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兩個第一人的會面

    青雲山。

    玄黃手中的一個法決輕捻，在夏都總部的畢夏，以及三十來個要吸收扭曲神魂的靈師，頓時感覺一股莫名的空間波動傳來。

    這些靈師都沒在意，一點謹慎和提防都沒有。

    開玩笑，也不看看這次跟隨一起的是誰，可是靈師界第一人的畢夏。

    有畢夏部長跟着，何必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的，有用嗎？

    “譁-！”

    畢夏手中的玉簡一道光芒閃爍，直到籠蓋住加他三十一人。

    接着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裏世界中，玄黃已經在此等候。

    第一人畢夏，一個已是傳奇的人物。

    更難得的是他的性格，是一個真正的仁慈博愛之人。

    或許有人會說他的詭異緣故，衆生夢的緣故，所以他是守護派，是凝聚衆生夢境成就自身。

    但不管如何，不管他什麼目的，他的行爲就值得衆生敬佩。

    若是夢境詭異與心意違背，他不可能走的這麼遠。

    還是他的心意，也是堅定的守護派。

    “玄師！”

    畢夏看着對面的玄黃，一拱手微笑道。

    第一面見到，畢夏是一個看上去十分隨和的中年男子，帶有一點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除此之外很普通。

    畢竟是靈師界第一人，怎麼形容都不爲過，但當你親眼見到，就打碎了那種錯誤的認知。

    遠遠看上去還以爲是一個溫和的大叔。

    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的詭異氣息。

    這裏看得出他對詭異的掌控有多強，不像是詭異入侵，而是他在入侵詭異。

    是反過來的。

    強的直接掌控詭異，詭異的特徵根本在他身上體現不出來。

    這就是強大的地方。

    就是韓舞駕馭的大將軍，也會在韓舞無法掌控的情況下，神性復甦來探查玄黃。

    可畢夏就像是個正常人，根本不像是一個靈師。

    沒有一絲的詭異特性。

    從他身邊三十來個詭氣瀰漫的靈師來對比，這對比太慘烈。

    三十人各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副陰冷詭異的氣息。

    “畢夏部長。”

    玄黃也對畢夏一拱手。

    跟隨而來的靈師們也懂事。

    知道這是大佬們第一次見面的相互問好和相互試探。

    這時候需要保持沉默，等大佬們相互打完招呼，才是說話的時候。

    畢夏對玄黃的第一感覺就是深邃，如龍師…不，比龍師還要深邃的氣運和各種因果，幻想、夢想等能量的匯聚。

    嚴格來說，此刻的玄黃不僅是屬於個人，還是無數生靈信仰氣運的凝聚和寄託。

    就是我們說的那種，揹負了很多的存在。

    想想也是，玄黃一人扛着修士進步。

    這是畢夏對玄黃的第一印象，第二就是年輕和澎湃的身軀。

    他感嘆不愧是修士，這澎湃的身軀比他見過的力量型詭異都要強橫。

    甚至說媲美三階力量型詭異，簡直就是面對一個大海高山的感覺。

    第三是英俊和仙聖一樣的外表。

    “此次又要麻煩玄師了。”畢夏道。

    “客氣客氣。畢夏部長來青雲山，蓬蓽生輝。”玄黃。

    客氣了幾句，一衆靈師才開始拜見玄黃，畢竟是四師之一。

    還不說，接下來還要玄師給吸收扭曲神魂。

    陪同玄黃的還有孫彤，一個眼神孫彤立馬會意，帶着三十個靈師離開了裏世界，前往青雲山爲靈師準備的會客廳。

    這個會客廳很特殊，主要是爲了給靈師到訪吸納扭曲神魂的地點。

    這些人離開後，畢夏才道：“這裏不簡單啊。”

    只見他眸光穿過玄黃佈置的仙境風光，看到了虛幻的神山以及層層的時空縫隙和褶皺。

    “的確，此地非四階走不出。”玄黃點頭道。

    至於走出後的時空氣泡組成的長河，以及神奇的南山等，玄黃並沒有說。

    屬於他的一些祕密，且公佈不公佈都對人類沒有作用的，玄黃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之前一階時探索過一次南山，目前二階了還沒探索過。

