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僞善

    在強者的世界中是沒有正確之分，有的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

    強者有能力指定規則，爲自己的所作所爲進行定義正確與否，但是這只是強者世界的法則，並不代表真正就是正確的。

    老話說的好說得好成王敗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失敗者沒有書寫的權利。

    倘若驚奇隊長不說他是怪物，託尼·斯塔克還不會想跟驚奇隊長爭論到底誰是正確的。

    但是驚奇隊長做着其口中恃強凌弱的行爲，卻不自知而對別人大放厥詞。

    讓託尼感覺驚奇隊長都不是普通的傲慢了，而是傲慢到愚蠢的境地。

    驚奇隊長這種行爲，說白了就是爲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讓自己不會感到不安的藉口，去行自己想做的一切之事。

    這種做法託尼不要太熟悉。

    因爲就算不是強者，身爲弱者面臨一些自知並非正義甚至不能做的事情，往往也會爲找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藉此來讓自己的良心不會感到愧疚和不安。

    託尼想要爲人類開啓通往星際時代的道路，哪怕知道此舉能夠得到全人類絕大多數的認可，也不會認爲自己就是絕對正義且正確的。

    他未來或許會得到諸多的崇拜，被視爲人類的偉人，但必定也會有人唾棄他。

    所以別人畏懼視他爲偉人也好惡魔也罷，這都是他應得的。

    錢這東西那麼好用了都不是人人喜歡，始終會有一些人會將之視爲廢紙。

    錢都辦不到讓所有人喜歡，託尼當然不會自大的認爲自己十全十美，能夠做到讓任何人喜歡。

    他能夠這麼想根源，在於他的性格也無比傲慢，但傲慢之中始終保留着應有的自知之明。

    不過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將自己包裝成正義之人，但爲了心中的目的也會做出不符合正義之事的僞善之人。

    託尼現在已經明白了。

    爲什麼卡羅爾·丹弗斯剛纔一開口，就讓他連跟卡羅爾·丹弗斯暢聊理想的想法立刻消失了。

    因爲自從加入了虛空神教之後，雖然他結識的人性格各有不同，但是彼此都是坦誠相待之人。

    讓他已經不再適應過去人際交往中，彼此因爲各懷鬼胎，所以正常且無比普遍的口裏不一的交談和規則。

    衆所周知的一個道理，普遍不代表正確。

    只是人需要去適應那種規則，才能夠融入某些圈子。

    人本質上還是更喜歡沒有那麼多猜忌的交流。

    “我與你不一樣。”

    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聽到託尼這番帶有嘲諷的話，臉色也是爲之變化，立刻反駁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對於被你殺掉的人而言，你不就是在恃強凌弱？”

    “難道還想讓對方感恩戴德的感謝你，感謝你阻止了我的計劃，殺死了我？”

    “就這還想妄論正義與邪惡。”

    “說白了不就是爲了各自的立場。”

    “我爲了我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你聽信於你的朋友尼克·弗瑞的話，想要幫你的朋友，阻止我的計劃。”

    “大家不過是爲了各自的立場。”

    “就別在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高談闊論，自詡正義對別人妄下定論。”

    “人貴在擁有自知之明。”

    “我們虛空神教的人到底是不是怪物，還輪不到你這個從未真正瞭解過，就因一己之見傲慢愚蠢無知下達定論的人來評判。”

    託尼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蔑視和言語之中的譏諷，就如同在看待一個可悲的螻蟻對話。

    他不介意被某些人視自己爲惡魔和怪物。

    因爲不管是從肉身、力量、壽命來說，他的確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

    不過這只是從肉身、力量、壽命的層面來說。

    如果從性格作風還有做出的事蹟來說，託尼從來不認爲自己本質上已經是一個怪物。

    虛空神教對於怪物的定義也是。

    只有沉淪於力量的慾望深淵，從此喪失了理智只知進化而不顧一切不斷吞噬進化的人，才會成爲一個怪物

    只要依舊保持理智，能夠知曉並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和所爲，那麼你永遠都是智慧生物。

    這是理智和沒有理智之間的區別。

    驚奇隊長不是從外貌、壽命、力量來判斷。

    而是從他們選擇加入虛空神教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爲了怪物。

    這一點託尼是絕對不會認可的。

    “……”

    卡羅爾·丹弗斯雙手攥緊了拳頭，心中有很多想要辯駁的話，但是還未說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言語，是多麼的蒼白且無力。

    ※※※※※※

    哈維的別墅之中。

    “託尼·斯塔克這嘴巴還真會說。”

    奧丁看到卡羅爾·丹弗斯被說的沒有反駁的餘地，也是有些咋舌。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番話深得我心。”

    哈維聞言開口說道。

    “嗯，我也很喜歡。”

