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曖昧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忬歡字數:2173更新時間:24/06/27 13:38:24
    謝以桉沉默,將盤子端到飯桌上

    “吃飯。”

    黑瞎子又將盤子端到他身旁,入座,挨着他吃。

    謝以桉沒說什麼,心裏卻醞釀起一個計劃。

    謝以桉夾了塊肉送到他嘴邊,黑瞎子有些受寵若驚,咬下筷子上的肉,觀察他的神情。

    “多吃點。”

    “對我那麼好?”

    “好歹也是因爲我才這般落魄。”

    黑瞎子勾起脣角,停下進食的動作,頗爲得寸進尺

    “我還要,你碗裏的。”

    謝以桉面不改色,投喂着。

    “咱倆是不是有點曖昧了。”

    “那你自己吃。”

    “別啊,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貫徹到底咯~”

    謝以桉屏着一口氣,安慰自己。

    好歹也要養肥了再殺,自己忍這一時,也不枉犧牲那麼多。

    黑瞎子似乎很享受兩人這氛圍,但總感覺有一種要被賣掉的感覺。

    “那魯黃帛,你是不是沒有交給吳三省?”飯後,黑瞎子突然問道

    “確實沒給,不過,現在也不在我手上。”

    謝以桉挖了一勺冰激凌放進嘴裏

    “走了趟空的,這哪能行。”

    “所以是有了下家,這才不回來。”

    黑瞎子笑

    “我怎麼覺着,東西還在你身上呢。”

    “那你找,找到了算你的。”

    謝以桉無所謂的攤開雙臂,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說話算話。”

    謝以桉還是低估了黑瞎子的流氓程度,渾身上下讓他摸了個遍。

    謝以桉忍住怒火,只能吃着冰激凌降溫。

    “嘖嘖嘖,皮膚那麼好,真沒有偷偷做保養。”黑瞎子上手掐了一下,顯然愛不釋手。

    “可比不上您這一身熊皮,皮糙肉厚,完全不知道臉皮是爲何物。”謝以桉陰陽怪氣。

    “吃那麼多,不怕着涼?”

    黑瞎子從他手裏攔截下一口即將送到嘴邊的冰激凌,連帶咬着勺子從他手裏抽出。

    謝以桉十分不屑

    “哪那麼脆弱,吃點冰激凌就着涼。”

    半個小時後,廁所裏是水聲不斷。

    黑瞎子敲敲門,靠在門邊幸災樂禍

    “這都第幾趟了,是誰說的,沒那麼脆弱。”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真不巧,我是個瞎子~”

    “滾!”

    黑瞎子慢悠悠走到廚房,起鍋燒水,給他熬一鍋暖胃的湯藥。

    一桶冰激凌,他自己就吃半桶,這廁所活該他上。

    謝以桉從廁所出來,幾乎拉的虛脫。

    “來,喝藥。”

    “我不喝。”

    “又沒下毒,快點。”

    謝以桉艱難的喝完一碗,是感覺肚子好受了不少。

    “是不是暖暖的,很貼心?”

    謝以桉點頭敷衍,十分無力的爬上兩人寬的沙發躺下。

    黑瞎子拿出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像哄孩子睡覺一般拍他的背。

    謝以桉很沒出息的在這種照顧下睡着,黑瞎子走到屋外,撥通瞭解雨臣的電話。

    “你的事情,我還要在考慮考慮。”

    “人是找到了?”

    “是找到了”黑瞎子回頭看向熟睡的謝以桉,答道

    “可我不想給了。”

    “還真是個說一做二的老東西,你不說,那可別等我親自找到。”

    “跟你談談生意怎麼樣,解老闆。”

    “說。”

    ..........

    謝以桉睡夢中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在流失,疲累無比,身體也差了不少。

    自從西沙探洞回來以後,他就一直有這種感覺。

    好似有個東西,在汲取他的力量。

    黑瞎子輕輕靠在他身邊,一點點挪動身軀好離他近些。

    所幸,動作夠輕,他沒有被吵醒。

    黑瞎子撥弄開他額前的劉海,落下一吻。

    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黑瞎子想過跟解雨臣談生意,可惜談崩了。

    那個小兔崽子,精明的很。

    對於他的維護,解雨臣在電話那頭很快就判斷出是吳三省讓他搭上的線。

    對此,他也沒有再追究。

    可奇怪的事,解雨臣一再堅持要找到他。

    “魯黃帛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人,我是一定要見到的。”

    好像這小子對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管他呢,又不會跟他搶。

    確認解雨臣沒有想弄死他的想法之後,黑瞎子答應,要讓他們碰上一面。

    謝以桉睫毛輕顫,似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黑瞎子退開身子,坐到了地毯上。

    “你怎麼還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

    黑瞎子手探向他的額頭,輕聲問

    “還難受麼?”

    “好多了。”謝以桉閉上眼,緩神。

    “解雨臣知道你跟我搭的線,說是三爺的人就不計較了。可還是要見見你。”

    “不信。”

    “什麼不信。”

    “不計較,可能嘛?”

    謝以桉又往毯子裏縮了縮,將自己團成個圓

    “就是想把我騙過去殺,我才不上當。”

    黑瞎子噗嗤一笑,問

    “你到底對他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

    就是在紙條上放了會致癢的粉末,癢上三天而已。

    這回輪到黑瞎子不信了,他捏住謝以桉的鼻子,促使他睜眼看自己。

    “老實說,真的什麼都沒幹?”

    “反正死不了,要見你去見,我不去。”

    謝以桉又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只漏出一雙眼睛跟他做交流。

    “不想去就不去”

    黑瞎子揉了一把他的頭髮,沒有意想中的炸毛,而是看着他。

    今天這小子,都安靜的有點過分。

    “還是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也沒用。”

    “不去怎麼知道哪不舒服。”

    謝以桉翻身,不去看他。

    黑瞎子就撐在邊緣,看他半天也沒動靜,俯身去看。

    發現人又睡着了。

    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鍾,正好是中午十二點。

    屋子裏靜的只有謝以桉的呼吸聲,和黑瞎子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