harry坐在牀上,衝着對方笑了一下,然後數了數自己的東西,把有着Black家家徽的小箱子特別拿了出來,看了看,問Regulus,“這個需要銷燬,還是……?如果這樣的東西出現在別的地方,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不好的影響?”

    Regulus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點笑意。

    “Black家不畏懼這個,”他說着,從枕頭旁拿起了自己的魔杖,“但是既然你想到了這個……”

    他的魔杖對準箱子,念了一個Harry聽着有點耳熟的咒語,上面的家徽立刻粉碎、化成一股青煙,消音無蹤了。

    “漂亮。”Harry情不自禁地說,同時想起來這種熟悉從何而來——Draco似乎念過這個咒語,對一些他覺得不可以流露出去但是不需要了的信件或者字條。

    “這沒什麼。”Regulus矜持地說,但是臉上的微笑更明顯了一些。

    既然這個箱子已經搞定了,Harry便裝模作樣拿着魔杖揮了一下,讓自己的行李都整齊地分類歸攏,回到儲物櫃或者書桌上,自己又去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睡衣,這才和Regulus一樣躺在牀上,和正在寫信的Regulus搭話,打聽一下這幾天都有什麼事情發生。

    “那麼——”Harry把自己放倒在牀鋪裏,看着滿牀頂的綠色,“這幾天有什麼新聞麼?我有沒有錯過什麼?James他們和Snape有沒有又發生衝突?”

    Regulus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Snape和Potter每天都在發生衝突,”在私下裏,Regulus談起Snape從不用‘學長’這樣的稱謂,原因很簡單,他的姓氏與家族遠比這學院的大部分人都要顯赫,只有Malfoy可以與其爭鋒,但Malfoy的繼承人卻已經畢業了,因此說起Snape,Regulus的語氣相當輕描淡寫,“昨天才一起進了一次醫療翼,因爲Potter在魁地奇訓練時遭到了Snape的惡咒,從掃帚上掉了下來,然後他又回敬了Snape一口袋的癩蛤蟆在坩堝裏,毀了他的魔藥,這種事情天天都有可能發生,沒完沒了。”

    說完,他看了Harry一眼,輕聲問:“弗朗西斯,你對Potter和Snape的事情感興趣?”

    “額,”Harry有點卡殼,“因爲……因爲Lily總跟我說起這件事情。而且我覺得這很奇怪——他們的家族也不是敵人,他們自己也算不上仇人,怎麼就能沒完沒了地找對方的茬,這很有意思麼?”

    “不過是生活裏的一點調劑,”Regulus輕聲細語地說着,用魔杖點點牀頭的玻璃燈盞,讓它更亮一點,“假如Snape出身於顯赫家族,這事兒就不會這麼平凡了,他們現在的階段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別放在心上。”他還有點疑惑地擡頭說,“難道德國沒有這種事情嗎?”

    ——我不知道德國有沒有。

    Harry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有矛盾,但是沒有這種形式,也沒這麼平凡的,”他假作鎮定地說,“雖然入學不易,但德國的純血都在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那裏不是Hogwarts,入學要求很嚴格,卻有不同國家的學生,在那裏隨意得罪一個你不知道姓氏有多少底蘊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惹來一個恐怖的詛咒?”他努力模仿Draco的口氣,“誰想隨便什麼場合就血濺當場?”

    “你說得對。”Regulus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沒有冒犯的意思,不過全是純血的環境確實不一樣,教學理念也不一樣。”

    “那麼除了這個呢?學院裏是否有什麼新鮮事?”Harry努力地轉移話題,“你剛纔說到魁地奇,我們什麼時候對上Gryffindor?”

    “下週。如果明年你有興趣,你也可以去嘗試選拔,弗朗西斯,”說到魁地奇,就算是Regulus,興致也高了一些,“你在飛行課上飛的很好,我覺得你很有希望——雖然現在隊裏已經沒有空位了,但是假如下學期你能在隊裏佔據一個不錯的位置,我們就能一起打球。”

    “謝了,我是新來的,還是別太顯眼比較好。”Harry擺了擺手,“如果我佔據了一個位子,有人就會被擠下去,我想我還是少給人製造一點不愉快比較好,不是麼?”

