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讓荷蘭人滾蛋!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崛起的石頭字數:2363更新時間:24/06/27 12:55:10
    “彭!”

    “給咱家仔細着點兒打,打輕了一棍,廠公要了咱家的命,咱家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

    承天門外廣場,不少百姓都在圍觀,只是從他們平淡無奇的面色中,好像這只是稀鬆平常的事。

    一名身穿紅色大紅服的錦衣衛堂上官,正監督兩名北鎮撫司校尉,對最中間那青衣士子棍棒相加。

    錦衣衛動手,東廠監刑,這是自天啓元年來的成例。

    數名監刑太監,錦衣衛旗校十數人,都好笑的看着那兩名校尉,舉起上了朱漆的慄木,輪番打在那士子屁股上。

    鍵盤俠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下場。

    廠衛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他們的頂頭上司只有一個,便是當今的天啓皇帝。

    凡是有人嘴炮幾句被聽見或舉報出來,直接打死,沒什麼好說的,希望他下輩子還能做個快樂的鍵盤俠吧!

    這樣的場景,放在以往,百姓們是要害怕,敬而遠之的,可現在幾乎都圍在周圍,也沒什麼可憐之情。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東林士子不去嘴炮,喊什麼天子昏庸,魏閹矇蔽聖聽,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京報》可不是白開的。

    同時期的西方,也有陸續開刊報紙,其實和大明差不多,西方國家刊行報紙,也是想起到把控輿論的心思。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世界各地的統治者,都想到一塊去了…

    校尉高高舉起大木,重重擊打到血肉之軀上,這本該是令人極度害怕的場景,卻引得百姓爭相圍觀。

    甚至有人在路旁酒館設下賭局,賭被鎮撫司這次的二十棍,能不能把這身體不錯的士子打死。

    兩名校尉齊上陣,只是打棍,就是大汗淋漓,粗喘陣陣,倒不是說他倆力氣太小。

    只是這打棍,也有很多講究。

    監刑太監雙腳閉攏,眼神飄忽不定,分明是要置這士子於死地,二十棍打死個大活人,這不是體力活,這是技術活。

    十棍下來,士子已被打的皮開肉綻,但還在痛呼,傷勢雖重,但好像沒什麼性命之憂,此情此景,讓兩名打棍的校尉都冷汗直冒。

    打不死他,死的就是咱倆了!

    兩人相視一望,皆在心中默唸:

    “用心打、用力打。”

    餘下這十棍,顯然是一副不打死你誓不罷休的氣勢,兩名校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和巧勁。

    終於在第十八棍的時候,這士子暈了過去,進氣兒多,出氣兒少,眼見是活不成了。

    見狀,兩人都鬆了口氣。

    不多時,二十棍已畢,方纔還腰桿直如尺,慨然而立的士子,已是沒了絲毫聲息。

    打完這二十棍,兩名校尉都是拄着大棍,瘋狂的喘息。

    東廠的監刑太監腳上動了動,上前頭望了望血肉模糊的屍體,滿臉譏諷,宣了罪行,這才向圍觀百姓幽幽道:

    “都散了吧。”

    話音剛落,承天門忽然大開。

    一名宮中的宿衛戚兵,左手託着聖諭,向京城東大營疾馳而去,見了這副情況,錦衣衛堂上官面色凝重,道:

    “怕是又出了什麼大事吧?”

    監刑太監也不知道,對周圍人羣的議論,也權當沒聽見,邊走邊道:

    “咱家只是聽說,山東大震,朝廷賑災撥款幾百萬兩,動員了直隸幾地的人力,剛要穩定,陝西又震了。”

    &-->>

    nbsp; “不會吧,又震了…”

    錦衣衛堂上官此刻也不再與這東廠的太監競爭,只是爲朝廷嘆惋,嗟然道:

    “這是什麼年頭,年年大震,年年大旱,天下是怎麼了,天爺不給人活路了?”

    喃喃幾句,他想到什麼,忽然又問:

    “這次又死了多少人?”

    監刑太監聞言,瞅了他一眼,不復有方纔對那士子時的尖酸、刻薄,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帶着其餘的太監留下一個背影,和滿是無語的回話:

    “自己去問吧,咱家累。”

    ......

    天啓二年六月中,陝西固原州星殞如雨。

    當地人見狀,以爲是天爺降怒,盡皆大驚,隨即,各地市集相繼罷市,城關緊閉,街上空無一人,風聲鶴唳。

    用後世的話來說,這段時間的地方經濟損失,無以估量。

    這還沒完,六月底,平涼、隆德諸縣及鎮戎、平虜等所,馬剛、雙峯等堡地震如翻,牆裂有聲。

    明代的城鎮,對地震這種自然災害,根本沒有什麼抵禦能力。

    相比運河流經的山東,陝西更加貧窮,這次忽然來襲的大地震,那裏損失更嚴重。

    陝西有司上奏。

    僅一次地震,各地城垣就已震塌八千九百餘丈,房屋倒塌兩萬一千八百餘間,牲畜壓死三萬六千餘只,男女被壓死的,也有一萬六千餘口。

    在有司奏報抵達京師前的半個月,陝西又接連遭受了兩次震級逐漸減弱的餘震,損失尚未統計。

    這倒不是有司進度緩慢,而是大部分的地方官府,在這次大地震中,都喪失了該有的職能。

    說實話,當時朱由校剛看了毛文龍報捷,大明在朝鮮戰爭打贏了,這本是應該高興的事。

    可是他高興不起來。

    明末這個時候,天災人禍,連綿不絕,隨便一次地震,就能將朝廷兩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

    只說死亡人數,這次陝西地震,已經接近山東地震的兩倍,地方經濟也因此遭到重挫。

    山東能恢復起來,已經是朱由校提早準備,調度有方,人力、物力,財力源源不斷的結果。

    陝西道路偏遠,更加窮困,損失更重。

    想從這種大規模的地震中恢復元氣,沒有和平時期的二十年、五十年,可能嗎?

    更何況,現在可不是和平年代啊!

    有時候,朱由校覺得自己能人定勝天,憑藉自己的努力,挽救這個走到暮年的帝國。

    現在,朱由校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朝堂上,有文官與你事事作對,遼東,有建州蠻夷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入侵劫掠,屠戮你的子民。

    內部,年年不絕,且愈發嚴重的天災人禍,讓整個朝廷不得不拆了東牆補西牆。

    就連國外,都有正處於大航海時代的列強,想將你的領土,一點點蠶食爲他們的殖民地。

    如果說陝西再次大震的消息,讓朱由校感到有心無力的話,六月十一日,荷蘭一支小型艦隊強行登陸澎湖,以武力脅迫請求通商的消息,則是讓他感到憤怒,極端的憤怒。

    大明的領土,一點也不能丟!

    荷蘭人以武力脅迫通商,那就張開拳腳好好兒較量一番,看看是你們賠款,還是我大明割地!

    告訴當地的文官、武將,給荷蘭人發最後通牒,不滾蛋,就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