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打擊犯罪之旅(下)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鏡子裏的棋局字數:8947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迪斯特亞烏拉迪亞……”
女巫julia(茱莉亞)在滿意地檢視完一切準備後, 踩上石制的高臺祭壇, 她取下斗篷, 露出一頭金髮,卻帶着面具。女巫繞着事先刻在這兒的複雜的六芒星走了幾圈, 念了個咒用於檢查, 等確認這大大的六芒星絕無錯誤, 這才揮手示意旁邊的同伴拿來一件重要的物品——一枚光澤暗淡的寶石原石, 看上去被人切了幾刀又用刀子刻上了幾個符號, julia看到它時再次感嘆, 這東西作爲古董來說不失年代感, 卻缺乏美感, 假如能夠弄到那枚傳說中的,slytherin閣下隨身攜帶的掛墜盒,那就更完美了。
她拿到這東西後審視着——地面上的六芒星大到覆蓋了整座高臺,鑿出了凹槽,特別煉製的魔藥和準備好的‘材料’將被慢慢傾倒在上面,嚴絲合縫,而作爲材料, 被關在籠子裏的孩子被分作了對應六芒星六角的六組,與備用的一組。
julia難耐着心中的激動,它火焰一般灼燒着她的心臟, 光是想想成功後的情景都美妙得令人十指竄動, 而在她環視一圈時, 她也禁不住生出一種遺憾——二十幾個純血的孩子, 比二十萬金加隆還要珍貴,如果不是必要,她肯定會選擇二十幾個泥巴種,但這個魔法需要純粹而又珍貴的血液,這些純血孩子責無旁貸,這都是爲了純血巫師們的未來,否則這種行爲在julia看來是絕對的浪費。
“是時候奉上祭品了。”她沉聲說。她舉起手裏的懷錶,上面顯示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而那些黑斗篷的,和她一樣袍角有着金色裝飾的人都上前來親吻她的手。得此榮幸的一共有六人,他們紛紛往裝有孩子的六個籠子走去。
每個籠子裏裝着三個孩子,男孩或女孩,幾乎都有着美麗的金髮和雪一樣的膚色,過去的那些時間裏,julia幾乎是用欣賞的目光來看着這些孩子的,就好像視線可以穿透皮膚,觸及到那完美無缺的血統一樣。
馬上她就會施法放出他們的血……然後用這些召喚出那位偉大的閣下的亡魂……這是計劃的第一步,不容有失,意味重大。
“——閣下!‘材料’有問題,有人——”
julia正在遐想的時候,一個黑斗篷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語氣急切,julia瞥了一眼,他是負責去開第一個籠子的人,發生了什麼?籠子敞開着,但是她沒有看到沒帶過來的孩子。
她立馬悚然一驚。
“請允許我——”那人一邊湊上來示意一邊說,惶恐又急迫,他似乎很急着說,但是又不敢輕易靠近,julia比他更急迫,便伸手允許他靠近,再將耳朵湊過去。
但隨即julia便感覺到在一股突如其來的衝力下,她被靠過來的這個人以拼命的速度急速撞下了這個高臺的邊緣!而剛纔還對她俯首帖耳,語氣惶恐的男巫幾乎是用同樣的勁兒拿拳頭揍在她的胸口,她一瞬間痛的彷彿被匕首捅了一下,不可抑制地尖叫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伴後自己的腦袋重重地砸到了冰冷的地上,即使她急慌慌對唸咒卻還是感到後腦勺一陣鈍痛。
這還沒完,接踵而來則是‘束縛咒,昏迷咒,針蟄咒’這麼個三連發,說實話julia簡直不知道最後那個針蟄咒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般來說跟在昏迷咒和束縛咒後頭的會是針蟄咒嗎?她掙扎着抵抗着,憑藉毅力大喊着放出幾個魔咒,但是一道恐怖的光打了過來,她的再次受創,那種魔咒她從未見過,火熱的光線在灼燒她的同時如同視線般如影隨形。
但是這也不是她能馬上思索出答案的問題了——又一道昏迷咒令她的意識逐漸下沉。
昏迷之前她甚至感到了困惑——她的同伴,她的手下,她的那些信徒呢?她受到襲擊,一次根本不該有的,絲毫沒有預料的襲擊,而現在是儀式的重要時刻!但昏迷之前她甚至聽不見一聲衝她跑過來的腳步聲!
