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寡婦和女助理

    斯塔克家的少爺和威克的家少爺碰面。

    再次進入威克家，託尼渾身不自在。

    他的目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掃過佈局和望向上方。

    “你在找人？”約翰一眼就看穿他來這裏的目的。

    “不……好吧，讓我們開門見山。”託尼下意識否認，但想到約翰，他承認下來。

    他昂首挺胸走到約翰面前停下。

    儘管約翰的臉嫩，可他的身高卻不低。

    “我知道你把他救走了，我也不明白你爲什麼這樣做，”託尼摘下眼鏡，露出那雙眼睛盯着約翰，質問道，“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威克。”

    “爲父報仇？”

    這個回答，讓託尼的臉色不自然起來。

    約翰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本來約翰也沒打算隱瞞下來。

    作爲有着賈維斯幫助的託尼而言，想要瞞過他無疑是不現實的事情。

    約翰走到沙發落座，他饒有興趣道：“你似乎有着不一樣的想法，斯塔克。”

    “你發現他沒死，大可告訴政府，可你沒有這樣做。”

    他意味深長道：“這不是你的風格。”

    作爲被刺殺的對象，對方還是與自己有着世仇的伊凡·萬科。

    託尼的舉動很反常。

    不自在地將眼鏡放在領口掛着，託尼誠實說道：“你說得對，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約翰猜到他要問什麼，隨意道，“關於你的父親？”

    託尼沉默了。

    在他的生命中，父親佔據重要地位。

    在接手斯塔克工業後，他也明白這個大集團是以販賣軍火盈利。

    可他一直認爲，自己的父親是個光正偉大的人。

    就如父親曾經是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那樣，是爲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可伊凡·萬科的出現，將父親的形象撕開一條疤痕。

    將合作伙伴流放，獨佔反應堆成果。

    這事情竟然是父親做出來的。

    託尼有些難以接受。

    “我想要知道更多關於父親的事情，儘管他對我很嚴格，可我不相信他會爲了反應堆驅逐合作伙伴。”託尼說道。

    “你把人性看得太高尚了。”約翰搖頭，他摩挲戒指，邀請託尼坐下。

    “人都是自私的，斯塔克。”兩個人相差十歲，約翰卻更像個導師，他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父親沒有做錯。”

    “儘管這個國家一直以自由標榜，可我們都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約翰眼眸中閃爍着回憶的色彩，“伊凡的父親是蘇聯科學家，儘管他叛出蘇聯，可有幾個人可以確定真實性？”

    “只是立場的不同，正確就會改變，”約翰淡淡說道，“在伊凡看來，斯塔克是一羣小偷，竊取父親的成果，可在美利堅看來，他們卻是阻止一名邪惡的蘇聯人。”

    那個時期的兩國之間關系緊張，一名說是判出國家的科學家，可信度又有多少？

    “你想要找伊凡，是因爲害怕往後的報復，還是內心因爲父親的事情而產生愧疚？”

    停止摩挲戒指，約翰的眼眸深邃，如同要將人吞噬進去。

    “你是鋼鐵俠，當你知道斯塔克的武器正在傷害這個世界，你選擇關閉它。”

    “當你發現父親也許做錯事情，你想要糾正。”

    “斯塔克，”約翰緩緩搖頭，“你是鋼鐵俠，你不是神。”

    “我可以告訴你，伊凡就在塔蘭工業，同樣可以告訴你，他對所作所爲沒有後悔，等到擁有足夠力量，他會報復你。”

    白色的貓頭鷹站在二樓扶手上，一隻眼睛睜着一隻眼睛閉着。

    “你可以選擇對他出手，不過那樣會惹來麻煩，因爲我不會坐視不理。”

    約翰誠實地讓託尼驚訝，這個人對自己，不屑隱瞞這一切。

    “你就不怕我穿上戰甲飛往塔蘭工業，將那個傢伙拖出來殺死？”託尼都有些遲疑了。

    “你可以這樣做，前提是你能夠打敗我。”約翰晃了晃手指，輕笑道，“力量至上，斯塔克。”

    “只要你有摧毀這個世界的力量，只摧毀一個國家，全世界活下來的人，都會讚頌你的仁慈。”

    面對伊凡，託尼有把握對付，可面對神祕莫測的約翰，他猶豫了。

    不是說害怕，而是面對神祕的忌憚。

    同時父親的錯誤也有些在內。

    “你爲什麼選擇幫助他？”託尼不解問道。

    在他看來，約翰並不是那種人。

    儘管他們見面才是第二次，可第一次約翰能夠救自己，就可以看出來。

    約翰理所當然道：“因爲他是我舅舅的朋友，半個自己人。”

    “你舅舅的朋友？瘋狂到可能會殺死幾百條人命！”託尼激動大喊道，“你該看到他的瘋狂！”

    約翰聳聳肩，“他沒有做到。”

    “什麼？”託尼不敢置信。

    輕描淡寫抹去那些威脅？

    “我不是美利堅人，不是嗎？”約翰微笑道，“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保證一點。”

    別指望一個英俄混血對美利堅會有什麼同情心，更何況，約翰是一名巫師。

    “伊凡會和你戰鬥，可能是商業上，也可能是科技上，不過卻不會繼續波及平民。”

