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如果內馬爾沒有受傷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清澈高遠字數:4501更新時間:24/06/27 13:26:54
在南錫訓練了兩個星期,楊馳的屬性界面終於有了變化。
精確制導(入門)變成了精確制導(熟練)。
哈吉其實已經有點想吐了。
楊馳這傢伙十幾天的時間裏竟然全都在練長傳!
不練力量,不練體能,不練盤帶,不練防守,甚至不練射門,就特麼的長傳長傳再長傳!
雖然他承認楊馳的長傳確實很有一套,但是你特麼的見過誰十幾天只用一種姿勢的?
好在今天,他終於解脫了。
楊馳要回家了。
距離球隊新賽季集合還有三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兩人約好了兩週之後再見,楊馳就登上了回國的班機,一天之後就出現在了南方某座不知名的小城裏。
距離他重生只過了一個多月,但在感覺上,他離開這裏好像已經很久了。
站在家門口,拿着鑰匙,竟然不敢打開那扇門,生怕打開之後迎接自己的不過只是一場夢。
直到父母的聲音隱隱約約從裏面傳來,楊馳才又一次確定,自己真的回來了,回到了一切開始之前。
老媽估計是等久了,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楊馳掛斷,打開門,看到了父母驚喜的笑臉。
陳萍身上套着張圍裙,左手拿着鍋鏟,右手拿着手機,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楊馳放下手上的單肩包,突然上前抱着她轉了兩圈。
不僅是陳萍一臉蒙圈,旁邊的楊帆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楊馳把陳萍放下,走過去就要給楊帆一個擁抱,嚇得楊帆連連後退,“別別別,你搞什麼鬼?”
陳萍嗔怪地甩給他一個白眼,“兒子想家了,這都不懂?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想家就……臥槽,臭小子你來真的?”
楊馳真的抱着楊帆也轉了兩圈,然後才依依不捨地放了下來,“爸,我回來了。”
楊帆又愣了一下,想像小時候一樣拍拍他的頭,卻發現他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
“嗯,”他點了點頭,“回來就好。”
“哎喲!我的肉!”
陳萍的驚呼打斷了父子間有些彆扭尷尬的氣氛,兩人相視一笑,楊馳來到熟悉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此時此刻,好像什麼煩惱都忘記了。
“真的到南錫了?”
“嗯,南錫,”楊馳點點頭,“計劃在那裏半個賽季或者一個賽季,然後去五大聯賽。”
楊帆又愣住了。
和陳萍不同,他是真球迷,對各大球星如數家珍,自己平時有空也會到球場上來一場的那種。
楊馳大概什麼水平他還是知道的。
能在法丙踢上比賽已經是祖宗保佑。
法乙?
那得好幾個祖宗一起顯靈。
至於五大聯賽…那估計得加上陳萍那邊的祖先一起過來罩着才有點可能。
他嚴肅地道:“不要好高騖遠,先在南錫踢出來了再說!”
楊馳沒有習慣性犟嘴,只是微笑着不說話。
起碼到目前爲止,系統都還算靠譜,穿了兩次就讓自己連跳兩級,一次從替補變主力,另一次從法丙跳到了法乙。
照這種勢頭,五大聯賽還會遠嗎?
當然老爸的話也沒錯,立志當高遠,但路還是得一步一步走出來。
他沒再談這個話題,而是把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楊老闆不知道今天第幾次發愣。
“簽字費,應該有個十來萬吧,”楊馳故作平淡地道,“效敬你跟老媽的。”
楊帆艱難地動了動嘴脣,好像有些話到了嘴邊,卻突然找不到了出口,又灰溜溜地滾回了肚子裏。
楊老闆是見過大錢的,十幾萬自然不可能讓他破防,讓他心情複雜的是,那種“兒子已經長大了”的感覺再次撲面而來。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把錢交到父親手裏的時候,父親臉上的表情。
那種驕傲中帶着失落,欣慰中帶着懷念的複雜情感,大概就跟此刻的自己如出一轍吧。
“不對……”楊帆突然反應過來,“十幾萬……歐元?”
“要不然呢?”楊馳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法國佬發的,難道是軟妹幣?”