最後的最後她想到了一件事——
——是誰!誰能,誰敢,誰會策劃這樣的一場陰謀?!
…………
harry饒有興趣地看着peter的身影。
當能力發動時,世界在peter的眼睛裏是什麼樣子,harry是看的很清楚的——這個時候的peter總會變得足夠像是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遊刃有餘,泰然自若,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小case,除非是天啓這種老辣人物,不然對方很難暴打他一頓。
說實話,harry也確實很難想象,除了和peter一樣快,或者會控制時間,不然該如何打倒他。peter就是一陣風,誰能抓住風呢?
因爲在能力發動的時候,世界就好像被摁了慢放鍵,世界上的一切慢的彷彿懸停。
風好似被人拽住了。起伏的衣襬則停在了秒針移動之間,人們跨出去的一步毫無意義,因爲他們很容易就會被速度的主宰者推回八百步之前,魔杖的光芒就像是差生在白板上用黑色馬克筆緩慢畫出的輔助線,又慢又沒用。
peter在這一刻彷彿一道銀色的影子,就像他的外號快銀,他像影子,像風,像閃電,他的銀髮,銀色護目鏡和銀色夾克還都閃閃發光,做出來的動作和外觀一樣炫酷,牆壁和地面在他那兒也沒什麼分別,速度有時候就是能戰勝引力,時間有時候也會被速度所趕超。
酷斃了。harry看着peter輕而易舉地穿梭在這個空間裏,幾乎是三百六十度地隨意把人揍倒,在這一刻對他的兄弟崇拜極了。
“彷彿他就是這世界的主人。”harry忍不住說了句漫畫臺詞,將被搞暈的julia利索地拖向一旁,而peter則……跟割麥子一樣抽走了所有黑斗篷巫師的魔杖,並把他們全部給撂倒了。
撂倒之後,彷彿世界重新開始運行一般,那些巫師倒地時滿臉的恍然和無措,而peter則大喊着:
“嘿你們這羣懶鬼,快來幫忙捆人!”
………………
julia在再次睜開眼睛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當然了,她的眼睛被矇住了,一片黑暗,魔杖也不在手裏。
通常,男巫們把‘這麼一天’當做一個褒義詞,而女巫們則視之爲一個貶義詞,有人曾說這是因爲男巫愛回憶過去,對比今天和昨天,女巫們則不愛,大部分都不愛,‘這麼一天’往往用於形容落魄的境地,而她們老是希望‘這麼一天’和自己絕緣的。
julia也難以想象自己有‘這麼一天’,她的出身和血統一樣高貴而年代悠久,家境闊綽,美貌驚人,辦事利落幹練,比起普通女巫有着令男巫也甘拜下風的果斷和冷酷……她是個絕對合格的純血貴族與常年鑽研着黑魔法團隊的首領。
她堅信自己不會失敗,而事實上他們一直以來做的也很隱蔽,這個地方也很隱蔽,就算英國無能的魔法部派出了傲羅也無法阻止這場儀式的成功——
——直到她那燦金的腦袋被人摁在骯髒的地板上之前,她都是這麼想的。
黑色的斗篷長袍被扯了下來,貼身的衣服也被燒了個洞,腰部裸露出來的不是美好的肌膚而是火辣辣作痛,血肉模糊的傷口,灰塵和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口鼻之間,胸口以下的部分都在混亂運作,就連臉上都痛的要命,julia知道那個針蟄咒一定讓她難以見人……就算拿面鏡子在她面前,恐怕鏡子都會尖叫着逃跑的,巫師的鏡子都這樣。
而將她打成這樣的幾個人十分靈活地把她束縛起來,封住她的嘴一路退到了角落,收走了她的斗篷,魔杖,徽章,總之身上的一切瑣碎他們都收走了。
