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穿地而過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鏡子裏的棋局字數:7698更新時間:24/06/27 14:19:13
    “聽說我們要換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了。”

    “什麼?爲什麼!”

    harry一進到公共休息室,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不由得惋惜地搖頭。

    總體來說真是不幸——siri在住院,p在看管他,介於前者的瘋狂和在病牀上一趟就得半個月的傷勢,p只好暫時卸任自己的職務。

    “就算是爲了你我也得好好看住了他,”p跟harry開玩笑道,“我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又哭成了水蜜桃,harry——你是沒看到siri那個後怕的樣子,你一哭他可怕極了。”

    哦,這倒不是說是一種不幸——最不幸的是,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暫時還沒到。

    於是代課的成了黑漆漆的snape,所有人都開始哀嚎,有的人甚至開始暗地裏抽泣着詛咒梅林。

    harry於是有過上了悠閒到每天只用思考‘如何不被snape扣分’的日子。

    他家裏平和的要命,卻又透露着古怪——參與了‘拯救regus行動’的所有人連一個字都不對harry透露,就算是嘴巴最鬆的kurt也被帶走了。

    harry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那和siri有關,和自己有關,和regus叔叔有關,但是charles不讓他知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代表着‘這事兒沒什麼’,因此harry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

    charles雖然疼愛他,但是在非常關鍵的事情上,他和p的做法截然不同,他從來都是和harry坦白所有事情,他覺得隱瞞不能解決什麼,因此harry才深信,regus叔叔被救出來後,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

    因此,在和一起探望了siri幾天後,他們把重點放在了迎接期末考試上。誠然,那很遙遠,但是在各個課程都進入了實踐部分的時候,至少和一致認爲是時候開始準備了。

    雖然很多地方都和普通學校不一樣,但是在考試這一方面,hogwarts倒是有很麻瓜的地方,比如筆試,比如打分,比如不及格就要留級——當然了,harry和是打死也不會留級的那種人。

    對和來說,他們是時候要精益求精並且超越對方了——對方都是爭奪自己年級第一寶座的有力對象,年級第一對前者來說是榮耀的證明,對後者來說是自己優秀的證明和學習的成果,兩個人誰也不會退讓一步,harry每天在圖書館陪他們學習都能聞出火藥味兒。

    “w不重視名次,只重視知識,”harry說,“所以我真的對年級第一沒興趣,除非它能讓我去聖芒戈實習參觀。再說了,我也做不到你們那樣好。”

    這句話讓非常滿意,而有些不好意思——即使harry說的十分謙遜,但是他確實也是爭奪第一的有力人選,雖然在全能這條路上他走的沒有兩個朋友遠,但是整個年級,除了和,也沒人能在成績上能把屁股壓在他頭上。

    harry的學習比較有針對性——魔咒,魔法史,魔藥,草藥學。

    “反正你就是要做個治療師,”學姐們在幫他找來一些相關方面的書時嘻嘻哈哈地說,“我們早就知道了。”

    w女多男少,小學弟受到了不少愛護,學姐們在自己逛書店時發現好書都會給他帶一本,聖誕節時給他一股腦寄了過去,比如張秋,她在聖誕節之後給harry帶了一本英譯的本草綱目,由於是二手書的緣故,上面還寫着不少書的第一任主人的些許見解,有些令harry覺得茅塞頓開,有些他還看不懂,就拿去請教,而如果也看不懂,就由他拿去問snape。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snape明明見過harry拿着那本書從禮堂進來,卻還是對提出的問題做出了詳盡的解答,harry在得到答案時有時候也會猜測,他是不是看在自己媽媽的面子上才裝作不知道的。

    “什麼?!”

