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咬了下來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呦呦鹿鳴字數:2400更新時間:24/06/27 13:10:53
    程京鶴敏感地瞪向程京妤:“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哥哥真多?

    這人是誰,程京妤除了他哪裏還有什麼好哥哥??

    程京妤面色尷尬:“他……胡說八道的,我只有一個哥哥,不就是你嘛。”

    她企圖矇混過關,又因爲傅硯辭的哥哥兩個字燒紅了臉。

    聯想到自己那日撲到傅硯辭的馬車旁叫出來的那句硯辭哥哥,臊得慌。

    她當時爲什麼就腦子不靈光,脫口而出這一句了呢?

    程京鶴將信將疑地從傅硯辭身上收回目光:“他就是那位大靖質子?”

    他離京將近兩年,對京都的流言聽過一些,不過瞭解不深。

    只知道蕭聖高爲了控制大靖,跟對方討要了一個質子過來。

    並且百般刁難,不大給面子。

    而他這個妹妹又向來以太子爲重,太子不喜傅硯辭,因此鬧得不大好看。

    可又聽說她最近改了性子,跟皇后太子過不去,跟聶文勳走的近。

    一時間,程京鶴也只覺得烏煙瘴氣。

    他有心要訓誡妹妹幾句,但是太久沒見,對方撒個嬌他投降了,哪裏捨得。

    正想着,又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郡主在京都的好友可真是不少,文勳看着都眼紅呢。”

    是聶文勳那熟悉的調笑。

    他今日穿着一身有着紅色點綴的袍子,整個人顯得清逸俊秀。

    程京鶴看他腰間墜着代表大周的玉墜,哪裏還會不知道這人是誰,忙見了禮。

    “文勳太子,久仰大名。”

    聶文勳剛想回話,目光一掃,旁邊蕭逸匆匆走過,還帶着一聲細微的冷哼。

    顯然是還沒消那晚,程京妤擋了他與陳意禮打結識的事。

    “五殿下!走這麼快做什麼,等等本宮。”聶文勳追了上去。

    直到落了座,程京妤還探頭到隔壁桌與程京鶴嘰嘰喳喳。

    對程京鶴來說,只是好久沒見妹妹。

    但是對程京妤來說,卻是隔着生死再見的至親。

    所以在場所有人都偷偷地投了視線過來打量。

    平日裏那個囂張跋扈的小郡主,今日打扮的俏皮清麗,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卻帶着一抹小家碧玉的嬌嗔,跟旁邊桌的男子攀談甚歡,不時還笑出聲。

    一雙纖纖玉手,還剝着桌上桂圓,不時遞過去一些。

    而那男子則細心聽着,偶爾摸一摸她的發頂。

    誰見過和碩郡主這般討好人的模樣??

    即便是蕭蘅,從前也只有他給郡主剝桂圓的份。

    “世道真是變了,程郡主竟然有如此體貼的時候!”

    “那個男子瞧着面生,究竟是哪家大人的公子啊?”

    “坐在王孫侯位上的,不是哪位王爺的兒子吧?”

    底下議論紛紛的,都是些官職不大的年輕官員,還有些如聶文勳傅硯辭這樣別國來的,都不認得程京鶴。

    而那些認識他的老臣,包括程璽,此時都去了上書房,見皇帝去了。

    程璽程京鶴父子回來的突然,他們是將大軍留在了都城外,率先趕回來過年的。

    因此朝中的人鬥都還不知道程璽回來了。

    更不會知道坐在位子上的人就是程京鶴。

    因此,在程京妤沉浸在哥哥回來的喜悅時,四處的流言已起。

    程京妤又一次將桂圓肉遞給程京鶴時,一道青色身影站起來,去了殿外。

    她那桂圓肉最終沒放進程京鶴手掌,而是掉在了桌面。

    “京妤?”察覺到她在走神,程京鶴奇怪:“說着話呢,怎麼了?”

    “沒有。”

    傅硯辭的袍角消失在視線,程京妤收回餘光,輕蹙了一下眉心。

    她總覺得傅硯辭看起來似乎不大開心。

    會不會是母親忌日快到了,所以他情緒難好。

    不然方纔也不會有那句冷嘲。

    程京妤坐不住了,離開宴還有一會兒,她想了想,捂住了肩膀:“哎呀。”

    “怎麼了?”程京鶴緊張他的寶貝妹妹:“哪裏不舒服?”

    “衣服帶子似乎散了,春華,陪我去偏殿整理一番。”

    春華信以爲真,忙扶過自己柔弱的郡主,去了殿外。

    一出門,就見男扮女裝的夙乙穿着宮裏的宮女服,站在一根柱子旁,朝某個方向一指。

    程京妤嫌他出入皇宮太招搖,因爲上次就已經有人說了,她身邊總帶着個侍衛,以爲是她養的什麼男寵。

    更何況還有她爹她哥在。

    夙乙的身份有點說不清楚,怕到時候是個麻煩。

    她今日留了個心眼,非摁着夙乙上了妝,打扮成了小宮女的模樣塞進來。

    雖然夙乙萬般不情願,但是最終屈服在了僱主的淫威之下。

    程京妤一出來,他就知道她要找誰。

    因此指了傅硯辭離開的方向。

    春華奇怪:“郡主,不是去偏殿嗎?夙乙指哪裏?”

    “春華乖,去給我找個暖手來,我手冷。”

    她今日穿的確實單薄,一雙手很涼。

    春華半信半疑:“可你要去哪裏?”

    她當然不能說去找傅硯辭,春華這個丫頭膽子小,要是知道她與傅硯辭私下達成了某種交易,說不定會暈過去。

    程京妤想了想:“我透透氣。”

    “可是——”

    “快去吧姑奶奶,”程京妤將她往偏殿推,嚇她:“凍死你主子了,你也得陪葬!”

    春華哪還敢耽誤,忙不迭撒開腳丫跑。

    “守好啊!”程京妤交代了夙乙一句,轉身去了迴廊。

    還是上次的地方。

    聯想自己上次在這喝醉了非說自己是蘑菇,她就感到一陣羞恥。

    傅硯辭竟然就抱臂靠在廊柱下,遠眺着廊下的荷塘。

    冬日荷花破敗,配上他今日一身青衫,竟然有種兩重天的錯覺。

    一邊是冬日的蕭條,一邊是春日清爽。

    聽見腳步聲,傅硯辭微微側過臉,不過側臉冷凝,明明面無表情,程京妤卻能覺出他的不爽。

    廟會之後,是第一次這樣單獨見面。

    程京妤有些惶惶。

    “來這幹什麼?”

    沒想到是傅硯辭先出聲。

    方纔在殿裏與別人相談甚歡,他不懂程京妤又突然跟過來做什麼。

    今日風大,程京妤的衣帶被風翻飛,隱約的脂粉香也鋪面而來。

    走到傅硯辭面前,她雙眼閃着清澈的彷徨:“你怎麼了?”

    捏緊手心,她手心有兩顆很大桂圓,剛剛趁哥哥不注意抓的。

    剛想伸出手去,問傅硯辭吃不吃甜的。

    都說吃甜的心情會變好。

    然而手還沒伸出去,她的脖頸被人卻被人握住。

    緊接着,整個人被甩在了廊柱上,背緊貼着柱身。

    傅硯辭俯下身,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