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殺了他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鏡子裏的棋局字數:6542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熱氣騰騰的水煮衝開了紅茶, 空氣中一隻無形的手在操作着茶壺和杯子, 裝着蜂蜜檸檬的蓋子自行扭開, 檸檬一個個跳到了紅茶之中,大壺又傾倒出一點牛奶進行了調味。

    “上一次, harry來這兒做客時, 我就是這麼招待他的, ”dumbledore讓一盤芝士火腿三明治挪到draco的面前去, 司康餅和果醬則跳到三明治上, “介於家養小精靈們現在還未做好早餐, 你大可以用這些來填飽肚子, malfoy先生。”

    draco還是第一次來校長室做客——上一次涉及到sirius, 他委實只是進來又出去而已——僵硬地點點頭,也不像harry那樣到處看看,而是把腦袋保持一個得體的角度,拘謹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被這甜度給搞得臉皺了一下,他轉而謹慎地衝司康餅伸出了手,咬了一口, 發現是正常甜度時才舒了口氣。

    “你可以放鬆點,malfoy先生,”dumbledore指了指, draco順着那方向擡頭一看, 發現校長室滿牆都是校長畫像, 不過介於現在太早, 這些人都在畫像裏打盹,“我想現在大多人都在美夢之中,這裏就我們兩人,你完全可以更放鬆一下,請你來只是因爲,一個無聊的老人想要和他的學生說說話。”

    “您想聊點什麼?”draco緊張得要命,真心實意地問道。

    “隨便什麼都可以,”dumbledore放下杯子,“啊,就從那面鏡子說起好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這面鏡子了,malfoy先生。”

    draco的腦袋裏第一時間閃過的是如何解釋自己的夜遊行爲,但是他隨即又想到,這件事情felton已經扣過分了,就好像商品交了錢拿走就不叫偷,因此他還算冷靜。

    “是,教授,”draco抿抿嘴,“雖然很多人都在傳它能看到未來,但是felton教授給我解釋過它的銘文了。”

    “沒錯,”dumbledore贊同地點頭,“它是一面魔鏡——卻不是一面預知鏡,我想這點你已經很清楚了。這面鏡子,飢餓的人會看到食物,寒冷的人會看到溫暖,心有所屬則會看見愛人,痛有所失則會看見逝者,而一旦鏡子面前的人所想要的東西越多,鏡子裏顯示出的東西則會對他來說越發迷人,這也是我讓鏡子不斷挪動的原因,我怕有學生會沉迷其中。”他眨眨眼,而draco恍然大悟爲什麼大部分的人找到那鏡子一次,就找不到第二次。

    “那您爲什麼不把它收起來。”draco很奇怪這一點,“哪怕是放在校長室——就沒人找得到吧。”說完他又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巴掌——你不想看鏡子了?!然後再給自己第二個個巴掌————那種場景你還想看?!那是什麼心態?!

    “因爲我同時也很好奇,”dumbledore說,“這面鏡子原本是作他用的,在它不能履行原來用處時,我便一時興起,將它放在這棟城堡裏,每天都挪動它幾次,有些學生會沉迷於鏡子裏的景象,我便出面與他們溝通,有些學生通過它堅定了自己的目標,這些學生從中得到了益處;而有些人,他們什麼也看不見,除了他們自己。”

    harry。draco想。

    “你很幸運,malfoy先生,今天早晨你起牀時,鏡子還沒有開始挪動,”dumbledore說,“假如你不介意滿足一個老人的好奇——能夠跟我講講,你在裏面看到了什麼嗎?你看上去……不太像是沉迷,你知道這是一面魔鏡,但是你卻又找了這面鏡子第二次,你是學生裏唯一一個這麼做的,因此我才叫住了你。”

    draco被這個問題問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那是因爲他們誰也沒看見自己和朋友手拉手穿着緊身衣還帶着……婚戒!!!婚戒!!!

