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哈利披馬甲的日子(十一)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鏡子裏的棋局字數:8517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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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真的頭疼死了。真的, 可能他喝下幾大杯酒都不會有這麼頭疼。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看看他一回來都遇到了誰。

    一個Regulus——當然了,他的好室友,他的這位小叔叔當然是正常的。

    一個他教父——由於Sirius還不是他教父,因此似乎對他懷有着深深的誤解。

    一個Snape——一個找着了Sirius的茬兒,於是跑來告密, 看起來恨不得Black兄弟吵的再兇點的Snape。

    我似乎就不該這個時候回來。Harry在心裏摸了摸鼻子, 臉上則艱難地把表情維持在了‘震驚’與‘困惑’之間, 並且努力地來回變動,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足夠好,不過看樣子這房間裏的人暫時也不太在意這些。

    “巴沙特,你來的正好,”Snape是反應最機敏的那個,他馬上用那種Harry熟知的、後世令學生們聞風喪膽的語調說道:“這裏有個無恥者, 悄悄混入了地窖, 企圖爲了給自己的榮譽添磚加瓦而潛入自己弟弟的房間,企圖探索什麼祕密, 或者拿走什麼出去大肆宣揚——”

    “噢說的好,說的太好了, ”Sirius立刻啪啪啪鼓掌, 臉上是一種即將暴怒的笑容, “說的就好像跟在我屁股後頭打探我行蹤的不算你一個一樣!你又爲什麼也關注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自己本身也有所圖謀,嗯, 鼻涕精?”

    “我和愚蠢的某人不一樣, 我只是在適當關心和我同學院的學弟, ”十幾歲的Snape雖比十幾歲的Sirius消瘦許多,卻一點也不輸氣勢,他斜着眼睛輕蔑地瞥了Sirius一眼,隨後就快速地道,“我進我的學院宿舍不需要任何理由,一頭獅子能混進這裏卻一定用了不可知的手段——這就是你們Gryffindor,嘖,嘖嘖,或者我應該告誡,真的要離你這個哥哥遠一點,再這樣下去,你們畢業以後只會成爲社會上的廢渣,流氓,混混。”

    這絕不是一句真正的爲了體貼Regulus才說的話,因爲Harry根本不用去看Regulus的臉色,他自己的臉就無可抑制地變得鐵青,Snape一句話把他父親,他教父,Remus一起涵括了進去,誰願意聽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家人呢?

    ——但是Harry沒辦法反駁,因爲就算不看在場人的腦子,Harry就能知道這些是真的,因爲Sirius一點也不帶解釋地在和Snape脣槍舌劍,看起來這事兒真的是他幹的,而叫Harry回憶Remus的說法,這也是年輕的Sirius可以幹的出來的。

    好吧,Harry,就好像生活還覺得你不夠糟糕一樣。Harry對自己說。你年輕的教父對你有所敵意,於是摸進了你和他弟弟的寢室,企圖打探祕密……

    Harry沒辦法忍受地捂着額頭,緊閉着眼睛緩了一下,又悄悄地將腦袋挪了一下,看向Regulus,發現後者的臉色比他還難看——羞赧之中帶着氣憤,氣憤之中混雜着不可思議和失望。

    也許我們都不該在這裏。Harry憐憫他又憐憫自己地想。我們就該出去讓他們吵個痛快,我們做錯了什麼。

    唉。

    Harry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可奈何地挺起腰板,抽出魔杖,先用了個靜音咒,抵着自己的喉嚨,來了個聲音洪亮。他臉上露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乾巴巴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想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

    他把聲音放得極大,讓這嘶啞的嗓音變得很有威懾力,兩個在爭吵甚至恨不得打起來的人一下子就被震懵了。

    “——你幹什麼!”Sirius先跳了起來,“你要讓整個Hogwarts的人都聽到你那把破嗓子嗎?”

