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遇岑海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Emo鼠字數:3397更新時間:24/06/29 17:31:11
    我用手電筒在山洞外的一片荒草上照了一圈,確認附近沒別人後,我道,

    “我們進去看看,找到阿梅了趕緊走,說不定綁匪不在這裏。”

    “好。”

    範劍應了一聲,率先朝山洞內走去,我緊跟其後。

    一股潮溼的空氣迎面而來,這條山洞高約兩米,十分狹窄,只得容納一人單行通過,山洞裏的地面上鋪着一層落葉和青苔,頭頂上的角落還掛着不規則的蜘蛛網。

    山洞裏的光線很暗,我們打着手電筒十分謹慎地走着,側耳傾聽着山洞裏的一切聲音,然而耳邊只有滴答的水滴聲和阿梅斷斷續續的哭聲,儘管如此,我們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因爲很可能綁匪躲藏在這山洞之中。

    手電筒的照明距離很短,我們只能看清山洞的一部分,好在這山洞並不深,我們很快便走到了盡頭。

    在山洞盡頭,只見一汪巨大的水潭出現在眼前,水潭邊上,一條手臂粗的鐵鏈橫跨在水潭上,鐵鏈的另一端,深深地嵌進石壁中。

    而在鐵鏈的下面,一名身着白色長衫的女孩雙手被綁在鐵鏈上,她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着,驚恐的目光看向我們這邊,不斷發出嘶啞的“嗯嗯”聲。

    “阿梅!”

    範劍大喊一聲,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阿梅見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拼命搖着頭,樣子十分恐懼。

    我不由得鬆了口氣,本以爲找到了阿梅,所有的危機都解除了,然而,正當範劍往前踏出一步時,不知是不是過於激動的緣故,他腳下一滑,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手電筒跌落到地上,在潮溼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緊接着,一聲“咻”的聲音在山洞內響起,趴在地上的範劍忽地發出一聲大叫,我一個激靈,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當我將手電筒向範劍晃去時,只見一條繩圈已牢牢套在他的腳踝上。

    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那條繩索猛地一抽,範劍被拽着腳,一下子倒掛在了阿梅面前,他的上半身趴在阿梅的身上,臉緊貼着阿梅的胸部。

    儘管範劍奮力掙扎,但那條繩索卻十分牢固,他仍舊動彈不得,我看着被倒掛的範劍,大腦空空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我恍惚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好久不見了,哼,知道我是誰麼?”

    我猛地回頭,只見一名身身材健壯的男子出現在山洞口,我將手電往男子身上打去,他身穿一件沾滿污漬的白背心,下半身穿着一件深藍色直筒牛仔褲,滿臉陰狠地看着我。

    我看着男人的臉,心中不禁納悶,在我的印象中我並不認識這名男子,可我又好像覺得自己在哪見過他,我注意到男人露在背心外的紋身,那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張牙舞爪地盤在男子的左肩上,好生威武。

    我看着男人,試探性道,

    “你,你是?”

    男子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柳葉刀,開口道,

    “你已經不認識我了麼?哼,想來也是,你們一定以爲我死了吧。”

    聽見這話,一股寒意從脊背傳遍四肢百骸,我死死地盯着男人的過肩龍,如果沒有猜錯,面前的男人就是......

    “沒錯,我就是岑海,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麼?你知道我暗地裏跟蹤了你們多久麼?現在你們終於落到了我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海滿臉猙獰地笑道。

    得知綁架阿梅的人是岑海,我的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一片空白,我怎麼也沒想到,岑海居然還活着,他不是被陳婆打昏死後活埋了嗎?

    我的額頭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也下降了幾度,在我和範劍剛從幻陣中逃出來後,順便解決了一個案件,殺人犯岑海入室盜竊時殺了老劉的妻子,最後險些成功嫁禍給老劉。

    雖說最終老劉還是死了,但我和範劍還是揪出了沉淪在黑暗中的真相,岑海被陳婆“絕育”活埋後,這起案件便畫上了句號。

    可現實是,岑海偏偏沒死,現在的他,豈不是要將受到的一切屈辱和不甘加倍地返還給我們?

    範劍被倒掛在阿梅面前,岑海的話他還是聽得見的,得知綁架阿梅的人正是堵在山洞口的岑海後,範劍罵道,

    “老子幹你娘的陰陽人,綁架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和我正面真刀真槍地幹一場,你這沒幾把的死太監!”

    因過於激動的緣故,範劍的聲音顫抖得變了調。

    岑海一聽見“陰陽人”和“死太監”兩個詞,臉色驟變,渾身的氣場驟然放了開來,一對三角眼不斷閃爍着寒芒,彷彿下一刻岑海就會暴走,然而,岑海馬上恢復了平靜,甚至咧嘴冷笑了起來,

    “哼哼哼,如果不是陳麗紅,你老婆現在已經被我活活玩死了,不過沒關係,我等會還有更好的驚喜送給你,你會讓你親眼看着,我玩你的女人。”

    岑海陰惻惻地說道。

    阿梅渾身一震,搖頭抽泣着,楚楚可憐。

    範劍不知是氣極了還是倒吊着血液不流通的緣故,此時的他整個腦袋紅通通的,就連雙眼也是,他暴怒地掙扎着身子,吼道,

    “你敢!”