julia在三秒之間就這樣落敗,但是她還沒有放棄。她的袖口上還有個觸發型魔咒,那是個簡易的觸發型門鑰匙,距離不長卻能逃出這座森林,而一般巫師都不會想到那麼細,只要她能碰到那顆釦子——
正在她這麼想的時候,一雙屬於女性的,正在摘走她耳飾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在她的膽顫驚心下拿指尖碰了下那枚釦子的四周布料。
“——來,你來把這個釦子摘下來,這是個門鑰匙,一定要小心一點。”年輕的女性說,julia聽到一個男孩嗯了一聲,隨後用一個魔咒摘走了她的釦子。
這些動作發生的理所當然,這個女人似乎對她用過了攝魂取念……總之,julia最後的希望也被人奪走了。julia就此沒辦法了,但是憤怒和不甘支持着她使勁地掙扎,她努力扭動着脖子,試圖看清將自己綁住的到底是哪些人,陰謀這個詞在腦袋裏滾了許多回,他們之中出了叛徒的念頭更是壓抑不住催生着她的懊惱和怒火。
“我要爲你同伴的忠誠解釋一下,沒有背叛,只不過是個……額,你就當被攝魂取念了吧,”剛纔那個負責取走袖口的男孩居然迴應了她的心聲,在解釋後語氣變得糟糕起來,“——但是做壞事總是會被發現的,julia女士,這點你早該懂的,阿茲卡班歡迎你,女士。”
julia如果不是被膠布貼了嘴巴,現在一定能倒吸一口氣——對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
“你跟一個拐賣兒童的罪犯和黑巫師在說什麼呢?阿茲卡班歡迎你?梅林啊,你以爲你是度假村門口的服務員嗎?你指望她給你點小費啊?”另一個男孩冷哼一聲,並在julia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腳,惡劣地踩在腰部的傷口上,狠狠地碾着,julia痛的快把嘴脣咬破了,“敢幹這種事情,我猜你們肯定不介意和攝魂怪來一個熱辣辣的吻,是吧?”那個男孩故作老成和熱情,可julia知道他臉上一定帶着冷笑,說實話她甚至覺得這語氣萬分熟悉——貴族們都愛用這種語氣氣死兩種人,一種是窮鬼,另一種則是落魄的同類。
“美劇裏都是怎麼審問的?誰看的血腥片多一點?”
“砍下她的手,砍手吧,或者拿走她的證件和魔杖讓她揹負一些鉅債和罪名(罪名不需要我們動手了,她自己已經做了!有人說。),對了你們弄得到毒品嗎,我們給她來一針管的毒品……ouch!harry x□□ier我警告你!你打我幹嘛?!”
周圍有幾個人發出了不少嘆息和噗嗤聲。
“那是違法犯忌,你能別比她還像壞人嗎?”有人誠懇地建議。
“別,harry,別阻止他!讓他去!”有人幸災樂禍地說。
“說不定這種時候我們正需要他這樣的人才!”也有人誠懇地說。
“什麼人才?”有人疑惑地問。
“恐嚇威逼利誘型人才。”好多人幸災樂禍地說。
“當然了,毒品就太過分了。”有人把最後那個提議劃了,“以後你們男生能不能少看點這種電影,這對學生的影響不好,harry他們還是孩子,別教壞了他們!”
“注射毒品是什麼?”也有孩子這麼問。
“你不用知道。”好幾個人一起回答。
“是犯法和毫無人性的事情,最好永遠也別做。”有人同時這麼回答。
一瞬間julia甚至沒辦法從這些亂七八糟對話中提煉出什麼信息……這些人都是哪邊的勢力?!她都沒辦法好好提煉出什麼重要信息!
“你們是誰?!”後來被撕下嘴上的膠布時,她忍無可忍喊了出來,“打擾這場偉大的儀式,我將詛咒你們——”
吧唧一下,那膠布又給她貼回去了。
“————你們純血巫師都是這麼聒噪?”這回是個成熟女性的聲音,不耐煩極了,“不能讓她說點有用的?”
“有用的我們已經搜查過了啊,他們沒有更多埋伏了,我們安全了。”
“那你們就乾點有用的!”