    “沒關係,我記得施展靜音咒來保持我們這裏所有人的體面。”Harry淡淡地把他噎了回去,同時忍耐着心裏的不對勁兒感。

    沒錯,就是這樣,Harry,冷着臉,擡起下巴……作爲一個Ravenclaw,你固然可以大度地對自己的教父說,沒什麼,讓我們坐下來,來杯茶吧;但是作爲一個努力讓自己合格的Slytherin,一個德國純血家族的遠親,他應該擡起下巴,對任何侵.犯自己隱私和權益的人給予審問和報復……算了,後面一項對他來說有點太高級了,對着Sirius那張臉,Harry自問辦不到。

    “……梅林,你的嗓子?弗朗西斯?”Regulus本正在陷入一種難以表述的難堪裏,但是一旦聽到Harry開口,他就快速地走到室友身邊,極其輕聲地在他耳邊問道,“你還好嗎?”

    體貼。細心。Harry不禁想道。

    “我可能需要去一趟醫療翼,一會兒再說。”Harry也輕聲地回覆室友,然後扭頭正視Sirius。

    他年輕的教父還未有後世那樣的厚的無所謂的臉皮,此刻被他注視着,難免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但是很快他給出了理由。

    “我只是擔心我弟弟的交友狀況,”他直白地說,“要知道他周圍的一圈人已經足夠糟糕了——”說到這裏,他也和Snape那樣,用眼角斜了對方一眼,“——我可不想再來個什麼隱藏的黑巫師什麼的。我也沒動你的東西,巴沙特,我奉勸你一句,鼻涕精的話最好只聽半句就行。”

    Harry的嘴角扯了扯,很想問他看上去哪裏像黑巫師了……但是假如他掏出鏡子看看,就會發現不論眼神,單看長相,他確實不太和善。

    “你有沒有注意到寢室是個人隱私?”Harry想了想,很費解地問Sirius,“如果我偷偷跑進你們的房間,你們會怎麼想?”

    “很抱歉,在看見一個人半夜偷偷溜進禁林,而這個人還睡在我弟弟的房間裏時,我很難注意這個,”Sirius冷淡地說,這話讓Harry猛地吃了一驚,而Sirius臉上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笑容,“怎麼,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也許確實有法子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或者讓我一時忘記找尋你的行蹤,可是你瞞不過我的鼻子,巴沙特。”

    靈敏的狗鼻子!Harry差點立刻馬上把這句話說出來了,但是他馬上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因爲Snape在這個時候望向了他,他可沒忘記Snape一開始是哪一邊兒的——而不管事情發展到如何,他幹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無幹的巫師知道的。

    但是這也讓Harry真的提起了警惕——他真的不該因爲是Sirius所以放鬆警惕。你爸爸當然是你爸爸,你教父當然也是你教父,但是你卻不是此刻的你,你就真的得打起精神周旋了,不然會有很麻煩很麻煩的事情發生。

    雖然這不是說現在這事兒就不麻煩了。

    我頭好疼。Harry想。

    未來的教子不得不板起臉問他未來的教父:“抱歉,但是我真的得問一句——您爲什麼這麼執着於追查我的行蹤,我的隱私?”

    “難道不是你該先解釋你半夜消失在禁林,又這幅破樣子地回來?”Sirius反問道。

    “破樣子?”Harry的臉糾結成了一團,看了看自己穿的,“我覺得一件黑斗篷不算什麼,它和袍子就差兩隻袖子。”

    Regulus嘴角抽了抽,看見自己的哥哥和Snape同時露出了一種微妙的神情,他幾乎能從他們臉上看出‘這個蠢貨的重點是這個嗎’這行話。

    “你的嗓子像破屋子遇到暴風雨,面色也變得灰白,”Sirius咬牙說,“這太可疑了,你請假,消失在禁林,然後以這副模樣回來,我要怎麼才能不懷疑?一個中途的轉學生本來就夠可疑了!”

