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一百九十四章 剝皮跪棺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春華秋實i字數:2065更新時間:24/06/27 13:25:32
    我任由手腕被她擒住,堅決道:“天棺的祕密,我勢在必得。”

    “既然決定了,就跟我來吧。”老嫗走到這墓室旁邊的角落裏拿起一盞煤油燈,回頭對我說:“跟緊我,別亂了步子,在這裏亂了步子,神仙也難救你。”

    我跟着老嫗。

    她在牆壁上扭動一個機關,一扇石門升起,我隨她而入,進入了一個充滿泥濘的墓道。

    老嫗邊走邊跟我說她在這裏度過的日子是怎麼怎麼樣,但是我對她的戒心仍然沒有減少半分,因爲薩滿教多數在東北地區,可是她的口音沒有東北味兒,口音有點像蘇省那邊兒的味道,嗲嗲的。

    這個泥濘墓道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後,我的鼻腔裏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忍不住多吸了兩口。

    老嫗嘿嘿的笑了起來,她說:“聞風麼?這種空氣不怎麼流通的地方你也能捕捉到氣息?果然了得。”

    “老人家,你把那個人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就是請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可是爲什麼我嗅到的空氣因子中,有血液的味道?”

    “這是地下,難免磕磕碰碰。”老嫗說完,給我提醒道:“前面就是陰陽道了,小娃子,跟上老身,一旦落下,你可就要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我沒說話,目光盯着她的步子。

    可是幾步之後我就感覺眼花繚亂,甚至我感覺自己的步子都有點虛浮了。

    我當即停下,晃了晃腦袋。

    老嫗的笑聲傳來:“小娃娃,你怎麼停下了?跟我走啊。”

    “老人家,這是陰陽道還是迷魂陣啊?”我眯起眼睛,再次拔出了背後的劍。

    陰陽道跟迷魂陣並不相同。

    陰陽道是活人跟死人都會路過並且聚集的地方,比如古時橫亙河流的大橋,人想要過河必定要過橋,而鬼也懼怕水流,所以也會過河,況且古時候投河自盡的一般也都是在橋上,所以橋也被稱作陰陽道。

    但這並不是說陰陽道都是橋。

    至於迷魂陣就不一樣了,迷魂陣是利用視覺的漏洞跟錯覺來讓人失去短暫的判斷能力的,這種東西在墓中的出現率很高,因爲人一旦失去判斷能力難免會觸動機關,然後機關再把人幹掉。

    而我拔劍的目的,是我到如今依然更傾向於這是陰陽道的關係。

    陰陽道人鬼不分,可我手中雄劍乃是干將用隕鐵所鑄,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得到此劍,殺敵無數,劍上的殺氣恰好可以鎮壓陰陽道上的邪氣。

    而有兵刃在手,哪怕這是迷魂陣,哪怕我觸動了什麼機關,我也有防身的資本。

    老嫗桀桀一笑,然後再次邁開步子。

    我等意識清醒了一下之後,大跨步的跟上,雖然其中也猜錯了幾個步子,但都是有驚無險。

    十幾米的距離,我過的心驚膽戰。

    等過了陰陽道,老嫗說:“過了陰陽道就等於到了陰曹地府,小娃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回頭麼?”

    “在你們玄門中,路遇邪祟莫回頭,回頭即死,老人家勸我回頭,是幫我還是害我?”我反問了一句。

    老嫗呵呵一笑,伸手在其左側的牆上拍了三下,牆壁微微一顫,一道石門塌陷進去,隨後老嫗一推,石門大開。

    進入之後,我才發現這裏竟然停放着一具金棺,哪怕煤油燈的光亮很昏暗,依舊能讓金棺金光大盛。

    並且在金棺的棺材頭,跪着一個渾身血呼啦扎的人。

    如果我所嗅到的氣味沒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曹九。

    我上前兩步,用劍挑開蓋在腦袋上的粗布,低頭一看,正是曹九。

    可是此時的曹九除了臉皮還在之外,身上的衣服跟皮膚全部都被扒掉,就連腦袋上的頭皮跟頭髮都被扒了個精光。

    老嫗此時走到棺材頭的位置,自言自語道:“小娃子,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要殺他?”

    “這是慘無人道的虐殺。”我將粗布重新蓋在曹九的腦袋上,問道:“老人家,我不問你爲什麼殺他,我想問問,他做了什麼讓你憤怒的事情了麼?”

    “哎,這也怪不得老身,你說他挖洞就挖洞,怎麼挖着挖着,還挖到老身的地方來了,我問他是哪家的耗子,他說哪怕我扒了他的皮他也不會說,所以我就扒了他的皮。”

    “用什麼扒的?”

    “其實,是他自己扒了自己皮。”老嫗嘿嘿笑着走過來掀開曹九身上的粗布,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他說:“我用刀隔開了他的皮膚,放進去一條蟲子,讓它在這個人的體內繁殖,等蟲子破體而出的時候,我再把他泡在汞水裏,這樣,他就會因爲又疼又癢而扒掉自己的皮。”

    “那跪在這棺材前面是爲了什麼?”

    “因爲他財迷心竅想要打開這口屬於你的棺材。”

    老嫗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我頓時心生寒意,後撤幾步,劍指老嫗:“你騙我到此,是想殺我?”

    “你去打開棺材,自然知道。”

    “少來,萬一裏面有機關或者有什麼怪物呢?老東西,你是巫門的人還是薩滿教的人?”

    “有什麼不一樣麼?巫門就是從薩滿教剝離出去的,兩者同宗同源,就像你們盜門,不也分了南北麼?”

    老嫗的話句句在理。

    我說:“那棺材裏是什麼?”

    “是你要的真相,如果你不敢打開的話,就當沒來過這裏,我會送你離開這個地方,如何呀,但是我老婆子也不能白忙活,你身上的一件東西,得給我留下!”

    “不用往下說了。”我徑直走到金棺旁邊,金棺的蓋子棺體有一條縫,我用劍頂了頂,不重。

    這金棺,或許只是鍍了一層金子而已。

    想到這,我右手負劍於身後,左手一掌推出,棺材蓋瞬間劃開。

    當我看到棺材裏面躺着的這個人時,我終於印證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測。

    我深吸一口氣,對棺材裏面那個似笑非笑的人說:“這盤棋,一直都是你在下,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