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瀕臨崩潰的布魯斯

    布魯斯現在的身體機能和精神，都已經處在崩潰邊緣了。

    相比於飢餓，身體對水分的渴求以及精神上的折磨，更讓布魯斯感到痛苦。

    因此，當他看到貓頭鷹凋塑和水池的時候，喉嚨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水...

    布魯斯來到水池邊，咽了口唾沫。

    他看着水池裏清澈的泉水，強忍着去喝的衝動。

    “該死的，我絕不能喝這裏的水！”

    “這水裏很有可能含有貓頭鷹法庭所下的毒，我絕對絕對不能喝...”

    “該死的，我好渴...”

    咕冬咕冬咕冬！

    “呼，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喝水是一件如此享受的事情！”

    布魯斯雙眼滿是血絲，癱坐在地上。

    他終究沒忍住身體對水源的渴望，此時此刻，他正坐在水池邊上，努力的恢復着體力。

    “我在這兒被困住多久了？”

    布魯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通訊器，可是因爲貓頭鷹法庭的信號和電子幹擾。

    現在通訊器上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屏，幾乎已經完全報廢了。

    “等回去了，得讓盧修斯這傢伙好好加強一下通訊器的信號強度和穩定性。”

    “算了，再多買幾顆衛星吧，還是這樣更方便一些。”

    布魯斯自言自語的說着，又用手舀了幾捧水，咕冬咕冬的喝了下去。

    雖然有真香的嫌疑，但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渴了。

    隨着身體中的水分得到了補充，布魯斯的體力正在緩緩積蓄，身體上的疲憊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而這時，神經緩緩放鬆的布魯斯，罕見的沒有發現，那個在遠處一直偷偷觀望着自己的利爪。

    《仙木奇緣》

    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不少，布魯斯撐着水池站起了身。

    “我得儘快找到出去的路，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在這的。”

    布魯斯很不喜歡這種充滿危機，瀕臨死亡的感覺。

    他再次離開這個明亮的白色大廳，向着黑暗中的迷宮夾縫走了過去。

    走了許久，在他的眼前，突然再次有了一絲光亮。

    布魯斯眯着眼走過去，發現這是另一個房間。

    在房間中央，擺放着一臺老式相機。

    而房間的牆壁上，則掛滿了一牆的照片。

    這些照片屬於不同的人，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曾被困在這迷宮裏，他們的臉上也都是同一副表情。

    恐懼與絕望交織，那是一個人瀕臨崩潰時的表情。

    看起來，就是屋子中央的相機，拍下了這些照片。

    布魯斯一拳將相機砸爛，怒吼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接着，他再次前進，走入了沒有燈光的迷宮深處。

    在通道盡頭，布魯斯看到了一羣戴着白色貓頭鷹面具的人。

    這些人穿着昂貴的名牌西裝，站在一起彷佛看戲般看着布魯斯。

    布魯斯立刻向他們衝了過去，他知道，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貓頭鷹法庭真正的核心成員。

    可是，當布魯斯跑到他們身前，卻只是撲了個空。

    這些傢伙，貌似在他撲來的瞬間，憑空消失了。

    “我遲早會找到你們的，然後把你們大卸八塊，但依舊留着一條命！”

    布魯斯對着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大吼道。

    他的行爲，引起了那些在監控視頻前面的貓頭鷹法庭成員的竊笑。

    “這傢伙，以爲他是誰？竟然還想把我們大卸八塊！”

    “看來，蝙蝠俠在貓頭鷹的巢穴裏迷路了，也許他需要一些幫助。”

    “不得不說，還真是想嚐嚐他身上那些看起來就很硬的肌肉！”

    在貓頭鷹法庭核心成員的聚集處，那個巨大的監控投影儀幕布上，布魯斯依舊靠坐在有着貓頭鷹凋塑的水池邊，不停的掙扎和嘶吼着。

    布魯斯剛纔所經歷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

    可現在，布魯斯的夢依舊沒有醒。

    他依舊在水池邊不停掙扎着，彷佛已經前往了下一個目的地。

    夢境之中，布魯斯再次走入了迷宮的陰影處，在這間密室的中央，一座哥譚市的模型擺放其中。

    韋恩大廈和德普大廈赫然都在其中，在模型旁邊，佇立着一塊白色石板。

    石板上寫着關於哥譚的所有歷史細節，彷佛在訴說着，貓頭鷹法庭參與了所有哥譚市的變遷，他們便是這一切的幕後主導者。

    “想宣示你們那悠久的歷史，以示我有多麼微不足道嗎？”布魯斯不屑的說道：“你們會明白的，哥譚可不是你們的所有物！”