    “……這……太私人了,”draco繃着一張臉,考慮如何才能體面拒絕校長的要求,“這是涉及隱私問題的,教授。”

    “噢,噢,那確實是我的過失,”dumbledore的態度出乎draco的意料,這位老人居然並不強硬,他還以爲只有gryffindor是這位老頭的心肝寶貝呢,哦,可能還要算上誰都喜歡的harry xavier,而此刻這老頭往自己的紅茶裏丟了不知道第幾顆放糖,看得draco一陣牙痛,這看起來太甜了,“你看着鏡子時似乎有些疑惑,malfoy先生。”

    “……它可能出了些問題。”draco撇撇嘴,言簡意賅地說。至於是什麼樣的問題,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任何人比較好。

    “在你走後的felton教授也有如此疑慮,”dumbledore突然語出驚人,在draco震驚的目光中微笑着說,“而我在他如此說過後檢查了鏡子,它並無任何問題。我猜你和他一樣,都看到了自己認爲‘這不是我想要的’的景象。”

    felton照了那面鏡子,而且覺得它有問題——但是鏡子並無問題。

    這句話所包含的信息量是很大的,draco坐在那兒,張着嘴半天才回過神來迴應老校長的問題。

    “是——是的,教授,”他差點說不清話,差點咬到舌頭,“它展現給我的……不如說那到底是什麼?我做夢都會覺得那荒謬。”

    也許dumbledore確實有着最強大的蠱惑人心的魔法,也許是因爲白胡子的老頭給人很安全很適合談天的感覺,draco的警惕先是被felton的相關消息打亂,繼而又有軟化的跡象。

    “那面鏡子真的沒有問題?”draco的聲音裏帶着他自己都沒法解釋的急切和求助的意味,“我……我甚至不知道那景象代表了什麼!它是不是錯頻了?比如這大概是別人的妄想結果錯誤地被保存被展現在……”說到這裏他又消了音,如果這是別人的妄想,又爲什麼會是他和harry呢?

    “我不太瞭解錯頻的意思,”dumbledore說,“不過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malfoy先生。你無須這麼緊張,它所展現的也不過是這麼一刻罷了,假如你明年再來看這面鏡子,說不定它就會給你看不同的東西。”

    這是句廢話,人在十歲想要的東西和二十歲怎麼會一樣。draco想。

    “有時候魔法總能比你自己還要明白你想要什麼,”dumbledore和藹地,緩慢地解釋,“要知道,鏡子的魔法並不主要作用到你的心上,它更多的是讓你的眼睛看到你的心……讓你自己看到你自己的東西,它並不會真的讀取什麼,malfoy先生,確實曾有人在這面鏡子上設下邪惡的魔法,所有看見它的人都會被慾望所侵佔,但是現在已經不會有了,這面鏡子已經是完全無害的了。”

    “而你們的felton教授,”dumbledore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但是,我想他恐怕有些理解錯了鏡子所表達的東西,鏡子裏會給出令人開懷的,吸引人的景象,而他似乎並不這麼認爲。”

    ——我也不這麼認爲!

    draco悶悶不樂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心跳的越來越快——難道他真的就想幹那種事情?穿着緊身衣,大喊我是這個世界的王我是唯一的hero,然後牽着一個穿着緊身衣的harry xavier,還成爲已婚人士?

    ……等下。說不定只是因爲他們太過要好。

    draco眼睛一亮。

    如果是說他們太過要好買同樣的婚戒……似乎也說得通。雖然malfoy一向只要獨一無二的東西,但是假若是harry,他似乎也可以接受。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否則難道他真的要和harry戴對戒?開什麼玩笑!

    想到這裏,draco呼出一口氣出來,沒錯,鏡子上又沒註釋,他就算理解錯了也不丟人,理解成那樣更是……那景象本來就很惹人誤會,這怎麼會是他自己的錯呢!

    看起來他和harry的友誼真的會好到那個地步了,draco自得地想,這段時間期望他們一拍兩散的人恐怕要失望一輩子了。

    “我想我比他還是要聰明點的,”draco舒心地想,“felton誤解了那景象,而我沒有。”

    “你似乎有所感悟,malfoy先生。”

    dumbledore和藹地說。

    “您的話幫助了我,”draco這才露出笑容,“我想我想明白了,謝謝您。”

    也許老年人確實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睿智。draco甚至這樣想,而dumbledore確實是英國最偉大的巫師,不過是幾句話,他翻來覆去幾個小時都沒能釋然的問題就解開了。

    “那教授,”draco這回知道這位校長對學生是很寬容的了,“您在鏡子裏……”他把話含在嘴裏轉了一圈才看着對方的眼色,大膽地吐露出來,“……看到了什麼?”