    張秋把一杯保溫的中藥遞給harry時吃驚地說,“snape教授,那個snape教授誒,他真的是你媽媽的朋友嗎?!”

    harry咳嗽幾聲——他的感冒又反覆了,這次感冒魔藥都不是很有效了,張秋便提議試試中藥——一邊摸着自己被凍得發紅的鼻子一邊說:“是,他確實是,但是他和我父親有很深的仇怨……”

    在旁邊翻書聊天的學姐們全部長長的‘哦~’了一聲,意思不明而喻,她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都是瞭然的表情。

    “聽說你長得挺像你父親,難怪他老是針對你,”張秋拍着自己的胸說,“你今天和alfoy一起走出大廳的時候,他的臉色好可怕啊。”說着她吐吐舌,“我今天上魔藥課的時候都沒好意思再問他問題。”

    harry乾笑幾聲——alfoy夫人雖然對待孩子們溫柔又體貼,對待成年人卻強硬又決斷,據說爲了siri的傷勢,snape沒少加班加點,就因爲他的魔藥是最好的。

    不過,據說snape和regus交情倒是不錯,雖然看上去他恨不得往siri身上吐兩口唾沫,但是在的提醒下,harry還真的去翻了翻——他居然真的在探望記錄上看到了snape的名字。

    幾個女生順着張秋的話跟着一起抱怨了下snape的嚴厲和壞脾氣,隨後話題轉向了一個harry不太瞭解的領域。

    “下個星期gryffdor對slyther的比賽,harry你要去看嗎?”anna問完這一句話後,同情地看了看他一身的行頭,“不過那會很冷誒……我覺得alfoy不會讓你去的。”

    “你說反了,他會一大早把我從牀上拖起來。”harry喝了一口杯子裏冒着熱氣的中藥,才一口就苦的整張臉都扭曲了,連忙拿起旁邊自己的水杯,被張秋攔住了:“別喝水,會沖淡藥效的。”

    “魔藥的味道和效果會很古怪,但是統統沒有中藥苦。”一個學姐同情地說,“你還是第一次嚐到秋的老家特效藥吧。”

    “西藥治標不治本,我爺爺一直這麼說。”張秋眨眨眼睛說。

    …………

    果然是不肯放過harry的。

    週末本該是好好睡懶覺的時間,他硬是冒着被harry暴打一頓的危險,一大早衝進了他的寢室,把他從被子里拉了出來,在他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後,又指揮他的大個子跟班忙來忙去,後來大概是覺得他們不耐打,很容易被誤傷,趕時間的親手給harry戴帽子戴圍巾穿斗篷穿手套,還把一個可以暖手心的魔法保暖燈放在他手裏,幹完這一切後拉着他直奔魁地奇球場。

    siri說harry穿得像蒲公英就是因爲這個——他出門的時候,身上裹了太多衣服了,偏偏他又腿細,遠遠看上去真的就像一朵蒲公英在冷風中搖頭晃腦,讓人不由得覺得他在奔跑的過程中會被吹散,或者吹到空中去。

    “如果他的感冒加重了,那就都是你害的,alfoy!”不好直接坐在他們身邊,只好把他們堵在球場入口,她一大早就看見拉着harry狂奔而去,差點以爲自己看錯了,要知道harry在週末不睡到十點是起不來的,“你怎麼能不讓他吃早飯就過來看魁地奇比賽!今天這麼冷,他不該出來坐在這個四面是風的地方!”

    “那是因爲我給他帶了早餐!你能不能不像個保姆一樣教訓人!”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手,聽着場內的喊聲他急的跺腳,“行行好,讓開,你擋路了不知道嗎,granr!!”

    harry一句話也不想摻和,抱着那盞燈使勁兒汲取溫暖,一般來說他都是不摻和的,任由和去爭,誰爭贏了他跟誰走。

    不過今天看上去一點也不想廢話,他一個示意,他的跟班們就把擠到一邊去了,他們動手的力度不大,卻足夠讓入口有個空缺,讓拉着harry往有着綠色旗幟的看臺上去了。

    “他不能這麼做!”那邊看臺上ron的聲音大到不可忽略,他今天穿了件老舊的黑色大衣,這讓他的紅發比往常還要鮮豔顯眼,他瞪着眼睛,看上去很難以置信,“梅林,看看他,neville——他居然把harry拐帶到他們學院的地盤上去了!”

