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周義篇（4）：神祕的紙條

    【刀神傳說第二部】

    周義和鹿小寒在朱雀街上吃過午飯。

    然後，他們從永興區西門進入，來到總衙門大門。

    周義和鹿小寒來到總衙門大門時，已是下午2點多。

    他們看見幾隻麻雀從衙門內飛上天空。

    “因羨春光覓遠芳，才停一樹又奔忙。風寒翎羽聲聲亂，破草屋檐飲嚴霜。”

    那幾隻麻雀飛呀飛，很快消失於遠方。

    周義站在大門前，一直目送那幾隻麻雀飛遠消失。

    鹿小寒不解：“幫主！那幾隻麻雀有什麼好看呢？”

    周義收回目光，道：“它們有點奇怪。”

    鹿小寒問：“哪裏奇怪了？幫主，麻雀本來就會飛啊！”

    周義喃喃道：“說不上來！就是有點奇怪。”

    鹿小寒無語。

    總衙門大門上貼着一副對聯：

    得一日閒且耕爾地

    不十分直莫登我門

    大門前有五級臺階，臺階兩旁是威武的石獅子。

    大門前是兩個衙差看門。

    他們看到周義和鹿小寒走上臺階，問：“來者何人？有事的話明早七點到此聽登堂鼓。”

    周義上前笑道：“我們來找睡捕頭。”

    一個衙差回道：“睡捕頭正和知州大人盧大人在二堂審案，不便見人。”

    鹿小寒心道：捕頭和捕快都是負責緝拿案犯，審什麼案？

    他知道衙差只是敷衍，心中無名之火升起。

    他正要上前理論。

    周義伸手制止住他，然後向衙差繼續道：“不知道，審案審到何時？”

    那個衙差道：“你問我，我哪裏知道！”

    周義只好亮明身份：“在下丐幫幫主周義。”

    說完，他以威嚴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衙差。

    另一個衙差聞言道：“原來是丐幫幫主，是不是來討丐幫弟子？”

    周義順勢道：“正是！我幫弟子小麻子正拘在衙內。”

    原先答話的衙差見是丐幫幫主，不敢怠慢，馬上進衙內回報。

    周義和鹿小寒等了不到3分鐘。

    回報的衙差又來到大門前，道：“睡捕頭請周幫主到獄神廟。”

    周義和鹿小寒隨着那個衙差走進大門。

    他們拐過幾道門，來到了獄神廟。

    獄神廟不大，才十幾平方米，供奉的獄神是蕭何。

    獄神廟裏只有睡捕頭一個人。

    睡捕頭見周義來了，打着哈欠道：“周幫主來了，真是稀客。”

    周義笑道：“睡捕頭，你不會剛睡醒吧？”

    睡捕頭嬉笑道：“眯了一會兒。”

    鹿小寒心中暗笑：睡捕頭不愧是睡捕頭，隨時隨地都能睡着。

    周義見只有睡捕頭一人，已明其意。

    周義吩咐道：“鹿護法，你去看看小麻子怎麼樣呢？”

    鹿小寒問：“小麻子在哪裏？”

    睡捕頭叫道：“小許！”

    一個年輕的捕快從附近的禁子房跑出來。

    他來到睡捕頭前，回道：“睡捕頭，什麼事？”

    睡捕頭指着鹿小寒道：“你帶他去看看小麻子。”

    小許回道：“是！”

    帶路的衙差走了，小許和鹿小寒也離開了獄神廟。

    獄神廟裏有三個蒲團。

    睡捕頭請周義坐蒲團。

    睡捕頭先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

    周義學着睡捕頭也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

    兩人坐定。

    睡捕頭摳了摳鼻子，先開口道：“周幫主，對不住啊！”

    周義道：“睡捕頭，何出此言？”

    睡捕頭正色道：“貴幫弟子小麻子沒犯什麼事，我把他拘在牢裏，只是避人耳目。”

    周義道：“明白。”

    睡捕頭道：“昨天衛五爺的情報管家白行雲來找過我和盧大人。”

    周義心中一動，道：“也是爲了棍魔趙雲？”

    睡捕頭道：“正是！”

    周義沉吟道：“睡捕頭難道？”

    睡捕頭笑道：“周幫主，放心！我並沒有把棍魔趙雲的落腳處告訴他。”

    周義鬆口氣。

    睡捕頭補充道：“其實，我還不確定棍魔趙雲的落腳處。”

    周義正想說出“長安太平鎮”，卻改口道：“此番前來，我正想問問小麻子棍魔趙雲的落腳處。”

    睡捕頭雙眼似乎眯着，已經敏銳地注意到周義的表情變化。

    他心中已猜到周義知道了棍魔趙雲的落腳處。

    他沒有道破。

    睡捕頭道：“金總捕已經交待過，關於棍魔趙雲的事按江湖規矩辦，朝廷不過問。”

    周義又鬆口氣。

    他小聲道：“所以盧大人也不過問？”

    睡捕頭點頭道：“沒錯。”

    周義問：“那這件事就只有我們倆知道？”

    睡捕頭搖頭道：“周幫主，難道忘了蒙面人？”

    周義連忙道：“對對對！蒙面人可找到了？”