    “不過託尼居然不跟驚奇隊長說明自己的理想。”

    “看來託尼是不打算，試圖讓驚奇隊長理解然後幫助自己了。”

    奧丁聞言點了點頭，也是無比的高興，不過現在也沒有看到託尼說出自己的理想，也是隱約讀取到了一些信息。

    現在就算是他也不敢爲驚奇隊長說好話了。

    剛纔驚奇隊長說主動選擇加入虛空神教就是怪物，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地圖炮。

    不光是託尼·斯塔克，就連他也被包括了進去。

    “因爲沒有人會喜歡傲慢而不自知的僞善之人。”

    “哪怕這個人能力充足，但對於託尼的計劃而言並不是一定需要驚奇隊長的加入。”

    “只是一個無比棘手需要解決的麻煩，要麼雙方達到和解，不會成爲自己的阻礙，更好的情況是拉攏其加入。”

    “要麼就是直接把驚奇隊長給解決掉或者驅趕走。”

    “一樣能夠達成託尼的目的。”

    哈維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

    卡羅爾·丹弗斯得到力量後，從未遇到過比自己強大的強者。

    導致其心中的傲慢已經滿溢出來了，認爲憑藉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解決一切。

    通俗點來說就是認爲自己可以爲所欲爲了。

    儘管一直去解救各個星球，可能還沒有做出讓人唾棄萬年的事情。

    但是其言語之中已經差不多認定自己就是星際警察了。

    這個想法也沒錯，認定自己是正義的，這是可以讓自己堅持信念行動的動力。

    卡羅爾·丹弗斯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試圖以自己的正義定義一切善惡。

    特別是在驚奇隊長只是聽信了片面之詞，並不瞭解全貌的情況下。

    就對託尼的行爲大放厥詞，甚至直接將託尼定義爲人類的叛徒。

    倘若卡羅爾·丹弗斯真的強到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步，那麼一切反對之音只要以力量壓下就號了。

    也就是卡羅爾·丹弗斯直接把託尼給宰了，那麼託尼有心以理據爭也沒有什麼作用。

    可惜的是驚奇隊長沒有強大到，真正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步。

    至少藍星之上正在看待這場好戲開幕的他與奧丁，都可以輕易抹殺驚奇隊長。

    讓其領會領會什麼叫做宇宙的強者法則。

    奧丁看着卡薩丁臉上露出的笑容，心中就已經知道驚奇隊長的下場，可能比死亡還難受。

    哈維在和奧丁聊天，不過也是一直在觀望着斯塔克莊園託尼和驚奇隊長那邊的情況。

    ※※※※※※

    斯塔克莊園內。

    位於空中全身散發出光芒的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思考之後，看着被冰霜風暴包裹的託尼·斯塔克。

    “虛空先驅託尼·斯塔克，我說不過你。”

    “或許你的話是正確的，我和你之間的差別只不過是立場不同。”

    “我想要阻止你的計劃，也屬於恃強凌弱的一種。”

    “不過即使這是事實，你也抵擋不了我。”

    論口才她承認自己說不過託尼·斯塔克，但是決定雙方到底是誰退讓的，並不是由口才來決定的。

    “發現說不過並且並不是完全佔理的情況下，就打算破罐子破摔麼。”

    “你儘管可以試試。”

    “哪怕我的實力不如你，但我依舊不會認同你。”

    “若是我屈服了你，我就不是虛空先驅託尼·斯塔克。”

    託尼聽到這些話，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聲音震天撼地。

    言語落下的時候，驚奇隊長知道託尼·斯塔克這種擁有信念的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嘴硬也就現在了。”

    所以瞬間，驚奇隊長就消失在了原地，一拳直接轟在了寒霜風暴之上。

    雖然這並不是驚奇隊長的全力，不過當她發現自己一拳，居然沒有打散這陣風暴。

    反倒無數冰晶和粉末試圖從她的毛孔涌入她的身體，直接侵蝕她的體內，完全凍結住她的時候。

    “虛空神教的確是有些能耐，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讓驚奇隊長渾身立刻爆發出能量，封鎖了這些冰霜的侵蝕，言語之中也是有些佩服的說道。

    話音落下，驚奇隊長右手微微一震，還未結上的冰霜瞬間破碎，包含着能量一拳直接打了上去。

    “轟！”的一聲。

    託尼的虛空寒霜侵蝕·改爆發捲起的風暴，直接被打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看來這一招還有諸多的欠缺啊。”

    託尼站在空中面對驚奇隊長，面色絲毫不懼而是認真的分析着自己這一模式的缺點。

    “你的命都要沒了，還在說這些東西，真是愚不可及。”

    驚奇隊長看到託尼面臨這種絕境，居然真的沒有轉身逃遁，而是在這滴咕着改進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