    “他們不敢有不愉快,”Regulus對他這種謙卑的態度有不同的意見,“只要你拿出你的真實實力,他們就不敢有不愉快。你平時太不顯眼了,弗朗西斯,必要的展露也是你在Slytherin站穩腳跟的必要環節。”

    “你知道我,”Harry把自己縮進被子裏一點,在裏頭快速地說,“一個轉學生本來就很顯眼了——很惹人注意了。假如再顯眼一點,我恐怕他們要打探到寢室門口了。”

    Regulus馬上想到了Sirius的事情,也沉默了。

    “你說得對,”他說,“雖然我覺得除了……我大膽的哥哥,也沒人敢真的打探到一個Black的寢室門口來。”

    “Gryffindor畢竟都是行動派,”Harry知道他很爲這個事情憤怒,不想讓教父和他的弟弟關係更差,連忙安慰道,“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沒有損失,別再想了,他也道歉過了。”

    Regulus偏移了眼神。

    “他不該是這樣的。”他皺了皺眉,神色沉重地說,“算了,我不想說他了——有一個消息你大概願意瞭解,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真假。“

    “什麼消息?”

    Regulus湊近了一點,把聲音壓低。

    “福靈劑,”他說,“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拿出一點他熬製的福靈劑。”

    “拿出福靈劑?幹什麼?販賣?”Harry有點摸不準這個意思。

    “不,是獎勵,”Regulus緩慢地說,“他有若有若無地放消息出來——目前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會將它獎勵幾個優秀的學生。”他的黑眼睛在燈光下發出一種別樣的亮,“個別幾個……可能三四個,也可能一兩個。說不準。”

    這回,Harry真的吃驚了。

    福靈劑,正如它的名字和它的外號,‘幸運藥水’一樣,它會給人帶來短時間的、神奇的好運。這種魔藥的原材料不是很難尋,但是過程很複雜,非常復雜,時間還長達半年,一般的巫師根本無法嘗試,因爲搞砸了任何一個步驟都會有不堪設想的結果,但是假如熬製成功,比方說,未來的Snape和斯拉格霍恩這種魔藥大師熬製的福靈劑,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帶給人美妙的好運。因此,這種東西和獨角獸血一樣,有價無市。

    當然,Harry目前就沒嘗試過熬制福靈劑,他自認學的還不夠多,操作上也不是魔藥天才。

    “他可真願意下血本!”Harry驚歎道。

    “爲了打下更年輕的人際圈子,他當然願意下血本,”Regulus說溫地說,“我相信能達到他要求的人,除開有天賦的人,就是有着足夠家族教育的人。別把這件事想的太好,弗朗西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付出了福靈劑,結下了不少的人情,照我母親的說法,這樣這不算吃虧的。”

    對於Slytherin來說,一份龐大的,可以順利運行的人脈關系有時候比福靈劑帶來的好運更加重要,對於執著於此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來說更是如此。

    那麼……自己呢?自己需要福靈劑嗎?

    Harry一想到福靈劑的藥效,簡直是立刻就心動了,Charles和Hank,他們無疑在策劃一件可以深入那個……實驗室以及相關計劃的事情,本來就人手稀缺,更別說運氣。而從另一方面來講,那個實驗室無疑需要試驗品,假設背後支持它計劃的人把眼光放到學校,突發情況之下,運氣也是很重要的。

    不管怎麼想,Harry都覺得福靈劑簡直是一份簡直恰到好處的幫助。

    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他能得到它嗎?

    “……我能問一下嗎,都有誰想要那份福靈劑?”Harry沉思了一下,問Regulus,“我先確認一下,這東西不能在體育競技,考試和競選之中用吧?”

    “當然不。”Regulus很顯然早就調查好了,“但是很顯然,最後一種僅限於公開的情況,而除開這三種情況,它起到作用的地方還是……很多。”

    他把最後那個詞又輕又快地吐出來,臉上的表情足夠讓Harry知道他的意思,而就這樣了,他還秉承着Slytherin的狡猾,溫和又親密地說:

    “你想要福靈劑嗎,弗朗西斯?福靈劑不能過量,我想……如果合作成功,我們可以平分。”

    Harry在情不自禁點頭的時候,忍不住想,Regulus果然是他摯友的血親。

    那個狡猾的表情,有一瞬間看起來像極了Draco,以至於……成功清掉了他的剩餘的思考時間!