“emmm,說不定這就是所有女人的特點,”有人一邊走開如此漫不經心地評判,“關鍵時刻情緒主宰靈魂,嘖嘖。”
然後julia就聽到了這個說話的人立馬被同伴毆打的哀嚎聲。
…………
peter細心又細心地,快活地哼着歌把剩下的黑斗篷們都黏在牆壁上,再給他們的雙眼和嘴巴貼上膠布。
“好了,好了,姑娘們,小夥子們,”charles通過通訊拍拍巴掌,讓對面聽見他清脆的巴掌聲,“你們可以把活動時間放到你們的房間或者遊戲室嗎?我把客廳空出來給你們也可以,你們可以盡情閒聊——但是現在,我們還沒結束活動,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最後評分,如果不想多加作業,你們最好有點出任務的意識?”他微笑而鼓勵,卻充滿威脅地說。
erik則深深地記住了每一個在剛纔不看場合的小混蛋,包括他的兒子peter——也許是這次行動太簡單,這羣未成年人(包括成年人)幾乎都沒什麼危機意識。
這羣人制定的計劃十分簡單——由harry控制住一個人的精神,把在場身份最高的julia撞下來,簡單來說就是打暈並帶離,而介於巫師的魔咒是以光速運動的,peter負責拿走所有人的魔杖並把他們都捆到一起,捂住眼睛和嘴巴,以避免無聲咒。
在出發之前,erik和charles就研究過巫師了,最後認爲在有peter在的情況下,巫師並不可怕——巫師所有的可怕手段是科學並無法解決的魔法,這其中包含着詛咒,魔咒,魔法物品等等一系列,最令人措不及防的,就charles所掌握到的知識來看,是阿瓦達索命咒,因爲它夠一擊斃命,比子彈更快更難搞,縱使godric重申‘不成功的阿瓦達索命咒連條腿都打不斷’,所有人一致認爲還是不要去考究黑巫師的魔咒水平了,鑽心咒和奪魂咒還能有辦法挽回,索命咒是絕對不能中的。
如果子彈打中你?沒關係,只要對方不是神射手,你就還有救。
如果一個成功的阿瓦達索命打中你?不好意思,假如你不是harry和他的那位黑魔王仇人,恐怕只能進墳墓了——被索命咒打中還完好無缺的harry potter只有一個,十幾年了,至今還是巫師界人人尊崇的傳說。
一個幾乎和子彈媲美速度襲來的致命咒語,甚至有可能毫無聲息,很有可能人還沒意識到,就被打中了。
所以他們需要有peter一起去——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摁着peter的脖子,他恐怕也不會錯過這種刺激事兒——erik的長子有着能在子彈射中任何東西之前,悠閒地戴上耳機繞開所有人,聽着聽歌跑過來再把子彈挪開的能力。
而harry和draco兩個小巫師埋頭一起研究過後,認爲peter不需要那麼麻煩,救到所有人,或者打倒所有人——只要巫師們全被綁的嚴嚴實實,手上沒有魔杖,嘴巴不能唸咒,眼睛看不到對象,魔咒打不中對象,詛咒念不出口,只要真的把這個待遇落實到底,巫師根本就沒辦法做什麼。
沒錯,也就是說,peter只用了電影裏最老套的綁票方式,毫無準備的黑斗篷巫師們就徹底沒轍了。
“開什麼玩笑,”一開始harry做出這個計劃時,draco還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harry不太懂他那種情節,因爲draco激動的就好像這羣黑巫師羣體是他的下屬一樣,“你們用這種簡單計劃就想要扳倒一羣可能心狠手辣的黑巫師嗎?還是一羣?”
“我覺得天啓可怕多了,”harry說,“但是我聽說天啓也在中途被peter揍過幾拳,你覺得黑巫師和天啓哪個比較可怕?”雖然peter後來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但是那倒是魔藥和魔咒很容易修理好的。
——其實,我覺得這個計劃已經謹慎很多了,而且你知道這麼長的斗篷會多影響施咒和行動嗎?
harry在心裏默默說,他剛想問draco認識的黑巫師都有多心狠手辣,轉移一下話題,wanda就不耐煩了,她轉頭問完全在湊熱鬧的ron和neville:“在不能唸咒,不能拿到魔杖的情況下施展魔法,你們聽說過幾個這樣的巫師?”
ron咽了下口水,和neville一起默默比出一,二……幾乎不足兩個巴掌的手指。ron比出了五,neville比出了七。
“而且他們如果要施展……索命咒,”ron打了個哆嗦,“就不能沒有魔杖,不能不唸咒,無杖魔法特別特別難以掌握,能做到的幾乎都過了四十歲,這是常識!”
draco也不由自主贊同地點點頭,難得地和neville,ron一起默默地把眼睛挪到harry身上,因爲某個違背了常識的低年級學生就在這裏。
harry情不自禁倒退了幾步:“……你們看我幹什麼?不,你們別這樣,我也得唸咒才能用魔法。”
怎麼說呢……上帝,梅林,亞瑟王啊,難道他又一次要變成小夥伴中間的異類了?
