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種生活

    布魯斯韋恩今夜真正的目標是個大人物。

    卡邁恩法爾科內，哥譚市觸不可及的黑幫老大，因爲其心狠手辣的的作風，被人們尊稱爲“羅馬人”。

    如果說哥譚明面上的掌控者是古老的四大家族及其企業，那麼法爾科內家族則是哥譚地下世界唯一的王。

    法爾科內高傲、睿智、善於經營，並且足夠心狠手辣。

    哥譚警局的局長羅布，也不過是法爾科內的一條走狗罷了。

    幾天之前，布魯斯就已經在他的宴會上，對那些和他一起吸食民衆鮮血，犯下累累罪行的傢伙們做出了警告。

    而今天，是時候履行諾言了。

    凌晨，法爾科內家的別墅外微風吹拂，窗簾隨風飄蕩，屋內的玫瑰香氣飄散在別墅的各個角落。

    這位嚴肅的黑幫老大喜歡玫瑰的氣味，喜歡在咖啡里加鹽，但不喜歡甜食。

    布魯斯化作蝙蝠無聲無息的落在法爾科內的別墅陽臺上，熟睡的法爾科內完全沒有發現窗簾後恐怖的身影。

    布魯斯隨風走進法爾科內的臥室，等到他走到牀邊，這位歷經風霜的黑幫大佬終於發現了他。

    “你這該死的蝙蝠！”

    因爲蝙蝠俠的出現，這幾周以來哥譚的犯罪率明顯下降，雖然停止犯罪行爲的大多是一些街頭混混之類的散戶，但也讓哥譚在表面上有了重見光明的苗頭。

    說實話，羅布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犯罪率下降有利於穩定民心，也能讓他和法爾科內的合作更加便利。

    但是，法爾科內卻不這麼認爲，就像布魯斯想要解決不可控的德普一樣，他也不喜歡這個城市的地下世界有着像蝙蝠俠這種他不可控的存在。

    尤其是幾天前蝙蝠俠大鬧他的宴會之後，他曾命令羅布局長儘快抓到蝙蝠俠，並判處重罪。

    臥室裏，法爾科內想要抽出枕頭下的左輪手槍，卻先一步被布魯斯抓住了手腕和喉嚨。

    布魯斯的力氣很大，年過半百的法爾科內根本無法掙脫。

    就在他想呼救的時候，布魯斯拿出蝙蝠鏢抵住他的喉嚨，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噓，法爾科內閣下，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就乖乖閉嘴。”

    法爾科內看着眼前的蝙蝠俠，內心既恐懼又憤怒。

    他本以爲幾天前的宴會上，這傢伙只是在裝神弄鬼，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找上門了。

    “告訴我，都有哪些警察收了你的賄賂？把哪些賬本給我！”布魯斯氣勢驚人的質問道。

    法爾科內聞言，直接對着布魯斯的面具吐去口水：“去你嗎的賬本！你這個隨意闖入別人家裏的骯髒蝙蝠，有能耐你就殺了我。不過沒有我，哥譚只會陷入更加黑暗和混亂的局面！”

    法爾科內知道，自己的家族能夠獨霸哥譚市地下世界，靠的可不僅僅是好勇鬥狠，還有智謀與誠信。

    智謀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而誠信則讓他有了越來越多的“朋友”。

    那些賬本是自己控制各行各業和政府要員的籌碼，只要他們一直爲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辦事，就決不能將他們供出去。

    一旦法爾科內家族的誠信崩塌，就會迎來衆叛親離的結果。

    而法爾科內家族只要露出一丁點疲態，像馬羅尼家族這樣蟄伏多年的毒蛇們，必將趁機落井下石，狠狠咬上一口。

    布魯斯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會找到他們的，法爾科內閣下，哥譚必將迎來光明。”

    法爾科內譏諷道：“光明？你覺得自己是個英雄？自己是光明的化身？你幾歲了孩子，爲什麼還在幻想着這種正義遊戲。”

    布魯斯將法爾科內的手腳一起捆在背後，丟到了牀上。

    他用法爾科內的牀單將自己的面具擦乾淨，說道：“不，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英雄。我會成爲哥譚真正的黑暗，連你們這些吸血鬼和渣滓都懼怕的黑暗。”

    布魯斯將法爾科內的臥室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找到他行賄的賬本，保險箱中也只有一袋鑽石、十幾塊金條以及一摞摞的美金。

    而這些錢，布魯斯完全看不上。

    無功而返的布魯斯有些生氣，他隨手拿起桌上的勞斯萊斯鑰匙，說道：“你很走運，法爾科內閣下。所以我決定將你的勞斯萊斯開進九號碼頭的河裏。”

    說完，他沒有理會法爾科內的咒罵，飛身跳下別墅將車庫裏的勞斯萊斯開走了。

    布魯斯剛走沒一會，一個靚麗的身影穿着性感的皮衣，從別墅頂層跳了下來。

    像貓一樣沒發出一點聲音。

    賽琳娜看着散落在地的鑽石黃金和大把的鈔票，驚呼道：“哇哦，我還真是來對了時候。”

    法爾科內以爲賽琳娜不過是個小賊，居高臨下的說道：“不管你是誰，現在幫我解開繩子，我會給你比這更多的錢。”

    賽琳娜聞言，手指尖利爪浮現，看也不看直接向法爾科內臉上抓去。

    三道深可見骨的抓痕浮現，鮮血將牀單染紅，法爾科內驚呼道：“你瘋了嗎？我可是法爾科內！”

    “把嘴閉上，在我還沒動殺心之前。”賽琳娜看着法爾科內，眼中盡是恨意。

    幾分鐘之後，賽琳娜拎着裝滿的布袋走到法爾科內眼前。

    她看着眼前這個只穿着一條四角褲，被綁在牀上的哥譚教父，戲虐道：“感謝慷慨的法爾科內閣下，雖然你是個該死的人渣。”

    說完，賽琳娜抓起牀頭櫃上的食鹽罐，一點點的在法爾科內臉上三道抓痕之間撒滿了鹽。

    “疼的話可以叫出來啊，大名鼎鼎的羅馬人。”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諢號，法爾科內憤怒到了極致，但縱使疼的臉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也一聲沒吭。

    “真是無聊。”賽琳娜再次對這位哥譚教父做出了自己的評價，隨後將鹽罐扔到地上，身影一閃從窗子離開了。

    法爾科內今天很生氣，一隻蝙蝠和一隻貓接連闖入自己家裏胡鬧，還都威脅要殺了自己。

    縱橫哥譚幾十年，他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羞辱...

    不，兩次！五分鐘之內的兩次！

    十分鐘後，幾名手下慌慌張張的在臥室外敲門。

    “法爾科內閣下，您的勞斯萊斯被開走了！”

    法爾科內憤怒道：“是那該死的蝙蝠！快進來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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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島的一間貧民公寓中，喬瑟夫科爾帶着圍裙，從廚房端出了熱騰騰剛出爐的玉米豌豆濃湯和軟麪包。

    喬瑟夫將食物端到牀前，將一小勺玉米和豌豆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的餵給牀上虛弱的女人。

    “味道怎麼樣，寶貝。”

    女人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住的點頭：“真好吃，我愛你喬瑟夫，我一定能爲你生個孩子。”

    “先別管孩子的事兒了，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吃藥之後比昨天舒服多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不過，你那些錢都是哪來的？”

    “我今天把老闆欠我工錢都要來了，放心吧寶貝，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我發誓。”

    喬瑟夫寵溺的親吻了女人的額頭，將左手藏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