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另一條線索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Lanser字數:2322更新時間:24/06/27 13:05:04
第一場騎士競技比賽終於在血腥的屠戮中結束了,在場的觀衆和各大財團對這場比賽都非常滿意,吸引了足夠的眼球和獲取了不錯的收益。
陳凌風的賠率也在這場戰鬥中飛速攀升,最大的獲益者無疑是懷斯特,他本打算包下娛樂區最豪華的酒店爲陳凌風慶祝,但陳凌風在比賽結束後便離開了,只告訴梅莉亞替他謝絕掉所有的邀約。
競技場內的選手備戰區盥洗室,陳凌風將花灑調節至最大,冰冷的水柱噴涌而出不停的拍打在他的身上,毛孔急劇收縮,凌冽的觸感從皮膚表層傳來,刺激着他的每一次心跳。
血水混雜着塵土將整個浴室的地面塗成了暗紅色,陳凌風只是靠着牆壁任憑水流的沖刷,雖然無數次的見證過各種死亡,但每一次鮮活的生命在他的面前隕落時,他仍然能感受到內心的悸動,特別是在這種死亡與他有直接聯繫的時候。
更爲可怕的是,他越發覺得自己在變成那些異獸,雖說已能夠剋制並自主運用那些狂暴的力量,但對戰時對鮮血,對戰鬥原始的渴望卻開始越發強烈。
關掉花灑,陳凌風來到鏡子前,抹掉上面的水珠,不出所料,鏡子裏的人身上的傷口已癒合的七七八八,這樣強大的再生能力也讓他感到害怕,讓他感覺到自己正越來越遠離人類的羣體,成爲另一個層面上的生物。
這種煎熬讓他在人性和獸性之間徘徊,何爲光明,何爲黑暗,此刻,留給他的智能是迷茫的前進。
收拾妥當,陳凌風從備戰區走出,此時整個競技場早已空無一人,觀衆們已經散場,下一輪的比賽將在明天繼續進行。
陳凌風看着破敗不堪的競技場地,到處都是碎石土礫,扎眼的血紅濺的滿地都是,幾十個工人模樣打扮的人正在加緊修補,以便於明天比賽的正常舉行。
他閉着眼走過場地,只希望別再遇見維克多那樣的對手,這樣他或許能保存些體力,讓其免於被光耀擊殺吧。
陳凌風來到競技場入口的前臺,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他沒有讓梅莉亞在這裏等候,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先生離開之前請別忘了把存放的東西帶走哦。”前臺的管理員是一位年輕的短髮少女,此時正微笑着提醒站在前面一動不動的陳凌風。
陳凌風回過頭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存放物品,但很快他的眼睛停留在了管理員身後的儲物櫃上。
整個牆面的儲物櫃整齊的拼接在一起,被統一刷成了古樸的棕黃色,每一個櫃體上掛着一把小巧的金屬掛鎖。
看着這排儲物櫃,陳凌風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天舞會結束後神祕人塞給他的紙條。
“沒有嗎先生,那就要麻煩您離開了,競技場要準備關門了,請您明天再早些時候過來觀看比賽吧。”管理員禮貌的對陳凌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嗯,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有些東西要取。”陳凌風回憶着紙條上的訊息。
“那麻煩您告訴我櫃子的編號。”
“櫃子的編號是七七六。”
管理員在儲物櫃上尋找了一陣,真的找到了編號七七六的櫃子。
“麻煩您再給我說下鑰匙的編碼。”管理員按着儲物櫃,轉頭對陳凌風說道。
“鑰匙的編碼,鑰匙的編碼是蘭德斯,對,是蘭德斯。”陳凌風好不容易才想起這個名字。
“真夠奇怪的,竟然編碼是一個人名。”管理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開始在前臺終端的屏幕上查找鑰匙的訊息。
不一會,真的從儲物櫃的鑰匙庫中找到了名爲蘭德斯的鑰匙。
“還真的有。”管理員拿出鑰匙也有些詫異,接着她順利打開儲物櫃,拿出了裏面的東西。
在七七六號儲物櫃裏存放的是一個黑色的信封,陳凌風接過信封摸了摸,裏面似乎是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
信封的正面沒有過多信息,將信封翻轉過來,背面則留有一行筆跡工整的小字。
“給初登瑤光的自由者的禮物”
陳凌風正準備拆開信封,卻被管理員制止住了,原來他必須先完成簽收手續,才能夠拆開信封。
草草完成簽收手續,陳凌風正式獲得了信封,管理員也再次禮貌的請他離開競技場,時間太晚,她必須得清場整理了。
陳凌風拿着信封走出競技場,此時已是華燈初上的入夜時分。他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裏面的確放着一張做工精緻的黑色卡片,上面印着拉蘭特酒館.
“拉蘭特酒館……”陳凌風唸叨着這個陌生的名字,他並不清楚這個地方。
這條線索太過詭異荒誕,他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跟下去,或者這只是某個人的惡作劇而已。
陳凌風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陣,最終還是未知和好奇佔據了上風,他決定前往卡片上描述的拉蘭特酒館。
街邊商社的鐘錶上顯示已是夜晚七點,由於使用的是臨時身份認證,他必須在午夜十二點前離開娛樂區,否則便會遭到商會的通緝。而拉蘭特酒館肯定是在娛樂區的某個地方,所以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陳凌風迅速的上了一輛懸軌列車,他記得這玩意兒上面有自動搜索定位的功能。他將拉蘭特酒館的名字輸入列車的地圖搜尋系統,很快,列車便找到了酒館的位置,自行朝酒館駛去。
不知道繞過了多少棟建築,懸軌列車終於在一處略微有些僻靜的巷子裏停了下來,這裏相較於競技場周邊安靜了不少,零星的霓虹燈閃爍,這裏並沒有幾間熱鬧的商社。
陳凌風剛下車一眼便發現了拉蘭特酒館,老式的裝潢,招牌上是由紅色霓虹燈組成的巨大玫瑰圖案。他推門而入,酒館裏燈光有些昏黃,只有爲數不多的客人坐在角落裏小聲的談論喝酒。
吧臺上,一個梳着馬尾辮的中年男人,左手紋滿了玫瑰的紋身,右手夾着一根香菸,正和吧臺前的客人談論着什麼。
看見陳凌風進來,他揚了揚點菸的右手,示意陳凌風到吧檯這邊來。
“這位少爺看起來有些面生啊,讓我猜猜,是不是被哪家可愛的小姐甩了過來買醉啊,那裏可識貨了,我這間酒館可是有全瑤光最烈的酒。”中年男人假裝熟絡的和陳凌風打着招呼。
“我,我是來換酒的。”陳凌風掏出那張黑色的禮物卡,遞給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過卡片,立即瞪大了眼睛,右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險些被手裏的香菸燙到。
“你…你是什麼人?這張卡片是從哪裏得來的?!”中年男人扔掉手裏的菸頭,兩隻手死死扣住陳凌風的肩膀,雙眼夾雜着複雜的情緒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