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披着羊皮的狼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本人全糖去冰字數:3271更新時間:24/06/27 13:51:03
楚父聽到這話眉毛一立,“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沒有再嫁的打算,難不成你還準備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了?”
“眼下不是挺好的嗎。”楚亦心撇了撇嘴,卻是越說越心虛,在思想如此封建落後的古代,男子便是女子的天!
楚父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眼下你年紀還小,這世上的艱辛多的是呢,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往後若是遇到什麼危險,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哎呀爹爹。”楚亦心明白自家爹爹的良苦用心,但卻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把容兒拉出來當擋箭牌。
“你看我們容兒,這是我從下蘇城帶回來的。”
容兒衝着楚父眨了一下大眼睛,“楚爹爹~”
“誒!”這一聲楚爹爹可是叫進了楚父的心坎裏,如此可愛的女娃娃,自家怎的就一個都沒有!?
於是,楚父心中暗暗決定,不管楚亦心想不想要再嫁,還是得趕緊把這家那個倒黴兒子的婚事確定了才行。
管他是誰呢,務必要趕緊給自己生出來個孫子孫女抱抱才行。
從楚家回來後,楚亦心帶着容兒又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給容兒買了許多的漂亮布料,準備做幾件新衣裳給容兒穿穿。
回到學院裏,楚亦心正準備去做飯呢,就碰到了在門口等着的司徒元。
“你怎麼在這?”楚亦心納悶。
司徒元傻乎乎的笑了笑,這後邊從背後拿出來了一個盒子,“我在這兒自然是等你的,你剛剛去哪兒了?可真是讓我一番好等呢!”
“我帶容兒回家中去看看,出門許久,好不容易回來了總得去看看才行啊。”楚亦心被司徒元逗笑。
司徒元連連點頭,“這是應當的。”說完後,司徒元又將手中的盒子往前遞了遞,“我剛纔在街上見到了這,覺得同你長的有些像,便買了回來。”
“恩?”楚亦心接過來拿盒子打開看了看,發現盒子裏面竟是一個精雕細琢的木娃娃,可愛的緊。
楚亦心有些喜出望外,拿着那木娃娃愛不釋手,“你這是從哪見到的?”
見到楚亦心如此高興的模樣,司徒元便知道自己這是買對東西了,於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不過就是在路邊的一家鋪子上見到的,你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些別的過來!”司徒元輕描淡寫的說着,實際上這娃娃卻是他看了許多個鋪子這才找到的。
“不必不必。”楚亦心連忙拒絕,“這一個便夠了,若是那麼多,豈不是就不覺得稀罕了?”
司徒元聽到這話心中十分高興,楚亦心這意思是這給送的這娃娃十分珍貴?這麼想着,司徒元的面上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楚亦心看在眼裏,隨後便立馬意識到自己方纔說的話有些不妥,於是便連忙補救,“這娃娃如此精雕玉琢的,一看點不是什麼凡物,想必這一個已經花了不少銀子了吧?”
這一句話司徒元面上的笑意立馬消失不見,心中才有的那麼點幻想還沒來得及繼續下去呢也立馬就破滅了。
“銀子倒是沒什麼,這不過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切莫放在心上了。”
楚亦心點點頭,眼下自己這禮物已經收了,也萬萬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於是只能說:“如此我便收下了,多謝你了!我很是喜歡。”
見到楚亦心對自己如此客客氣氣的,司徒元下意識的便想起來了楚亦心同陳言潤在一起時說說笑笑的狀態,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日你送我了這木娃娃,要不然我改日送你一罈子我親手釀的酒,如何?”楚亦心又繼續說道。
司徒元越發的泄氣了,瞧瞧這禮尚往來的勁,哎......司徒元默默的長嘆了一聲,只能答應了下來。
陳言潤回來學院也已經有些時日了,齊夫子終於從喜悅中走出來,又想起來了科考落榜的事情,於是便將陳言潤和司徒元一同叫來了自己的書房。
陳言潤心知肚明齊夫子想要說什麼,但是並不打算將自己故意落榜的事情說出來。
“言潤,此番進京你可有什麼長進?”齊夫子問到。
“京中水深,各方勢力相互牽扯又水火不容,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陳言潤稍加思索後回答道。
齊夫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科考有人從中作梗,若不然以你的能力定然能奪得頭籌。”
“夫子過譽,學生不敢狂妄。”陳言潤連忙說道。
司徒元伸手拍了拍陳言潤的肩膀,“你就別再妄自菲薄了,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這次是個意外。”
“眼下既然已經這樣了,只能再等下一次了。”陳言潤只能順着他們二人的話繼續說了下來。
齊夫子長嘆了一口氣,覺得陳言潤此次落榜實在是太過可惜。
陳言潤不忍看着齊夫子因爲自己的事情如此勞心勞神,於是便出言安慰:“無妨,左右我眼下年歲還小,即便是再等三年也是等的起的。”
“眼下只能這樣辦了。”齊夫子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那知府從中動了手腳的。”
司徒元跟着點頭,“我調查到的也是如此,但事情已成定局,乾坤已無法扭轉。”
二人原本都以爲陳言潤是爲了楚亦心才故意科考落榜的,卻沒成想竟然半路又查出來了這檔子事。
“那知府是張家的?”陳言潤問道。
二人齊齊搖頭,“什麼張家的?據我所知那知府極有可能是藍家的人。”
“藍家的?”陳言潤有些驚訝,當初在下蘇城的時候藍家的家主不是還邀請自己和楚亦心一同到府上去了?