    氣急敗壞地在原地跺腳,狠狠地發泄般地抓了一把自己亂蓬蓬的褐色長髮。她可沒忘記slyther有人對harry心存不滿且出手狠辣呢,因此她對的行爲及其憤怒,“你像個沒斷奶的孩子!離了harry你就什麼也做不了了,是嗎,alfoy!”

    她沒得到回答,因爲很快,球員們都出場了,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突然變大的尖叫吶喊聲中。

    …………

    其實的顧慮是有些多餘的。

    “哎呀,你居然找了這麼尊貴的陪客坐在我們這邊,”bsie調侃道,“我可聽說我們的harry對這個不感興趣。”

    “請允許我警告你,zabi先生,注意你的言辭,不要有過多的親密稱呼,”對這個牆頭草沒一點好脾氣,他一邊示意兩個壯實的胖子坐在他和harry的前邊兒擋風,一邊假笑着讓bsie挪位子,“把你的屁股挪過去,說實話,它再長長的話我想你的禮服就不合身了。”

    “我的禮服永遠都會合身。”bsie以同樣的假笑迴應着,眼角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邊,隱隱有些憤恨又無奈,卻很安靜的pansy。

    看來這段時間以來給她的教訓足以讓她長長記性了。他下着定論。

    而他們周圍有不少的人,都和pansy一樣,眼睜睜看着拉着harry坐下來,卻一個字也不說,有的人連一個不滿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而高年級的學生們早就過了任性的年紀,對於這樣的事情更加不在乎。

    一年級,終究還不是什麼可以決定一切的關鍵時刻。

    雖然pansy的目光如影隨形,但是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pansy,他拉着harry坐下來,從書包裏拿出幾個附有保溫咒的食盒,塞到harry手裏:“先喝熱湯再吃三明治……還有,不準在吃晚飯之前喝果汁,聽到沒有!”

    harry好似神遊天外一樣,拿着食盒閉着眼睛胡亂回答:“嗯嗯嗯。”

    “……”伸手揪住harry的臉,使勁兒往兩邊拉,咬牙切齒,“給我醒醒!”

    “xavier怎麼了?”坐在bsie旁邊的是grass(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位笑容甜美,聲音猶如百靈鳥一樣輕柔悅耳,有着長長的金髮與亮麗的藍眼睛的姑娘,她的家族也是純血圈裏舉足輕重的家族,因此得以有着較好的位子,有着一些最高檔級別的朋友,她輕鬆地道,“,他的臉有些紅。”

    因爲這句提醒緊張了一下,他衝harry的額頭伸手,確定不燙之後才放鬆下來。

    “大概是穿多了。”他隨口答道,又拍了拍harry的後腦勺叫他醒醒,後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睜開眼睛盯着食盒發呆只好又拍了他一巴掌,“吃你的早飯!”

    比賽已經開始,一聲哨響後金色飛賊便在空中失去了蹤跡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成爲了slyther裏表情最激烈的那一個,和harry不同,他愛死魁地奇了。

    “哦天(弗林特)那白癡——軌跡不對,球會反彈的,一定會!”

    …………

    r哼着小歌,悠閒地掏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房門……然後傻在了門口。

    “……額,嗨,老媽?”

    他嚼着的口香糖在嘴裏吹出一個泡泡又破滅,在這之後他尷尬地對他老媽舉起手揮了幾下,“你今天不用去工作?你們放假?還是你有東西落在了家裏——”

    “你去了哪裏?”

    r的老媽顯然深諳peter這快速繞暈人的一套,直奔主題,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peter知道她不高興了,“你一直不在家,而且瞞着我幹一些危險的事情。”

    “我沒有。”peter下意識地隨口反駁,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卻延續了十幾年,“我——我的意思是,我沒幹什麼危險事兒。”

    agda搖搖頭,知道他這是在偷換概念:“你總覺得對你來說,不會造成傷害那就不危險——但是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因爲跑得快而完全安全r。”