    睡捕頭搖頭道：“正派人去打聽，不知丐幫打聽到了嗎？”

    周義嘆道：“暫無消息。”

    睡捕頭分析道：“不管怎麼說，敢惹棍魔趙雲的人，來頭應該也不小。”

    “我也這麼想的！”周義話鋒一轉道：“我幫弟子小禿子的屍首也在衙內？”

    睡捕頭道：“你可以叫人把他的屍首領回去了。”

    周義問：“可從他的屍首上查到什麼？”

    睡捕頭道：“硃砂掌！”

    周義不禁動容，道：“硃砂掌不是在江湖上失傳了？”

    睡捕頭正色道：“江湖之大，多有臥虎藏龍之士，不可大意啊！此番找棍魔趙雲的人估計不止我們。”

    周義贊同道：“睡捕頭所言甚是。”

    睡捕頭道：“通知刀神李流水和劍聖陸青山了嗎？”

    周義道：“派魯長老去通知了。”

    睡捕頭道：“只派魯長老一個人？”

    周義點頭道：“沒錯。”

    睡捕頭鬆口氣。

    不過，他更可以斷定周義知道了棍魔趙雲的落腳處，否則也不會派人通知刀神李流水和劍聖陸青山了。

    他沒有道破。

    他摳了摳鼻子，從身上掏出一塊牌子遞給周義。

    周義接過牌子一看，牌子半個巴掌大，中間銀色，旁邊鑲着金邊，只見牌子上寫着：臨時捕頭。

    周義問：“睡捕頭的意思是我們一起行動？”

    睡捕頭用誠懇地眼神看着周義道：“正有此意。”

    周義又問：“六扇門中不是有三大名捕，你爲什麼不找他們呢？”

    “年壽雖短，名譽無窮。”

    睡捕頭沉吟良久，才道：“我想成爲名捕！”

    周義肅然起敬道：“我明白了！”

    他翻看金邊牌子，發現背後是一個“睡”字。

    他問：“這個牌子的用處是？”

    睡捕頭解釋道：“如果需要人手，除了都城和州府的捕快和捕頭，其它各縣的捕快和捕頭，都可以隨時調用。”

    周義心中暗驚：沒想到睡捕頭的這個牌子用處如此之大。

    睡捕頭又道：“但是，有一點要注意。”

    周義問：“哪一點？”

    睡捕頭道：“這個牌子每一次調用人手不能超過100個捕快。”

    周義笑道：“沒事，我丐幫也有很多人手。”

    睡捕頭正色道：“恕我直言，貴幫人手雖多，但大多數都不是習武之人。碰上棍魔趙雲這樣的頂級高手，沒什麼用處。”

    話雖不中聽，卻很實在。

    周義作爲丐幫幫主，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慚愧。

    他苦笑。

    他試探問道：“睡捕頭你在六扇門中也算佼佼者了，難道對棍魔趙雲也沒有把握？”

    睡捕頭點頭道：“是的！金總捕也曾私下跟我說，就算他出馬也沒把握。所以，他才建議我找幫手。”

    周義心中明白：睡捕頭跟金總捕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沒有讓三大名捕插手此事。

    周義道：“所以你才扣下小麻子，還有小禿子的屍首？”

    睡捕頭誠懇道：“對不住了！”

    周義連忙擺手，道：“沒事！對付棍魔趙雲，我們能聯手那最好不過了。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

    睡捕頭問：“什麼事？”

    周義道：“聽石老鬼說，你們很快到破廟抓捕小麻子，爲什麼來到這麼快？”

    睡捕頭從身上掏出一張紙條。

    他把紙條遞給周義。

    周義接過一看，背脊發涼：“有高手在身邊窺伺我們的行動？”

    原來紙條上寫着：欲知棍魔趙雲落腳處，速速去破廟抓捕小麻子。

    紙條上沒有署名。

    睡捕頭神情變得凝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可能被人當作了試探石。”

    周義冷笑道：“不過，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我們會聯手。”

    睡捕頭點頭道：“就因爲對棍魔趙雲落腳處知道的人越來越多，形勢變得復雜，我們才需要聯手。”

    周義心中暗道：肯定跟那個什麼終極武功有關係，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去冒險。

    睡捕頭雙眼似乎眯着，但已覺察到周義有什麼想法。

    他問：“周幫主，你想到了什麼？”

    周義本不想說出“終極武功”的事，但他不確定小麻子是否說出來了。

    爲了表示誠意，周義道：“我猜這麼多人找棍魔趙雲，一部分人是爲了武癡大師，大部分人都是衝着‘終極武功’去的。”

    睡捕頭心中一動，道：“終極武功？終極武功是什麼？”

    周義愣了一下，道：“小麻子沒提到‘終極武功’？”

    睡捕頭摳了摳鼻子，搖搖頭。

    周義又道：“我也是聽石老鬼轉述小麻子的話，只知‘終極武功’其名，不知其義。”

    睡捕頭心中恍然：圍着竈頭轉，是想吃鍋巴。原來棍魔趙雲是爲了“終極武功”而做出欺師滅祖之事。而很多找棍魔趙雲的人也是爲了得到“終極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