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未判 第二十六章 靈道族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韭菜禾子字數:3530更新時間:24/06/27 13:14:04
    神魔大戰開始不久,天地靈倉竟被人盜了。三件法寶,也徹底不知所蹤。

    然而神魔之間的爭端,卻並沒有因此結束,反而是,爲了那天帝的寶座,摩擦爭端不止。

    他們爲了尋找那三件法寶,也在人間製造了無數次殺戮,有無心之失,也有有意爲之。

    靈道一族便是在那時出現的,因爲他們大多都是遭到神魔迫害之人,而身邊的至親好友,也大多死在了神魔兩族對戰中的餘波之中,或是遭到了神魔的迫害,死於非命。

    所以靈道對神魔兩族,恨之入骨。更不願自己吸收天地靈氣,修煉自身,成魔成神。

    於是他們經過多年的探索,另闢蹊徑,取日月精華,修煉御鬼控鬼之道,終於在六萬五千年前他們成功了,從此便有了靈道族。

    在一千多年前,當時的聆燼門掌門騫塍,在封禁神魔路之後。

    靈道族所有族人,便打算在西南的無人蠱地,隱居山林。

    只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盡然選擇全族遷往北方,又在北方各處建立屬於靈道族勢力。

    目的便是與聆燼門一般,切斷天地靈氣的源頭,讓天下無人修煉,讓天下百姓,可以結束這七萬年來的苦難。

    只是,他們不願與,修行道法的門派來往,所以,即便他們與關山盟,聆燼門的初衷是一樣的,但也一直是單打獨鬥,支撐到了現在。

    直到二十年前,這種情況才好轉些,靈道族終於認識到,只靠他們單打獨鬥,根本無力對抗整個天下的修道者。

    “於是靈道族才開始慢慢的,與我關山盟接觸。雖說不上是關係密切,但也算是志同道合。所以我才說,不可能是靈道族之人。”

    北冥聽完李如鋒的講述,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如果不是靈道族,可還有什麼人會這御鬼之術?”

    李如鋒同樣也皺起眉頭思索着。

    在聚義殿內的良久無聲中,一個清亮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盟主,會不會是靈道族中出現了什麼變故。”

    說話之人正是,一直在一旁站着的顧越。李如鋒與北冥,聽到聲音,一同向他看去。

    顧越被二人的投來的目光看的有些尷尬:“哦~盟主,北冥師姐,我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的思緒,只是突然想到這一種可能,覺得應該說出來而已。”

    李如鋒收回目光,道:“嗯,你說的不無道理。”說完他又看向北冥,道:“北冥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歇息,關於此事,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去靈道族,在關山城的落腳之處詢問,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告知你。”

    北冥嘆了口氣,點了一下頭,拱手道:“也只好這樣了!那麼,李盟主,北冥這就告辭了。”

    ……

    關山城城東,一處不起眼的小院,院子方丈不過三十。

    院內,石桌旁。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閉眼端坐,滿頭白發披落在雙肩,一身寬大的儒袍,使他顯的十分的儒雅。

    院子內十分安靜,只是那老者忽然開口道:“回來了?”

    一名蒙面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老者身後。黑衣人揭開蒙面黑紗,一張清秀絕俗的女子面孔展現出來,女子個子不高,十八九歲的樣子。

    “是,淮方師叔。”那女子語氣似是有些低落的應了一句。

    名叫淮方的老者,笑呵呵道:“沒有得手?”

    女子有些氣憤,一屁股坐到了老者對面,答道:“如果不是那個叫北冥的女人,我早就把那個什麼機關毀了。胡師叔,這個叫北冥的女人,什麼來頭,境界怕是已有赤丹中期了吧?”

    胡淮方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無憶丫頭,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此事盟主早已辦妥,無需你去冒險。那個北冥是中原聆燼門,掌門燕瞰林的首徒,實力自然不弱與你。”

    “哼~那是我沒用全力。”女子不服道。

    胡淮方沒有與之爭辯,換了個話題道:“你如今靈道族的功法已經顯露,在這關山城中,已經不安全。加之,前幾日盟主來信,說你出來已有一年了,他十分掛念,想讓你早些回去。你看……”

    “不”女子一甩頭,任性道:“我當時對師傅發過誓,我孟無憶,不找到長庚星忽然變化的原因,就絕不回去。”

    “可是盟主說,長庚星一事已經有眉目了!”胡淮方道。

    “有眉目了?我師傅怎麼說的?”孟無憶聞言,眼前一亮,好奇道。

    胡淮方只笑呵呵道:“這個,盟主倒是沒說,他只說,你想知道,就回去親自問他。”

    孟無憶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氣惱:“這個老家夥,分明就是想騙我回去,我就不。”

    “盟主確實是十分掛念你,但他也知道你的性子,他何時騙過你啊?”胡淮方呵呵笑道。

    孟無憶有些泄氣:“好吧!我在關山城再待兩天,兩天後我就回赴仙盟。”

    胡淮方見孟無憶這般氣餒,便寬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陪陪盟主,過段時間,你在找理由出來便是,你師父這麼疼你,還能把你關起來不成。”

    “好吧,那師叔,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您也早些歇下吧!”孟無憶心情依舊有些低落,說完便朝着一間小屋走去。