    她招招手,示意她的兒子過來,並篤定地拉開他的袖子,看他的胳膊r的心因爲這個跳的很快,那裏本來有一道傷口,長長的傷口,是之前和陰屍搏鬥時一個不小心被銳利的石棱角劃傷的,但是harry拿回家儲存的魔藥治好了它,因此peter的胳膊光潔如新。

    然而agda的手卻準確地撫摸上了那一塊兒的皮膚,臉上的關憂逐漸加深。

    “……你怎麼知道的?”peter摸着自己的鼻子小聲問。

    “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知道我的兒子有哪裏變得不一樣了。”agda說,“也許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就是可以。聽着r,也許不能猜出你的心思,但是我總是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我沒有。”peter用委屈至極的聲音說道,“我才沒有闖禍。”

    “那你整天整天的去了哪裏?你以前沒有那麼要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住在朋友家。”agda毫不留情地說。

    “噢,我當然有,老媽,”peter拖長聲音道,“你不能因爲我以前沒有,就判定我現在也沒有。”

    agda的臉色變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關憂的神色。她沉默了一會兒,在這一會兒裏peter快速地換了身衣服並從廚房拿了塊麪包啃着,像個囚犯一樣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審訊。

    “你見到了你的父親了嗎。”

    r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呼吸被停止了。

    “抱歉?媽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見到了你的父親了嗎?”

    agda的表情非常平靜,平靜到peter以爲自己在看一個幻像的地步。

    “……”peter很爲難地哽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之前看到他了,或者說我曾經看到他了。”出乎peter意料的,agda說出了令他震驚的話,“他在商場,和一個坐着輪椅的男人一起,給自己的孩子買衣服。”

    “……”peter依舊不安地沉默着。他不敢去揣測老媽的心態,只能自己暗地裏埋怨自己的老爸——他爲什麼要獨自帶着charles出門呢?

    他開始暗暗祈禱自家老媽沒有在那個時候心裏反應過度——charles在體察別人的情緒這方面擅長極了,在他面前反應過度就好像從茫茫人海之中突然增高了五十釐米,惹人注意,而如果他老媽暴露了,那他估計也暴露了。

    “我聽到他說‘除非harry長到peter那麼高,才能穿這種尺碼的褲子,charles’。”agda繼續說,“他看上去和以前有些不同,我卻還不至於忘了他的臉。”

    r的心裏頓時什麼滋味都齊備了。就好像一張餐桌上擺滿了你想吃的和你不想吃的,不論如何你都得下筷子,但是你卻沒有挑選的餘地,苦澀的酸臭的和甜蜜馥郁的都得一起吞下去。

    “那麼……也許有和我重名的人?”他極小聲極小聲地辯解,即使他知道這已經是承認的態度,他老媽也知道,“你知道你給我起的名字有多爛大街對吧,老媽。”

    “你去見他了。”agda帶着一種憂鬱的聲調下了個定論,“你去見了你的父親,那個男人嘴裏說的就是你。”

    她的神色裏出現了一絲難堪,搖了搖頭:“我明明告訴過你不準去見他。”

    “爲什麼?”peter說,“老媽你也說了,他現在看上去不一樣了!”

    “他很危險。”agda說,“和他有關的沒有一個能有好結果,他的骨子裏留着和我們不一樣的血。”

    “……我的血管裏留着他的血。”peter低着腦袋,拿手指撓撓桌子。

    “……我知道。”agda看着自己的兒子,反而不忍心再多加責怪,她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似乎對此已經沒有過多的阻撓了,“他知道你的存在嗎?”

    “我十年前就幫過他,”peter說,“那時候我……額,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父親。所以,不,他不知道。”

    “你長得和他年輕時有些像。”agda有些困惑,“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媽,”peter說,“你讓他怎麼去聯想?”

    agda嘆了口氣。

    “我害怕他。”她對自己的兒子說,“我真的害怕他r,你不知道他當年是一個怎樣的人……固執,危險,又難以靠近,強大到可怕,心思卻難以猜測。他根本不像一個人類……當我發現自己懷孕時我驚恐過,我怕自己會生下和他一樣的人,那太可悲了r,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樣註定孤獨一生。”

    “他沒有,”peter反駁,“他怎麼會孤獨一生?他現在的戀愛酸臭味都能飄出幾百米遠!”