    …………

    第二天一早,Harry跟着Regulus前往大廳用餐時受到了許多探究的目光,這讓Harry覺得假如再分院一次,他肯定打死也不進Salazer的學院。

    不是他歧視這個學院,但是這個學院不太適合他,他可以來這裏愉快地串門,學習,卻成爲不了其中一員——他是說,天天想着謀劃,謀劃自己,謀劃其他人,甚至每天都掂量一下利益與地位的天平什麼的。

    他那個時代的Slytherin還算好一點,但是介於這個時代再過幾年,就要迎來戰爭,局面的壓迫下,就算是校園生活,也很容易讓人喘不過氣。

    “哦,巴沙特,看來你家裏沒事兒了,”有人看似隨意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關切地問,“是什麼事兒讓你這麼久沒來上課——你來好麼?”

    淺顯的問法。Harry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有個類似於Draco的聲音在這麼鄙夷地說。

    “不是什麼值得關心的。”他禮節性地笑笑,低頭去和Regulus談論別的去了。

    可能是消息傳播的很快,今天的Slytherin長桌並不是很安靜,Harry都能聽到有人在大聲地說:

    “我會拿到那福靈劑的。”一個四年級的男生在長桌上和他的同伴很得意地說,“我叔叔是魔藥協會的,他教會了我很多關於製作的竅門,你們知道我的成績,我總能拿到O。”

    Harry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麼?”Regulus小聲說。今天在他的要求下,Harry坐在了他旁邊,這也是他們周圍目光增多的原因。

    “如果有一個四年級的學生得到福靈劑,那一定是不是Badoc,”Harry的眼珠轉了一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和室友交流着,“真正對魔藥精通的人就坐在他對面,而他正在大放厥詞。”

    Regulus側眼看去,Snape還是那樣,半長的黑髮,舊袍子,二手書,坐在那裏不太起眼,但在一團爲了福靈劑這個消息而興奮的人中,這個僅僅比他們年長一歲的人顯得格外的沉着。

    “也許,”Regulus謹慎地說,“但是,要知道,Badoc出身名門,而他在魔藥上確實有一點才能。”

    而Snape卻會成爲一個世紀內最偉大的魔藥大師。Harry想。雖然不喜歡這位教授,但是介於對方在近代魔藥史上留下的成就,不喜歡也否認不了對方的才華。不誇張地說,就算放眼世界,Snape的魔藥水準都是數一數二,就Harry所知道的,他改良了21種魔藥,發表了大概30多篇關於魔藥材料的新製法相關,他熬制魔藥幾乎從不失敗,甚至還復原了大概三種失傳的魔藥配方,他也是魔藥協會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假如大部分的魔藥大師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與百分之一的天賦,Snape就好像天生有了百分之十的天賦,而他也沒忽略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Harry(從Draco那裏得知)的細節而言,Snape就算在和平年代,生活也自律到可怕……除了貌似不太愛打扮自己。

    “別的我不知道,”Regulus撐起一隻手,擋在臉前,視線在這張桌子上來回掃動,“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得到這瓶福靈劑。”

    他的視線朝着Gryffindor長桌上瞥了一眼,那裏的Sirius正煩躁地撕掉了貓頭鷹剛剛送來的信件,這讓Regulus想要拿到福靈劑的心更堅定了一分。

    Sirius不能再這樣了。Regulus想。這個學期結束,按例來說,母親就得爲Sirius尋找一個婚約對象了,不然在上流社會的宴會上,沒有固定的舞伴意味着沒有固定的助力,這對繼承人來說是很不利的,而Regulus決心促成這一件事。

    就算是藉助福靈劑,他也要讓Sirius和母親的關係緩和下來,定下一份不錯的婚約,踏上家裏爲他規劃的路。正確的人生計劃能把人帶向成功,即使Slytherin謠傳Black家要換繼承人,Regulus依舊希望,在將來,Sirius會是他們家那個掌舵者,Regulus情願聽從哥哥的任何吩咐,只要他哥哥迴歸正確的道路上。