    Harry聽見這話,難以抑制地感到一絲打擊感。絕不會懷疑你的人現在隨便就開始懷疑你,探尋你的祕密,這感覺真不好受,而他現在看起來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你做再多的示好似乎都是徒勞。

    他如鯁在喉地倒退了一步,垂下腦袋,伸手捂住了自己那一瞬間因爲心緒變化而狂亂變換的臉。

    “Sirius!”Regulus震怒地喊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一直叫我尊重你的交友,正確認知你的朋友,而你就是這樣‘尊重’我的朋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我的朋友可沒有一個來歷不明,行蹤不清,”Sirius看見Regulus氣白的臉,心生悔意,但他的本性令他死撐着和弟弟對吼,“他們加起來還沒有你寢室裏睡着的這一個危險!你看見他箱子上的徽記了嗎?德國來的,說自己姓巴沙特,箱子上卻是別的家族的紋章——”

    “我不知道用自己曾祖母的東西有什麼不行的,”Harry不得不冷聲打斷Sirius,“James——我是說,James Potter,他的母親還是一個Black呢,這有什麼嗎?況且我敢發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Dumbledore校長所知曉,所允許的!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情想知道,不如去校長室問一問他,把什麼危險人物放了進來!”

    你不能再這麼放任這種情況了。Harry對自己說。做冰淇淋給他們也許能攔住James和Remus,但是Sirius,他固執地要死,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很糟糕。

    況且,任何一個人的隱私都不應該因爲這種理由收到侵犯,Sirius完全是在憑着自己的‘認爲’在進行這刺探行動!

    “你————”Sirius怒視着Harry。

    “——哦得了,巴沙特,顯然某人沒有搞清楚何爲隱私,”Snape嘶嘶地說,“難道他不知道他並非梅林,不是每個人都要把行蹤向他上報,也不是每個人都要回答他的疑惑嗎?”

    “沒望你,鼻涕精,”Sirius無處發泄的火氣一瞬間全衝着Snape去了,他惡狠狠地說,“你敢說你就懷着好心思?你這條下水溝裏的臭蟲——”

    他倆互相瞪視着對方,眼看着他們通通掏出了魔杖,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一隻手持着魔杖橫在他們中央。

    “停。”Harry堅決地說,“這裏是我和Regulus的寢室,不是決鬥場地。如果你倆要決鬥,就先都出去。”

    Sirius不屑地大笑一聲,狠狠地瞪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轉身大搖大擺走了出去,那氣勢是Harry不能想象的張狂和跋扈;而Snape則是一副受到了很大冒犯的模樣。他擰着眉頭,也瞪視着Harry,假如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Harry早就被他瞪死了,因此他也無所畏懼,只是擺出一副淡淡的假笑面對Snape。

    “我很感激你及時告誡我們,Snape學長,”Harry忍不住發自內心地把Regulus劃到自己的保護區,“但是就如你所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但是我發誓會找Sirius Black討個說法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就是希望如此才來告知麼?反正,Harry記得Regulus的臉色,他可不覺得Snape這樣告知Regulus是出於什麼好心。

    Snape彷彿被人狠狠拿東西抽了一下,嘴脣抿成了一條縫,然後鐵青着臉,狠狠地哼了一聲,轉頭走了。

    不知感恩的小崽子。Harry甚至能猜到他怎麼想,不過那不是他現在想關心的。

    “你還好嗎?Regulus?”Harry揮了揮魔杖,關上了門,把Snape和Sirius的腳步聲都隔在了房門外頭,轉過頭關心自己的室友,“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表情不太好。”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兩個人都被Harry‘趕走’後,Regulus的脊背明顯放鬆了一個弧度,他坐回到自己的牀上,臉色依舊不太好,卻勉強繼續關心自己的室友,“你看起來比我還不好,弗朗西斯。”

    看來我出門前是該照照鏡子,把自己的面色調整一下。Harry懊惱地想,他早上出門太急了,導致於今天一天都在丟人,從睡衣到臉色。

    “……我很抱歉。”看着Harry把一大包帶回來的魔藥材料收好,Regulus坐在牀上沉默了一會兒,聽起來心情很壓抑地開口道歉,“我是說,我哥哥,Sirius,他太……太……”

