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機會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鏡子裏的棋局字數:4889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晚上八點,營地的不少帳篷都亮着光,好多孩子都跑出去參加篝火晚會,只有一個帳篷裏有人影。
“我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爲什麼要跟他們較勁兒,這根本不划算。”
harry嘆息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他使勁兒地扯着手裏的白色繃帶,換來的是一聲聲難以耳聞的慘叫。
“閉嘴——痛痛痛——見鬼的你是要把我的胳膊整個勒——不你是要整個都給擰下來啊?!”
狹小的空間裏面,只穿着一件運動背心的,正在齜牙咧嘴——這個表情最近經常出現在他臉上——被harry給把持的胳膊上除了繞了一處的繃帶之外,還有一些貼着創口貼的小傷口,而讓他發出被擰一樣的叫聲的,則是harry剛剛的所作所爲:他手法絕佳地咔吧一聲地接上了好友脫臼的胳膊。
——這是harry以及參加夏令營的第三天,harry算得上是過了一段相當難以言說的日子的到來讓他驚詫的恨不得趴在窗子邊上,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但是很快他意識到這是在賭氣。
也確實是在賭氣。
“在一個麻瓜夏令營忍耐完全程而已,你以爲我辦不到是嗎,”坐在滿是同齡孩子的大巴上,他氣哄哄地對harry說,“你總是這樣——我這就要用現實告訴你,一個alfoy雖然尊貴,但是沒什麼是他們辦不到的。”
——所以你以爲這是吃苦耐勞訓練嗎?harry無力地嘆口氣。
他會在第一天起就抱怨個天昏地暗的。harry心裏下了個判定。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harryxavier永遠是對的。
第一天,光是兩個人擠一張帳篷睡,就讓開始大叫‘這是什麼鬼帳篷——不我絕不承認這是帳篷’;
第二天,越野訓練,在harry已經迅速爬過地上的網,攀過障礙物,在兩根杆子上吊着手臂懸空到達下一關時還在障礙物前掙扎,認爲自己的腳在小小的攀爬點上絕對無法站穩,之後他摔了個鼻青臉腫和harry抱怨這是多麼粗魯的訓練。
第三天,有專業的教授給他們上野外急救課,harry聽得聚精會神聽得昏昏欲睡,晚上寫論文時後者對於前者‘你怎麼不寫論文’的問題給出的回答是‘我是巫師用不着寫麻瓜的淺顯論文’。
——三天後,他們倆分別完成的壯舉是harry迅速成爲了最不受歡迎的孩子之一,而是之二,以及,他是那個天天都能掛彩的‘天才’。
說起掛彩的問題harry還挺奇怪——自認是個魁地奇天才,而他確實也是個魁地奇天才,harry曾經看過他打球,他不僅能做到一次把兩個遊走球防住,還能夠利索的在超高速的情況下輕鬆抓到金色飛賊。
無論從哪個地方看,他都不該是一個能在實踐中遠遠落在後頭的人。
“我聽說過有的人運動神經發達但是一拳頭都揍不到人,”旁邊帳篷的人在和harry聊天時感嘆,“你朋友應該就是這種人。”
harry想了想,發現自己居然覺得這理論應該還是有點道理的。
不過今天並不是因爲什麼訓練掛彩的。
“你還敢說我——你今天是吃飽了撐的才跑那麼快?你還提醒教員要佈置實踐小論文,拜託,誰會在這裏在乎作業怎麼樣——你是覺得那羣廢物麻瓜看你的眼神還不夠討厭是嗎?恭喜你獲得最傻呆瓜獎。”沒好氣地發出了今天爲止第十個抱怨。
的麻煩在於,他長得非常討女孩子喜歡。
更正。
非常非常討女孩子喜歡,而且他自己也很得意於女孩子圍着他團團轉。
但是很顯然,任何時候任何場合,所求資源不均衡是很容易惹上麻煩的——當然這不是要冒犯那些女孩子,這也並不是說harry需要這種資源,他覺得其實也不需要——特別是當你看上去沒啥本事,卻靠一張臉拿了最大的那頭的時候。
這才是重點。
所以當harry正琢磨着市面上幾種藥的不同效果,卻被人慌忙告知‘alfoy被xx帶人圍起來啦’‘他們打起來了’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意外。
一點兒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們居然敢以多欺少,不要臉。”撇嘴繼續抱怨。“要不是他們只是羣麻瓜我一定要掏出魔杖要他們好看。”
給好友處理傷口的harry對任何抱怨都只搖頭不說話,抿抿嘴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一瓶魔藥,看了看左右沒發現什麼人往這邊看,就打開塞子遞給。
雖然只是抱着一口不服輸的氣勢交了報名表,但是當然不是無備而來,各種魔藥一應俱全,治療外傷和病痛的都有準備,繃帶和創口貼都是白天應急用的,而加持了空間魔法的包讓他裝了一打的瓶瓶罐罐但看上去還算得上輕裝而行。
接過瓶子,倒出一點裏面透明粘稠的藥液,往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塗抹,幾乎是立刻馬上,那些藥就見效了。
harry側着頭,看着那些淤青在的嬌嫩皮膚上慢慢消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想了想,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後一把推開。
然後他就開始蒐羅的所有行李,把那些魔藥一個接着一個搜了出來——這很容易,因爲不具備那種‘麻溜地在狹小空間裏把東西收拾好’的能力,因此來到營地一半兒都是harry給他收拾的。
“——你在幹嘛!你推我又是幹嘛!”說。
“我突然意識到你帶的東西太齊全了,”harry一邊收拾一邊非常溫和地說,“這不是我們的夏令營想要的過程。”
“什麼意思?”問。
“你大概覺得我認爲你不來是因爲我覺得你不會願意吃苦——別反駁,你就是這麼想的,”harry一條條地和他說,“你自己大概覺得你就是來吃苦的,但是不,你是來和我賭氣的,你來是因爲生氣我這件事兒沒和你說就敲定了,你對它,我是說,嗯……你對這夏令營其實沒興趣。”
他在的瞪視下這麼說。
“所以?”揉着自己的肩膀,哼哼着,“我當然對它沒興趣——你還想說什麼廢話?”
