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次級目標

    這一場治安總局對陣暴徒的失敗再次讓衝突升級，有數名特警被暴徒俘虜，脫得只剩下褲衩的俘虜被暴徒拍下了不少所謂的‘勝利’照片，然後發到了狄斯城的網絡上面，再次引爆了輿論。

    巡警毆打小孩，治安分局被佔領的新聞就已經讓治安局高層們焦頭爛額，結果現在鎮壓的失敗更是把他們架到了火上烤。

    有幾名高層見勢不妙直接鞠躬辭職，斷臂求生，畢竟接下來的衝突升級之後就沒法保證一個人都不死了，而一旦死了人，外邦和新城的外交關係將會降至冰點，甚至治安總局的能力也會被市議員質疑。

    不願意放開手上權力的剩餘高層繼續作出各種努力，殊不知他們最大的希望不在外邦社區之外，而是在社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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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傳播狂厄。”

    在特警對外邦社區多點出擊的時候，於社區當中觀察情況的凱爾就已經確定了他們將會失敗，畢竟不使用強有力的武器的話，是很難將打穿暴徒們的陣線的。

    至於那種覺得靠着些許裝備優勢就能夠彌補人數劣勢的想法更是可笑，而且治安局方面甚至連一架無人機都不願意放出，就傻乎乎地讓手底下的防爆特警踏入了暴徒的陷阱。

    幸虧達烏德還留有些許理智，要不然就變成一場暴徒對治安局成員的屠殺了。

    “傳播狂厄？誰有這種手段？”

    衆人看着數名特警被拖回了住民樓之後，卡米利安突然如此斷言，不禁讓凱爾感到一陣疑惑。傳播狂厄可不是一件簡單事，完全不是隨地吐痰一個級別的惡行。

    “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因爲能力的原因，我總能察覺到人心深處的惡意，在惡兆之種出現之前，我曾感覺到似乎有東西正在吸引着惡意和污染，從而導致了能夠傳播狂厄的惡兆之種的出現。”

    凱爾聽着卡米利安的話，深知被枷鎖束縛的她沒法說謊，也就是說惡兆之種的出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爲之，就是爲了能夠提前在社區的空氣中傳播狂厄的種子。

    “夜鶯，你聽到了嗎？管理局的資料庫裏面有這種案例嗎？”

    “不，這種人爲的手段並不符合現階段任何對狂厄的研究成果。”

    狂厄的本質就是不可逆的精神暴走，並不是一種可控的力量或者是變異......所以背後的幕後黑手才選擇了惡兆之種來傳播狂厄，同時選定的地點是黑幫匯聚的位置，也就是通過某種不爲人知的方法收集那裏存在的大量惡意和污染，然後催生除了本來只出現在鏽河的惡兆之種嗎？

    “這樣......卡米利安，你知道催生惡兆之種的人是誰嗎？”

    這名心理醫生搖了搖頭，似乎也不清楚這名幕後黑手的身份。

    “在我叛離第九機關來到了這裏之後，即便我對不少人賦予了和冷靜相關的暗示，也完全抵抗不了這麼一個狂熱的氛圍。”

    “等等？叛離第九機關？你以前就待在第九機關嗎？”

    “沒錯，畢業之後我開辦了自己的私人心理診療機構，還在暗中擔任第九機關的心理學顧問。怎麼？你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嗎？我還以爲你們就是第九機關派來的搜查隊。”

    “我們確實是第九機關派來的搜查隊......原來如此，狄斯城的狗特務！”

    “凱爾！別衝動！第九機關還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組織！”

    終端另一邊的夜鶯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作爲稱職的副官立刻讓凱爾冷靜了下來。

    呼————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找他們問清楚，要不然被捲入某種不明真相的陰謀就麻煩了。雖然現在這個局面就已經很麻煩了。”

    第九機關隱瞞了卡米利安一部分的過去，然而那一部分反而才是最爲重要的。

    凱爾再次撥通了第九機關特務的電話，接通之後似乎聽到了像是螺旋槳高速轉動一樣的聲音。

    “你好，韋恩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已經抓到了卡米利安，現在正在尋找返回MBCC的通路。”

    “我明白了，僅僅只過了一個星期，你竟然就已經找到了她，看來你確實是一個可以做實事的人。”

    聽着特務淡淡的語氣，凱爾就明白他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卡米利安的身上，從一開始第九機關真正的目標就不是這個叛逃的禁閉者。

    “我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發過了一次短信，上面就寫明了關於對禁閉者卡米利安的抓捕過程。”

    “是這樣嗎？真是抱歉，第九機關的工作繁重，時間緊迫，沒能及時給你反饋是我的失職。”

    你的失職......這就是你們的答案嗎？覺得我只是一個好用的道具，或者是一個能夠吸引走目標注意力的小丑嗎？

    草你，第九機關的狗腿子。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由我自己把他找出來。

    “惡兆之種在一個星期之前在外邦社區爆發，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當然，現在外邦社區的情況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不過治安總局才是鎮壓普通人暴亂的機構，就算其中出現了狂厄者，那也是FAC的事情。所以韋恩先生，既然你已經抓到了卡米利安，已經算是完成了我們交由你的任務，你可以返回MBCC了。”

    掛斷電話之後，凱爾帶着所有人離開了小學，前往能夠看清楚外邦社區全貌的地方。

    “我們去高處。”

    “你想到阻止這場暴亂的辦法了？”

    “不，我只聽出了這場暴亂無法避免。”

    第九機關的特務很明顯是被什麼事情拌住了，就連多說兩句的時間都沒有，而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螺旋槳聲音應該是直升飛機的聲音。

    看來嘴上他們說着這裏發生的事情也第九機關無關，但是卻在天空之上看着熱鬧。

    “第九機關隱瞞了你在他們那裏工作過的事情，是想引導我認爲你是一個危險的禁閉者，而後來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也確實讓我對你的戒備到達了最高級。只不過現在看來第九機關只是把你交給我來處理的意思————就是你不過只是一個次級目標，順帶給我的一個小小的考驗。真正的目標還藏在陰影當中，那羣特務則坐着直升飛機等待着他的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