老楊同志心裏快速把當前匯率過了一遍,得出一個大概的數字。
生意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其中有詐!
我兒砸不可能值這麼多錢!
“你們籤的是什麼合同?”
“最普通的球員合同,數字也正常,”楊馳身體前傾,在他手上拍了拍,“放心吧,爸,我能賺錢了,以後這個家我們一起扛。”
有人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好在陳萍的聲音再一次幫他解了圍。
“吃飯吃飯,小馳,過來端菜!”
“好的,媽。”
不用說,自然都是楊馳最喜歡吃的家常菜。
來到飯桌上的楊帆已經恢復了正常,興致勃勃地跟楊馳撩起了已經開打的巴西世界盃。
小組賽已經過半,目前爲止,最讓人大跌眼鏡的就是上屆冠軍西班牙竟然1-5慘敗給了荷蘭。
楊帆是西班牙的球迷,直到現在都還沒從那場比賽中走出來。
“唉,羅本確實是強啊,范佩西也厲害,但也不至於被人家灌了五個啊。”
楊馳邊嚼着東西邊道:“確實挺慘的……”
“荷蘭上一屆就拿了亞軍,這一屆又這麼猛,冠軍相很足啊。”
“荷蘭……唔,這個好吃……荷蘭沒戲……”
“荷蘭還沒戲?那誰有戲?巴西?阿根廷?”
“阿根廷和德國吧。”
“德國?德國不行,最多四強。
阿根廷?
梅西也不行,不會帶隊,自己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要說還得是巴西。
主場作戰,天時地利人和都佔了,小組賽打得也不錯,有希望。”
“嗯嗯嗯,巴西強,巴西屌,巴西牛逼……”
“不信?”
“信信信。”
“呵呵,我話放在這兒,要麼荷蘭,要麼巴西!”
“嗯嗯嗯,荷蘭和巴西……老媽這個鹽是不是放多了?”
“有嗎?哎喲,是有點。”
“退步了哈。”
“大意了……”
楊馳就這樣在家裏住了下來,除了爲保持狀態進行最基本的訓練外,每天還會在訓練空間裏一兩個小時讓小貝進行特訓,時間很快進入到7月份。
距離新賽季開始越來越近,世界盃也接近了尾聲。
這晚,楊馳和父親又坐到了電視機前,觀看德國跟巴西的半決賽。
這場比賽之前,巴西已經在本屆世界盃上取得了5連勝的佳績,雖然表現不是很突出,但依靠着主場優勢和球迷的支持還是一路闖進了半決賽。
然而,在1/4決賽中,巴西遭遇了兩大打擊。
一是頭號球星內馬爾在對陣哥倫比亞的比賽中受傷,只能缺席這場對陣德國的生死之戰;
二是隊長蒂亞戈·席爾瓦因爲累積黃牌被停賽。
兩人是巴西隊的靈魂和核心,對巴西隊來說,他們的缺席無疑是致命的。
結果不用多說,跟原歷史一樣,比賽開始後德國隊就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
第11分鐘,穆勒在角球中搶點破門,爲德國隊打開了勝利之門。
第23分鐘到第29分鐘,德國隊在短短6分鐘內連續打入4球,由克洛澤、克羅斯和哈維爾各自建功。
這樣一來,上半場還沒結束,德國隊就已經以5-0領先了巴西隊。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巴西隊彷彿被打垮了,他們無力抵抗德國隊的進攻,也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手在自己的主場上肆意狂歡。
下半場開始後,德國隊並沒有放鬆自己的進攻節奏,繼續控制着比賽的局面。
第69分鐘,施魁爾在禁區內接到克羅斯的傳球,輕鬆推射破門,爲德國隊增加了一粒進球;
第79分鐘,克洛澤在禁區內接到拉姆的傳球,轉身射門,將比分改寫爲7-0。
這一刻,克洛澤也創造了一個歷史紀錄:他以16個進球成爲了世界盃歷史上最佳射手,超越了巴西的傳奇球星羅納爾多。
這是對巴西隊的又一次打擊,他們不僅輸掉了比賽,還失去了一個榮譽。
直到第90分鐘,巴西隊才得到了一次進球的機會:奧斯卡在禁區內接到馬塞洛的傳球,挑射破門,爲巴西隊挽回了一點顏面。
最終,比賽以7-1的比分結束,德國隊輕鬆晉級決賽,而巴西隊則遭遇了世界盃歷史上最慘痛的失敗。
楊馳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得裝出震驚無語的樣子,跟楊帆面面相覷。
“今晚不知道多少人上天台。”
“唉,”楊帆嘆氣道,“唉,如果內馬爾沒有受傷就好了。”
“內馬爾?就算內馬爾……臥槽!”