    他是打算有時間去再探索一遍的。

    就是不知道南山和神祕青銅鍾記不記仇，不管怎麼說自己拐走了鎮靈碑。

    “四階嗎？”畢夏點頭道。

    目前很多神祕都是四階爲起點。

    玄黃說非四階走不出，畢夏是相信的。

    “此次前來，有件事情需要玄師幫忙。”畢夏說道。

    “請說。”

    畢夏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觀玄師之姿態並無不妥。”

    “可是封神法？”

    畢夏道：“就知道瞞不過玄師。畢竟此前引發的災難太大，鎮邪部有些人不放心，也請玄師見諒。”

    “客氣了畢夏部長。且不說鎮邪部也是爲了整個人類，就是沒有這些，部長您來詢問和探查，我一樣會配合的。”

    畢夏聽聞微微一笑，知道玄黃說的什麼意思。

    無非自己和龍躍一直力挺他，玄黃對自己兩人的回饋，沒有人類安危這個前提，他也不會拒絕。

    “玄師深明大義。”

    “不敢當，力所能及罷了。”

    “好，好一個力所能及。能有玄師的地位，還這般想法的很難得。”畢夏由衷的感嘆道。

    有些人容易飄，有點成就就就把自己看到十分偉大。

    但凡對他一點想法，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

    管你什麼意思，一點點不信任就是：跪下，你已有取死之道。

    “所謂封神法，是我爲意志鎮壓的途徑，參考了小世界中的所見所聞，給普通人創立出來的超凡路。非祭拜虛妄縹緲的神，神就是我。”

    玄黃依然給畢夏解釋道。

    不僅是解釋這麼簡單。

    遇到畢夏這樣的高手，相互探討交流，都是一種巨大的收穫。

    “那玄師如何對付信仰有毒的？”畢夏道。

    他哪怕有些猜想，但遇到正主了他還是不恥下問。

    “簡單，畢夏部長可知我的法之根本？”

    畢夏道：“意志！”

    “對，就是意志爲王。因此信仰有毒只是意志的磨鍊養料而已，甚至天意扭曲也是錘鍊意志的養分，只要不是一次面對能沖垮我的扭曲天意，就會化作我進步的養分。”

    畢夏恍然大悟：“這是玄師的意志錘鍊法？”

    “對，既然天意扭曲，是壞事也是好事，把壞事變爲好事就行，成爲修士進步的錘鍊。只要意志一直高一層，扭曲天意就拿我沒辦法。”

    “哈哈，好一個壞事變好事，也就玄師如此豪邁…意志一直快自身一步，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想的…佩服，佩服。”

    畢夏徹底弄明白了，聰明人不需要多說。

    很簡單就是意志爲王，其他的都是小兵。

    管伱香火毒、信仰毒，甚至天意都是養分。

    “我此來，除了剛纔說的，就是靈師扭曲神魂的吸納，除此之外還有個請求。”

    畢夏越與玄黃溝通，越喜悅。

    玄黃的脾氣性格都讓他感到舒服。

    和自己一樣的性格，很對味。

    “但說無妨。”玄黃道。

    畢夏說道：“是爲了裏世界定位的玉簡，鎮邪部想多爭取幾個，最好四個，做到夏國東南西北各重鎮都有一個，這樣就能解決我們很多的麻煩。”

    畢夏一說玄黃就明白了。

    無非藉助空間穿梭的能力。

    就算是單向也至關重要。

    “沒問題。”玄黃答應了。

    別人要是這麼請求，玄黃還會考慮一下，畢夏都親口說了，自然答應。

    “謝玄師。”畢夏對玄黃躬身一拜。

    “不敢，不敢。”玄黃急忙攙扶。

    “我這是爲天下衆生感謝的，玄師當之無愧。”畢夏很嚴肅的說。

    “那就更不敢了。”玄黃道：“何況，能護佑我族羣，也是在下的心願…因此於情於理無需這般。”