    “我絕對盡力。”Harry也堅定地說,“我已經背熟了我們這學期所有的藥方——就是不知道教授靠什麼形式來讓我們爭奪這瓶福靈劑。”

    如果說這瓶福靈劑並未出現過,Harry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一旦有機會能得到這瓶能給人帶來幸運的藥水,Harry便無法用平常心來對待——要知道危急時刻,幸運與否有時候意味着生與死。

    爲了Sirius和Black家。Regulus想。

    爲了爸爸他們。Harry想。

    兩個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後才動了刀叉,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

    Draco不是很滿意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使Harry的姐姐一直摁着他的頭,他的表情也說不上有禮。

    站在他面前的人非常獨特——她剃光了自己頭髮,如亞洲的某些僧侶一般。她長得也像一位僧侶,因爲她消瘦而清秀,五官並不算格外出色,連脣色也是淡淡的,卻有着一種異樣的美感,不像男人的美,也不像女人的美,但再看第二眼,又會覺得,這張面容在有着男人的美的同時,也包含着女人的美,這兩種不分你我的美都不顯眼,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玄妙的和諧,而這個人的表情也是如此——像是微笑,像是悲憫,又好像都不是,又好像兩種都有,又彷彿是一種知曉一切的瞭然。

    Draco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不太耀眼,卻很特別,身上明明像是有着某種特殊的氣質,可是若隱若現,捉摸不定。

    相比起這些,她身上款式奇怪的黃色衣服反而不太奇怪了。

    “……能不能把我一起送去?”他被壓低着腦袋給人鞠躬,但是卻能聽到Harry的姐姐,Wanda很乾脆地發問,“或者讓他們都回來。”

    “不行。”那個人給兩個人都來了一杯茶,氣定神閒地說,“阿戈摩托之眼不能被人帶走,而沒了它,你只能在時間和空間的長河裏漫遊,找尋不到回來的路——你不能去干擾時間。”

    “但他可以,”Wanda抄着手,心情十分糟糕地重新把Draco擡起來的頭摁下去,努力去和對方交涉,“這是什麼道理?”

    坐在她對面的黃衣法師輕輕一笑,這時候笑意在她臉上終於明顯了起來。只見她站起身,以誰都沒有看見的速度輕輕地朝着Draco的肩膀拍了一掌!

    Wanda因爲這一掌而猛地站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着邀請他們而來,主動說要提供幫助的法師。而Draco本人則悚然一驚,連尖叫都沒尖叫出聲,就驚恐地浮在在空中——以一個他比較熟悉的、幽靈的形式。

    這感覺很奇妙,人的靈魂彷彿變成了世界的一部分,以物質的姓氏在物質裏穿梭,又很輕飄飄。

    “搞什麼鬼?!”他看着自己倒下來的身體,“我怎麼了?!”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靈魂,”那法師微笑着,伸手一指,“和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Draco:“??????”

    他低下頭,圍着自己的身體左轉一圈,右轉一圈,最後是Wanda先發現了有哪裏不同,皺着眉說:“胸口。”

    Draco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金色的細線。那條線太細了,像是織物用的金線的二分之一,如果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它。它從Draco的心口延伸而出,彷彿被另一個人拽着另一邊,延伸至一個方向,在大概三米的地方慢慢消隱於空氣之中。

    噗通。噗通。

    Draco用手指輕輕觸碰這條線,卻自己猛地一顫,呼吸急促了起來,手指不敢再碰。

    ……就好像這玩意真的連在了心臟之上。

    “這是一份契約,連接着你願意竭盡全力要尋找的那個人,將你帶去他的方向,”那黃衣法師說,“這就是爲什麼,我願意用阿戈摩托之眼送你一程——你和他們不一樣。只有你,只要打開了門,便絕對不會迷路。”

    她伸手,輕輕在那條金線上一撫,金線便閃閃發光。

    “只要它還在,你們永遠都能找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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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先睡……困死我惹…………捉蟲什麼的等我睡醒……

    明天可能還有更新,我需要你們誇我!!!!狠狠地衝我開炮!啊不是,誇我!

    以及掉馬真的不能急……至於是哪邊掉馬,嘛,說太多就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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