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守光與阿史那纏鬥之際,朱全忠卻在與尚讓的對陣中早已敗下陣來,跑得不知所蹤了。
尚讓打跑朱全忠後便四處搜尋,正好看見晁千代護着楊復光向後撤去。尚讓大喝一聲:“哪裏走!”,而後策馬向前去追趕。
晁千代看見尚讓攻了過來,連忙舉起孤鶩落霞傘迎了上去。尚讓卻不把晁千代放在眼裏,雙腳一夾馬腹,馬兒嘶鳴一聲,邁着大步直接向着晁千代衝了過去。
晁千代見了急忙將孤鶩落霞傘舉到身前,一把撐開傘面,做盾牌擋在身前。只是尚讓胯下戰馬彪悍,與晁千代的孤鶩落霞傘撞在一起,一個膝頂瞬間將晁千代頂飛起來。
晁千代飛在空中後,虎口被震得一陣疼痛,而然尚讓速度不減,騎着戰馬追了上去,而後手中大刀向上一揮,直接看向晁千代。
晁千代見狀,連忙將手中孤鶩落霞傘轉向下方進行格擋。這孤鶩落霞傘本就不是世間凡品,雖看似單薄,但實則堅硬無比,但尚讓的大刀砍在傘面上,原本從來連個刀痕都不曾有過的傘面,頓時被尚讓的大刀刀刃劃破。頓時,孤鶩落霞傘從破口有無數靈力逸散出來,孤鶩落霞傘的傘面在大刀的撕扯下頓時被撕裂成兩半。
晁千代見着心中大驚,她連忙抽出孤鶩劍,對着下方的尚讓刺了過去。尚讓見狀,手腕一轉,手中大刀瞬間向着孤鶩劍轉了過去。大刀刀身頓時將孤鶩劍磕飛,而後尚讓左拳轟出,一拳轟在晁千代的小腹之上。尚讓拳力大,晁千代身子骨自然接不住尚讓這一拳,口中一口鮮血吐出,緊接着身子向後飛出,飛出老遠後重重摔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尚讓打倒晁千代後,速度不減,繼續向着楊復光衝了過去。楊復光身邊幾個近衛連忙擋在前方,要把尚讓攔住。但尚讓神勇,策馬前衝,大刀左右揮砍,沒幾下就把幾個近衛悉數砍殺。
之後,尚讓身前再無阻礙,直奔楊復光而去。待他到了楊復光身前時,尚讓一勒繮繩,戰馬直立而起。尚讓大刀高舉過頭頂,隨着戰馬前蹄落下,大刀也向着楊復光頭上劈砍下去。
而就在這時,一身影如雷霆般閃至楊復光身前,橫架起一把唐刀,將尚讓手中大刀擋了下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守光。
徐守光利用般若鬼氣殺死阿史那後,回頭正好看見尚讓將那幾個近衛斬殺。徐守光見楊復光有危險,連忙向楊復光這邊趕來,總算是在最後時刻趕到了,幫楊復光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擋下這一擊後,徐守光雙腳用力,向前一蹬,手中涓溪對着尚讓脖子刺去。徐守光速度極快,不過尚讓騎術高超,他將手中繮繩一勒,胯下戰馬立刻小步後跳,帶着尚讓一併躲過了唐刀。
隨後,尚讓迅速彎腰,手中大刀向上一挑,刀刃追着徐守光身體就砍了過去。徐守光一個側身,將將好躲過這一刀。但尚讓又是一夾馬腹,胯下戰馬前蹄向前一踢,徐守光一個沒注意,被馬蹄踢了個正着,頓時身子向後飛了出去。
徐守光忍着痛,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但尚讓策馬向前,緊追上徐守光,手中大刀又砍了過來,徐守光此時身形未穩,只得將唐刀架在身前,格擋住尚讓大刀。
涓溪和大刀咬在一起,尚讓右臂猛然一發力,將徐守光連刀帶人一併挑起。徐守光被挑飛到空中,雙腳無處發力,而尚讓藉着這個機會,將手中大刀一橫,橫斬向徐守光腰身。
徐守光口中默唸:“幻鱗!”,只見他周身頓時生出一個由無數半透明綠色鱗片組成的護盾,大刀揮砍在護盾之上,頓時護盾上出現無數裂痕。而後這裂紋飛速蔓延,很快便遍布整個護盾。
隨後,只聽“哐啷”一聲,由無數半透明綠色鱗片組成的護盾轟然碎裂,鱗片紛紛脫落,而後在空中消失不見。大刀緊接着繼續向徐守光腰間斬去,不過由於方纔的幻鱗護盾阻擋,速度卻是慢了不少。徐守光看準機會,調整身形,腳尖在尚讓大刀上輕輕一踮,藉着刀面翻身跳開。
跳在空中的徐守光從如意袋中調出兩枚飛針,對着前方的尚讓射了過去。尚讓見狀將大刀一橫,用刀面擋住飛針。只聽得“叮叮”兩聲金屬撞擊聲,兩枚飛針被擋了下來。而後尚讓雙腳一夾馬腹,又向着徐守光衝了過去。
“小子,不錯,不過比我還是差遠了,這一刀便要了你命!”尚讓大吼一聲,而後舉起手中大刀,騎着戰馬向徐守光快速靠近。
徐守光掐動指訣,口中念道:“幻蜈蚣!”,就見他身後突兀出現一隻巨大的虛幻蜈蚣,這蜈蚣如人立而起,對着前方尚讓來的方向,噴出一片綠色毒霧。毒霧飛快蔓延,很快便在徐守光和尚讓之間瀰漫開來,形成了一堵毒霧牆。
毒霧牆才出現,尚讓胯下戰馬瞬間被驚到,剎住腳步不肯往前。尚讓看了一眼前方毒霧,輕蔑一笑道:“哼,這種程度的毒,也敢拿出來!”
隨後,尚讓使大刀刀面在戰馬屁股上用力一拍,雙腳緊夾馬腹,胯下戰馬吃痛,只得硬着頭皮繼續向毒霧裏衝。戰馬帶着尚讓鑽入毒霧中,尚讓屏住呼吸,眼睛卻睜得老圓。雖然毒霧腐蝕得他的雙眼發疼,不過他仍然緊緊地盯着毒霧外面的徐守光,擡手舉起大刀,一旦邁出毒霧,便會一刀揮下,將徐守光腦袋砍下來。
但突然之間,尚讓覺得脖子處一陣疼痛,似乎是什麼鋒利的東西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眼珠向下一瞟,只見綠色毒霧中,竟然有一根又細又長的半透明傀儡絲若隱若現,傀儡絲的兩端分別拴在兩側大樹上,藉助着毒霧的掩護,極難被發覺,若不是尚讓託大冒進,也不會中計。
尚讓胯下的戰馬仍就繼續向前,尚讓脖子上的勒痕越來越深,鮮血順着傀儡絲不斷向外噴涌。尚讓連忙從馬背上跳開,但爲時以晚,尚讓已有半個脖子被傀儡絲切開,他從傀儡絲上跌落在地上,倒在地上,左手瘋狂地捂着自己斷開的脖子,不甘地看着毒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