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奧丁，海拉

    阿斯加德人有一個奇特的能力，存活越久，他們的能力越能夠被發揮出來。

    可以說，越是年紀大的阿斯加德人，就越強大。

    奧丁的強大毋庸置疑，他年輕便是阿斯加德最強大的戰士，這一點，連海拉也必須承認。

    等到年老後，奧丁也是一天比一天強大。

    這讓他不得不通過奧丁之眠，來壓制力量和恢復身體。

    阿斯加德人並不是永生，他們的幾千年的壽命也會走到盡頭。

    奧丁已經活了夠久，他的力量強大到哪怕是處於生命的盡頭，只要沒有死亡，海拉都無法離開他所留下的放逐封印。

    奧丁不是純粹的戰士，比起力量，他更加強大的是魔法。

    洛基施加在奧丁身上的魔法，隨着上一次的衝開，過了一段時間後，被徹底打開。

    奧丁欣慰於自己孩子的魔法造詣，又愧疚於自己的行爲讓孩子產生如此大的怨念。

    被自己的孩子所放逐，奧丁卻不想回去了。

    他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

    如果回去，自己又該怎麼面對弗麗嘉？

    就跟曾經放棄九大國度的統治權那樣，奧丁也放棄了爲自己尋找永生的可能。

    那樣太累太痛苦了。

    養老院被拆除。

    奧丁一個人在地球上居住。

    這個被他視作凡人的所在。

    他在挪威找到了一個很好的養老地方。

    每天看看風景，搬搬柴火。

    對於挪威，他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就好像阿斯加德人從這裏走出那樣。

    直到這一天，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變化。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奧丁到死也無法放下的。

    那麼有兩個。

    一個是諸神黃昏，他所看到阿斯加德被火焰巨人所摧毀，烈火之下是家園的消失。

    第二個，則是自己血脈。

    海拉。

    一個他不想面對，又愧疚於過往。

    如果說索爾是他的未來，是阿斯加德英明神王的孩子。

    那麼海拉就是他的過去，是那征戰九大國度的征服者血脈。

    作爲海拉的父親，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那是一個殘暴的人、可怕的人。

    是一個獨裁者。

    因爲那就是過去的自己。

    征服者的執刑人，那只有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才可以出任。

    奧丁的愧疚，源自於他拋棄的過往。

    背叛的，不是海拉。

    而是自己。

    將那支軍隊和海拉一起放逐到冥界。

    因爲神王，不是征服者。

    可是現在，那傳來的異動，被強行打開的封印，讓奧丁在死期到來之前，不得不確認海拉是否提前出來了。

    如果是那樣，他就必須親自解決自己的女兒。

    他看到了海拉。

    那個被自己隱藏起來的大女兒。

    索爾和洛基甚至不知道這個姐姐的存在。

    就像奧丁在他們面前，永遠扮演着一名理智的、博愛的神王。

    征服者被隱藏起來。

    “奧丁。”

    海拉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可她更願意叫他奧丁。

    放逐的千年時光，讓她明白，奧丁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海拉。”奧丁神色複雜，他從大女兒的眼睛裏，看到了仇恨。

    “那麼，偉大的奧丁來到這裏，是有什麼事情？”

    海拉嗤笑道：“看看你所放棄的？”

    隨着海拉的話落下。

    曾經跟隨着奧丁一起征戰九大國度的亡靈大軍走過來。

    他們已經沒有了作爲阿斯加德士兵的神采，只剩下那些詭譎的綠火和漆黑的鎧甲。

    “海拉，剛纔的動靜是怎麼回事。”奧丁質問海拉，“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偉大的奧丁！”海拉湊過去咄咄逼人。

    “我在等待復仇，等你的死亡！”

    “在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你最後看到的，是我重新踏上王座，拿回我的一切！”

    海拉言語冰冷地說：“好好活着，奧丁。”

    “我們會回到阿斯加德。”

    充滿怨毒的言語讓奧丁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能問道：“有人在幫助你，對嗎？”

    “他是真正的王，而不是你，奧丁。”海拉冷笑道，“你只是一個虛僞的僞君子。”

    “你怎敢這樣和我說話！”

    “那你告訴我，金宮之上的畫像，是誰！”

    海拉的質問，堵死奧丁的斥責。

    是誰？

    是讚頌奧丁的偉大？

    還是那畫像下，征服者的面容？

    奧丁離開了赫爾海姆。

    他捂着心口倒在挪威的草地上，他大口喘氣。

    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所剩下的時間，恐怕沒有幾天了。

    “諸神黃昏，海拉。”

