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時光從來殘酷

    “？？？”

    “！”

    “趙成？！”

    李柳晴放下手中的袋子，先是捏了捏臉蛋，之後又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一番操作下來，感覺似乎不是夢，然後後知後覺發現了自己的動作，當即，唰的一下，臉更紅了。

    然後，她又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大庭廣衆的，她突然感覺，要是旁邊有一條地縫就好了。

    “班長。”

    趙成打了聲招呼。

    小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喊對方的。

    “你……你你，我……我還有些事，有……有時間再聊！”

    李柳晴結結巴巴，但又飛快的說完了一段話，隨後，勐然提起地上的袋子，用着百米衝刺的速度，向着外面跑去，似乎真有什麼急事。

    “柳晴也太可愛了，還是和原來一樣，動不動就紅霞臉。”

    趙秀秀說道。

    其實感覺尷尬的，也就李柳晴一個而已，她的麪皮還是太薄了點。

    不過，對方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只能說，這麼多年，沒什麼變化。

    “確實！”

    趙成點頭，的確沒感受到什麼變化。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

    晚飯，是趙成的父母還有叔叔嬸嬸，一起弄的，飯菜還算可口，就是吃飯的時候，趙曼雲突然說初一那一天，會有朋友過來玩，到時候可能會帶到家裏來。

    這件事，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是引發了趙父趙母他們的感慨，說現在的春節，越來越沒有味道了什麼的，以前的大年初一，可不興出遠門。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要說初一了，大年三十，就往外地跑的人也不是沒有，這裏面特別是以年輕人居多。

    倒是晚上的時候，趙瀟湘創建了一個羣聊，把以前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幾個小夥伴都拉了進去，本來她是沒有那麼多聯繫方式的，但趙秀秀卻有。

    於是，羣裏又是一番熱火朝天的閒聊，頗有幾分久別重逢的意味。

    但實際上，趙成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種歲月流逝下，帶來的生疏感。

    之後，羣裏一番討論，決定明天搞個戶外燒烤，小聚一下。

    至於說工具什麼的，有個小夥伴家裏，就是搞民宿的，裝備齊全。

    最後，大家一起湊了點經費，材料的錢，也解決了，就等明天開始了。

    這個過程裏，趙成全程划水，只是在關鍵的時候，附和一下，心思卻是大部分都放在了對四劫通天劍的推衍上。

    他是已經完全入迷了。

    越是推衍，就越覺劍術劍理之無窮。

    之前趙成聽說，搞科研是會上癮的，當時還不太理解，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的確很上癮。

    晚上睡覺的時候，趙瀟湘和趙曼雲是一個房間，趙成和趙棟是一個房間。

    因爲房間裏有其他人的緣故，是以趙成每日的劍術修煉，便直接放在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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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趙曼雲和趙棟，開始也是嘖嘖稱奇，之後看了一會，只覺得趙成的劍術，似乎是有些厲害，但具體什麼水平，也不大看的出來。

    是以只是驚奇趙成的勤奮。

    而等到趙成兩次模擬完，打算睡覺了，趙棟還抱着手機在玩。

    對此，趙成倒是沒什麼想法，趙棟這種，才是正常的當代年輕人的作息，反倒是他，太過規律，反而顯得不太正常。

    一覺睡到自然醒，趙成看了一眼趙棟的氣色，感覺對方應該剛睡不久，是以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這個點，才五點鐘，天都還沒有亮。

    趙成洗漱完，也不開門，兩米多高的圍牆，他一躍一搭，就翻了過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卻是太早了，不想自己練劍的動靜，吵到家人睡覺。

    在湘南的時候，那是房子的隔音好，如今住的這種院子，卻是院子裏的半點響動都瞞不過房子裏的人。

    家附近有一個村部，一百多米的距離，前方是一塊大的水泥地，上面只有一些零散的運動器材，那個地方晚上路燈會開一夜。

    趙成直接摸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幾個村裏的老頭，在那裏晨練。

    這個天氣，這個點，這個年歲，着實有些驚人了。

    不過，趙成想到以前看到，大城市裏的老太太，凌晨四多的起來跳廣場舞的新聞，眼前的一幕，似乎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年輕人玩手機修仙到半夜，老人卻很多都是八九點就睡了，早上四五點就醒了，醒了就睡不住了。

    幾個趙成看着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老頭，一個個鬚髮皆白，路燈下，配着寒氣，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他們晨練，也是在練劍法，同樣是基礎劍法，但卻不是趙成現在練的這個版本，而是以前的舊版。

    趙成沒有急着練劍，而是先看了一會，發現這些老人，這麼多年的修煉下來， 劍術倒是精純的很，一個個單一劍術論，怕是都接近十級了。

    這是時間的力量，日積月累，哪怕天賦不佳，但劍術的等級也能練起來。

    但真要實戰，他們卻未必打得過一個劍術剛入門，但卻身強體壯的年輕人。

    氣血已經衰敗，精神也開始衰竭，劍術再純，也不可能將技藝提升到lv10的宗師領域，生出質變。

    人老了之後，哪怕苦修不墜，也至多是減低氣血和精神的衰竭速度，時間，只能帶來技藝的提升，但卻無法讓生命質變。

    只要是人，終究是會老的。

    趙成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人年輕的時候，十六到二十四，是進步最快的一個時間段，二十四到三十二，是一個穩中有進的階段，一般三十二歲，就是巔峯了，若是這個時候，還不證劍士，未來就希望渺茫了。

    當然，對於天驕而言，就是二十四不成劍士，三十二不證劍豪，後續就很難走到絕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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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巔峯之後就是低谷，時光就是如此殘酷！

    趙成的變化很大，這些老人並未認出他是哪家的孩子，只是看他氣度不凡，多看了他幾眼，便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起來，趙成可以看到，他們一邊練劍，一邊笑着談論着養生之道，氣氛倒是愉快。

    而趙成，也收拾了心緒，開始一招一式，修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