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六章 十八火將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春華秋實i字數:2286更新時間:24/06/27 13:25:32
    老者的辦公室。

    那被廢了三根手指的少東家也在,他身旁還有十八位火將。

    看到我們進來,他就差把眼珠子也給瞪出來了。

    朱歡一看這架勢頓時慌了,知道自己剛纔得意忘形,把自己的底牌給漏了。

    要是不捅咕出來那件事,少東家還有可能忌憚一些,現在事兒漏了,還害的他丟了三根手指,所以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少東家咧嘴看着我們,拿手指了指:“朱歡,李尚,是吧?你們很好,我要是不把你們玩死,我就跟你們姓。”

    我說:“咋的?一個爹不夠你坑?”

    少東家臉色漲紅,拍案而起。

    剛要發火,老者推門走了進來了。

    少東家連忙站到一旁。

    落座之後,老者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說:“朱歡,你剛說的事情是真是假?”

    這老東西一步棋就給朱歡堵死了。

    說這事兒真的,那就代表我們坐實了他家的醜聞,所以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我們囫圇個走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這事兒是假的,那剛纔朱歡當着外人的面造他們家的謠,在江湖上,這是要割舌挖眼斷手筋的。

    我咳嗽一聲,開口示意朱歡實話實說不要怕,誰料這孫子又爆了一個猛料。

    他直接掏出手機打開了視頻播放器,裏面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儼然就是少東家跟那個小妾的對話。

    視頻裏的少東家說:“小媽,我厲害還是我爸厲害?”

    視頻裏的小妾聲音略帶嬌羞:“當然是你啦,跟鐵一樣,哎喲~你要死啊,那裏不行,輕點。”

    老者深吸一口氣,口中重複着‘好’這個字,也不知道是在誇小妾玩得好還是誇他兒子幹得好。

    他擡起手,剛要說話,電話就響了。

    接完電話,他臉色變了變,怒視着我:“你今天來,就是擺道兒的?”

    我微微點頭,方纔我給蕭碧靜發的那條消息就是讓她在江湖上散佈消息,說千金易得的塘主跟天下藥莊的掌櫃今天晚上在賭街擺道兒。

    朱歡報出他家醜聞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不能善了,既然要整起來,那不如整大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老者說:“今天我要是讓你倆豎着出去,算我劉大鵬這幾十年江湖白混了。”

    說完,他帶着少東家跟祕書氣沖沖的離開。

    而房間裏這十八名火將開始朝我們兩人圍攏。

    我給了朱歡一個眼神暗示,突然暴起一腳踹向我左手邊那名火將。

    那名火將雖有提防,但還是被我踹了個趔趄,我不管其他人,上去抓住他的頭髮就是三下膝頂。

    將他放倒之後,我又折回去幹第二個。

    可人數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不一會兒我就挨了無數的拳頭,但他們這點力道跟當年老李揍我的力道差遠了。

    反倒是朱歡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他被人給逼到了牆角,或者說是他自己縮到牆角的,那樣在後背不受敵的情況下,他還能時不時的反擊一下,這是打架打出來的經驗。

    眼看一時間拿不下我,那些火將從後腰抽出一根棍子,通體紅色。

    這在江湖上叫‘紅棍’,基本上每個流派都會養這麼一羣打手,也叫門客,紅棍中的佼佼者會再加一條短棍,名曰‘雙花紅棍’。

    眼見火將掏出傢伙事兒,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畢竟能坐上火將這個位置的都是腥風血雨裏滾過來的,腰上別着紅棍的更是佼佼者。

    我奪過一人手中紅棍,跟他們拼起命來,絲毫不在意如雨點般的紅棍落在我身上、腦袋上讓我眼前一黑。

    但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幹趴他們,如果我在這個三線小城都站不穩,還談何站在那高處,談何爲我父母報仇?

    半個小時後,最後一名站着的火將被我撂倒。

    此時的朱歡鼻青臉腫腫成了豬頭,早就躺下了。

    我走過去踢了踢他,他卻哈哈大笑:“你還真猛。”

    我沒搭理他,靠着他歇了一會兒後說:“走,找那個老東西去。”

    出了辦公室,我隨手拉過一個荷官問他們塘主在哪兒。

    荷官看我們渾身是血,哆哆嗦嗦帶我們來到劉大鵬所在的門外。

    我飛起一腳將門踹開。

    房間裏劉大鵬父子正在會客。

    當劉大鵬看到我們兩個找來,就知道他那些火將已經被我給挑了,也曉得我不是一般跑江湖的軟柿子。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他兒子就在一旁站着屁都不敢放一個。

    門沒關,所以我故意扯着嗓子說:“劉大鵬,怎麼個事兒?你小媳婦跟你兒子那點破事被我們知道了,你就要滅口?”

    劉大鵬看着我倆,臉上不帶半點表情,倒也算淡定:“倒是我劉某看走眼了。”

    我咧嘴一笑,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還算你沒老糊塗。”

    那客人看劉大鵬捱揍,當即起身要離開。

    還是那句話,走江湖的沒人願意引火燒身的,除非說有巨大的利益或者把柄在人手裏。

    千門雖然勢大,但劉大鵬也只是順德這個三線小城的把頭,說白了就是相當於一個邊疆的小縣官。

    不過在這客人經過我旁邊的時候,我鼻子一抽,一股子土腥味,八成是個土夫子,當即對朱歡使了個眼色。

    朱歡雖然鼻青臉腫,但眼神兒還挺好使,他一腳將門踢上,用身子擋住了門:“誰都不能走。”

    他手裏拎着紅棍,滿臉血呼啦扎還真能唬住人。

    土夫子被朱歡阻住去路,回頭問我:“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墓裏下痋蠱也就罷了,到了明面兒上還敢做文章?這事兒我要是捅咕出去,你應該兜不住吧?”

    這句話意在詐他。

    他卻不打自招,說:“蕭萬發是你治好的?”

    “是我。”

    “北派的人?”

    “難不成跟你一樣是條土狗?”

    這並不是單純的罵他。

    因爲盜門自打分了南北兩派之後,矛盾就愈演愈烈。

    北派下墓叫倒鬥,南派下墓叫淘金。

    南派做事幾乎不講規矩、下墓從來百無禁忌,看上的就帶走,帶不走的不管價值高低一律毀掉,一來二去就多了個土狗的綽號,意思是不識真寶。

    南派對北派自然也意見不小,說北派能耐不大,逼規矩不少,明明就是個倒鬥的賊,弄得自己跟正面人物似的,噁心。

    他低頭思索一番後,說:“你想怎麼樣?畫個道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