    “也許他現在有了愛人,但是你知道碰到一個和這樣的人完全適合的人,這樣的機率有多小嗎?”agda反問,語氣冰冷,“他,你的父親,獨特又高傲,脾氣壞又難以接近,他還並不是普通人類,他想要找到一個和他相配又相愛的人是很難的,而我不能保證我的孩子有這樣的運氣,如果這個孩子註定要孤獨一生並且坎坷多難,我寧願不把他生下來。”

    r聽見這直白的話忍不住把頭低的更低,心裏對自己老媽有些愧疚——她帶大他畢竟是那麼不容易的一件事,雖然他調皮又愛闖禍,還是個棘手的變種小孩,但她可以說是做的很好的。agda見狀伸手撫摸他的頭,嘆氣。

    “但是我沒辦法放棄自己的孩子。”agda說,“所以我把你生了下來——我決定就算情況再艱難也不要做一個放棄孩子的母親——那是我最爲羞恥又難堪的一段時間,還好我堅守住了最後的底線,熬到了你出生的時候。”

    “還有我姐。”peter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你生的可是一對雙胞胎。”他說出這句話之前覺得很難說出口,說出去之後反而膽子大了起來,“說真的老媽——你到底把她送去哪兒了?”

    agda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痛苦來r有些驚恐地意識到他踩到了雷區。

    “……我不知道。”她疲憊地發出聲音,卻因爲痛苦而無法站立r連忙扶着她坐下來,她卻說出了一串令他震驚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的wanda到底去了哪兒。她也許還活着,也許早就死了……當年她被從我這裏奪走了r,如果不是巧合,我根本保不住你。”

    “……別擔心,老媽。”peter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一邊瞪着眼珠子,張着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一邊強迫自己溫和地安慰老媽,“我有辦法找到她……我絕對可以找到她,你知道,我跑的可快了。”

    ——學院裏可有個主腦,專門用來搜索變種人r記得很清楚。

    感謝他爸,談戀愛談了個溫柔又能幹的男朋友!

    ………………

    harry打着呵欠,暈暈乎乎地跟着從球場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興致盎然,harry想睡的要死,嘴巴旁邊還有麪包渣和一丁點的甜奶油。

    拿着手帕追在他們後面嚷嚷:“等等!alfoy!別走那麼快!”

    她三步兩步趕上去後,趕緊拿手帕給harry擦掉了嘴角的碎屑和奶油,問到:“比賽還沒有結束,你們怎麼出來了?是harry出了問題嗎?”

    “不,是我覺得比賽已經沒有看頭了,結果已經註定了,230比120,這絕對會是最終結果。”有些得意地斷定,“然後我就帶着他出來了——就因爲他一直說自己要補覺。”

    很懷疑這話的真實度——harry看上去壓根沒清醒過,說自己睡夢中把暴打一頓,或者用魔杖抵着他脖子威脅他回去還差不多。

    “我就不明白了,”把harry上下打量一通,“聽說r也是稱霸魁地奇球場的家族,你怎麼一點兒天賦都沒繼承到,我舅舅送你掃帚簡直是浪費。”

    “他只是沒興趣,”一向對魁地奇沒什麼興趣,因此雙手叉腰擡高下巴說道,“他飛的比誰都好,alfoy,他就只是對一個暴力又浪費時間的運動沒興趣而已。”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拉住harry的兩邊,生怕這株蒲公英在睡夢中被風吹走,然後朝着w塔走。

    “我真不懂你爲什麼非要把harry拖起來,”說,“他連一個反應都不會給你,你帶他看比賽就好像帶着個布娃娃看比賽。”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作爲,”嫌棄地說道,伸手拉了一把harry的校服斗篷,“但是你能不能別這麼用勁地扯他的斗篷?”