小夥伴們總算點點頭,但是還是羨慕或者詭異地看着他——可是你可以不拿魔杖啊,哥們!
wanda則對draco說:“那就別廢話——既然這種人如此少。如果害怕,你就躲在角落,一步也不要動。”
draco:“…………”那他當然是不可能如此承認的!
…………
另一邊,peter正在幹一個老活計,正如charles很早很早以前見過的那樣,他偷拿東西的速度比誰都快,現在正是他三秒不到掏空一個巫師口袋的時候,而wanda則過去咳嗽幾聲,手上的紅色光芒快速運轉,她跺了跺腳,那些能量就在地面上的魔法陣上打了數個洞,可以說是破壞了這個先前的佈置,然後她和jean一起,把籠子一一解開,放出了裏面的孩子們。
ron的妹妹,ginny,這個小姑娘因爲同是被擄走的一員,同病相憐,自願上去幫助他們一起打開籠子,這些籠子裏,有些已經被打開了,有些還被鎖着,小姑娘在打開後,以同樣的孩子身份很輕易地就接近了那些被關了很久,或是瑟瑟發抖,或是麻木的孩子,一一把他們領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哪裏痛?”小姑娘有點害怕其中一些比她還高的男孩子,但是看到這羣完全沒精打采,如同人偶一樣的孩子,她還是挺同情的,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在還沒被抓進去之前,就被哥哥和哥哥的同學救出來的,她在被抓走的短暫時間裏,也體會過那個小黑屋和籠子的可怕,因此,不管是誰,她牽出她們都要小聲地一句,“一切沒事了,你們得救了。”
harry對ginny的印象不怎麼深,但是現在倒是對她有了全新的認識。ginny其實有一點兒營養不良(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減肥,女孩,嗯),雖然已經上學了,但是卻暫時長得不是很高,瘦瘦小小,平時也不愛說話(至少在他的印象裏是這樣),但是很顯然再怎麼樣她也是一個gryffindor,勇氣非凡。
“謝謝你幫忙,ginny,能幫我看一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傷口嗎?”harry溫和地對ginny說,這讓後者受寵若驚,他比了比手裏的魔杖,“我可以幫他們預先治療一下。”
ginny可崇拜harry了,當然是連忙點頭同意,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因爲驚喜透了一些紅潤。
“…………”
draco在旁邊情不自禁地開始暗暗磨牙。
neville和ron對視一眼,也上去幫忙了,harry想了想,把看不見,也聽不到的julia塞進了籠子裏,再跟peter小聲說了幾句,後者壞笑着去解放那些黑斗篷巫師了。
既然這羣渣滓把孩子們都關進了籠子裏,那這些籠子現在正好給他們使用。
到其中一個空空如也的籠子的時候,harry跑上去用了個顯形咒語,空空的籠子裏這才顯露出蹲在裏面瑟瑟發抖的幾個孩子。
之所以julia沒有見到籠子裏的孩子,正是因爲harry和draco一起,後者施展了一個隱形咒,前者則控制了其中一個黑斗篷巫師的精神,這才成功接近julia,把她撞了下去。
這其實不是一個十分嚴密的計劃,能夠一次成功,harry也很驚訝,感覺他們高估了julia的體能,就手感而言,這位綁架犯女士體重保持在一個美妙的狀態,力氣不大,手腕上勁兒不多。
“我覺得她沒什麼智商。”draco補充,還故意酸溜溜找茬,“而且你的做法簡單得,一個詞評價,簡單到粗魯——你到底爲什麼沒被分到gryffindor去?”