    翌日一早

    李如鋒派顧越前往城西一家名爲,葵樓的酒樓,此處便是靈道族在關山城最大的產業。

    酒樓內裝飾富麗堂皇,大廳的每一根承重木柱,皆是雕龍刻鳳,柱子上的金漆,使得整個酒樓看上去,更爲奢靡。

    來往酒樓之人皆是一些富豪商賈,或是城中的富家大少。

    這般奢華的酒樓自然少不了陪酒的姑娘,這裏的陪酒姑娘,也是各個濃妝豔抹,無比的妖豔。

    顧越來到酒樓,徑直走向櫃檯處,掏出懷中關山盟令牌,客氣的對掌櫃說道:“我是關山盟,戍城千衛顧越,有事向你們東家請教,煩請通報一聲。”

    掌櫃見是關山盟戍城衛的一把手來此,也不敢怠慢,只說了一句“稍等”便向酒樓後院走去。

    只片刻,掌櫃便回來,招呼了一個酒樓小斯,領着顧越去到後院。

    酒樓後院,與尋常人家的小院基本無異,只是多了些花草,少了些菜蔬。

    酒樓小斯將顧越領到一間屋舍內,便關門離開了。

    顧越在屋內四處打量着。雖是白天,可屋內光線依舊昏暗,似有若無的陰氣,讓他有些不自在,只感覺脊背發寒。

    顧越在屋內看見一位老嫗跪坐在一個神龕前,模樣十分虔城。

    神龕上,是一個身穿黑色大氅,威嚴無比的男子神像。

    “弟子,關山盟戍城千衛顧越,見過孟族長。”顧越第一次來此,看到此景險些失態,連忙拱手見禮。

    老嫗閉着眼,好似在祈禱些什麼。聽見顧越說話,便吃力的想站起身來。

    顧越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並開口道:“孟族長慢些。”

    孟族長名爲孟順歡,論起年紀如今不過七十三歲,比之顧越也不過大了十來歲。

    只不過修道者本就長壽,而靈道族修煉御鬼,控鬼之術,衰老的速度又比常人稍快一些,所以此時,二人看上去卻是與祖孫無異。

    顧越扶着孟順歡來到一旁的桌椅邊坐下。

    “小顧越啊,今日來找我有何事啊!”孟順歡褶皺的臉上看似有些刻薄,語氣卻是十分和藹,笑呵呵道。

    顧越將來意與孟順歡說明,再次開口問道:“是否是靈道族內,有什麼變故,所以才有昨夜只是發生。”

    孟順歡聽完顧越的敘述,也許她也皺起了眉頭,但是她本就滿是皺紋的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變化。

    蒼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此事我還要派人回族內去調查,你回去稟報李盟主,此事無論是否,是我靈道族所爲,我一定會給關山盟一個交代。”

    “有孟族長這番話,我關山盟就放心了。在下這就回盟,向盟主覆命。”顧越聞言,拱手道。

    “請!”孟順歡說着便要起身相送。

    顧越見狀連忙制止,道:“孟族長,不必起身,好生坐下便是,在下這就告辭了。”說罷便後退三步,轉身離去。

    顧越走後,屋內的孟順歡嘴角勾了勾,便起身,再次跪坐在那個神龕前……

    關山盟盟府

    顧越一路縱馬而回,又是一路小跑着,到了聚義殿,可剛到偏殿外便被守門弟子攔下:“千衛,小姐正在裏面……”

    話說一半,便止住了,顧越瞭然,點了點頭,心想:“這父女二人又吵起來了。”

    偏殿內

    “那個叫北冥的,就是你要續絃的對象?”李炎秋怒氣衝衝的質問。

    “你在想什麼呢,那是聆燼門掌門的大弟子,我怎麼可能……”李如鋒有些慍怒道。

    李炎秋根本不信,冷聲說道:“天下誰不知道,聆燼門的第一門規,你說不定,就是想娶了這聆燼門掌門大弟子。一來,可以給你續絃生個兒子,二來,還可以和聆燼門結成同盟。一舉兩得,你的算計可真了不得……”

    “你……你。”李如鋒聽女兒如此說,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是要氣死我嗎?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回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在出來。”李如鋒從未像今天這般對女兒生氣過。

    說罷,便招呼了幾個女弟子欲將李炎秋拉回房間。

    “憑什麼,我不回去……”李炎秋大喊着被拉走。

    繞是她橙丹境中期的境界,奈何,那幾名女弟子的境界,也與她不相上下,若是一對一,也說不好誰勝誰負。可對方卻有三人,雖說不敢傷了她,但是想要壓制住她,也不是什麼難事。

    待到李炎秋被拉走以後,門外弟子進來通報,見李如鋒面色不善,便更加謹慎了幾分,說道:“盟主,顧千衛回來了,已在殿外等候多時,是否要召他進來?”

    李如鋒平復了快要翻涌出來的氣血,良久之後,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來通報的弟子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片刻後,顧越進入偏殿。見李如鋒面色依舊有些氣氛,便寬慰道:“盟主,不必生氣,小姐還年輕,還不懂你的良苦用心,過幾年她就明白了。”

    李如鋒擺手搖頭,沒有接顧越的話,只是問道:“孟族長怎麼說的?”

    顧越也沒有繼續剛纔的話,將孟順歡的意思告知李如鋒。

    李如鋒點點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至少靈道族沒有背棄,一直以來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