    “玄師高義。”畢夏笑道。

    “慚愧。”

    “哈哈，好了，我們兩人就不要相互客氣了。”畢夏說道。

    又道：“既然玄師答應了，我鎮邪部也不能沒有表示。這是我們高層的一些不對外公佈的資料，以及收集的小世界祕籍。

    還有我們商討過，未來詭異大爆發，各種危機層出不窮，我們希望修士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因此，東南西北四個重鎮，也需要修士去守護和傳法，不知玄師意下如何？”

    玄黃猜到了回報，沒想到這麼貼合自己心意的回報。

    而且是雙贏的回報，這肯定是他們縝密思考出來的。

    “謝過鎮邪部諸位部長了。”玄黃接過了資料箱。

    旋即一揮手消失不見。

    “呃？”畢夏羨慕道：“不得不說玄師煉製的各種空間儲物裝備真神奇，對修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雖然他有一個夢境世界爲儲物空間，但不是每個靈師都有這樣的能力。

    靈師的能力來自詭異。

    要是遇到一個有空間手段，或有特殊神異的詭異，儲物空間對靈師來說很常見。

    但沒有這種儲物空間手段的靈師，就不像修士這樣，有個大佬開發儲物工具。

    “不值一提。”玄黃笑道。

    “對了？”畢夏又道：“這次來之前我們有過一個探討，玄師也不是外人，我們共同決定把這個探討的內容告訴玄師。”

    “哦？”玄黃輕疑。但沒有立刻問，而是道：“畢夏部長，不如去青雲山細說？”

    “對對，此地不是交談之地。我也對青雲山期待已久，定要好好參觀一番。”畢夏道。

    “哈哈，畢夏部長擡舉了，請。”

    “請！”

    兩人旋即走出了裏世界。

    “這就是靈根至寶通天建木吧？”

    走出裏世界，別院中，碩大的建木通天，讓人一進入就看得到。

    “對。”

    畢夏駐足看了一番：“果然神奇，竟然可重塑扭曲天意，淨化有毒靈氣，甚至這掌控範圍…是它的領域吧？”

    畢夏一眼真實，高人就是高人。

    “嚴格來說是一種領域，不過，不是詭異特質的詭域，屬於可操控可變化的領域。”玄黃迴應道。

    畢夏點了點頭，所謂可變化就是不像詭異領域那樣無法改變，詭異是規則凝聚的，建木是可以操控的。

    “玄師這地底下面，似乎也有神奇存在啊？”畢夏微笑道。

    “…瞞不過部長。的確如此，是我新研究的一種靈脈，先天靈脈，對修士有很大的作用…部長要不要試試？”玄黃道。

    其實遇到畢夏這樣的高手，玄黃是很樂意交流的。

    不是他宅，而是能交流輪道的沒有，只能自己一個人研究。

    和其他人交流，別人太弱根本無法領悟到他的玄妙。

    等同對牛彈琴，這才是玄黃喜歡閉關，不喜歡交流的原因。

    要是有很多畢夏這樣的高手在，玄黃怎麼可能不喜歡論道交流。

    “先天靈脈？是一種更高層次，帶有造化之力的靈氣嗎？…如我們神話流傳的那般？”畢夏好奇道。

    玄黃很謙虛的說道：“不敢對比神話流傳中的先天靈氣，但的確是含有造化之力的靈氣。”

    “來點試試。”畢夏也勾起了好奇。

    一般的靈氣對靈師無用，靈氣中含有扭曲的天意，靈師駕馭的詭異之所以能成長。

    本質就是規則爲根本，而進化的力量就是這有毒的靈氣。

    詭異除了吸收特有的怨氣、恐怖之力，詛咒，憎恨等負面因素外，也會吸收有毒靈氣補充進化。

    “好。”玄幻道：“部長注意一下。”

