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們之前是什麼關係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呦呦鹿鳴字數:2116更新時間:24/06/27 13:10:53
    不遠處一座茶樓二樓的平臺上。

    蕭逸差點驚掉下巴:“這姑娘是不怕死嗎?”

    他簡直不要太驚訝。

    方纔遊湖的時候他還很開心,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實在太心驚膽戰了。

    原本以爲聶文勳說出來玩也是騙他的。

    但是沒想到居然真是來遊太湖,風景這麼好,他勉強原諒傅硯辭了。

    雖然他一路上臉都很臭。

    尤其他們到了太湖之後,他的臉就更臭了。

    簡直叫蕭逸沒法說,這人就跟聶文勳說的一樣,性子古怪,早晚娶不着媳婦!

    他問聶文勳這人臉臭什麼,聶文勳說可能是看到了什麼不滿意的東西。

    讓蕭逸別理他。

    本來也不想理,可剛剛他們到了茶樓,茶點還沒上呢,傅硯辭就跑沒影了。

    聶文勳於是興致沖沖地帶着他來到露臺,於是他就看見了程京妤!

    程京妤怎麼會在這呢?

    隔的太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顯然在拉扯。

    程京妤還將手傷了!

    從神情看,蕭逸要是再不知道這兩人在幹嘛,那就真是眼盲心瞎了!

    這兩個,分明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纏上了!

    而現在,新出現的那個姑娘又是誰?

    這位他是真沒見過啊。

    一旁的聶文勳雙手撐在欄杆上,一臉悠哉看好戲的模樣。

    他慢悠悠地張口:“這個嘛,當我送給傅硯辭的禮。”

    禮?

    送個姑娘當禮?

    聶文勳真的不是在添亂嗎,確定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果然,不遠處的程京妤看起來像是笑了一下,她眼睛掃過自己面前的兩人,而後閃身要走。

    然而手腕又被傅硯辭握住,那白衣的姑娘被推開。

    傅硯辭冷着臉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姑娘黯然傷神般離開了。

    剩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而傅硯辭似乎預感到什麼似的,他側過臉,朝茶樓看過來。

    蕭逸:“......”

    他挪遠了兩步,跟聶文勳拉開距離,表明這事自己根本沒參與。

    “你等着被他搞吧,惹傅硯辭,你不要命啦!”

    聶文勳無所謂地聳聳肩,轉過身攬住蕭逸的肩膀進屋,不打算再圍觀。

    “我還不夠兄弟義氣?那姑娘只需要冒着生命危險將我交代的話說了,就能得到一百兩!”

    這麼簡單的事,但凡他要是個姑娘,他就自己做了。

    聶文勳這幾天小動作頗多,搭肩拉手腕拍腦袋什麼的。

    蕭逸對此其實很不習慣,但每次他要出聲制止的時候,聶文勳總能說個什麼事將他繞進去,從而忘了。

    到現在對於這個行爲已經習慣了。

    他狐疑地看着聶文勳:“你交代她說什麼?”

    聶文勳得逞一笑。

    說了什麼,程京妤倒是聽得明明白白。

    她沒想到傅硯辭出遊身邊還帶着姑娘,那姑娘出落有致,容貌上乘。

    與傅硯辭更是親密非常。

    她問傅硯辭自己是誰,傅硯辭沒說話只是擰眉看着她。

    於是她又問:“也是與奴家一樣,被公子邀來遊船的?”

    程京妤那一剎只覺得苦澀。

    不,她沒有被傅硯辭邀請的榮幸,她在京都時,連見傅硯辭一面都得避開人去金銀軒。

    更別說同遊。

    他們連正大光明在人前說話都少有。

    “不打擾二位。”程京妤冷聲道,而後繞過傅硯辭要走。

    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滾。”傅硯辭只說了一個字。

    程京妤原以爲這話是衝她說的,但是要她滾爲什麼要攥着她的手。

    她擡眸過去,那白衣姑娘委屈地癟嘴,看了他們兩眼,而後哼了一聲,跺腳走了。

    “什麼意思?”程京妤看向自己的腳尖,笑的很諷刺:“殿下美人在邀,攥住我的手做什麼?我以爲那夜殿下說的很清楚了,是交易結束的意思。”

    “結束?”

    傅硯辭沒理前面的問題,他咀嚼着這兩個字:“你說結束就結束?”

    雖然早知道他不會跟自己解釋,但程京妤還是不可抑制地胸口悶了一下。

    “殿下不是這個意思?那不妨直說,京妤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你若要我還,我也不會抵賴。”

    人情,又是人情.....

    傅硯辭收緊了力道,一拽,程京妤踉蹌地摔在他身上。

    腰被摟住,兩人貼緊。

    久違的親近的姿勢,程京妤慌張地擡眸:“殿下究竟想怎麼樣?”

    爲什麼她都逃開了,還是會碰見他?

    爲什麼傅硯辭既討厭她,又不肯放她走呢?

    她真的不想去猜他到底在想什麼了。

    爹爹那一棍子落在背上的時候,她就清醒地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

    她既不能再這麼輕貶自己,也不能在傅硯辭身上想要到什麼迴應。

    他這麼冷的一個人,唐未央死在他面前他都能無動於衷。

    何況是自己這樣一個對他有所圖謀的敵國公主呢?

    是她看不清,越陷越深,到最後受了傷,也怪不了別人。

    傅硯辭緊抿着,呼吸粗重。

    從神態上看,加上程京妤對他的瞭解,這人現在在生氣。

    但是到底氣什麼她也不懂。

    姑娘是來找他的,也是他自己趕走的。

    現在對着她生氣,憑什麼呢?

    “傅硯辭,我都放過你了,你能不能也放過我?”得不到迴應的程京妤輕聲問。

    “我父兄的事情,你想要什麼條件儘管提,但我....不想再繼續之前的關係了。”

    “你覺得,我們之前是什麼關係?”傅硯辭沉聲問。

    按在程京妤背上的手勁很大,將她的傷都壓疼了。

    手心的傷口也疼。

    但是程京妤都忍住了,忍到牙關發抖,屈辱又邪氣地說:“....你讓我覺得,我像是一個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