    dumbledore的笑意更深。

    “羊毛襪子,”他說,“我總是想要一雙羊毛襪子,可惜每年的聖誕節,人們都只給我送書。”

    “…………”

    肯定是騙人的。draco想。但是,當然的,他不可以直接這麼跟最偉大的巫師之一這麼直言,所以他只是含混着點頭說:“那您大可以拿全部的聖誕禮物去跟granger和harry換禮物……我看他們恨不得把圖書館給吃下去。”

    dumbledore居然還笑眯眯點頭,發出一聲驚喜的呼聲:“噢,這聽起來是個好主意,謝謝你,malfoy先生。”

    draco:“…………”

    ………………

    最後draco揣着兩口袋的草莓奶油軟糖,肚子飽飽地出了校長室的門——第一次被父親口中那‘爭分奪秒地奪取屬於純血貴族正當利益’的老校長像是對待longbottom和xavier一樣塞糖喝茶聊天,他此刻表情很有些如夢似幻。

    他朝着走廊愣愣地踏了幾步,然後被一個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校長室的茶好喝嗎?”

    那聲音冷嗖嗖的,且萬分熟悉,令draco差一點兒大喊救命。

    felton倚靠在校長室大門前的滴水石獸旁,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黑斗篷和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就好像昨晚那個吼着讓draco快滾蛋的人不是這個男人一樣。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draco嚇得往後面退了三步,回頭看看大門,不知道現在逃回去找校長救命還有沒有用。

    “我已經不期望你剩餘的禮儀教養能夠讓你禮貌地稱呼我爲教授,”felton說,“但是如果你連話都說不清楚,那麼你還是早點去做欺負longbottom這種小事吧。”

    說完,他伸手拽住draco的後頸衣領,強硬地拖着他往地窖的方向走。

    可能是最近電影漫畫看的有些多,一時間draco的腦袋裏閃過謀殺綁架解剖等等一系列極其慘痛的下場,立馬張牙舞爪地試圖掙脫。

    “如果你因此要謀殺malfoy家唯一的繼承人,”他說,“那我還是去做欺負longbottom這種事兒算了!”

    “你的母親正在辛苦孕育第二個繼承人,”felton嗤笑一聲,“唯一是哪兒來的說辭?”

    “我得警告你,挑撥離間是沒有用的!”draco恨恨地喊道。

    “以及,你以爲longbottom還是過去的longbottom嗎?”felton停下來,把他拽直,在他耳邊低聲說,“只要你沒有要他去死,終究有一天他會成爲讓你害怕的存在。”

    draco愣住了——就算平常經常惡作劇那gryffindor的胖子,經常說他是可恥的小偷,成天想出風頭的丑角,仗着自己叔叔的權威還要裝無辜的騙子,他也從沒想過要neville longbottom去死。

    而且他說什麼?那個longbottom,成爲讓一個malfoy懼怕的人物?!

    “你終於瘋了?”他不敢置信地低聲吼道,“還是說,你又要做出什麼奇妙的預言?”

    “這不是預言,”felton冷冷地說,“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他會比你要有出息,他的前途更加光明,你很可能永遠難以企及他那個高度——他現在就能殺掉一隻八眼巨蛛,從衆多的八眼巨蛛中逃脫……別反駁我,需要我把你扔進禁林看看你能嗎?”

    不能!!

    八眼巨蛛是什麼?甲級非貿易商品,危險級的神奇生物!連龍都有飼養基地,偏偏八眼巨蛛的基地目前只有傳說沒有實況,足以可見他們多危險!而且誰見鬼的知道longbottom是不是真的親手殺掉了那玩意?

    說實話,draco一直覺得那傳的滿天飛的英勇故事是gryffindor瞎掰的。

    他瞪着felton,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你現在不能一下子把他給打死,”felton嗤笑道,“就別得罪他。不是每個人都會原諒一個總是欺負你的人的。”

    “如果每個人都是你這種想法,”draco不甘心地反駁,“阿茲卡班早就人滿爲患。”

    “阿茲卡班?”felton輕蔑地說,“除非它能讓死人復活——不然又有什麼意義?把人關進去就能讓他所做的一切重來麼?”

