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陳大頭斬首示衆

    第七十一章 陳大頭斬首示衆

    這兩日楚亦心的身子已經恢復了不少，人家都可以下來走路了，但是面上的傷口卻依舊嚇人，陳言潤生怕楚亦心會因此想不開，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

    見人如此在意的模樣楚亦心終於忍不住發問，“言潤，眼下我毀了容，你會不會因此......”

    “不會。”不等這話說完陳言潤就給了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不過是擔心你太過在意，無論如何......”陳言潤猶豫了一下，本想說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心愛的女子，最後話到嘴邊卻下意識地改口，“無論如何你都是我亦心。”

    見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楚亦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他做甚？放心吧，我這兩日已經研究出了讓疤痕消失的方法。”

    “即便有疤痕也不妨礙什麼事。”陳言潤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楚亦心撇了撇嘴，“那可不成。”

    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輕鬆愉悅，不過陳言潤心裏頭卻有些不高興。

    原本是打算帶着楚亦心同自己一起進京參加科考的，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恐怕楚亦心的身子還不能恢復到那個地步。

    而陳言潤當然也不願意讓人拖着疲勞的身子陪自己去科考，如此一來的話恐怕只能分開一段時間了，可是眼下這情況讓陳言潤如何能夠放心離開？

    把人哄着睡下了之後，陳言潤又忙着回去溫習功課，結果卻有人來送消息，說陳大頭在獄中一點都不老實，整日裏都在囂張的罵人。

    陳言潤聽到這消息臉色變得鐵青，不用想也知道陳大頭是在罵誰，於是便騰出來個空子直接去了大牢那邊。

    在大牢裏呆了足足有四五日了，陳大頭最開始的耐心早就被磨沒，爲了發泄情緒便在大牢裏面怒罵。

    “賤蹄子楚亦心，都怪你想不開要去自殺，要不然老子怎麼可能要平白無故的遭受到這牢獄之災？”

    “等老子出去，必定要一舉把你拿下！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像這次一樣貞潔！”

    陳大頭扯着嗓子叫罵了一上午，這會終於覺得有些累了，於是便閉上嘴巴休息了片刻，沒過一會兒，就又開始滿嘴噴糞了。

    “明明就是一個寡婦，還非要裝什麼貞潔烈女，我呸！”陳大頭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着。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你向來是個放蕩的？”

    此話正好被走進來的陳言潤聽了進去，“看來這大牢裏的吃食還不錯，竟然把你養的如此精力充沛。”

    “陳言潤！？”陳大頭聽到這聲音站了起來，劍拔怒張的絲毫都不收斂。

    “本以爲你會有所改進，卻沒想覺悟竟然如此差，都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在埋怨旁人，實在是佩服佩服。”

    陳言潤站在陳大頭的對面，身穿一襲白衣手執摺扇，儼然就是一個溫潤如玉，滿腹經綸的白面書生。

    “你到這來幹什麼？”陳大頭依舊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老樣子，“難不成是想看我陳大頭的笑話？”

    “我要看你的笑話，還需到這裏來嗎？你難不成還不知道眼下自己已經成了陳家村最大的笑話？”

    面對傷害自己心上人的人，陳言潤毫不心軟！

    “老子不在乎。”

    陳言潤點頭，“也是，像你這種人想來應該沒有什麼所牽掛的，既然如此，等你離開的時候，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大頭快步走到陳言潤的面前，雙手抓着圍欄，終於感到了一絲絲的害怕。

    不過陳言潤卻笑了起來，“沒什麼，壞事做盡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你難道自己沒想到嗎？”

    “我......”陳大頭覺得十分不可置信，“他們要將我處死？”

    陳言潤沒有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着人，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爲何？”陳大頭沒有了剛纔的張狂勁，“我還有兩個未長大的孩子呢，憑什麼把我處死？”

    “你還知道你有兩個孩子？”陳言潤輕笑了一聲，死到臨頭了，把孩子搬出來做藉口，實在是懦夫所爲。

    隨後，陳言潤又把陳大頭媳婦母子三人被趕出來的事情告訴了人。

    “該死的！等老子......”陳大頭又把自己的口頭語掛在了嘴邊，但卻猛然發現，自己這次好像是真的出不去了。

    “你救救我！”陳大頭突然伸手拉住了陳言潤的胳膊，“你救救我，我還不能死！”

    陳言潤面色平靜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眼下的這一切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難道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認不清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嗎？”

    “你也是爲人父母的人，可是爲何對旁人的孩子卻沒有一點點的手下留情？你也是爲人夫的，爲何對旁人的妻子能夠做出那班禽獸不如的事情？”