    旋即，只見在他的指引下，一股先天靈氣從地下涌出，很快包圍住了畢夏。

    畢夏沒有第一時間吸收，而是通過自己的詭異夢境探查一番。

    這一探查他有了一個不得了的發現。

    就是他的詭域終生夢，竟然十分渴望這種靈氣，且一股巨大的暴動出現。

    讓他自以爲掌握詭異終生夢很穩固的防線，有了一點鬆動。

    畢夏的臉上，短時間出現了好幾種變化。

    “玄師請收起吧。”畢夏道。

    “走，進屋說。”玄黃揮散了先天靈氣，見畢夏有大發現的樣子，連忙帶他進入屋內詳細交流。

    來到客廳，畢夏這才道：“玄師，先天靈氣是不是一種四階之氣？”

    “沒錯，是一種四階特質的靈氣，天地萬物在先天靈氣的長期滋養下，都會有成就四階的可能，可以說，先天靈氣是四階之母。”玄黃道。

    畢夏一副明悟的點頭：“果然如此，我的詭域十分渴望這種氣…但是我不可能吸收的，我們靈師的缺陷玄師應該很清楚。”

    “知道。”玄黃點頭。

    畢夏：“也就是說，我此前根本找不到邁入四階的路，但是先天靈氣的出現，給我混沌的前路打開了一道口子，我的詭異夢境可以通過長期吸收先天靈氣進入四階的…但這樣也不行。”

    玄黃：“是因爲自身跟不上，單方面的詭異變強，四階後詭異爲真，靈師神志被消融嗎？”

    畢夏：“是的。詭異可以藉助先天靈氣增強，我自身雖然也可在詭異增強時變強，但我發現這個特性對先天靈氣不行。

    先天靈氣被我吸收，等於九成成全詭異，我自身只能吸收一成，這是不成比例的。”

    玄黃道：“那麼有沒有可能共同增長，壓制住詭異的九成？”

    畢夏聽聞一聲苦笑：“玄師你要是能意志強大到，如同鎮壓修士那樣鎮壓我的神志，這個想法就能實現。”

    玄黃：……

    畢夏可是三階後期，整個靈師界唯一的一個後期。

    自己怎麼可能鎮壓的住。

    何況還是通往四階的鎮壓，不是單純的鎮壓。

    這不可能。

    “沒有其他想法了嗎？”玄黃發散思維道：

    “我知道部長你的詭異是衆生夢，部長有沒有想過衆籌的方式，…就是把詭異的入侵分散給所有衆生，讓衆生和你一起抵抗詭異？”

    玄黃說完，畢夏陷入了沉默，好一會道：“想過，但是我沒這麼做，畢竟這關乎衆生，而且玄師莫要太高看我。

    大家擡愛說我是衆生夢，其實是個誇張的稱呼，我的詭異夢境若真的是衆生都涵蓋，那我成就四階就不會毫無頭緒了。”

    又道：“只是一小部分的族人夢境而已，甚至……”

    說到此畢夏言語躑躅，看了看玄黃，他選擇了信任。

    繼續道：“甚至具體的數字是萬人，我三階掌控最大的能力是凝聚萬人之夢境合力。”

    “萬人？這麼少？”

    玄黃沒有在意剛纔畢夏的遲鈍，人家最後還是信任了自己。

    想來這個祕密，知道的不多，甚至自己是第二個知道的。

    對於畢夏的信任玄黃很滿足，但兩人都是那種記在心裏的人，不是言語肉麻相互傾訴的性格。

    “萬人不少了。”畢夏臉頰抽搐道。

    這個玄師啊，太妖孽，自己一直不經意間震撼別人的。

    好嘛，天道好輪迴，輪到自己了。

    “老哥，你應該知道我有一至寶夢境之門，我的夢境之門拉入的修士夢境快要百萬了，老哥三階怎麼這麼少？”玄黃直接稱呼老哥。

    “老弟啊！你這話說的……”

    畢夏對玄黃忽然改稱呼很欣慰，應該就是剛纔自己選擇信任的回覆。

    但是這老弟的話怎麼這麼傷人呢？

    “老弟你是自己鎮壓的掌控全部，老哥我能掌控萬人夢境是平衡詭異規則下的見縫插針，不能這麼算的。”畢夏道。

    玄黃：“我明白了。老哥的意思是，這萬人是你能藉助的全部…要是全部放開自然人數會增強，但是詭異也會藉助衆生之夢成長？”