    布魯斯大步流星的走進下一個密室：“讓我看看，你們這次又有什麼新花樣？”

    緊接着，他看到了牆壁上利爪的標誌，以及無數鑲嵌在白色地磚裏的紅色棺材。

    這些棺材只有蓋子露在外面，在每一尊棺材上面，都放着一張孩童的照片，以及他們的基本資料。

    布魯斯看到這些，心中的怒火燃的更盛了。

    “你們就是這樣，把這些孩子給培育成那些利爪的嗎？”

    “一羣畜生！”

    從這些泛着血色的棺材之間走過，布魯斯似乎發現了什麼。

    在棺材陣的最深處，有一尊蓋子打開，空無一物的棺材擺放其中。

    “嗯？這口空棺材是怎麼回事？

    布魯斯蹲在那空空棺材旁邊仔細觀察了起來，這口棺材似乎是全新的，並且棺材上面連利爪的照片都沒有。

    突然，一個聲音毫無徵兆的在布魯斯周圍響起。

    “這當然是屬於你的棺材，自始至終，這都是屬於你的...”

    這神祕的聲音讓布魯斯立刻神經緊繃的站了起來。

    他看向周圍，牆壁上突然再次出現了剛纔的照片牆，可與之前不同的是，在牆壁上照片陣列的最後，出現一張全新的照片。

    那是一張布魯斯的照片，照片裏的他一臉崩潰邊緣的狼狽樣子，似乎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不！”

    布魯斯絕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裏！

    他開始不停的奔襲於迷宮中的各個密室裏，但他無論怎麼跑，都是在原地打轉。

    就在布魯斯瀕臨崩潰的時候，兩位身型句僂的老人出現在了遠處。

    雖然離得很遠，並且兩人的樣貌變化極大，但布魯斯還是一眼發現，那似乎是自己已故多年的父母！

    “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布魯斯走近二人，才終於確認，這真的是他的父親托馬斯韋恩，和母親瑪莎韋恩！

    布魯斯立刻抱住二人，喜極而泣。

    他像個孩子一般流着淚說道：“真的是你們嗎！原來你們還活着，只是被捉到了這裏！”

    年邁的瑪莎韋恩，顫顫巍巍的說道：“快看啊托馬斯，真的是布魯斯，真的是布魯斯啊！”

    接着，久別重逢的三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但下一刻，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托馬斯和瑪莎突然臉色慘白，嘴巴長大到了根本不屬於人類的程度。

    接着，兩隻沾滿血污的貓頭鷹從他們的嘴巴裏掙扎着擠出，隨後對布魯斯抓了過去。

    還沉浸在與父母的久別重逢之中，布魯斯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兩隻詭異而兇悍的貓頭鷹，給狠狠抓爛了臉......

    “噢，我的天，去死吧！你們這些畜生！”

    突然驚醒的布魯斯，叫罵着睜大了雙眼。

    當他看清身邊的情況，突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布魯斯不停的喘着粗氣，用餘光看着水池中清澈的池水，說道：

    “原來我一直都在這水池邊上，看來這裏面摻雜了致幻劑。”

    “剛纔我所看到的，聽到的，觸碰到的原來都是幻覺！”

    “這些給敵人製造恐懼和壓力的小把戲，原本都是我最擅長的...”