“但是你肯定不想來這裏浪費所有時間,對吧?”harry努力讓自己的話變得有誘惑性一點,他站起身來,抱着那堆魔藥,“你每次做越野項目都會掉隊,被我遠遠地甩在後面——你想一直都這樣嗎?”
當然不想幾乎是立刻地想這麼說。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不是很甘心,harry在這方面確實強於他。
“我姑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教我一些小技巧了,”harry把魔藥全部扔進自己的行李箱,鎖起來後坐在身邊,“我之所以總能第一個完成任務就是因爲我在體能上有過訓練,我剛開始也會擦破皮,也會跌跤,甚至……額,甚至會痛的哭起來,別看我,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在不懷好意的眼神望過來時,harry摸摸臉,“如果不想受傷那麼就勤加練習,萬分小心,集中你的注意力——這就是爲什麼你天天掛彩的原因,你在做那些項目的時候太不把那些當回事兒了,說真的,你能夠應付魁地奇訓練,卻能在長跑時跌跤,這叫什麼道理?”
:“……你能不能去掉那麼多廢話,只留下一句你的中心主旨?你每次想要我幹什麼我不想幹的就喜歡廢話一大堆!”
“不準再用魔藥。”既然對方如此要求,harry便乾脆地去繁從簡,“和我一樣認真做好每一樣該做的事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急救和醫學常識也要好好學。”
“什麼?爲什麼!不用魔藥我被這硬邦邦的地面搞得渾身發疼怎麼辦!我要是受傷了怎麼辦!更別說我這張完美的臉——我才不要鼻青臉腫出去!”感受到了一種恐慌——這種恐慌最近時常出現。
“不行。”harry堅決地說,“這裏的項目很難讓你斷胳膊斷腿——所以只要你小心而且學會去尋找技巧,不,只要你認真對待這些,而不是應付,你就可以避免摔得鼻青臉腫,說真的你又不是個女孩兒,不要太在乎這個——而且魁地奇比這個可怕多了。”
最後他忍不住吐槽道。
“你有什麼毛病!這些怎麼可能和魁地奇相比!”抓住他的肩膀使勁兒搖,“不行,我決不答應,你把魔藥還我——”
harry嘆口氣,把拳頭捏的咔吧咔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又不是想怎麼整怎麼整,從各方面來說,應該是harry想怎麼整就能怎麼整。
“你你你你別過來……”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harryxavier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但是對你來說這樣最有效。”harry又大人一樣地嘆口氣,“誰叫我講究效率呢。”
:………………
…………
ci這是這個星期第三次踏進bck家了,和妻子一起。
他耳朵不錯,一聽樓上沒有乒呤哐啷的聲音就知道兒子不在——剛開始的幾個星期裏,生怕父親突然來抓他回去時自己還在玩電腦看電影,丟了個水晶球在壁爐那兒,那是個笑話商店的小玩意,原本是一對兒如果有人越過大水晶球的範圍手裏的那個小水晶球就會有反應,每次他都一身冷汗地收起所有東西再躲去harry家,大部分時候都是虛驚一場,而ci倒也真的來過一兩次,因此每次都被兒子逃過去。
ci冷哼一聲便往書房裏邁——他自然是不能指望妻子的堂弟能站在大門口迎接他的。
沒有哪一家貴族像bck家這樣不給他面子——siribck放話出去說就算過了一百年也不會和alfoy家互通壁爐,而且他希望這個期限是永遠,alfoy家的人想要上門只能走大門。
老邁的kreacher殷切地帶着他們走向書房,並且以熱切的目光看着narcissa已經鼓起來的肚子:“尊貴的cissy小姐需要點什麼嗎?”