    畢夏：“對，這萬人是我掌控的，能增強我自身，還能通過萬人夢境抵抗詭異入侵，是獨屬我的。”

    “若是這樣……”玄黃道：“老哥能不能用先天靈氣來增強你獨自掌控的這萬人夢境呢？”

    “可是實驗一下，但是很麻煩。”畢夏聽了玄黃的想法，一陣思索，甚至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道：

    “老弟你要明白，這萬人若是按照你說的，通過先天靈氣來增強他們，這很麻煩的。

    需要把萬人集合起來，他們還需要時刻保持注意力，隨時如植物人一樣的處於長期的做夢中。

    我若想行動，還需要隨身攜帶一萬人當充電寶一樣。”

    繼續道：“不像我現在，只是藉助了不固定的隨機萬人遺夢之力，不會影響這萬人正常的活動和生活。”

    “那麼老哥有沒有想過？親自操控或者奴役一些人，徹底的改造他們，等同你靈魂烙下印記的掌控，然後把這些人當成一個錨點，每一個都是萬人夢境的集合。

    老哥控制這樣的傀儡不要多，十個就能延伸十萬人，藉助十萬衆生夢的能力，不說徹底壓制詭異，起碼做到佔據主動吧？”

    “想過。”畢夏凝重的看着玄黃，感覺老弟這思想很可怕啊。

    不過玄黃目光清澈，沒有一絲像是‘走火入魔’的魔修，不是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怎麼了？”玄黃問？

    這麼看自己幹啥，不會是誤會了吧？

    “沒有。我知道老弟只是給我出謀劃策，不是那種人，但是這不行的。”畢夏嘆息道：“老弟的修煉法意志法，唯心唯意吧？”

    “是。”

    畢夏道：“靈師其實更唯心唯意，唯心不僅僅是字面的唯心，還有心靈的抉擇，對自我的認知，對待生靈的抉擇，對待萬事萬物的看法等。”

    繼續道：“我的心是我之選擇，我若偏離就會心意崩潰，心意崩潰一切成空…奴役生靈不是我的道心所向。”

    “寧從直中取，莫向曲中求嗎？”玄黃道。

    “對，靈師是一條自我限制的路，極端者更適合，你們修士唯心唯意，我們更是如此。”

    “老哥真誤會了。”玄黃鬱悶的說道：

    “我修煉之始，就定下了初心，學我道法守護衆生……我的意思是代替，是真傀儡法，或者道兵，不是奴役正常的生靈族人。”

    接着玄黃把自己推測的道兵給畢夏描述了一下。

    畢夏聽完有點呼吸急促。

    這種道兵法太適合了，完全是靈魂烙印的掌控，而煉製道兵的材料可以是萬物。

    兇獸道兵、草木道兵、土石道兵、詭異道兵，惡魔道兵，精怪道兵，甚至武器道兵，魔植道兵等等。

    就是殘缺的軀體也能給你重組起來。

    這根本不違背自己的心靈意志。

    “這？”畢夏激動的搓了搓手：“老弟研究出來了嗎？”

    “還沒，但是快了，最遲一年半載必有收穫。”玄黃肯定的說道。

    “哈哈……”畢夏一聲大笑：“沒想到有這種意外收穫，若是真的實現，老弟剛纔說的傀儡錨點，的確可行。

    我若有十個這樣的完全掌控，甚至說我的思維外延的道兵，定能徹底壓制住詭異之夢，然後放開它吸收先天靈氣又能如何？”

    越想越帶勁，畢夏繼續道：“甚至我完全壓制後，我就能掌握吸收先天靈氣的分配權。

    就能逆轉九比一，是我九它一，這樣既能自我增長，還能一舉兩得。

    甚至我能成長到如你們修士這樣，自身強大到壓制詭異，根本無需藉助終生夢都能佔據上風。”

