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信

    “德普，快醒醒！”

    德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布魯斯懷裏，而對方正關切的想要喚醒自己。

    “我昏迷了多久，蝙蝠俠。”德普搖了搖腦袋，晃晃悠悠的起身。

    布魯斯聞言說道：“大約半個小時，話說你剛纔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別在意這些細節，他去哪了？”

    德普四下查看，他堅信喬瑟夫絕對不會死在化學池中，但卻並未發現對方的身影，直到他看到了身旁血肉和化學試劑混合的腳印。

    “別在意這些細節？”布魯斯有些生氣，指向一旁被捆在一起的紅頭罩們，說道：“現在，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德普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說道：“這很簡單，把他們殺了就行了。”

    反正這些混蛋的命，德普才不在乎。

    布魯斯攔下德普道：“你在開玩笑嘛？你覺得我會讓你在我眼前殺人？”

    “所以呢，你想怎樣？這只能怪你太天真，以爲靠着這身衣服就能瞞住所有人。”德普把匕首丟掉，向倉庫外走去：“再說了，爲什麼布魯斯就必須是蝙蝠俠？你明天換套綠衣服改叫大蔥俠還不是一樣？”

    布魯斯欲言又止，德普總能把他懟的無話可說。

    “我的車還在外面，我記得你有我的電話。”德普臨出門的時候說道：“一會兒讓阿福查一下這家化工廠的員工，喬瑟夫科爾的住址，然後發到我的手機上，這很重要。”

    布魯斯顯然有些無語。

    我可是蝙蝠俠！爲什麼會被一個古董店老闆指手畫腳，而且還要乖乖的聽他指揮。

    “阿福，幫我查一下ACE化工廠員工喬瑟夫科爾的資料，一會發到通訊器裏。”布魯斯給阿福發去了指令：“順便幫我設計一套綠色的戰衣，要帥氣一點的，我特麼明天可能就要改名叫大蔥俠了！”

    收到消息的阿福自動無視了第二條指令，一分鐘後回覆道：“喬瑟夫科爾，29歲，ACE化工廠工程師，住在奈何島沃倫街736號，妻子是傑妮科爾，無業，於五個月之前確認懷孕......”

    布魯斯將消息轉發給德普，看向了一旁的紅頭罩們。

    他最終還是堅守了誓言，沒有殺掉他們，只是把他們丟在了哥譚警局門口。

    “希望你們的身體沒有弱到淋一晚上雨就會死。”布魯斯扔下這句話，斗篷一揮消失在了街角。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德普立刻驅車前往喬瑟夫的家中。

    但很遺憾，他這次撲了個空。

    門沒關，所以屋子裏那兩個被喬瑟夫殺死的傢伙還安靜的躺在地上，一股股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向外翻涌。

    德普皺着眉頭退出房間，眼睛微微變白，隨後一股微風將地上的腳印吹散。

    他覺得自己找不到喬瑟夫了，最終選擇驅車回家。

    回到自家古董店，德普發現這裏和自己走的時候有些不同。

    前臺的桌子上多了一些東西...

    五萬美元，一個金屬管，一顆藍色藥丸和一封信。

    德普拿起那封信，上面字跡工整，是喬瑟夫留下的。

    信上前半部分寫了他最近的遭遇，而後半部分這樣寫道：

    “親愛的德普先生，傑妮和孩子都離開我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我應該早早帶她們離開這城市的。”

    “並且，我覺得我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發笑。”

    信件的字跡從此刻開始變得越來越潦草，似乎寫信之人正隨着信件的書寫逐漸變得癲狂。

    “德普先生，五萬塊和典當協議我放在桌上了，我會把戒指拿走放在傑妮的墓裏。”

    “對了，桌子上的金屬管是我自己製作的氣體，他會讓人情不自禁的發笑，如果過量吸入則會導致死亡，藍色的藥丸是解藥，我想...或許它可以幫你對付某些圖謀不軌的人。”

    “我覺得我體內的某些東西正在噴涌而出，而我根本無力阻止...我想我該走了，否則我會傷害到你的...抱歉...我真的不想這樣...我...我...”

    信件到這裏就戛然而止，結尾的段落，字跡已經潦草的彷彿塗鴉一般，德普費了好大勁才讀懂。

    放下信件，德普拿起一旁的金屬管看了看。

    金屬細管密封的相當嚴實，如果想要使用，只需要按一下末端的凸起就行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笑氣嗎？可能是最初版本的。”

    將笑氣放進保險櫃，德普發現裏面的戒指果然已經沒有了。

    手機鈴聲響起，德普收到了詹姆斯戈登的消息：

    “我想你那護符可能不僅不能帶來好運，還會讓人更加倒黴！”

    下面是一張配圖，一羣被綁在警局門口的紅頭罩死的不能再死，卻個個露出了菊花般燦爛的笑容！

    “我覺得這可能不是護符的問題，詹姆斯。”

    很明顯，這些傢伙死於笑氣，喬瑟夫的復仇開始了，而德普只覺得這些傢伙死有餘辜。

    並且，因爲知道蝙蝠俠身份的紅頭罩全都死了，他也不需要變成其他的什麼俠了。

    德普洗了個澡回到牀上，回想着今晚和之前的種種，總覺得哪裏異常彆扭。

    按理說，自己不應該這麼久都沒發現喬瑟夫的真實身份，畢竟線索就那麼一個個的擺在眼前。

    還有在化工廠的時候，那該死的紅頭罩爲什麼偏偏打中了布魯斯的鉤鎖槍...

    他覺得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着所有人的既定命運，而自己這個外來者無論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這些人命中終有的定數。

    比如布魯斯必然成爲蝙蝠俠而非大蔥俠，比如喬瑟夫必將成爲小丑，比如法爾科內臉上的那三道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疤。

    不過，無論是DC還是漫威，都有不少將人復活的方法，他覺得在未來有機會彌補這一切。

    德普沉沉睡去，這天晚上和紅頭罩死相相同的人還有很多，但無一例外，他們罪有應得。

    第二天一早，布魯斯便開着自己的奔馳跑車來到了德普古董店。

    正要出門跑步的德普說道：“早上好，布魯斯。”

    “早上好，德普，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德普問道。

    “那些紅頭罩全都死了，並且死的非常詭異。”布魯斯說道。

    德普滿不在乎道：“這不關我的事，並且他們死有餘辜，你也不用變成大蔥俠了。”

    “喬瑟夫科爾是誰？那個紅頭罩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

    布魯斯表情複雜的說道：“還有，你昨晚讓那人停在空中的...”

    德普打斷道：“那是魔法，一個古董店老闆會些魔法應該很正常吧。”

    “這很正常？”布魯斯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德普的腦迴路。

    “好了，布魯斯，你沒有魔法的天賦，教你也學不會，我該去跑步了。而你，現在應該開着你的跑車去把妹。”

    三個月後，德普從信箱中拿出了一封帶着花香的粉色信封，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同樣粉色的邀請函。

    “尊敬的萊昂納多德普先生，我誠摯的邀請您參加我在明晚舉辦的宴會。”

    落款是‘賽琳娜凱爾女士’。

    哥譚有名的女富豪，美麗多金且熱衷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