楊馳話還沒說完,眼前就突然一黑。
視線再恢復清晰的時候,自己已經出現在了球員通道裏。
一轉頭,就看到穿着德國隊球衣的穆勒正在對着自己傻笑……
再轉頭,黃色球衣映入眼簾。
巴西對德國?
自己剛剛看完的這場比賽?
那麼自己是誰?
沒有鏡子,他只能通過球衣號碼來確認身份。
低頭,看褲子。
10號。
巴西10號?那不是那誰嗎?
內馬爾……
姆巴佩橫空出世之前,最有希望打破雙驕統治的絕對天才。
但問題是,這場比賽他不是受傷了嗎?
疑惑剛產生,系統提示聲響起。
“第三次穿越完成。”
“副本名稱:如果內馬爾沒有受傷。”
“副本任務1:帶領巴西隊戰勝德國隊。
任務獎勵:傷病免疫卡(永久);
失敗懲罰:無。”
“副本任務二:將雙方分差縮小到2球(含2球)以內。
任務獎勵:傷病免疫卡(365天)。
失敗懲罰:傷病抗性-1.”
“特殊任務:本場比賽上演帽子戲法。
任務獎勵(二選一):
1、內馬爾球感碎片*1;
2、內馬爾特訓卡(100小時)*1.
失敗懲罰:無。”
“請選擇本場比賽BUFF(三選二):
1、百分之百傷病免疫;
2、球感+10%;
3、領導力MAX(99).”
“……”
勝利就能得到永久性的傷病免疫卡,輸兩個球以內就得到時限一年的傷病免疫卡?
這特麼的不就是勝負和讓球勝負嗎?
好在不是二選一,而是任務一失敗就順延到任務二。
要逆轉一場7-1的比賽,那難度難比登天,估計系統也知道太難爲人了,所以才出了一個任務二。
但哪怕就是這樣,任務難度還是不小,BUFF的選擇就成了重中之重。
百分百傷病免疫肯定是必選的。
就內馬爾那球風,沒有傷病免疫的話也是分分鐘下場的命。
剩下球感+10%和領導力99裏二選一。
楊馳瞄了一眼內馬爾的屬性表。
球感:95,領導力:77……
球感再增加10%自然也到頂了,所以其實就是在最強的球感和最強的領導力之間做選擇。
楊馳看了看周圍的隊友們。
不得不說,這幾乎是巴西隊最拉的一屆。
再看看對面。
嗯,幾乎是德國憋了幾十年才憋出的最屌的一批人。
這麼一來的話,隊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但讓自己一個人硬撼這輛德國戰車也是有夠嗆。
思慮再三,楊馳還是選了領導力MAX。
換個角度,其實就是在95的球感、99的領導力和99的球感、77的領導力之間選一個。
這麼一來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難選。
“恭喜,你獲得了傷病免疫(120分鐘)。”
“恭喜,你的領導力達到了最大(99)。”
不只是穆勒,拉姆其實也在偷偷地觀察楊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僅僅一個剎那之後,他突然就感覺楊馳整個人的氣場好像變了。
然後整支巴西隊也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前一刻還懶懶散散,像羣無所事事的該溜子,下一秒就變得肅穆莊嚴起來,突然有了點精銳的意思。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像隊短那麼敏感,大多數人對這種變化是沒有任何察覺的。
包括巴西隊的球員們自身。
他們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沒什麼戰鬥到死的決心和一定要贏得勝利的信念,只是看向楊馳的目光變得有點奇特。
那是一種信服、崇拜等等東西糅雜在一起形成的東西。
彷彿此時此刻,只要眼前這個男人一開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他的任何命令。
用8年之後某些阿根廷球員的話說,“我可以爲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