    面對陳言潤的聲聲質問，陳大頭第一次有了愧疚之意，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連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自己這一生無惡不作，偷雞摸狗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飯，眼下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這般想着，陳大頭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還真是可悲可嘆啊，沒想到自己連生前最後的醒悟都是要靠別人來提點的。

    “你若是能早點有悔過之意，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般地步，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陳言潤所說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扎在陳大頭的心窩上，自己又不是聖人，做不到那般大人不計小人過。

    三日之後，陳大頭被推上了刑場，許許多多的百姓都聞聲趕來，手中還拎着爛菜葉和臭雞蛋，全部都毫不留情的招呼在了陳大頭的身上。

    “活該！罪有應得的畜牲，下輩子千萬別在禍害人了！”

    “趕緊去死吧你，和你住在一個村子裏都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聽着自己的鄉親們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罵的話，陳大頭面上沒有絲毫的怒色，反而悲慘的笑了一聲。

    做人做到自己這種境界，想來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拉囚車的人彷彿也想讓陳大頭趕緊去死，沒一會的功夫，囚車就到了刑場，陳大頭也被壓了下去。

    看熱鬧的百姓們站在陳大頭的面前一個個的說着辱罵人的話，這時，陳大頭的媳婦突然拉着兩個孩子走了出來。

    “官爺，能否讓孩子和人告個別？”

    監斬的人胡亂擺了擺手，這都上了斷頭臺了，若不是不讓人告別豈不是太過不盡人意了？

    “剩子......”見到自己的血肉至親，陳大頭這才終於幡然醒悟。

    “爹。”即便是他無惡不作，可依舊還是自己的親爹，只不過就是心中對人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厚罷了。

    “日後定要好好做人，切勿和爹一樣做糊塗事啊，幫你娘管教好你弟弟，千萬別告訴他有一個這樣丟人現眼的爹！”陳大頭一邊說着一邊掉下來了眼淚。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陳大頭實在是壞事做盡，即便是醒悟了也得不到衆人的憐憫。

    “剩子他娘，這輩子你跟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陳大頭說的十分真誠，不過剩子他娘卻不爲所動，看人馬上就要被斬首，心中只覺得痛快的很！

    這麼些年來自己爲他生兒育女，可是他待自己卻如同豬狗一般，輕則辱罵重則毆打，這些年來自己受的苦簡直數不清。

    “眼下我已經死到臨頭，自知這一生有愧於你，便也不求你的原諒了，只求你能好好照顧這兩個孩子。”陳大頭又接着說道。

    剩子他娘沒有說話，直接拉着孩子起身離開，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是別看了的好。

    陳大頭已死，留下來的母子三人並繼續處在陳家村裏，沒有了後患，自然也就沒有人再繼續趕他們走了。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之後，陳家村的村民倒是對陳言潤另眼看待了一番，原來一直悶不吭聲的陳言潤做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的。

    在此之前，村子裏面一直有人在說楚亦心的謠言，這下子可沒有人再敢胡編亂造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得陳大頭那樣的下場。

    眼看着就要科考了，若是正常的話，一個村子裏面有一個要去參加科考的人那可是十分榮耀的，家家戶戶都要去登門拜訪，並且給人送上祝福。

    可是在陳家村，村民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一個個的只想着安分守己，明哲保身，如此的多事之秋還是少些走動的好。

    精明村長早已看透了這一切，第二日一早就帶着自家的土雞蛋和兩隻大公雞去了學院，準備在科考之前跟人套點近乎。

    “村長！？”陳言潤聽說村長來了之後心中滿滿的疑惑，這個時候村長到學院裏來做什麼？

    不過人家既然來了，且有避而不見的道理？陳言潤只好讓人將村長請了進來。

    “村長這是做什麼......”見人拿着這麼多東西，陳言潤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害，你不是馬上就要科考了？我便過來看看你，給你帶些東西，你可千萬別嫌棄。”村長滿臉都是討好似的笑容。

    “這......”陳言潤腦子這般靈光怎麼可能不懂得村長的用意？不過就是看自己眼下前程可期，便迫不及待的套近乎來了。

    “村長這班就太過見外了，如何使得還讓村長特意大老遠的來送東西？小輩實在是不敢收。”

    陳言潤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拒絕了，這東西若是收了日後自己若是真的中了狀元，那可是給自己收了個麻煩。

    原本自己就不是陳家村土生土長的人，不過是因爲家中遭了劫難後搬過去的，即便是中了狀元跟他們也沒有關係。

    村長上訕笑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跟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好多。

    陳言潤一直不鹹不淡的應着，看不出熱情也看不出冷淡，到是讓那村長十分尷尬。

    坐了半盞茶的時間之後，村長終於呆不下去了，跟人找話題聊了這麼長時間，笑的自己腮幫子都疼了。

    “學院這邊定然是學業繁重，我便不多呆了。”