    他看上去羞恥於重複一遍Sirius的行爲,但是爲這個行爲感到抱歉的同時,他還是想避免把中傷自己兄長的話說出口。

    “我懂,我懂……”Harry連忙說,兩隻手有點無措地在胸前揮了揮,“你不用這麼……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

    而且恐怕我和你的心情差不多。Harry悲哀地想。

    承認自己的家人做錯了事兒總是讓人難以開口,特別是受害者還是熟人的時候,更是如此。Regulus以爲是他單方面地對着室友道歉,完全沒想到此刻他室友抱着並不比他少幾分的糾結,發愁的不得了。

    Harry看着自己的東西,提起那個可以裝下衣服的箱子,翻來覆去看了一下,果然在小鎖上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標識,它精細又繁複,花紋間隱約藏着一個‘G’,不由得在心裏呲牙咧嘴——是,他並不是純血出身,沒受到完整的巫師教育,歷史書也不講這個,因此他不認識這個家徽,卻知道這東西很具有辨識性。

    要麼是Sirius觀察力過人,要麼是Sirius仔細地翻看了一遍這些東西。還好他的現代物品,比如手機及其充電線,iPad,還有一些有一無二魔法物品等等都在他身上,被他用斜挎箱帶走了,前者是爲了充電,後者是爲了以防萬一,至於文書和時間轉換器,更是不用說。這就導致,寢室裏剩下的東西不足以讓人挖出他真實的身份,頂多像Sirius一樣:看到一個疑似Grindelwald家族的家徽,懷疑他是一個隱姓埋名來到Hogwarts的德國佬。

    Sirius。啊,Sirius。

    想到這裏,Harry倒在牀上,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Sirius令他惱怒又無可奈何。一方面,Harry真的不認爲有人探尋他人的隱私,闖入他人的私人空間是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另一方面,Sirius對他的敵意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飛快高漲着,似乎就比Snape低一點,他跟蹤Harry,想找到Harry的弱點,而Harry還不能揍他。

    什麼,反正不認識,揍了再說?

    不不不。Harry在心底把那個疑似Draco的聲音反駁了回去。

    ——我還不想讓James和Remus也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一個Sirius已經夠了!

    想到這裏他心緒又開始亂糟糟的,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發現,他心裏,有一種煩躁後知後覺地涌了起來。可能是出於那張和後世相似極了的臉的作用,Harry對着Sirius的臉無法真正發火,但是現在他前思後想,又覺得生氣起來。

    “咳咳,咳咳咳!!”他放下水杯,嘶啞地咳嗽幾聲,聲音變得更差,水杯裏的水則一下子咔擦結上了冰,Harry拿魔杖敲了敲杯沿,它才重新化掉。

    “弗朗西斯?!”看他咳得那麼嚇人,Regulus連忙來到他身邊,給他拍了拍背,不贊同地說,“你現在就該去醫療翼。”

    “謝謝,我等會做件事就去。”

    ——這麼說,這也有魔力的問題了。Harry看着那只杯子,沉思着。畢竟他現在已經沒辦法用能力凍起一杯水了。

    “你必須現在去,”Regulus堅決地說,他看見那只杯子裏的狀況了,有點擔憂又隱晦地建議,“我聽說——聽我父親說,潛力強大的巫師,在成長時總會有一段魔力不穩定的時間,它們甚至會傷害到巫師的本身;如果不儘早發現並且給予重視,會產生很糟糕的後果。走吧,弗朗西斯,我陪你去醫療翼,這會兒Slytherin沒什麼人,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其實Regulus隱隱地懷疑,這是室友在什麼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顧自己的年紀,強行使用了什麼黑魔法的下場,但是這當然也是不能直說的。

    “嗯……”Harry側着頭思考着,跑到浴室的鏡子前看了看,“這樣吧,我肯定會去醫療翼——但是在這之前,讓我們儘量利益最大化,怎麼樣?”

