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頭好痛，得儘快了，雖然讓向零進食了，可點穴了恢復能力大幅下降，必須得到淨空泉，才能解放她！”

    隨手將冰矛拋下，鄭源站直了身子，美味的極穢章魚觸手讓鄭源肉體得到了回覆，頭髮也黑了一大半，但是控冰導致的大腦過載沒有足夠的休息是平靜不下來的。

    走到記憶中的泉眼所在地，鄭源半蹲，揮拳。

    “螺旋勁-貫！”

    在心中默唸着招式名稱，控制力道，拳頭撞上了這滿是殘破建材的地上，地面猛然一震，白色的飛塵揚起，鄭源緩緩舉起拳頭。

    如蛇的白色煙氣在鄭源的拳頭是扭動，下方，一個與鄭源拳頭相當的洞口冒出，深不見底的洞口壁上佈滿螺旋型的花紋。

    鄭源耳朵微動，他聽見了細不可聞的水聲，不過一分鐘，洶涌的水聲便從洞口傳來，下一秒，前端有些污濁，接下來清澈的水流便噴涌而出，躍上高空。

    清涼的噴泉讓這片大地上彷彿下氣了雨，冰冷的水珠淋上鄭源還滾談的肌肉上，濺起白霧。

    感受着來着水的冰冷，被激的精神一振的鄭源不由露出笑容，長開雙臂，張開嘴巴，擁抱這一刻的美好。

    “呸呸呸！”

    上一秒還在微笑的鄭源下一秒便面容扭曲，口中的鹹澀感讓他原本暢快的心情爲之低沉，連忙吐着口中的液體。

    “這根本就是海水嘛，難不成淨空泉的泉眼被我和極穢章魚打偏移來？”

    鄭源看着不斷噴涌的海水，陷入沉思。

    “砰！”

    “砰！”

    “砰！”

    ......

    又大地上接連開出數個噴泉，鄭源吹了吹拳頭上的白煙，看着面前水流變小的噴泉，表情有些凝重。

    “呃，難不成範圍還得擴大？還是說淨空泉因爲極穢章魚而滅絕了？”

    鄭源看着四周，數百平米的大地上開着數十個噴泉，有些疑惑道。

    “你在找淨空泉嗎？”

    當鄭源迷茫時，背後忽然傳來了女聲，聲音有些沙啞，調拉的很長，光是聽聲音就讓人莫名有種疲憊感。

    “！？”

    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鄭源一個大跳，向前猛撲數十米，然後空中轉身，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_=)”

    映入鄭源眼眸的是，擺出了一臉無語的人魚，亂糟糟淡灰色的頭髮被她頂着，眼睛半眯着，眼睛下濃厚的黑眼圈就好像眼影一樣，胸口碩大的尖端被兩個貝殼隨意蓋住，裸露出的潔白肌膚猶如細膩的白沙般，人魚無聊的打着哈欠。

    “你是什麼人？這座大陸上還有除了向零以外的沒畸變人魚？”

    鄭源疑惑道，雖然面前的人魚膚白貌美，但是鄭源一點警惕心都沒放下。

    “還要回答你嗎？好麻煩，你好吵，我在睡覺呢被你和大章魚打架弄醒了。”

    人魚撓着亂糟糟的頭髮，一臉不耐的說道。

    “嘛，回答你一下吧，她們實在太吵了，還是變回去我能好好睡覺。”

    人魚忽然長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然後滿不在乎的坐下，看着鄭源，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示意他坐過來，鄭源猶豫了一會，看着人魚沒有敵意的樣子，而且第六感也沒有反應，就坐到了她旁邊。

    “我叫向白，姑且是那邊那個的.....呃，向零的堂姐。”

    向白撇了眼鄭源，有氣無力的說道，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你身上還有留存的淨空泉？鄭源問道。

    “沒有。”

    向白果斷的回答道，然後看着想要再度發言的鄭源，伸出潔白的手指，阻止了鄭源。

    “讓我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向白說道，纖細的手指點在鄭源的上嘴脣，鄭源伸手推開，點了點頭。

    “你知道吧，就好像你們人類裏面，總是會有那麼些個天生就有缺陷的殘疾人，雖然比例不高，但是卻切切實實的存在着，人魚中也有哦，我就是。”

    “人魚的本質上還是人類，只是美食細胞並不穩定，而我，則是不穩定到了極點，負負得正，反而穩定了，我是天生的鮫，不可改變的那種，雖然和別的人魚外貌上沒什麼差別，但是我沒有生育能力，喜歡吃生肉，性格極端，當然是和其他人魚比起來，沒想到後來，我反而成了最穩定的那個。”

    向白沉思，喃喃道，長長的魚尾蜷縮起來，她環抱着尾巴，接着說道。

    “我因爲細胞的不穩定，一天至少需要12小時的睡眠，不需要淨空泉也能保持清醒，當然我也會喝就是了，畢竟那麼美味，不過我都是睡醒了去打水，那天我剛睡醒，村裏的大家就全部失控變成鮫了，一隻大章魚還把淨空泉佔領了，我打不過它，就帶着村裏的一些東西跑到外面去住了，因爲我也是鮫，所以她們也不會過來殺我，就是經常跑過來噁心我罷了。”

    向白苦笑了下，接着說道。

    “向零很努力，在大家的手下盡力活着，我有在暗中幫她，不過我不敢明面上來，不然我也會被追殺，我又沒向零那麼厲害，我想過給向零帶些淨空泉，可泉眼已經斷了，剩下的泉水也全部被污染......”

    “等等，泉眼斷了？那不是沒了？”

    聽到後面，鄭源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向白的話語，不敢置信的把臉貼到向白面前，疑問道。

    “所以說聽我說完啊！”

    向白嘆氣，嫌棄的推開鄭源，順帶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你知道什麼是淨空泉嗎？”

    “好喝的泉水。”

    鄭源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就知道。”

    向白扶額，然後說道。

    “淨空泉只是名字那麼叫，其實根本就不是自然產物，它是我們人魚族利用超大型特製過濾器，過濾這片大海，提取出的一種特殊液體，是人魚族的科技結晶，但是因爲大章魚，泉水被污染，因爲沒人維修，過濾通道也被野外的動物打斷了，你應該來的時候有看到吧，地上斷開的石頭通道。”

    “那個啊，我說呢，我還以爲是排水道呢。”

    鄭源恍然大悟。

    “那麼，大章魚已經被我幹趴了，接下來只要把過濾通道修好就可以了！”

    鄭源一拍手掌，露出了笑容。

    “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向白低頭，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