“不是你讓我別去的嗎?”harry莫名其妙地說,他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draco噎住了。
那邊,peter把蒐羅來的東西鋪了一地,‘哇哦’了好大一聲:“金加隆,金加隆,金加隆,寶石,寶石,鑽石,書,金加隆,金加隆,羊皮紙,金項鏈,魔藥瓶……嘿harry,帶着你的小夥伴過來分個掉落!這些能帶回去買把飛天掃帚嗎?”
“這不是打遊戲,重申一遍,這不是打遊戲,”charles在耳機裏反覆唸叨,“peter,小心那些東西上帶有詛咒,我聽說純血巫師很愛那種古董——就算沒有危險,peter,打劫也是不允許的,我們不主張黑吃黑。”
但是我主張。erik這麼想,但是他當然沒有說出來。
“沒關係,我猜這羣慫貨也不敢帶什麼危險物品……”draco走到那些戰利品面前,掃視一番,估算完價值後又拿走其中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灰僕僕的袋子,打開後往地上一倒,果不其然,裏面倒出了譁啦啦的一大堆金幣,有的還是純粹的金塊,harry掂量一下分量,很懷疑這可能不是作爲貨幣,而是作爲實驗材料來存在的。
一羣人圍上去觀察,檢查了一下,除了發現這確實是一羣富得流油的巫師以外,沒有什麼危險物品,倒是ron差點碰到了一個用玻璃杯做的門鑰匙,如果不是neville拽住他,他就要碰到那個門鑰匙,被拉到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去了,這令所有人警醒了一點。
“一,二,三……一共十六個門鑰匙。”jean負責搜查巫師們的腦袋,把所有的門鑰匙挑了出來。
“他們看起來超級怕死——渣滓,逃跑的道具這麼多,在製作拐賣兒童計劃時他們倒是很有膽量,”scott踢了下被扔到地上的各種門鑰匙,厭惡極了,不僅僅是因爲這羣人對小孩下手,更因爲這就好像在打一個副本,但是對方的怪隨時準備強行回城再回血一樣,即使你能抓住他們打個半死,但是這種打本思路特別噁心。
“如果這是遊戲副本我早就投訴了,太噁心了,需要和諧,”peter還在跟charles爭論說,“而且一點也不刺激。”
“……也許,erik會回家斷你的網絡讓你刺激刺激。”charles委婉地提醒,因爲erik的臉色可不怎麼美妙。
“好吧,好吧,”老爸的面子是要給的,老爸的威嚴還是會籠罩在頭頂的,peter趕緊隨手劃了個拉拉鍊的手勢在嘴上,“我閉嘴,我閉嘴。”
…………
被抓到的孩子們出乎意料的……拿不該用來形容人的詞語來形容,品種繁多。
英國的孩子佔據了大概三分之一,德國和法國與美國的孩子一起佔了三分之一多一點,其中法國居多,剩下的幾個是些小國家的孩子,ginny的詢問不是每個都有反應的,因爲有的孩子聽不懂英文,甚至已經開始回過神,嗚嗚哭起來了。
這些孩子果然如同wanda和harry之前推測的那樣,他們統統不到上學的年紀,基本上一頭金髮,很多都有着一對藍眼睛,一眼看過去漂亮的小臉們甚至有着詭異的同步感,還有一些則有着一模一樣的木然。
“但是我們得問出他們的家庭住址,對吧,”ron不確定地說,“我們要把他們送回他們家裏——英國的那幾個還有在霍格莫德住的呢。”
ginny手足無措,neville和ron面面相覷,neville試探性地提出:“要不,我們通知傲羅?”
“已經通知過了,但是他們現在肯定還沒有來,嗯,我會德語,”harry說,至於其他的……
“draco。”他衝着那邊喊,而那邊,正打量着被搜出來的各種魔法小道具的draco則撇了撇嘴,昂首挺胸地過來了。
這時候——啊哈,這時候就到了‘博才多學,極具語言天賦的’malfoy少爺的登場時間了。
看着他昂着下巴,完全沒有隱忍的得意,還有那對他們以及ginny的,情不自禁輕蔑一眼,ron翻了個白眼,悄悄跟neville說:
“——就算他是來幫忙的,就算我聽說他會一個巴掌多一點那麼多種的語言,梅林作證,我還是想踹他的屁股。”
neville……neville學會了不表面自己的態度,神色很緊張的維持在一個搖搖欲墜的狀態,看上他去想反駁這話,在draco走過來把在harry旁邊的ginny一把推的遠遠的時,又忍不住想點頭同意。
而harry,和他們不同的是,他自然想都沒想,真的踹了draco的屁股。
draco以臉倒地,嗷了一聲,一陣詭異的靜默後,他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攥着harry的衣領使勁晃。
“你,幹,什麼?!”