    “利益最大化?”Regulus對這個說法有點困惑,然後他眼珠一轉,顯然也深諳Slytherin的做派,臉色又開始發白,“你是說,要告訴教授關於Sirius幹的這件事嗎?”

    Harry則對他眨了眨眼。

    “不,不不,那是你哥哥,我怎麼會在第一步就幹那個。我們寫個紙條給別人,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

    Sirius在和Snape又暗地裏幹了一架後,氣沖沖地坐在寢室裏生悶氣,而這個情況維持了沒多久,James氣急敗壞地闖了進來,大包小包地,還攜帶着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的Lupin和蟲尾巴。

    “大腳板!”James一進來就發火,“在我把隱形衣借給你之前你答應我什麼來着!你答應我不對那個小學弟幹過火的事情!我也說過Lily是很喜歡他的吧!”

    “怎麼了怎麼了,”Sirius不耐煩地盤腿坐在牀邊,對自己的好兄弟說,“你怎麼知道的,尖頭叉子是誰告密的速度這麼快,是那個假惺惺的巴沙特?他把這事兒嚷嚷地全校皆知了?”他冷笑一聲,“啊哈,我就知道,他是假意和Regulus做朋友,這事兒對Black家來說無異於又一個恥辱,只要顧及到Regulus的面子,他就不會這麼幹。”

    James看自己的好兄弟簡直在看一頭不開竅的笨狗。

    “他才沒有!”他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扔到自己牀上,嫌棄地說,“人家只是寫了一封信,簡要說明了一下你幹的事情,並且請我好好勸勸你——我簡直都要爲你羞愧了。”

    “不是,”Sirius看着James這架勢,惱火極了,“你到底幫哪一邊的,尖頭叉子!他給你灌什麼迷情劑了,你這樣幫他說話?!”他轉頭問Lupin,“Remus你說,巴沙特今天給他吃什麼了?”

    “不是小弗朗西斯幹了什麼,”Lupin委婉又不贊同地道,“只是你這次確實過分了,Sirius,我覺得你不該那樣做——比如闖入他的房間搜查他的東西。他不是罪犯,他只是比較不幸,成爲了你弟弟的室友——從此你就沒完沒了。”

    “哦得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Sirius不敢置信自己爲這個受到了譴責,“我們上次還去地窖,往Nott的褲子上施惡咒呢!還把鼻涕精的筆記本偷出來放到隨便哪個空教室呢!我們甚至搜刮出了那個叫什麼來着的混賬的戰利品,因爲他亂勾搭女孩子——”

    “但是那都是些混蛋傢伙,”James打算嚴肅地和Sirius好好討論這個問題,“而小弗朗西斯什麼也沒做錯,還給我們做過冰淇淋吃呢,人家只是成爲了你弟弟的室友,你就疑神疑鬼,現在甚至發展成了去偷.窺他的隱私——”

    “別說的這麼難聽!”Sirius煩躁地說,“又不是說我沒有什麼證據——我跟你說過他消失在了禁林裏吧!你難道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他的話嗎?”

    “我當然相信你,Sirius,但是他也說了他的一切行爲是經由Dumbledore校長同意的,”James馬上說,還掏出那封由貓頭鷹寄給他的信件,“他是由校長保入學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

    “我在他的箱子上發現了Grindelwald家族的家徽,這個理由足夠讓你閉嘴嗎,James!”Sirius站起來,搶過那封信,滿臉的不在乎,“知道上一個聞名世界的黑巫師叫什麼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尖頭叉子。”

    一聽到‘Grindelwald’這個單詞,James就卡了一下,Remus也瞪大了眼睛。而一直都不出聲的蟲尾巴則小聲地尖叫了一聲:”你不會說的是那個Grindelwald吧,大腳板!“

