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七百九十章 自我削弱

    他的地位太高，根本不會有誰去找他的麻煩！

    因此，滄辰與夏元昊的實力到底孰強孰弱……或許滄辰這個師弟是最爲瞭解的。

    “滄辰認爲夏元昊比他要強很多……如果不是謙虛，那麼，夏元昊會不會已經證道了，是一位仙帝？”方羽心想道。

    “我對師兄一直充滿敬意，甚至把他當成了我追趕的目標。”滄辰說道，“直到他被推選爲道盟的盟主。”

    “那個時候，我開始質疑他的行爲。”

    “我不認爲天盟與道盟之間有任何開戰的必要，勢力之間可以有正常的恩怨情仇……那是合理的競爭。但是，將永生仙域的人族強行分成兩半，進行這種大範圍的自相殘殺，絕對是自取滅亡的行爲。”

    對他來說，甚至也不是什麼新鮮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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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滄辰讓他展出最真實的模樣，那他便把自己內心所想全都說出來。

    這句話，讓方羽內心一震。

    “我之所以不相信，是我覺得……”

    說到這裏，滄辰轉過身來，看向方羽。

    “但我覺得，我可以告訴你。”

    只是，方羽沒想到……滄辰這個時代，已經有了這樣的說法！

    更沒想到目前的道盟與天盟之間的大戰，都是基於這一點而引發！

    他原以爲道盟與天盟之間的大戰……牽扯的會是神族！

    “這是過去每一個巔峯大族都會經歷的事情，人族也不例外，算是自然規律。”

    “在真正的戰場上，拼的就是你死我活，看誰能先把誰碾壓，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規矩。”

    他擡起頭，與滄辰對視。

    “那個理由是什麼？”方羽問道。

    “爲何會出現這種不同？”方羽問道。

    “在永生仙域，乃至於整個仙界當中，有能力操控這樣一盤大棋的……也只有夏元昊了。”

    “不能說，是爲了避免打亂我師兄目前的佈局。”

    滄辰眯着眼睛，輕輕頷首，又問道：“那麼在你看來，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會是誰？”

    正好，他也想從滄辰這裏知道……夏元昊口中的那個兩大聯盟必須交戰的理由是什麼。

    這是他想要問滄辰的問題，怎麼反過來了？

    “我不知道。”方羽直接搖頭道，“雖然我有幾個推測，但正確的答案只有一個，而且……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從過去，他就知道人族的仙帝總是會因爲某些原因而死去。

    方羽深吸一口氣。

    “我不需要知道伱是誰，在這裏，你就是餘千秋。”滄辰冷聲道，“你只是被我看中的一位隨從。”

    “這兩大聯盟內，自然也存在着他諸多門生。”

    方羽看了滄辰一眼，說道：“將戰線拉長，雙方都沒想着真的將對方滅了，而只是讓大戰持續進行。”

    但無論如何，滄辰已經說得很明白。

    按外界傳聞，就是因爲過於強大而遭到位面法則的抹殺。

    他只是在輕輕頷首，表示認可方羽的想法。

    關於方羽的身份並不重要，看破不說破。

    “別再裝模作樣。”滄辰眉頭皺起，冷聲道，“我在與你認真探討！”

    方羽眼神閃動，內心震動。

    “我不相信那個理由，但我相信夏元昊。”滄辰眼神微微閃爍，說道，“就像我先前所說，他全面強於我，我相信他做的事情是有深謀遠慮的。”

    “你知道我是誰？”方羽思索再三，開口問道。

    他似乎還在考慮着，是否要對方羽說出那個理由。

    方羽緊緊盯着滄辰，並未說話。

    滄辰已經把話說到這一步。

    可沒想，竟是這樣一個理由！

    “在天盟與道盟出創立之前，人族內部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滄辰說道，“其中包括與外族勾結，將人族祕法外傳，乃至於血脈入侵等等……這些事情的發展，最終必然都會讓人族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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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想？”方羽愣了一下，立即擺出一副惶恐的模樣，說道，“滄辰大人，這種事情在下豈敢隨意評論……”

    這個理由，的確不算是什麼天大的祕密。

    “但若自然衰落，也就無妨。可師兄最擔心的事不是這種循序漸進的衰落，而是突然降臨的滅亡，足以讓我們整個大族瞬間消失的程度，與過去不同。”

    “因爲我們人族的強大程度前所未有，所以我們遭到的針對和打擊同樣會是空前絕後的程度。就如同我們人族出現的那些驚豔絕倫的仙帝，每一位最終都難以逃脫宿命……這也是其他巔峯大族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這個問題，讓方羽愣住了。

    “我相信你說的話。”滄辰露出了笑容，說道，“其實這個理由，並非什麼天大的祕密。”

    “我認爲天盟與道盟之間開戰的理由的確很詭異，即便是已經到中級將領，甚至到大將級別的存在，都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方羽沉聲道，“而且，天盟與道盟之間的交戰，還要把戰場分級，只讓境界相當的修士進行交戰。”

    “他的理由，本身也沒有實質的證據作爲支撐，只是他對於過去規律的一個總結。”滄辰並未正面回答方羽，而是說道，“但他所說的種種跡象，的確也發生了，所以他的理由，從這個層面而言是合理的。”

    “我認爲，只能是夏元昊。”方羽毫不猶豫地答道，“夏元昊在人族內的地位，是萬尊之師，桃李遍天下。永生仙域中那麼多頂尖勢力的核心成員都是他的門生……而如今的永生仙域，被一分爲二，要麼爲天盟成員，要麼爲道盟成員。”

    聽聞此言，方羽內心一震。

    “我師兄的理由就是，人族太過強大，需要自我削弱，否則必定遭受滅頂之災，烈度遠比過去那些衰落的巔峯大族要可怕。”滄辰開口，說出了那個理由。

    他還是可以把自己當成餘千秋。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滄辰問道。

    “我要知道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還是不能確定滄辰到底是否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或是只是先前注意到他身手不凡。

    滄辰看着方羽，並未說話。

    “而他所說的理由，即便我那麼不相信，但卻很合理。”

    “我可以告訴你，我來到這裏，就是爲了找到那個理由。”方羽眯着眼睛，說道，“不只是那個理由，我更想知道的是……真相。”

    聽完方羽所說，滄辰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

    滄辰眼神中閃爍着凌厲的光芒。

    “那麼，你覺得我師兄所說的那個理由會是什麼？”滄辰問道。

    “我師兄認爲，我們人族的衰敗速度必須加快，才能避開到即將到來的毀滅性打擊，延長人族存在的時間。”

    話說到這裏，方羽並未遮遮掩掩。

    方羽眉頭皺起，疑惑道：“你不相信？若你不相信，爲何要讓秦天北等人回到道盟？爲何不繼續去剿滅仙庭的餘孽？”

    “這是我唯一的目的。”

    “光從這一點來看，天盟和道盟的目標就不像是要徹底滅掉對方，更像是要將戰線無限拉長。”

    “光從表面來看，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人族長期處於內鬥之中，造成持續不斷的人族死傷，最終……讓人族衰敗。”

    滄辰看着方羽，眼瞳之中閃爍着金光。

    “這個理由……不能明說麼？”方羽問道。

    “那麼，你認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滄辰問道。

    既然如此，方羽再裝下去的確沒有意義了。

    “在我面前，不要僞裝，只要展露出你最真實的模樣。”

    滄辰的眼神還是像原來那般銳利。

    相比起夏元昊所說的理由，他更在意的是滄辰話語中的一句。

    人族仙帝皆被詛咒，難以逃脫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