    “你們休想用這些把戲擊潰我！”

    布魯斯輕輕敲擊周圍的白色地磚，仔細辨別着這些聲音中細微的不同。

    片刻之後，布魯斯說道：“找到了！”

    接着，他用力將那塊地磚搬開，下面果然有一個通往下方的地道。

    布魯斯二話不說，直接跳了下去。

    而下面，似乎有着更爲恐怖的東西，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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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以來，哥譚市的大新聞就沒停過。

    在利爪夜襲事件之後，人們愈發對蝙蝠俠和哥譚警局不再信任了。

    而蝙蝠俠，在這段時間裏，似乎也知趣的再沒有出現。

    這也讓戈登那裏，來自民衆的壓力變得小了一些。

    但戈登自己的壓力卻完全沒有變小。

    因爲布魯斯，已經失聯好幾天了！

    無論是電話還是蝙蝠燈，都沒能聯繫到他。

    這可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哈維甚至懷疑，蝙蝠俠可能已經死了。

    死在了探查利爪的途中！

    哥譚警局的樓頂天台，戈登將身側的巨型蝙蝠洞投射到了天空中。

    巨大的蝙蝠陰影，在天邊的烏雲上映照開來。

    哈維走了上來，說道：“放棄吧戈登，他或許已經死了，蝙蝠俠從沒有這麼久還不迴應過。”

    “可我不能放棄哪怕一絲希望，哈維，我們是同伴！”戈登憔悴的說。

    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利爪的事兒，還是蝙蝠俠的事兒，亦或者哥譚警局的爛攤子，都讓戈登有些心力憔悴。

    哈維說道：“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吧！如果被人發現，你在哥譚警局樓頂架設蝙蝠燈，會是怎樣的結局。”

    “可......”

    哈維不等戈登說完，打斷道：“最少，你也要爲芭芭拉和小芭芭拉着想一下，我想你需要這份警察局長的工作。”

    “如果你覺得可行，你可以把蝙蝠燈拿到我家樓頂。至少我現在沒被輿論所困擾，更適合接替這份沒什麼意義的工作。”

    說完，哈維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離開了天台。

    只餘下戈登站在寒風中，沉默不語。

    除了戈登和哈維，其他人也爲布魯斯這段時間的失蹤，操碎了心。

    韋倫和奧斯瓦爾德，發動了所有的手下，進行全程搜尋。

    艾薇，也動用自己控制植物的能力，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幫忙尋找布魯斯。

    迪克，這位初代羅賓，也在每天放學之後，到處尋找着布魯斯行蹤的蛛絲馬跡。

    連續的熬夜奮戰，讓迪克的精神也並不太好。

    這讓和他關係不錯的維克多斯通，有些懷疑，自己這位好哥們，晚上到底都在幹什麼？

    當然，在所有人都焦急的搜尋布魯斯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除外。

    那就是德普。

    此時的他，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自己的計劃。

    在殺掉了貓頭鷹法庭核心成員家族中的許多人後，這些家族中的人，成功的開始互相起了疑心。

    而對於這些對權力和掌控一切的感覺十分癡迷的傢伙而言，猜忌本身就是他們的天性。

    而德普的所做的事情，徹底的激發了他們這項與生俱來的邪惡天賦。

    一場大戰，似乎要在貓頭鷹法庭核心成員之間，展開了。

    至於德普爲什麼不擔心布魯斯...那是因爲他早就發現了布魯斯的行蹤，只不過一直沒有前去解救罷了。

    畢竟，那可蝙蝠俠啊！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德普並不想影響到布魯斯的行動，這或許關乎布魯斯個人的成長。

    非必要的話，德普並不準備出手。

    當然，這不代表他毫不關心，這幾天他甚至都沒有給十三班的學生們上課。

    他一直讓那些學生們自習，然後自己在哥譚一邊執行計劃，一邊隨時查看布魯斯的動態來着。

    現在，德普的局已經布完，只需要等待那羣貓頭鷹法庭的傢伙們情緒醞釀完畢，自相殘殺就好了。

    斯莫維爾小鎮中，克拉克與來克斯的關係也在逐步升溫。

    當然，這是指兩人友情方面的關係。

    來克斯有意與克拉克交好，而喬納森也不再阻攔克拉克與來克斯之間的交往。

    所以，來克斯現在幾乎成了與皮特一樣，與克拉克要好的朋友。

    他們之間幾乎無話不說，除了某些各自認爲不可告訴任何人的祕密之外。

    在這其中，他們之間交流最多的，就是關於德普的那些“政治課”。

    來克斯雖然對此知曉一些，但出生在資本家庭的他，從未深入瞭解過。

    但經過克拉克的詳細講解，來克斯也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來克斯覺得，自己絕不想變成和父親一樣的人，也絕不想一直爲了賺錢而壓榨員工，欺騙合作伙伴。

    自己該做的，應該是真正改變世界，改變這個國家的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