    “謝謝!Peter,謝謝!終於有一個人來點正常的反應了!”Sirius大聲地嘆息着,“我從小就背那些譜系,那些圖案,所以當我看到這個家徽的時候我就知道它是哪一家的——我就知道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Sirius大喊着他是對的,但這沒用,James馬上就冷靜了下來,因爲他一路跑回來思考過所有說辭,他今天一定要說服Sirius,別去欺負可憐的學弟,也別讓Lily得知這事情後對他的印象一起變得更糟糕。

    “——他有可能只是繼承了曾姑祖母,或者曾祖母的東西,”James指出這一點,“他有可能和Grindelwald家族有遠親什麼的,或者他母親姓那個,但是那又怎麼樣了,大腳板,我媽媽是一個Black,你也是,人家還說Black家族盡出純血至上的瘋子呢。”

    “可是我們還是成爲了最好的朋友。”Lupin輕聲說,“這話我替尖頭叉子說了。我們沒因爲你的姓氏,就覺得你心懷鬼胎,靠近我們也別有用心,甚至裝模作樣,那麼你應該也至少保持一些公平,來這麼對小弗朗西斯,因爲我們都覺得他一直對你抱有着善意——一般的人發現這個,早就把你堵在那兒,或者拉着你去見教授了。”

    Sirius沒想到James和Remus用他自己來這樣反駁他,這讓這個黑髮黑眼的暴躁少年一時間對着自己的好哥們啞口無言。

    他不能反駁,他沒辦法反駁,和面前這三個人做好哥們,或者認真地說,和James做好哥們是他一輩子也不能忘卻的好事情,是他短暫的十幾年生命裏最棒的好事情。

    “……好吧。”Sirius最後一屁股坐在牀上,霜打茄子一樣,“你暫時地說服了我——我保證,我暫時不會再去找他的茬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麼做?”

    James對這個答案感到滿意,咧嘴一笑,指向他帶回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

    “看見那些了嗎?”James的口氣可以說是溫柔又不懷好意,“這都是我們爲你帶回來的——賠禮。”

    Sirius心裏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會陪着你的,”Lupin又說,“帶着他們去醫療翼吧,Sirius。”

    Sirius的臉頓時扭曲成一團。

    “等下,你們不會是要我——”

    “當然是道歉啊,”James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晃了晃那信件,“看你把人家小弗朗西斯嚇得,字都寫歪了,這回你必須非常真誠,真誠地道歉才行,大腳板,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說完,他還補了一句:“還有你弟弟,Sirius,你得給他們倆道歉才行——你不會想你弟弟爲這個記恨你一輩子吧?”

    Sirius的臉頓時變得好像吃了十個檸檬那樣難看。

    …………

    Gryffindor四人組話題的中心正在醫療翼被噴的狗血淋頭。

    “魔力暴動!十三歲的巫師還能魔力暴動!你身體裏的活力被抽空了一半!孩子,你當魔法是什麼,海綿麼,想用就強行壓榨!”

    來這裏的第一分鍾,Harry的反應是,醫療翼的Pomfrey夫人此刻還是挺年輕的,算得上一位清秀可親的夫人,但是當她爲Harry檢查了一下後,她叨叨的風格令Harry恍惚間還以爲在十幾年後,要知道,雖然他不怎麼進醫療翼,但是他的朋友們倒是時常報道,比如Weasley雙胞胎,比如學院裏的魁地奇球員。

    “只是魔力暴動?”Regulus陪着他來的,此刻疑惑地問,“但是夫人,他的嗓子……”

    “魔法檢測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需要靜養,”Pomfrey夫人沒好氣地說,“他肯定是在暴動時大吵大嚷了,聲帶的狀況像一個魁地奇球迷吼了三天三夜——但是……天吶,親愛的,你得喝兩天穩定劑,你必須,你是有很強大的魔力沒錯,可是再這麼猛地強行壓榨它下去,你會變成乾枯的河。”她警告地說着,拿了幾瓶穩定劑過來,又轉身去拿別的魔藥,還命令道:“你需要休息,我看你就在這裏躺一會兒好了,哦,還有給你治嗓子的——稍等我一下。”

