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少廢話,人在哪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呦呦鹿鳴字數:2438更新時間:24/06/27 13:10:53
    程京妤原本想將春華折回來的花插好,結果因爲夙乙這話分神,剪刀不小心劃破了指尖。

    她沒在意,用帕子包着指尖:“往後不用報這些,我爹應該會安排人引開。”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除了傅硯辭還有誰會找她。

    但是也想不明白,傅硯辭找她幹什麼。

    難不成是覺得那天的話說的不夠過分,還覺得她會不顧廉恥地黏上去?

    她苦笑,程京妤還沒那麼賤,她又不是受虐狂。

    夙乙雙手抱臂,看着她的指尖:“飄香茶館呢?也不要了?”

    “放着吧,”程京妤很快說:“你有精力就管管,沒有精力,就當成一個普通的茶館經營。”

    “金銀軒呢?”

    金銀軒....她當初廢了一番功夫才買下來,又廢了一番功夫打通暗道。

    一句‘將暗道封了’堵在喉嚨口,程京妤久久沒說出話來。

    夙乙換了個姿勢,乾脆靠在一邊等。

    他沒什麼事,可以等程京妤糾結個結果出來。

    過了一會兒程京妤才擡頭,輕聲說:“將金銀軒過到他名下,這本來就是爲他置辦的,差個人將地契送過去,他若是不要,也讓他自行處置。”

    夙乙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她不會再出面了。

    金銀軒若是送出去,他們之間的關聯也不再有,處置權歸傅硯辭。

    “你想清楚了就行,”夙乙點點頭:“我去辦。”

    他轉身出去了,以爲半途程京妤會叫住他,但是沒有。

    跟了程京妤大半年,他也算摸到了一點她的性子。

    ——決定了的事就不回頭。

    看來這次跟傅硯辭是會徹底斷開關係了。

    **

    京都質子府。

    一個下人匆匆跑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司珏。

    司珏看過後,手一抖,大驚失色:“人在哪?”

    他匆忙跑去大門外找將東西送來的人,但對方只是程府的一個下人。

    抓着問了幾句也問不出什麼。

    司珏愁眉苦臉地回了主院,去書房找傅硯辭。

    已經三天了。

    他們的關系網四散,可始終沒有程京妤的消息。

    程璽和程京鶴照舊上朝下朝,往返於侯府和皇宮兩地,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但可以確定的是,程京妤不在侯府內。

    今日還差人送來了地契——金銀軒的地契。

    他有點不敢去面對傅硯辭,但是不去又不行。

    推開書房的門,傅硯辭伏案在看文書,他近來非常忙——要回大靖,涉及到的朝政變動太多了。

    有些東西牽一發動全身,他只能事事親爲地拿主意。

    見司珏在桌邊站了好大一會兒,他不悅地擡頭:“什麼事?”

    隨即看清司珏手中的宣紙上,巨大的‘地契’二字。

    瞳孔一縮,已經先將東西搶過去。

    展開看完,傅硯辭眯了眯眼眸。

    司珏大氣不敢喘:“殿下.....”

    “來人怎麼說?”傅硯辭將地契揉皺了,死死地攥在手心裏。

    這幾日他的脾氣都不大好,他們計劃上有差池的,全都挨了重罰。

    就連質子府伺候的下人也都將動作放的一輕再輕。

    生怕觸碰了傅硯辭的逆鱗。

    司珏憂心道:“就是個程府的下人,被差使過來送東西的,什麼也不知道。”

    他找程京妤的下落都找瘋了,恨不得掘地三尺挖出來。

    可那下人愣的不行,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顯然侯府早有人安排過,不會叫下人知道程京妤的下落。

    “金銀軒是她買的,這事程侯不知道。”傅硯辭緩緩露出一個冷笑:“她是想跟我徹底撇清關係。”

    將地契送過來,預示合作結束。

    可他並未允許。

    他尚且沒有答應,程京妤竟然敢!

    司珏害怕極了:“殿下,接下來怎麼辦?”

    會不會是程京妤已經察覺了殿下在找她,所以特意送來地契,用無聲的方式告訴殿下他們之間撇清了關係?

    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殿下這樣過。

    不對,上一個瞞着殿下偷偷跟太子攪和在一起的唐未央,最終死的很慘。

    殿下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拋下。

    程京妤這種,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背叛.....

    “找!將訊衛調過來,找到她在哪!”

    失去掌控的感覺實在太糟糕,傅硯辭被這種情緒牽制了三天,已經忍到頭。

    地契?

    以爲將金銀軒過到他名下,他稀罕?

    傅硯辭由一開始的不安和莫名的牽掛,到現在的焦躁,已經突破了他所有的忍耐。

    不可能任她自我下去。

    司珏暗暗心驚,訊衛!

    那是殿下一手培植起來,掌控五洲內朝堂動向的耳朵!

    訊衛出手跟掘地三尺也沒有差別了。

    這原本不輕易用來辦私事,因爲干係實在重大。

    但這次竟然出動了,可見殿下的上心程度。

    司珏不敢有置喙,連忙去安排。

    剛出門正好碰上聶文勳過府。

    與他家殿下陰鬱滿面相比,文勳太子可謂是滿面春風。

    手上還展開一把摺扇,不到六月的天搖的歡快。

    他見了禮,憂心地囑咐:“殿下,我家殿下這幾日心情不大順暢,您要不——”

    他是想說,你臉上的笑容要不收斂一下。

    但是沒等他說出口,聶文勳眉頭一挑,笑的更爲歡樂了:“他心情不好?我倒是挺好的,沒事,我開導開導他,你忙去吧。”

    這位爺也不是好惹的主,司珏覺得他看起來也不像是要開導他家殿下。

    心底苦不堪言,但是一句也不敢多說,只得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憂心會不會有事。

    聶文勳果然如他所想,根本就不是去開導的。

    他一進門,看清傅硯辭的表情,哈哈笑了幾聲:“聽說你滿京都找人?人家不見你,你怎麼還上趕着呢,這不好吧。”

    司珏兩眼一昏。

    傅硯辭慢悠悠地擡眸,掃了聶文勳一眼,無視嘲諷,目光落在他喉間處:“怎麼,將人氣惱了,還咬在喉間?”

    他的語氣不比聶文勳剛纔好多少,充滿嘲諷。

    聶文勳的喉結上,赫然有個牙印在上頭,雖然過了好幾天淤青似乎散了一些,充血的地方卻還沒消。

    聶文勳沒理這種嘲諷,大大方方給看。

    他湊近傅硯辭,笑的很壞:“對我好點,沒準兒我知道你的人在哪兒呢。”

    這話,已經是明示了。

    傅硯辭眯起雙眸:“你能知道?”

    “人緣好嘛,就跟你說別成日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招人嫌呢,像我與人爲樂,那消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少廢話,人在哪?”

    呦呦鹿鳴:

    單更我也儘量寫長點……

    實在是顧不過來,只要有時間我一定雙更(不斷更是我唯一能保證的了)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