    奧丁倒在草地暈死過去。

    一個年紀看上去比他還大的老頭和老伴兒來挪威旅遊。

    “哦，老天，你沒事吧？”

    老婦人發現了奧丁，她過去幫忙打救護車。

    白髮老頭戴着墨鏡，有些吃味地說：“身體真差。”

    老婦人白了他一眼，一把年紀還吃別的老頭醋。

    “別碰他，我來！”

    老頭費力地把奧丁攙扶起來，臉都憋紅了，忍不住說道：“天吶，這傢伙是吃大列巴長大的嗎？”

    “戴着眼罩，他當自己是奧丁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斯坦，閉嘴。”

    老婦人受不了老頭碎碎念，讓他閉上嘴巴。

    老頭只好哼哼地不說話。

    ...

    尼福爾海姆比約翰想象的要大。

    走了許久，他終於看到了，那傳說中的金倫加鴻溝。

    嗯，那是一條星空深淵。

    約翰站在那裏，不得不感慨世界的奇妙。

    在地球，天圓地方，是一個球形。

    而這裏，卻是一個適合地平論的地方。

    巨大的瀑布創造出這世界揮之不去的冰霧。

    金倫加鴻溝是一個坐立在宇宙的星空長河。

    約翰站在土地的邊緣，思考着自己要是從這裏起飛，加上龍肺，能不能撐到下一個國度。

    經過他的深思熟慮，可能到不了。

    “也就是說，我會在中途因爲沒有空氣窒息。”

    理想很豐滿，結論很荒唐。

    約翰準備在附近走走，說不定能夠撿到一艘野生的飛船。

    再不濟，自己只好開掛過去了。

    就是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地下密室裏，維度之門有沒有充能完畢。

    在金倫加鴻溝，約翰看到了巨大瀑布。

    那裏的水落下濺起的水花化作冰霧，而水卻通往宇宙傾瀉。

    九大國度裏，阿斯加德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大國家。

    除去中庭，其他的國度也擁有着宇宙遨遊的資本。

    就比如現在，約翰和一個人正在思考彼此是如何到達這裏的。

    最後，還是那個人先開口。

    “你好，我是霧之國的冒險家，蘭博。”

    “幸會幸會，我也是霧之國的冒險家，阿諾施瓦辛格。”

    兩個人說完後，彼此沉默。

    蘭博看着約翰，再三確認，“阿諾施瓦辛格？”

    約翰點點頭，“對的，沒錯。”

    蘭博充滿懷疑的眼神，讓約翰覺得不被信任。

    “你不相信我？”

    “啊，沒有沒有。”

    蘭博連連否認，他也不會說自己其實是宇宙海盜掠奪者的人。

    約翰看上了蘭博的飛船，這是一艘菱形飛船，駕駛他需要不俗的技巧。

    很不巧，這是巫王爲數不多的知識盲區。

    因爲在他的世界，不管是魔法還是科技，目前還沒有涉及宇宙飛船的地步。

    蘭博看出他的想法，心裏非常不願意有一個外人踏足自己的飛船。

    可約翰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一個小小的，卻擁有着大量魔法能量的水晶。

    “阿諾施瓦辛格，歡迎你來到我的飛船。”

    蘭博心裏想着，約翰上飛船後，還不是任自己拿捏。

    約翰無語地看着蘭博內心的小算計，在擁有攝神取念的自己面前光明正大地算計。

    不過自己需要蘭博開飛船，約翰也就暫時讓蘭博繼續留着那個腦袋。

    飛船啓動。

    這是一艘小型飛船，能夠一個人駕駛。

    裏面的空間沒有多大，甚至沒有復仇者的昆式戰鬥機內部空間大。

    約翰表現得對飛船內部很感興趣。

    這讓蘭博覺得，這或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尊貴的黑’。

    對於那羣‘尊貴的黑’，蘭博可不會心慈手軟。

    家裏有錢誰願意出去當海盜。

    他假模假樣地朝着穆斯貝爾海姆開。

    實際上，他完全不想去那羣可怕的火焰巨人領地。

    在中途有一個哨站，蘭博打算將約翰搜刮完，把人扔在那自生自滅。

    嗯，離開尼福爾海姆，防止約翰回去叫人堵自己。

    作爲宇宙海盜，蘭博深知一個道理。

    那就是永遠別惹那羣地頭蛇。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蘭博的笑容變得燦爛。

    同樣燦爛的還有約翰。

    因爲他開始弄明白這東西怎麼使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