    “謝謝您,夫人。”兩個男孩一起說道。

    而Pomfrey夫人剛剛轉身,就有人在醫療翼的門口探頭探腦。先看到的人是Regulus,他瞥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種厭倦和厭惡混雜在一起的表情,然後馬上拉上了Harry牀前的簾子,把好友可以看向門口的視線範圍遮的嚴嚴實實。

    “Regulus?”Harry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Regulus平靜說,“你休息一會,我……我回去給你拿幾本書。”

    他直接走到門口,果然發現了Potter和他的狐朋狗友,奇怪又不出人意料的是,Regulus沒看到他的哥哥。

    “Potter。”Regulus開口說道,“不管你們來意如何,我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弗朗西斯。”

    “別這樣,Regulus,”James知道這個哥們的弟弟很難搞,一點也不管這話冒不冒犯,從善如流,“我們只是想探望下小弗朗西斯——他怎麼樣了?”

    “不關你們的事兒,”Regulus冷淡地說,“只要你們——你,好好地告誡我的哥哥,叫他別幹這種有辱聲名的事情,我想我們都會輕鬆很多。我還想問你們,我哥哥他到底想怎麼樣?他看不慣我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要與之作對嗎?”

    這可是你自己活該,大腳板。James在心裏哀嘆一聲,正準備再說點什麼,醫療翼裏面傳來一聲輕微的驚呼,Regulus和James都敏銳地聽到了,同時拔腿跑了進去。

    只見離Harry最近的一扇窗子,玻璃窗被支起了一半,而一個少年從外面探了進來,半跪在窄窄的窗沿上,手上拿着掃帚,而當Regulus看着自己的哥哥也發出一聲驚呼時,這個少年挑了挑眉。

    “正好,你倆一起。”

    說完他揮動了自己的魔杖,念了個咒語,頓時天花板上開始噼裏啪啦地往下掉東西:巧克力蛙,血腥棒棒糖,包好的冰耗子,巧克力糖,吹寶泡泡糖,椰子冰糕,奶油薄荷糖,小雪人球蛋糕……這些糖果點心像是被人藏在了天花板上一樣,一聲令下就開始噼裏啪啦往某個目的地下雨一樣地落下,砸的目標嗷的叫了好幾聲。

    “Sirius!”Regulus躲避着這些糖,之前還板着的小臉上表情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哥哥在幹嘛,“你在做什麼!”

    而Sirius則是表情拽得很,他拿着魔杖,往牀上一指,一句話不說,跳上掃帚又從窗戶那裏跑掉了,Pomfrey夫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要罵人都抓不到他。

    “……啊,這混蛋!”James轉過身,有點尷尬地對着裹着被子和滿身糖果的Harry說,“我想……你應該喜歡吃糖,對吧?”

    Harry伸手攬了攬,看着這滿牀的糖果點心,再看看自己年輕的,忐忑地,爲教父來擦屁股的父親,忍不住還是笑了笑。

    “是啊,我當然喜歡。”說着,他笑盈盈地拆開了一顆巧克力球,正準備放進嘴裏,又被雷古勒斯和龐弗雷夫人一起搶下來。

    “你的嗓子不可以吃巧克力!”

    “你的嗓子,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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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教父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父親!!!

    大狗:臥槽!!!!

    五一休息了幾天又參加了堂姐的婚禮,心情愉快來大粗長~~我這麼勤快必須狠狠誇我!

    雖然顏值不夠,做不了伴娘,不過姐姐照顧我讓我負責藏鞋子,和她表妹一起拿大份紅包,然後我就被伴娘團夾帶走了wwww紅包真的拿了很多,太幸福了。

    第一次吃了極其清淨的喜酒,桌子上只有伴郎和伴娘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也沒我媽嘮叨我,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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