陳言潤眉頭緊鎖,覺得有些雲裏霧裏的弄不清楚。
“京城中的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意想不到也是常有的事,這次便罷了,往後可要多多提防着點才行。”齊夫子說道。
陳言潤心思微沉,將藍家記在了心裏,原本以爲藍家和張家是死對頭,張家那般橫行霸道,藍家想來應該不會太差。
卻沒想到藍家也是個爲富不仁的,如此看來應該也沒在背後耍小動作。
齊夫子看了看陳言潤,憋在心裏的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於是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夫子可還有什麼話要說?”陳言潤主動問道。
齊夫子糾結了片刻,隨後便說:“你家父的事情......”
“夫子莫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陳言潤立馬激動了起來,這件事一直是自己憋在心裏的大事,很少與人提起。
“倒也不是什麼線索,只是差出,你們陳家當年的事好像也和藍家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齊夫子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陳言潤的神色,生怕陳言潤會一時衝動。
司徒元倒是第一次聽說陳言潤家中的事情,原本一直以爲他們一家都是意外而死的,卻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彎彎繞繞。
“確定是藍家?”陳言潤雙手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極力隱忍着自己內心的憤怒。
“這......”齊夫子將手放在了陳言潤的肩膀上,識圖平息一下陳言潤的怒火,“這事情還沒有定論,眼下只有了一點方向,你切莫衝動,一切都要等到有了定論再說。”
“夫子放心。”陳言潤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麼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深深地埋在自己心底,從不敢和讓人提及一句。
“藍家的手若是真的那般不乾淨,我定然同你一起把藍家的罪行揪出來。”司徒元信誓旦旦的看着陳言潤說道。
陳言潤聽着這話有些動容,但卻依舊拒絕,“藍家既然有本事在當年的事情裏動手腳就說明不比張家差,你大可不必摻和進來。”
“嘿!”司徒元雙手環臂,“你這莫不是把我當成外人了?”
陳言潤盯着司徒元看了良久,半晌後這才說:“也好。”
“這就對了!”司徒元拍着陳言潤的肩膀笑着說道。
齊夫子看着他們二人相處的不錯心中放心了一點,司徒元可是個將軍,定然能從中給陳言潤幫上不少的忙。
楚亦心在學院裏給衆人做完了午膳後便去找了陳言潤。
“怎的了?”陳言潤不願意讓自己的壞心情影響楚亦心,於是見到楚亦心後就立馬把心事藏了起來。
楚亦心輕輕的倚在門上問:“回來這麼多日了,要不要一同去酒樓看看?”
“好啊!”陳言潤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瞧我這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二人一同出發去了酒樓,這才發現李恩慶和屠宰場的村民們,都已經把酒樓內外的事情全部打點好了。
“掌櫃的來了!”李恩慶見到楚亦心和陳言潤便扯着嗓門喊了一句。
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陳言潤擡頭看了看酒樓之上的匾額,“歸雲居,這名字確實不錯。”
楚亦心嘿嘿一笑,“我還擔心你這個滿肚子墨水的人覺得這名字俗氣呢。”
“怎麼會?”陳言潤一本正經的搖頭,“這名字我喜歡!”
“按理說這名字應當等你回來再起的,可是酒樓總不能沒有名字不是?我絞盡腦汁這才想起來了這麼一個,裏面還有許多的雅間,名字可就全部都交給你了。”楚亦心一邊說着一邊帶着陳言潤走進去了酒樓裏。
進去之後酒樓裏面的裝橫讓陳言潤眼前一亮,“這裝橫十分與衆不同!”
楚亦心得了誇獎美滋滋的,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小小的驕傲,當然與衆不同了!這裏的一切可都是按照自己腦海裏現代的裝修方式來置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