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跨越宇宙的存在

    粉碎的大地在腳下回溯。

    拖拽着的身影在地面滑出一條痕跡。

    斷裂的劍身刺入身體，血液掙扎着脫離皮膚，落在土地上。

    幻視的視線落在那隨手拿着的手槍上。

    他的豎瞳中帶着玩味，一種趣味的場面。

    “你好啊。”

    “約翰……威克。”拖着長調的聲音，從幻視嘴裏發出。

    他看向緩慢前行的子彈，露出不屬於幻視該有的輕笑，“王的驕傲？”

    約翰面無表情地將拖着的人隨手扔到一邊。

    西裝的身影滾落在地面，露出那張成熟的約翰面容。

    擦拭掉礙事的血液，約翰問：“你的人？”

    沒有先前對索爾等人的傲慢，此時的幻視像是從人間之神的位置走下來，平等地對視。

    他一腳將索爾踹開，緩緩走向約翰，問道：“殺死自己的感覺怎麼樣？”

    “他不是我。”約翰搖搖頭說道，“沒有人可以取代，哪怕是另一個宇宙的另一個人生。”

    “哈哈，”幻視拍着手掌，“還真像是像我。”

    “那張臉，那個姿態，那個傲慢。”

    幻視擡起手指搖晃，“你怎麼對付鄧布利多？”

    “很重要？”約翰眯起眼睛，隨手將手槍扔掉，把劍拔掉。

    老魔杖滑落手心。

    幻視看到老魔杖，他露出認同的笑容：“你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你怎麼過來的？”約翰發問。

    幻視手指點了點額頭上的心靈寶石。

    幻視帶着危險的笑容，“魔法總是充滿奇蹟，不是嗎？”

    “哦？”約翰挑眉。

    揹着雙手，幻視的視線穿過那些破碎停滯在空中的殘骸，落在遠處的世界。

    “這裏真棒啊，”他帶着些許感慨，“藍天白雲，生活美滿，對了，你還記得湯姆嗎？”

    “不是伏地魔，是我的寵物。”

    幻視說：“我可真喜歡它。”

    “如果能夠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不會那樣做。”

    “怎麼做？”約翰魔杖緩緩擡起。

    幻視平靜說道：“它死了，死在了我的同情心。”

    這個消息，在約翰的耳邊刮過。

    沒有溫度的語言，像是從魔鬼口中說出。

    “你可真不像我。”約翰說了一句。

    “不過它是幸運的，”幻視摸着下巴很苦惱說道，“應該是吧？”

    “作爲魔法世界崇高的巫王愛寵。”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幻視喃喃自語說道，“心靈寶石能夠給我超越攝神取念的能力，你不該幻想着與麻瓜和諧共處的，約翰。”

    “我也曾經這樣想過，所以我一次次饒過他們。”

    “他們回報了我，用我父母的生命。”

    “就是那個叫做冬日戰士的傢伙，哈哈，等我從魔法國度出來，”幻視聲音中的溫度驟然消失，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寒意，“我的子民被滅霸的響指殺死，我的國家崩潰，我的朋友們也都不在了。”

    “我曾經也想要孕育一個批評家，但我失敗了。”

    幻視在約翰的面前徘徊，他孤獨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個能夠與自己傾訴的人。

    “所以……我等待一個時機，”幻視停下腳步，“時空劫持。”

    “復仇者們從過去找到寶石回來，用寶石恢復了死去的人。”

    幻視眼底帶着瘋狂，“滅霸跟隨他們過來，而我在等待。”

    “你在等什麼？”約翰聽着這段陌生又熟悉的未來。

    “他們的勝利。”幻視陷入回憶神色，“我記得那是在他們幹掉滅霸後的第三個星期。”

    “託尼·斯塔克死亡，史蒂夫·羅傑斯前去送回寶石。”

    他忽然咧嘴一笑，刺骨寒意從身上蔓延，“在他們慶祝未來時，我奪走一切。”

    “坐在孤高的王座上，我的身邊空無一人，約翰。”

    幻視認真說道：“約翰·威克的命運，就是失去所重視的一切。”

    “你向命運妥協了，”約翰身上的血液沒有停止，失血的狀態讓他面色泛白，但依舊保持平靜，“孤高的王，沒有子民與朋友的王。”

    這話讓幻視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把你幹掉了吧。”