    陳言潤點頭應下，二人又因爲那些東西推脫了一番，最終村長也沒能敵得過陳言潤，只能把那些東西怎麼拿來的，又怎麼拿了回去。

    第七十二章 郭暉又要作妖

    看着人失望而歸的背影，陳言潤冷笑了一聲，想當初落魄的時候，自己和亦心借住在陳家村裏可是沒少受人白眼的。

    村裏人都看自己不過是一個窮酸秀才，而亦心又是個寡婦，便時不時地故意尋釁滋事，這位村長也沒少拉偏架。

    眼看着自己就要飛黃騰達，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陳家村的人倒是一個個都坐不住了，這世態倒還真是炎涼啊。

    不過倒也不能說陳家村的所有人都是手高眼低的，在陳家村生活的這段時間，也有幾個好心的村民經常接濟亦心，這些人都被自己安排進去了屠宰場裏，日子也是明顯比之前寬裕了一點。

    陳言潤想到這兒不禁搖了搖頭，生逢世態炎涼的亂世，無過便是有功了。

    稍加感嘆之後，陳言潤又連忙去找了楚亦心。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進京參加科考了，原本說的好好的叔嫂二人一同進京，可卻計劃趕不上變化，眼下這情況只能陳言潤隻身一人前去了。

    見人匆匆忙忙的回來，楚亦心便問：“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陳言潤把剛剛村長過來的事情跟人說了一遍，“不過就是想要過來討好咱們罷了。”

    “你做的對。”楚亦心自然也是深知這個道理的，在陳家村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把那些人摸得透透的了。

    “這個時候上門送禮無非就是看你最近風頭正盛，若是你此番科考沒有中狀元，回去之後他們定然又要冷嘲熱諷了。”

    陳言潤對此深信不疑，“亦心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更加不會讓他們有看笑話的機會。”

    “如此便好。”楚亦心欣慰的點頭，倒是有一種盼子成龍的感覺。

    “原本是準備帶着你一同上京的，可是眼下這情況......”陳言潤坐在牀榻邊，竟有些委屈巴巴的。

    見人這可憐的小模樣，楚亦心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咱們家言潤現在離開我寸步難行了？”

    陳言潤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可不就是離開她寸步難行嗎。

    “看來我這個亦心做的還真是不錯呢。”楚亦心故意逗人，心中也有一絲絲的難過，科考就這麼一次，如此重要的日子自己卻不能陪在人身邊，確實有些遺憾。

    “你是這世間最好的。”陳言潤突然鄭重其事地看着人說道。

    楚亦心一時間有些懵，隨後便說，“你又何嘗不是呢？若不是咱們二人同心協力，恐怕現在還要在陳家村裏畏畏縮縮的度日呢。”

    此話倒也是不假，可是陳言潤卻突然有些擔心，自己喜歡楚亦心的一顆赤誠之心是天地可鑑的，可若是當真因此影響了日後的仕途，恐怕楚亦心還要同自己一起遭受世人的白眼。

    陳言潤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這是怎的了？”楚亦心詢問，“即便是不能陪你一起上京趕考，我也會在這邊一直給你加油的！”

    “好。”陳言潤淡淡的應了一句，沒有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這條路往後恐怕會十分難走，眼下自己還是先變得強大一些才好。

    叔嫂二人正說的盡興着呢，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亦心。”

    陳言潤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又是這個司徒元，他怎的就如此這般陰魂不散！？

    “言潤，快去開門。”

    陳言潤忍着心中的不悅不情不願的前去開門，打開門就見到了司徒元那張讓人心生厭煩的臉。

    “你怎麼來了。”陳言潤不冷不熱的問着，明顯就是不歡迎人。

    不過司徒元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個？笑嘻嘻的說：“我自然是過來看你亦心的。”說完，就伸手將人推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看來你最近恢復的不錯。”司徒元笑着說道，“如此滿面紅光，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了吧？”

    楚亦心最開心聽到這樣的話，連忙跟着點頭，“實則我眼下就可以下地了，可是他們一個個卻盯我盯的緊着呢。”

    “亦心前些日子受到了驚嚇，郎中說了，得好好休養才行，若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傷及根本可就不好了。”陳言潤耐心的跟人解釋着。

    楚亦心則無奈的笑了笑，“我整日裏被人如此照顧着，想要恢復的不好都不行。”

    “你們叔嫂關係還真是不錯。”司徒元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陳言潤，明顯就是話裏有話。

    陳言潤的眸子冷了冷，這人果然是不懷好意！“我與亦心多年以來都是相依爲命的，其中的感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