harry的表情可無辜極了——他覺得他確實挺無辜的。
“怕你那反派一樣的表情嚇壞小朋友。”他誠實地說,“我只是提醒你……你的表情該稍微親合力一點。”他指了指旁邊的小姑娘,“像剛纔ginny做的那樣,柔和,關心,而且有點耐心。”
draco的回答是一個很猙獰,很不具有親和力,絕稱不上柔和的笑容。
…………
“你在幹什麼?”ororo在打量完那堆巫師的貨幣和道具後,看到wanda冷漠地雙手交叉,再如同在空中畫圓一樣揮開,紅色的力量像是她手裏聽話的風,卻十分強硬地托起那些籠子向上漂浮。
“沒什麼,給他們來點噩夢,”wanda的語氣淡然地就好像在說這件衣服和這件衣服沒有區別,“看過什麼恐怖片嗎?”
“……我沒怎麼看過恐怖片。”ororo下意識地回答。
“沒關係,”wanda說完,朝着另一邊喊,“harry!peter!”
她喊着自己的兩個兄弟,他們自然馬上就回頭了:“什麼?”
“我記得有人在家裏放過恐怖片——你們誰還記得情節?或者,你們看過什麼跟小孩有關的恐怖片?harry,再幫我把這個吊在上面。”wanda隨手指了指被她飄上天的,裝着那些黑斗篷巫師和julia的籠子。
“你要幹什麼?”peter懷疑地問他姐姐。
“額,沒問題,但是爲什麼?”
harry則隨手拿魔杖把籠子黏在了高高的牆壁上,假如這些籠子被咔擦切開,裏面的人一定會摔的十分慘烈。
而且他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上次在家裏看恐怖片的是draco——額,等一下,draco看的那部片子好像就有小女孩?draco?”
“有,”draco正努力和小孩做溝通,他一邊從法語切回英語,不耐煩地說,“麻瓜的,weasley你什麼意思,你看我做什麼——對,麻瓜的,八十年代的老片子,場面很——不是很血腥。你問這個做什麼?”
巫師界找刺激的唯一方式就是打可能會斷手斷腳的魁地奇,或者進什麼人都有的翻倒巷逛逛,與之相比,麻瓜恐怖片可真安全,而且迅速成爲了draco雨天打發時間的新歡——即使他有時候怕的要死,拽着harry的t恤衫都不敢動一下,真是又恨又愛。
“跟我形容一下,”wanda對draco難得語氣和藹溫和,“那部片子恐怖在哪裏?都有什麼要點?”
“也沒什麼,”draco故作平靜地說,但是x□□ier家的孩子都知道他在家裏做客時,一個人喊出了三個人的分量,“一個幽閉到與世隔絕的空間,外面有迷宮和暴風雪,突然變成屍體的浴室美女,還有……哦,還有能把人淹死的從電梯裏出來的血海,拿着斧子追殺的神經病,問你要不要永遠永遠留下來,還能流滿地血的雙胞胎女孩……”零散說完,他又說,“主要是那種——彷彿世界都在發瘋的,空間封閉,你卻逃脫無望的感覺最恐怖。”
“我覺得最恐怖的是jack nicholson(傑克·尼克爾森)。”harry想起那部片子頗有心理陰影,渾身雞皮疙瘩直起,“我不能看他的眉毛和他笑——”他一邊給一個孩子治療有着擦傷的腿,一邊哆嗦一下。
“我知道那部片子,”scott說,他和harry拍了個掌,“我也覺得jack nicholson演的男主角太詭異了。”
wanda可以說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一次將手掌心聚集起的紅色能量輕輕送進那些在籠子裏掙扎的黑巫師們的身上。
——這一回,他們終於安靜了,如同一些待宰的魚一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