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絕望的晉升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赤紅水母字數:2377更新時間:24/06/27 13:30:56
    此次事件的開端自然是死傷了大片平民的婚禮槍擊案,然後卓婭從現場抱走了一具小女孩的屍體,接着她便一直先一步MBCC找到那些案件的相關人員,並且毫不猶豫將他們殺死。

    然而無論是那名軍火商,還是那羣在酒吧裏面喝酒的黑幫都是被她如同處決一般殺死,每次都會留下線索的卓婭並不是在殺人滅口,而更像是在爲了那個小女孩報仇雪恨。

    “事情的順序雖然清晰明了,但是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們現在的線索都被她掐斷了,這只能讓我們像是她的跟班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夜鶯對現在的這種情況感到非常不滿,但是她們手上根本沒有軍團的情報。

    “軍團的首領———卓婭,我在之前完全沒有聽過關於他們的情報,但是按理來說,有一名這麼強的禁閉者在這麼一個黑幫裏面不應該會籍籍無名的才對。”

    凱爾在聽到了夜鶯的話之後,他的瞳孔漸漸縮緊。

    “是啊,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在以實力爲尊的辛迪加籍籍無名呢?以她的高傲怎麼可能還需要對我釋放善意呢?養精蓄銳,暗中行動,交好當局———她們軍團想要幹的是一件大事!夜鶯,歷史上有沒有人曾經統一過辛迪加的幫派?”

    面對這個突然的問題,夜鶯沒有半點遲疑就答了出來。

    “嚴格上來說,沒有。確實有人帶領着自己的幫派打贏了和其他幫派的戰鬥,但是這些兇殘的黑幫大佬都在揚名狄斯城的當天就死了,或死於圍攻,或死於意外,或死於毒殺。總之不停的紛爭才是辛迪加的日常,還真的沒有人做到真正統一四大黑幫的地盤,那些黑幫大佬都死在了一統辛迪加的前夕。”

    聽夜鶯說着那些黑幫大佬的短暫人生,可以說這些人就像是霓虹的織田信長一樣,即將一統全國前夕,結果在京都“本能寺之變”中被心腹家臣明智光秀謀反而自殺。無論這些黑幫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和決定,到最後總會來到專屬於他們的本能寺。

    “聽上去辛迪加這裏就好像有某種詛咒一樣啊。”

    “沒錯,所以你真的覺得軍團是爲了統治整個辛迪加才蟄伏到了現在嗎?”

    “也許吧,我總有這種感覺。不過我們現在的重點還是搞定這個案子,唯一還能找到線索的地方就是彼岸那邊了。既然卓婭不願意給我們更多的線索,我們就去看看被害人們能不能給我們一些線索。”

    等到他們趕到彼岸診所的時候,天已經從深夜到了凌晨,太陽光讓下車的兩個人都眯上了眼睛。

    “MBCC好像沒有加班費吧?”

    “你是看守長,我是局長副官,這兩個職位總要加班,不過一般來說我們是在局裏面處理關押着的犯人,而不是來到這麼一所診所裏加班。”

    “那就算是爲了幫我一把吧,我相信你肯定很適合穿上護士服的。”

    “呵呵,辛迪加的屠夫也能穿上白大褂,所以護士服還是算了吧。”

    進到彼岸診所,便看到忙上忙下的安護理長帶着一羣見習護士到處安撫着昨天送進來的重傷人員。一時間沒有看見艾恩醫生去了哪裏,估計是在幫某個傷員取出他身上的子彈。

    醫院特有的氣味讓兩人剛剛說笑的氣氛蕩然無存,這種讓人緊繃起來的感覺使得他們都變得面無表情。

    “二位這麼早來到彼岸也是來看病的嗎?”

    “安護理長,我們是打過電話來這裏的官方人員,希望能夠和早些時間送進來的傷員進行談話。”

    之前凱爾帶溫蒂來的時候是將面容隱藏了起來,所以此次作爲MBCC官方人士還是‘第一次’來彼岸診所的。

    而安在聽到凱爾的請求之後顯得有些爲難,重傷送至這裏的病人基本上才剛剛接受完手術,按理來說是不能這麼快讓他們又要接受問詢的。但這還是第一次有執法機構來到她們彼岸,還是爲了查案,甚至通過電話通知了她們一聲。

    “我明白了,請來這邊這間病房。這位傷員是唯一一名還能夠保持清醒的病人,希望你們的問題不要刺激到她。”

    最後安還是帶着凱爾他們來到了一個病房的窗戶前,病牀上躺着一個雙眼無神的女人,眼睛上還有哭花了的眼妝。

    “凱爾,她是婚禮的新娘———克洛伊·米歇爾。是一名拳擊教練,在辛迪加各種武館是保衛社區治安的手段之一,雖然同樣會被黑幫盯上要保護費,但是能夠讓普通市民有一個能夠躲避街頭流彈的地方。她的丈夫阿爾文·勞倫斯是當地的一家便利店的店長,也和黑幫沒有任何關係。”

    那名本來會在昨天變成勞倫斯太太的克洛伊現在卻只能躺在病牀上面。這種強烈的變故就連病房外面的三個人都感到了一陣窒息感。

    凱爾敲門之後進入了病房,即便走到了克洛伊的病牀邊,她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咳咳,米歇爾小姐———”

    “我姓勞倫斯,我跟丈夫姓。”

    “好的,勞倫斯小姐,你還記得事情發生的經過嗎?”

    按照醫療記錄來看,這位勞倫斯小姐被一枚流彈打中了腹部,現在已經被取了出來,身體情況趨於穩定。

    “一切都太混亂了,似乎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情是阿爾文他將戒指戴在我的手上......那些黑幫他們手上都有槍,然後槍聲響了起來,之後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沒事的,我們遲些時候再來,如果你想起什麼的話,可以直接和這位護士小姐說,她會照顧好你的。”

    凱爾看着她捂着腦袋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只是讓她好好休息。

    “等等!奧莉加呢?她是我們家鄰居的女兒,她是婚禮的花童,她才剛剛八歲———哦不,我記起來了。”

    這名病人突然愣住了,然後猛地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安馬上給她注射了安定劑,希望她能夠冷靜下來,畢竟再繼續惡化下去的話,她的M值可就很不妙了。

    退回走廊的凱爾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婚禮當天就變成了寡婦,正常人可跨不過這個坎。”

    “從現場照片來看,她的丈夫很可能是爲了保護她而死的,他張開了雙臂把勞倫斯小姐護在了身後,結果大多數子彈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凱爾嘆了口氣,坐在走廊上面長椅上,突然想起了禁閉者的定義————M值在600以上卻仍然保持神智的特殊狂厄者,而能夠讓人保持神智的東西不僅僅只有理智,還有其他一些極端的情緒,比如說絕望的痛苦,亦或者是一顆想要復仇的內心。

    哐當!

    玻璃破碎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兩個人衝進病房之後,便看到了勞倫斯太太矯健得不像是常人一般的背影。

    “安,她變成禁閉者了嗎?”

    “不———她只是需要休息。”

    “當然,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