    臉紅着縮回手:“哦,harry,抱歉。”

    harry迷迷糊糊地點點頭,算是給了個反應。

    走廊上人不是很多,而這條小道上更是空無一人學生們不是去了霍格莫德溜達就是去看比賽了,要麼就是作業沒寫完,幽靈和畫像倒是異常亢奮,他們走過來的時候耳邊都是細碎的聲音在交談,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

    “那是誰?是哪個學院的幽靈?”指着旁邊小道上一閃而過的一個影子,“我沒見過他,是你們學院的嗎,alfoy?”

    就在她說話的功夫,那只幽靈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反身折了回來,然後和統統咦了一聲。

    “梅林,他到底是穿着哪個時期的古董!”說。

    “他可真英俊!”小聲地讚歎着,女孩用雙手捂着發熱的臉頰。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英俊非凡,卻從未見過的幽靈。他看上去年紀還不大,大概才十七十八歲,黑色的長髮顯得他的膚色越發蒼白,綠色的眼睛色澤深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看到這裏兩個孩子才恍然想起了這個幽靈的不對勁——他居然和那個金髮的幽靈一樣,渾身是有着顏色的,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以珍珠色爲主調的黑白灰。

    “這就是neville他們說的那個幽靈,第一個!”小聲地對說着,拉着harry往後退,試着對這個幽靈說話,“先生,你好?”

    那個站在——或者說飄在他們面前的幽靈,臉色陰沉。不是說他有多臭的臉色,但是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很高興。他的臉像是一張白紙,深綠的眼眸裏似乎什麼都沒有,他嘴脣慘白,黑色的長髮連每一根頭髮的髮梢都在散發着冷意,就好像他是一座上了色的冰雕像,只不過雕琢精細到了每一根眼睫毛。

    他雖然也是黑髮綠眼,卻和他們的朋友harry截然不同。harry的黑髮是亂糟糟的,綠眼睛是透亮的,他從未有過陰沉至極的表情,什麼時候他都能笑起來,並且讓看着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笑起來。

    “跟我來。”

    他就像傳聞中的那樣,對說道,聲音也冷的像是冰珠子撥動琴絃一樣,冷到了骨子裏去了。

    “什麼?”歪着腦袋,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要去哪兒?”

    “跟我來。”

    那幽靈重複了一聲,居然伸出手抓住的肩膀,讓後者在愣了一下後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尖叫起來。

    ——她是活人,幽靈已死,他們本該是碰觸不到對方的。

    然後在下一秒,她真的開始尖叫了。

    ——那個幽靈的手拉着她,眼睛盯着她胸前的院徽,嘴脣裏念出了一串他們聽不懂的咒語,而逐漸感受到了一陣恐懼和別樣的感覺。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腳像是冰塊融化在水裏一樣融化進去了,和那黑髮的幽靈一起。

    “granr!”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後趕緊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臂,自己卻沒有跟着她和那只幽靈下沉。

    當機立斷,立刻喊道:“放開我的手去找教授!我在穿過地板,我沒有在溶解!他們可以找到我!”

    “別傻了,校長今天不在學校,snape教授在聖芒戈,你指望誰精通幽靈這玩意兒!!”

    哆嗦着吼回去,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狠下心來伸手拍着harry的臉蛋,“醒醒你個病貓!!快把你遲到時趕路的能力用一用!你要看着你的親親萬事通玩完嗎?!”

    “你這是什麼措辭!”尖叫道。

    “閉嘴!”也尖叫道,“我在試圖救你!拉住這白癡的胳膊,granr!”

    harry唔了一聲,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好下手揪着他的臉,對着他的耳朵大喊。

    “給我穿牆!往下穿!上課要遲到了!!!”

    不知道是被男女混合高音給吵醒,還是因爲真的聽到了上課遲到這麼個關鍵詞,總之harry總算是有反應了——

    他伸出手,抓緊握住他的手,而連腰都快不見了,因爲高度原因只好抓住harry的褲腳。

    隨後她便放開了嗓子尖叫。

    ——只見連撲通都沒有響起一聲,他們三個就以一種比幽靈還要快的速度從地板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