    “如此親情，實在是讓人心生羨慕！”司徒元故意曲解人的意思，“要知道，許多高門大院的兄弟姐妹可都是互相廝殺的呢。”

    “那是自然。”陳言潤一直自詡是有讀書人的風度的，可是每每見到這個司徒元，陳言潤就氣的咬牙切齒。

    “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楚亦心開始找話題跟人聊天。

    司徒元故意把話說的曖昧不清，“你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即便是忙得不可開交也要過來看看啊。”

    果然，此話一出陳言潤的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亦心這邊有我照顧着，將軍還是一心撲在國家大事上吧。”

    “誒！此言差矣。”司徒元像模像樣的擺手，“這話是從何說起的，即便是身居高位，也有心中牽掛之人啊。”

    “你！”陳言潤額頭上青筋暴起，這人不是個武將世家的嗎？怎的說起話來比文人墨客還氣人？

    陳言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自己不日就要出發，這人卻時不時地就找上門來，實在是太過危險！

    司徒元見人氣呼呼的模樣心情大好，又和楚亦心一起說笑了許久這才離開，離開前還特意留下一句話。

    “今日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陳言潤內心咆哮，巴不得人從此往後都別再來了。

    通過今日的接觸，見到陳言潤怒不可遏，卻又不得不保持着風度翩翩的模樣，司徒元竟然覺得人十分有趣，並且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日後，李恩慶突然又收到了郭暉的消息，便神色匆匆的去找到陳言潤。

    “郭暉又要有動作了。”

    眼下的日子還沒有安定兩天，陳言潤聽到這消息也是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又想要如何？”

    “他準備......”李恩慶吞吞吐吐的不敢說。

    “快說！”只要是有關楚亦心的事情陳言潤就格外的上心，說話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嚴肅了起來。

    李恩慶被人嚇了一跳，“他說要在你離京之後，對師父動手。”

    “他當真是這麼說的！？”陳言潤面色冷峻，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還真是接踵而來啊，眼下剛剛經歷完上次的事情，楚亦心恐怕到現在還是驚魂未定，若是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難保人不會精神崩潰。

    “如此大事，我怎會說謊？”李恩慶也十分害怕。

    陳言潤應了一聲，又冷冷的說：“這些日子你多注意着點那邊的動靜，若是有什麼消息，立馬告訴我。”

    “好。”李恩慶點頭離開。

    陳言潤坐在書桌前冷靜地想着應對之策，敵人總是一波一波的找來，務必得小心謹慎的應對才行。

    不過那郭暉怎麼說也是百鮮樓的老闆，想來應該是不會像陳大頭一樣做破釜沉舟的事情，眼下楚亦心在學院養病，整日裏都是閉門不出，即便是那人想要動手，應該也沒有什麼機會。

    想到這裏，陳言潤稍稍放心下來了一點。

    前些日子百鮮樓的生意一直十分慘淡，眼看着客人一日比一日少，郭暉焦急不已。

    這百鮮樓就是自己的命更子，若是這家酒樓倒下了，那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心血，可就全部隨着這酒樓一起付諸東流了。

    可是生意太過慘淡，百姓們路過百鮮樓連看都不看，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到大街上去生拉硬拽吧？

    一連幾日都是這個狀況之後，郭暉終於坐不住了，只好去拜訪了御史大人，讓人給自己想想法子。

    進去御史府前，郭暉那叫一個愁眉苦臉，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個包子了，可出來之後，郭暉確是一派喜氣洋洋，不僅如此，身後還跟着一個男子一併回去了百鮮樓。

    沒出三日，百鮮樓的生意就又變得紅紅火火起來。

    “張先生，還是您有法子啊！”夜裏，郭暉和那新來的男子一同坐在酒樓裏面吃酒，郭暉直接端起酒杯敬人。

    “郭老爺不必如此這般客氣！我是御史大人的人，自然就是你的人，全心全意的扶持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郭暉聽到這話高興的喜笑顏開，“如此這般那可就是再好不過的了，我這百鮮樓，日後可就勞煩你多多費心了。”

    二人將杯中的酒水一仰而盡，紛紛笑得合不攏嘴。

    此男子名叫張樑計，一直以來都在御史府裏做事，前些日子郭暉滿面愁容的登門訴苦，御史大人這才將此人派給了百鮮樓。

    郭暉原本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卻沒想到這人的手段如此凌厲，到了百鮮樓之後二話不說便是許多整頓，整頓過後，生意便奇蹟般的又好了起來。

    郭暉對人的態度更加尊敬了起來，指望着這人能幫自己把百鮮樓打造成十里八村遠近聞名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