    話語落下。

    心靈寶石爆發光芒。

    一道射向約翰的極致射線被擋下。

    約翰身前展開鐵甲咒，揚起笑臉。

    “你似乎不能用魔法。”

    他的魔杖揮動，“昏昏倒地（Stupefy）”

    紅光飛出，幻視側身。

    約翰旋轉身體，消失不見。

    下一秒。

    四面八方，不斷地飛來魔咒。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四分五裂（Diffindo）”

    “倒掛金鍾（Levicorpus）”

    各種魔咒不要錢一樣飛來。

    幻視的身體飛起，左右搖擺躲避攻擊。

    他找準機會，再次使用射線。

    以他爲中心，畫出一道圓圈。

    約翰幻影移形出現的瞬間，射線來至，鐵甲咒瞬間展開與射線僵持。

    幻視帶着音爆飛到約翰面前，拳頭砸落。

    約翰擡手一扯，一塊被固定在空中的巨大建築砸落。

    幻視穿透建築，約翰魔杖向上，萬彈齊發。

    那些碎裂殘骸，全部射向幻視的身體。

    振金身體帶來的硬度讓他被擊中後只是短暫停止。

    可那些殘骸，在一瞬間變化成一條條小蛇纏繞在他身上。

    幻視身體一震，小蛇炸開。

    他快速飛到空中，射線切開約翰的身體。

    身體消失，四周已經是煙霧瀰漫。

    幻視的身體炸開一道火光。

    他快速虛化用來躲避砸來的大樓。

    卻見虛化到一半，他的身體快速復原。

    幻視強行破開大樓。

    他側頭望去，約翰面帶微笑，銀手上的有限心靈寶石亮起。

    幻視面色一黑。

    忽地，他的心靈寶石再次閃爍。

    這一次，豎瞳之中，紫氣漫出。

    幻視不作聲飛起。

    約翰故技重施，卻見幻視出手。

    這次卻不是單一的射線。

    而是……

    魔法！

    白光閃過，地面蒸發出一個空洞。

    約翰幻影移形到一塊碎片上，他驚疑不定。

    “我只會變得更強大，約翰。”幻視雙手張開，披風飄動。

    人間之神的手指泛起赤色火焰。

    一條火焰組成的巨龍煽動死亡之翼飛起。

    “厲火！”約翰面色嚴峻。

    他收回先前的話，並不是不能用魔法。

    而是幻視正在融合。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意識在適應這個身體。

    “需要速戰速決了。”

    轉動魔杖，在厲火巨龍來到面前的前一秒，他的魔杖杵地，金光乍現。

    “萬咒皆終！（Finite）”

    厲火巨龍發出一聲哀號，金色化作鎖鏈纏繞在巨龍身體與翅膀。

    約翰擡起魔杖，天空瞬間陰鬱。

    緊接着，閃電從天而降劈在幻視身上。

    同款鐵甲咒擋住攻擊。

    幻視只是擡手一揮，懸浮殘骸全部砸向約翰。

    約翰深吸一口氣，連續幻影移形不斷消失又出現。

    等到他再次出現，他對上出現在面前的豎瞳。

    寒意生出。

    約翰瞳孔同樣變化。

    兩個身影倒飛出去。

    約翰在落地瞬間使用漂浮咒。

    另一邊卻直接撞碎建築。

    幻視從裏面飄出來，而身上出現的裂痕，在快速回溯。

    時間迴廊。

    一種能夠自我修復的魔法。

    幻視居高臨下看着喘氣的約翰。

    “這個身體無法完美兼容我的魔力。”幻視捏了捏手，“你的倒是合適。”

    “想要？”約翰嗤笑道，“試試？”

    他盯着幻視，“你不是第一次這樣幹吧？”

    幻視飄落在約翰面前，隨意瞥了眼他，“你知道怎麼做。”

    “這世界上，能夠模糊時間與宇宙的，只有夢。”約翰盯着他。

    “可惜，你不做夢。”幻視略帶可惜地搖頭，“不然不需要這一具身體。”

    “批評家，你也是個可憐的傢伙。”幻視審視着約翰，“被剝奪幻想的傢伙。”

    “你知道嗎？”約翰休息夠了，直起身體，略帶無語道，“我從不覺得我自己這麼多話，你是不是和德拉科待了太久？”

    幻視微微一笑，“那好吧。”

    他擡起左手，一根魔杖緩緩從手中創造出來。

    “還記得巫師決鬥的禮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