    他作出保證，卻有一個前提，那得是託尼答應。

    “你比我還任性，就因爲他是半個自己人，你就保護他？”託尼很抓狂。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美利堅也是這樣幹的，”約翰渾不在意道，“他能夠製作出你所獨有的戰甲和反應堆，你告訴我，他投靠政府，就算是神盾局，又有什麼立場拒絕他？”

    軍方想要掌握戰甲技術，卻苦於託尼不肯放手。

    要不是羅德，他們連一套戰爭機器都混不到。

    給他們知道伊凡活着，並且願意爲他們服務，哪裏還用去管鋼鐵俠的心情？

    足夠的利益下，犧牲也不過是籌碼。

    事實很殘酷，所以是事實。

    託尼明白，這一切都可能發生。

    反倒是在塔蘭工業，才可能將伊凡的殘暴降到最低。

    幾經猶豫，託尼在約翰面前來回走動，最後停下轉頭看向約翰，問道：“你不會阻止我與他對決？”

    “只要你們願意，”約翰輕笑道，“你們上牀我都不會阻止。”

    這話騷的，讓託尼差點以爲對面坐了個羅德。

    他沒辦法放逐伊凡或者將人送進監獄，但只要對自己出手不牽扯其他人，託尼還是放棄強行攻入塔蘭工業的打算。

    “那你替我轉告他，我隨時等他的到來。”託尼放下話，轉身離開。

    ...

    紐約的馬路上。

    一輛豪車快速穿梭而過。

    惹的道路上車主紛紛發出罵聲。

    費迪南德開着車，後座上坐着約翰。

    “老闆，我覺得你該搞個駕照，這才能夠體會到開車的快樂。”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有着一車庫的豪車，卻可以忍着不開車。

    約翰戴着耳機，裏面是奧洛夫錄下的與漢默對話記錄。

    漢默沒有與自己父母離開有關係。

    不過卻與十戒幫有些聯絡。

    斯塔克工業與漢默工業一直都是軍火大頭。

    斯塔克工業停止武器部門後，漢默工業接手那些生意。

    十戒幫也與漢默工業有着來往，他們私底下交易軍火，漢默不主動，卻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漢默手裏得到足夠股份，約翰搖身一變，成爲漢默工業的大股東。

    他現在正前往位於皇后區的漢默工業集團大樓。

    儘管漢默現在股價瘋狂下跌，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公司依舊有這般百億級別的體量。

    要不是事先老爹掌握足夠多的股份，約翰也無法接手這裏。

    汽車一路來到皇后區漢默工業集團大樓停下。

    費迪南德小跑到後面爲約翰開門。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經理當，老闆？”他諂媚笑着。

    要是成爲經理，那他可是徹底邁入中產階級了。

    約翰掃了他一眼，當面拿出錢包，從裏面取出兩張票塞進他的口袋，同情說道：“去買個好一點的枕頭，你看你都做白日夢了。”

    費迪南德懵逼地看了看錢，又看了看約翰。

    算了，收起來，好歹也是二百美元。

    約翰本以爲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漢默工業現在的負責人。

    可結果卻是讓人有些懵。

    他在曾經屬於賈斯汀·漢默的辦公室裏，與對面的紅髮女郎隔桌相望。

    “您好，我叫娜塔莉·羅曼科夫。”

    職業的微笑，挑不出任何毛病。

    女人美麗大方，渾身散發着精英白領的氣場。

    性感的包臀裙與白襯衫，搭配上黑絲襪更勾勒出那雙有着完美比例的腿。

    約翰手背抵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記得你叫娜塔莎·羅曼諾夫來着？”

    已經不是第一次化身CEO女助理的娜塔莎職業素養齊全，面不改色道：“你記錯了。”

    “下屬質疑領導，這不是好習慣。”約翰意味深長道，“神盾局開不起你的工資，來我這裏當助理？”

    娜塔莎也不裝了，撩動漂亮的紅髮，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聲音。

    走到桌前，她拋了個眉眼，說道：“我是通過招聘進來的，尤瑞·奧洛夫覺得你該有一個助理。”

    “看來我的奧洛夫先生，對我很關心。”約翰嗤笑道，“神盾局讓你來我身邊做什麼？”

    “你的父母行蹤不定，更加讓人擔心的是你，約翰·威克。”娜塔莎翹臀落坐在桌上，黑絲長腿翹起，“你已經被盯上了。”

    “就像觀察斯塔克那樣觀察我？”約翰搖頭失笑，“我是不是該感謝神盾局的擔心？”

    聽得出這是嘲諷，娜塔莎認真說道：“我是認真的，你的處境危險至極。”

    “地獄天堂不過是個小嘍囉，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勢力，十戒幫看不上地獄天堂。”

    “你的父親，也是因爲這件事情，不得不暫時離開紐約進行躲避。”

    娜塔莎白色襯衣裏隱隱透出裏面的黑色，她警告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他想要扳倒你的父親。”

    “親情是你父親的弱點，這一點早已經被看透。”

    “你就算不爲你自己考慮，也需要爲你的妹妹阿利安娜考慮。”

    她說出這話，周圍溫度驟降。

    約翰擡起眼眸，面無表情地說：“說起來，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爲什麼你會出現在我妹妹的相框裏，黑寡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