    我趁着兩人說話的功夫,暗暗將兜裏的手槍拿了出來,單身握着別再身後。

    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解決岑海,畢竟此時的我距離岑海約有二十米,這個距離只靠三發子彈,幾乎是不可能打中的。

    “哼,我爲什麼不敢?我當初靠一塊下巴骨活生生地從亂葬崗把自己挖了出來,老天保佑我不死,給了我這個復仇的機會,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的一切!”

    岑海滿臉猙獰,因怨恨而變得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們,那架勢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意思。

    “老子先殺了你,以泄我心頭之恨,下輩子別再多管閒事!”

    岑海大吼一聲,持着柳葉刀凶神惡煞地衝我走來。我沒有說話,迅速將心中的情緒平復下來,擡腳緩緩朝岑海迎面走去。

    我將手電筒放到地上,另一只手握緊手槍,等待到十米的距離,那時我才有信心三槍制敵。

    近了,更近了,十五米的距離,岑海臉上的獰笑愈發狂暴,愈發猙獰,就好像獵食中的猛獸。

    正當我準備拔槍射擊時,岑海如離弦之箭般,帶着一股狂猛的勁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俯衝而來,速度極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我一個激靈,我下意識地將槍舉起,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這一槍因過於緊張的緣故,子彈擦着岑海的肩膀飛過,砰的一下打在了山洞的石壁上,激起一串火星。

    岑海並不知曉我們入獄的事,因此他沒料到我有一把手槍,但這發打歪的子彈並沒有震懾到他,反而將他徹底激怒。

    “受死吧!”

    岑海一聲爆喝,飛一般地向我撲來。

    我見狀,再次扣動扳機,

    砰!

    砰!

    火光泛起,霎時間照亮洞穴,最後的兩發子彈似乎是打中了岑海,但岑海像沒事人一般,連哼都沒哼一聲,似乎未傷其要害,依舊是直挺挺地朝我撲來。

    我心中暗罵一聲,將手槍順手一丟,身子側移一步,避開他的撲殺。岑海的柳葉刀帶着一股凌厲的勁風,在空中劃過一道極爲刁鑽的弧度,我甚至能聽見柳葉刀劃破空氣的聲音。

    “挺會躲啊小子,子彈打光了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岑海獰笑一聲,使出一招迴旋踢,身子一轉,這一腳伴隨着呼呼風聲橫着朝我腦袋掃來。

    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迅速一個彎腰避開,與此同時,我瞅準他另一條站立的腿,猛地踹去一腳。岑海顯然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竟然被我一腳踹了個正着。

    他哇地怪叫一聲,一個踉蹌險些倒摔在地,我心念電轉,此時最大的危險還是岑海手裏的柳葉刀,我趁岑海未站穩之際,迅速向前一步,兩隻手牢牢抓住了他拿着柳葉刀的右手腕。

    “草泥馬,給老子鬆手!”

    岑海畢竟是劊子手,無論是膽量還是力氣,都不在我之下,岑海見我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怒喝一聲,柳葉刀在他的掌心閃過一道寒光,只見鋒利的刀劍如毒蛇一般在他的掌心旋轉一圈,下一秒,原本正握的刀瞬間成了反握狀。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岑海的手腕一轉,冰冷的刀刃迅速朝我手腕處割來。

    我吃了一驚,迅速將兩手鬆開,可還是晚了一步,我只感覺此時的我手腕火辣辣的,似乎被劃破了,柳葉刀的鋒利程度和手術刀不相上下,我反應若稍慢一步,手腕上的所有血管都能被岑海輕而易舉地劃斷。

    岑海的神情變得愈發猙獰,兩隻血紅的眼睛瞪得溜圓,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鼻子裏喘着粗氣,看樣子是已經被我的舉動徹底激怒。

    “小子,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僅要你的命,我還要把你的肉一刀刀地割下來喂狗,你說那樣是不是很有趣?”

    岑海的聲音裏透着一股子狠勁,他再度揮刀衝我刺來。

    我顧不得手腕的疼痛,也顧不得範劍和阿梅的反應,在岑海的瘋狂攻勢下,我只能連連閃躲,毫無還手之力。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蛋蛋割下來煮着吃!”

    岑海的嘶吼聲迴盪在山洞內。

    幾回合下來,有好幾次我險些被岑海刺中要害,我的冷汗不斷從臉頰滑落,心臟也跳到了嗓子眼,岑海並沒有因體力不支而減弱攻勢,反而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我心裏暗暗叫苦,岑海的瘋狂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手無寸鐵,在極度危險的境地下毫無還手之力,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