    “…………哈?”draco被他的言論搞得一頭霧水,“你是什麼意思——你又要有什麼犯罪性的發言?”他警惕了一點。

    “你跟我來。”

    felton輕飄飄地甩下這麼一句話,便往前走,draco本來想撒腿就跑,還是出於好奇跟上了——況且,他還想問問昨天那一幅嚇得他不清的畫。

    只要想到那幅畫,draco的內心就止不住地發冷,發抖,恐懼造成的心理陰影不是一天,一個晚上,幾句安慰和解釋可以完全消滅的。

    他們理所當然地一路走到了地窖,felton的辦公室,昨天那副把draco嚇哭的畫已經不見了,連原本放着畫具的地方都一乾二淨,而felton揮了揮魔杖,牆壁上的幾塊磚逐漸挪開,露出一個半米高的罐子。

    “去看。”felton輕輕地說。

    draco一邊懷疑地往回看,一邊去瞥那個罐子:

    “什麼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malfoy少爺的高音尖叫幾乎穿透地窖的天花板直達天際。

    …………

    sean,alex,moira以及raven走在一條異國的小道上。

    異常荒涼的小道。

    “這裏本來有着集市和建築,”moira擦着頭上的汗,上一次她來的時候還需要如一個當地的婦女那樣緊裹着黑布,操着一口熟練的土語,而現在這些統統不必要了,“現在全被摧毀了,這裏只允許那棟建築的存在。”

    她揮手一指,本來抱着‘我當然是來爲教授工作’心情的sean立馬就像個遊客了,他還喃喃地驚歎出聲:“上帝喲,這是金字塔嗎?”

    “恩·沙巴·努爾最開始似乎出身埃及,這不奇怪,”alex戴上墨鏡,以免太陽光刺眼,“這裏的人都去了哪裏?”

    “那不就是?你的眼睛是瞎了嗎?”sean指着不遠處行走過來的一隊人,moira趕忙要求其餘三人一起往旁邊躲去,並且撒上隱身粉——這是harry從一些店裏買來給學生們當玩具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玩意只有五分鐘的時間,”raven警告着其他人,“而且不能隱藏聲音,都小心一點。”

    這裏可以說是荒無人煙,只剩下一些似乎是新建立的古怪石柱,它們有的是菱錐,有的是四面體,繪製的紋路也十分古怪,不過總算可以給予他們躲藏的地方。

    raven朝着那隊走過來的人看,只見那隊人有男有女,穿着奇怪的銀黑色制服,流線的甲冑在他們身上着附,令他們看上去就是一隊士兵,而除此之外他們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她對身後的人噓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嘿,”她對隊伍領頭的那個人說,用moira之前告訴她的那種土語,“我來看望我出嫁的姐姐,但是我想我走錯了地方——可以告訴我如果我想去集市該往哪兒走嗎?”

    “你走錯了地方?”

    爲首的士兵頗爲懷疑,“這裏可不是誰都能進來又出去的地方。”

    “每個擅闖這裏的人都要受到懲罰,這是規定。”另一個士兵說。

    raven略挑眉:“什麼懲罰?”說着,她伸手,狀似火熱地摟住面前最近的那個士兵的脖子,後者恍惚了一下,還沒笑開就被砰地一聲被眼前的美女拿手肘狠狠擊打了一下,向後倒去,隨即raven又是一擊一推,三個士兵一起倒地。

    “sean!”她回頭大叫道,手上動作不停,勒住一個女性士兵的脖子,一拳打在她腹部,讓她痛暈過去後跳開,隨後sean一聲大吼,讓剩餘想要圍攻的士兵們被吹得七暈八素,並狠狠撞擊在路邊那些不明建築體上,失去了攻擊力。

    “走!”她蹲下身,在倒下的士兵身上找了找,找出幾個像是鑰匙和身份標牌的東西後,乾脆地對剩下的人說,一行人順着士兵們走來的方向往前走。

    “我不能放你們過去。”

    就在他們剛跑出五十米不到的時候,一個少女的呼聲從上空傳了過來,raven嘖了一聲,而moira則在突然颳起的狂風中抓緊了自己的帽子和手上的地圖與資料,大喊着:“她是四天使之一!!看她的手腕!我見過她!”