“紅茶加奶,”narcissa隨口吩咐,“多準備一些水果。”
kreacher鞠了一躬後,啪的一聲消失了。
alfoy夫婦踏進書房時,siri正幾乎是仰躺在皮椅上,雙腿不像話地交叉翹起擱置在桌子上。他只穿着麻瓜的襯衫,釦子扣得歪歪扭扭,鎖骨那兒露出好大一塊兒,一條銀鏈子正不起眼地從那兒露出,透出點綠寶石的光彩。
“恭候多時。”看到姐姐和姐姐嫁的那老狗進門,siri稍微擡擡下巴算是打招呼,他說了句不怎麼有誠意的客套話後,示意他們坐,然後把手裏一份羊皮紙文獻扔到對面。
桌子上還放着幾樣物品——一隻金盃,一副掛墜盒,以及一顆金屬珠。ci在看到前兩樣東西的時候,眼睛都無法挪開,死死地黏在了上頭。
“這些……你怎麼把這些搞到手的?”
ci試探性地拿起其中一樣,在發現妻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便大膽地把那掛墜盒拿在手裏,隔着白手套撫摸着它上面的紋路,再細細端詳,“看上去……”他意味不明地說,“像是個真品。你什麼時候改了愛好?”
“ci,我警告你,一秒鐘之後,不準再說這些廢話,”siri冷漠地說,“你在那個人手下當了這麼多年的狗,總該見過幾樣該見過的東西。”
“什麼是該見的?”ci慢條斯理地說。
“如果你非得要我給你個提示——你手上的,和桌子上的,”siri那戴着幾枚戒指的手有節奏地敲擊桌子,“都是該見的——噢,我想你總不至於連bel那個婊子都不如。”
他嘴角一歪,便扯起一個足夠讓ci火大的笑,那裏面毫無疑問有着挑釁,但是又毫無疑問有着嘲諷。
“你該對你的親戚報以基本的尊重。”narcissa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這已經無人管束的堂弟,“這是禮節問題,siri。”
“哦得了吧,cissy,”siri滿不在乎地說,“給他的尊重全在他要我外甥引誘我教子送命的時候被隨便什麼東西吃了。”
這條基本不可推翻,對siribck來說,他唯一的心肝寶貝就是他教子,動了他的教子就等於把刀子捅進他心口,那時候就別怪他不講情分和道理了。
更何況ci居然是要自己兒子去做這些齷蹉事情——這讓siri對這位姐夫的仇恨更深了。
ci幾乎是立刻把冷笑掛上臉:“既然如此,我想這場談話也不需要繼續下去了。”
“哦不不不,雖然我很樂意它談崩,但是它得接着往下談,”siri擺擺手,“而且這可由不得你——”他帶着那輕蔑的笑意身體向前傾,“——你這代也許可以做到你想要的,但是下一代就不一定了。ci,說真的你的堅持有什麼用?屁用都沒有。你兒子不會聽你的那樣走下去,你堅持你的高傲自尊什麼也得不到,反而還會失去。”
——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和機會了。不如說,這機會擺在他面前說不定這孩子也會不屑一顧地丟開。
ci幾乎是立刻就在心裏大罵這個男人一點臉面也不要,粗俗又狂妄的同時還一點兒都不像是來和談的。
是的,和談,這才是這次拜訪的主要目的。
就像siri說的,堅持老路對於現在的alfoy家,實在是不太合適。
正如siri所得意的暗示的一樣——誇張地說,他兒子的心都要飛到他的救世主朋友身上去了,活像中了奪魂咒,那毅力之足與催生的勇氣之大幾乎讓ci大驚失色,他兒子從未在某件事情上如此固執,固執到幾乎要與他這個父親相對立,這是極其反常的,不清楚的人如果聽聞這些事,恐怕還會以爲救世主是個美貌的姑娘,而明明最該會權衡利弊alfoy家的少爺對她一見鍾情,勇敢正義地像頭獅子。
而且他兒子甚至還學會了離家出走!
“小龍還是個孩子,”ci當然不能這麼痛快地承認,他緩緩地拉長着聲音暗示道,“現在不代表以後,當他長大他才會發現,什麼才是最好的。而有些時候,他的家教與血統會讓他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最多變的,就是人心,一年可以不變,兩年可以不變,三年,四年過後呢?
十二歲,是最容易被說服的年紀,也是最難被再次說服的年紀,那麼十六,十七,十八歲的時候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一切事在人爲。
“harry就是最好的。”面對ci的暗示,siri一點也不擔心,他毫不臉紅的地說,“你兒子就算再成長八十年也不可能找到一個像harry那樣的朋友。”
ci:“………………”你這話我沒法接。
大概是空氣太尷尬,在沉默了一會兒,被narcissa看了幾眼後,他冷哼一聲,從袖子裏甩出一本黑色的陳舊的本子,他的蛇杖點了點那本子,本子就自動翻開幾頁,好讓siri看清楚這是本麻瓜的筆記本,而非巫師的什麼古董東西。
siri的視線立刻定在了那本子上。他皺眉,嗅了嗅,“黴味兒。”
但是他並沒有對ci的行爲發出疑問——他很清楚,這件東西,真的就是他要找的。
“雖然看上去是這樣破舊不堪的東西……但是這就是你要的,‘那個人’當年讓我保管的東西。”他對siri沉聲說,“作爲交換,我——我的家族,以及附庸的派系,以我爲代表,我和我們,都需要一個和dubledore面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