    畢夏這個玄黃剛認的老哥，徹底思維解封。

    因爲按照玄黃說的，的確能實現。

    不過，這個辦法十分侷限，也就畢夏這種強的離譜的才能實現。

    一般的靈師沒有衆生夢爲依仗，自身被詭異帶動的隨波逐流，哪有能力徹底壓制詭異，不被詭異吞噬，做到些微的平衡就謝天謝地了。

    “好好好，這個辦法好，嗯，龍師也適合。”

    畢夏就是畢夏，剛從喜悅中走出，就思考這個辦法能不能惠及別人，能不能讓人類壯大。

    此人的唯心唯意，對人類來說真是幸運。

    按照小數中說的，就是個聖母，比聖母還聖母的那種，聖母中的極品。

    但是怎麼麼說呢？

    很多人自己不想這樣，可是無比希望別人這樣，尤其是人類頂尖戰力的高層，這般聖母最好了。

    很雙標。

    當然這是小人的看法，畢夏這般應該叫格局。

    玄黃其實也類似，也是一個博愛大格局之人。

    因格局而無敵。

    既然無敵，所以格局。

    “老弟，這個辦法龍師也適合，龍師也是能做到的。可惜，趙正、湯宗、韓舞三位部長因半神半詭而成就，卻也因此而限制。

    他們是相輔相成的路，不是我和龍師這樣的徹底壓制之路。”畢夏惋惜道。

    “會怎麼樣？”玄黃問。

    “結局不好說，因相輔相成所以會惠及兩方，但也因此兩方誰爲主的融合，就是巨大的掣肘。老弟，給你說個祕密，你可能不知道……”

    畢夏是真的信任玄黃了，又告訴了他一個祕密。

    “三位部長不僅在駕馭，還在改變自己的性格和本質，就是他們有一天被消融了，也無怨無悔的，尤其是韓舞部長我很擔心。

    看似是和大將軍的相互信任，但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自我消融呢？”

    畢夏嘆息道：“她說她無怨無悔。但是，是真的無怨無悔，還是被性格改造的無怨無悔呢？

    就算成了神靈復甦，可這神靈就是神靈。

    我始終認爲，只有人才會真的爲人類着想，神不是我們的族類。哪怕祂因人類信仰寄託而誕生。”

    “老哥的意思是，三位副部長吸收先天靈氣會助長神性，而不是人性，因爲三位部長壓制不住，是走的融合道路？”玄黃問。

    “對，就是這樣。”畢夏搖頭道：“不說這個，扯遠了。三位部長不適合，但龍師很適合，再告訴老弟一個祕密……”

    畢夏豁出去了這是？

    “老龍頭的氣運之道才是殺手鐗，詭網絡只是附帶的能力，他之所以看重老弟，就是因爲老弟你的出現，對人類氣運起到了無比巨大的推動。

    他把希望寄託於氣運，寄託於人類的氣運，而人類氣運鼎盛的關鍵又是老弟你，懂了吧？”

    “呃，懂了。”玄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啊！

    “說到氣運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老弟。”

    畢夏把他們星空災難，以及龍師預測的厄運說了一下。

    玄黃聽得大受震撼。

    情不自禁的扭頭看了看天空。

    “老弟成就二階後，還沒去星空看過吧？”畢夏見此問到。

    “還沒，一直很忙。”

    畢夏：“等有時間老弟去星空探索一下就知道了，你們修士能力來自自身，比我們適合探索，我們靈師有大缺陷。”

    玄黃點了點頭，被畢夏說的好奇了。

    的確想去看看所謂的罡氣層，以及對修士的束縛有多大。

    最好去月球看看，看看能不能通過小世界的傳送能力，在月球建立一個基地。

    還有那些宇宙種族，是不是真存在。

    一時間，玄黃真的對星空宇宙好奇了。

    而且得知了十年節點是星空災難爲主，玄黃也需要做出點準備。

    鎮邪部高層的猜測有很多和自己預測的一樣。

    比如都認爲藍星是萬界和大宇宙的氣運昇華點。

    這點玄黃也十分認同。

    藍星必然是萬界融合中的一處關鍵點，今後也是一處聖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