    一個巧克力膚色,頭髮卻是顯眼的銀白色的姑娘在大風的託舉下穩穩地立在他們上空,落下時風稍稍停住,但是本來的豔陽高照的天空卻烏雲密佈,甚至開始電閃雷鳴。

    “變種人。”alex感到一陣棘手,忍不住說。

    “毫無疑問。”raven冷冷地回覆,並注視着面前的少女,視線在她護手上的某個紋樣上一掃而過。

    “又是你。”那少女顯然認識moira,她露出一個不愉快的神色,卻也不怎麼強硬,說英語時口音很重,“kevin不想見你,不想和你回去,你該回去。”

    “你見過我?”moira疑惑地問。

    “我們都知道kevin有位母親,”那姑娘說,“我們也都看見過你了,主人他什麼都知道,他只是看在kevin的面子上,上一次讓你從這片土地安全回去,你不該再來。”

    “一個母親總該找回自己的兒子。”moira堅決地說。

    於是這銀白色頭髮的少女不再對她說話,反而是看向了sean。

    “你是變種人?”

    sean瞥瞥嘴,“對,我是——你要開打嗎?”

    少女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跟我進去。”

    “爲什麼?”sean哈了一聲,說。

    “主人歡迎所有的變種人,他說,他視所有的同胞爲他的子民他的孩子,只要願意,變種人都可以得到他的庇護。”少女顯然不是很會推銷,說的時候語調乾巴巴地,“這裏則是他爲我們建立的第一塊淨土,人類不能踏足其中。”

    “那如果我們不願意去獲取他的庇護呢?”raven打斷少女的話。

    少女不知道爲什麼,使勁兒偷看了她好幾眼,面露猶豫,卻還是身體向前傾,做出警惕又明顯敵對的姿勢。。

    “那我會在這裏阻止你們進入,”她說着,擡手,指尖居然閃爍出雷光與閃電,“然後將你們抓去見主人。”

    ………………

    一個男人的頭靜靜地在罐子中,在罐子所裝的液體中沉浮。

    一個男人的,頭。

    頭。

    一股強烈的眩暈與乾嘔的衝動突然佔據了draco全部的感官,他立馬彎下腰,掐着自己的嗓子乾嘔了幾下,渾身發抖,差點沒把早上吃的都給吐出來。

    “咳咳,咳咳!!”

    他強烈地咳嗽着,“這是……這是什麼東西?!”

    他甚至沒敢問這是什麼人。

    “我曾經憎恨過一些人,”面對他的慘狀,felton不爲所動,他一手撫在那個玻璃罐子上,輕聲說道,“還曾殫精竭慮地防備一些人,他們有的十分出色,有的十分殘忍,有的奪去了我很重要的人和事物,讓我痛苦。”

    draco都快趴到地上去了,結果felton還把罐子拿起來遞給他看,語氣輕柔:“這是曾讓無數人咬牙切齒痛恨着的一個人的頭。”

    “……你是變態?!”draco根本不敢看那個罐子一眼,“快拿走!咳咳,咳咳咳,嘔——”

    “在我知道他會給我帶來很大的損失時,”felton平靜地說,“我在下一秒就做出了計劃,然後殺掉了他,割掉了他的頭,以作提醒。”

    乾嘔聲和咳嗽聲都停止了,一個震驚的draco連嘔吐都忘了,直直地瞪着他。

    “你要清楚的一點就是,”felton薄脣上下一張,吐出的卻是無比殘忍的話,“再得人喜愛的人,再怎麼有權勢的人,再怎麼嚴苛的律法,再怎麼有利的環境……一旦你把人給殺了,那個人就沒用了,他是個什麼人,他有什麼背景,都戰勝不了死亡,輿論,罵名,或者法律,都不過是馬上就能掙脫的東西,在目標面前都不重要。”

    draco張着嘴,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所以,”felton把罐子放回去,draco的餘光只敢瞥到罐子上一點寫着‘william stryker(威廉·史崔克)’標籤“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個人,註定要對你不利,那麼,不要猶豫,也不要想着去陷害和陰謀,乾脆了當,不管用什麼辦法——”

    “殺了他,割下他的頭,放幹他的血,撕碎他的屍體,讓他變得什麼也不是,讓他變得什麼魔法都無法拯救……然後就是活着的人說了算。”

    說到這裏,他居然笑了一聲。

    “那樣,就是你贏了。”  他說,“死亡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