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刀疤來了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Emo鼠字數:3386更新時間:24/06/29 17:31:11
“老子今天就坐這兒了,你們能咋地?”
三名囚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陰冷得看着我,但礙於王旭超的威嚴,他們還是不敢對我動手,其中一位囚犯附和道,
“超哥,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
這名囚犯還未把話說完,王旭超便用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這名囚犯見狀,自然是明白了王旭超的意思,周圍的囚犯都不再言語。
我眼角的餘光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只見周圍囚犯的目光也紛紛向我這靠攏,此時的範劍似乎是睡着了,竟沒有任何動作,對發生的事絲毫不知。
王旭超一臉媚態的看着我,片刻後,他開口道,
“小嫩肉,挺橫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還有坐你旁邊的那個新來的,我都知道你們的事兒,你不就殺了個小混混麼,我手底下的兄弟哪個手裏沒一兩條命?你只要當我跟班兒,每個月交給我兩條煙,我保你平安無事。”
我擡眼瞥了王旭超一眼,心想,當這傢伙跟班下半身不得掉兩層皮?我冷聲罵道,
“滾你媽的,就你手底下那些人,我壓根沒放在眼裏,要是不服咱就動手試試。”
王旭超臉色一變,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即臉色又恢復平靜,開口道,
“行了,說正經的,爺看上你了,以後你就跟着我,等出獄了你要我就給你啥,別不知好歹,你現在乖乖給我......”
王旭超說到這裏,將指尖插進他的褲腰,當着衆多囚犯的面緩緩將褲子褪了下來。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部分囚犯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臉上都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我瞥見王旭超一絲不掛的下半身後,心裏直呼噁心,這傢伙明顯是來耍流氓的!
“我去你媽了個逼的!”
我心裏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同性騷擾,當即我也顧不得別的,下意識地擡起一腳,狠狠往王旭超襠部踹去。
我本以爲王旭超這麼瘦弱的身材,我這一腳下去,他肯定得跪在地上,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看似瘦弱的身體卻是輕輕一晃,便避開了我的這一腳。
由於王旭超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我也沒看清他是怎麼避開的,不過他避開我這一腳的同時,一隻手迅速伸上前,下一秒我便覺得腳踝一痛,是王旭超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事發突然,我沒空去想其他的,此時的我只想將腳踝從王旭超的手中掙脫出來,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王旭超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手上的力道卻是不小,我是絲毫掙脫不開。
“小子,你挺狂啊。”
王旭超陰沉着臉,不陰不陽地說道。
此時我心中也是怒火中燒,不過我明白,此時若是跟王旭超動手,吃虧的肯定是我,周圍都是王旭超的人,我不覺得自己一打多有勝算,但想要我向王旭超服軟,那是不可能的。
我攥緊拳頭,心裏不甘地想道,先不說我時不時王旭超的對手,光是周圍這麼多人,我要是就這麼服軟了,以後在這監獄裏肯定會被他們欺負,不如和王旭超拼了,也能證明自己不是只軟柿子。
我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一道喝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住手!”
周圍的人連同我在內都齊刷刷地轉頭望去,王旭超聽見這聲音更是嚇得把褲子猛地提上,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爲這道喝聲正是獄長發出的。
只見獄長大搖大擺地往場地中央走來,他陰沉着臉,臉龐的橫肉跟着步伐微微顫動,在他身後跟着的是黃強和趙建華。
我的視線往趙建華身後落去,只見趙建華正單手拖着一輛破舊的平板小推車,車上蜷縮着一名身材矮胖的男子,低垂着頭,他半隻腦袋纏着繃帶,我細細看了一番才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刀疤!
王旭超見到獄長後,當即畢恭畢敬地對着獄長點了點頭,“獄長。”
周圍的囚犯見狀,紛紛退到一邊,畢恭畢敬地喊道,“獄長好!”
獄長沒有理會衆人,而是徑直往場地中央的石墩旁走了過來,我趕忙搖醒範劍,隨後和王旭超等人退到一旁。
獄長來到石墩旁後,冷冷地掃視了我們一眼,喝道,
“都給我肅靜!”
話語落定,在場衆人瞬間安靜下來,趙建華將推車放到獄長面前,隨後又和黃強站到了獄長身後,李醒和朱燦聞聲,也急匆匆地趕來站到一旁。
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刀疤,只見他在在推車上掙扎了一番,四肢看起來軟塌塌的,怎麼也坐不起來,當我看清他臉的那一刻,我心頭一震,刀疤好像變了個人!
此時的刀疤頭髮亂糟糟的,像一片久未梳理的野草,深陷的眼窩裏是僅剩一隻渾濁而呆滯的瞳孔,他的眼珠不斷的左右轉動,卻始終無法聚焦。
最奇怪的是,他的嘴角竟掛着一抹二十公分長的涎水,亮晶晶得像一條銀色的鼻涕蟲,令人直犯噁心。
在這麼一瞬間我猛地醒悟過來,莫非刀疤果真如李醒所說,被我傷到了神經?這樣一來,那刀疤豈不是成了個令人無法直視的精神病人?他還如何向獄長告發我?
但我轉念一想,獄長既然把刀疤叫到這兒來,除讓他指認兇手外還能作甚?或許刀疤的病況並沒我想象中那麼嚴重。
獄長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衆人,大聲道,
“你們沒看錯,你們的刀疤已經被李醒治好了,只不過......”
獄長說到一半,瞥了李醒一眼,李醒會意後趕忙接過話題,站出來指着刀疤嚷聲道,
“因後腦被強力擊中的緣故,他的語言中樞和運動神經受到了損傷,不過命是保住了。”
在場的囚犯聞言,紛紛長吁一口氣,一些個站在遠處的囚犯,攥緊雙拳,眼中更是含着淚水,彷彿在他們心中只認可刀疤是老大。
當下我也沒心情看別人的反應,我迅速平復下狂跳的心臟,琢磨起李醒的話,運動神經和語言中樞受損,那也就說明此時的刀疤已經是個殘疾人。
這些神經都分佈在後腦中,在我強烈擊打下,刀疤已不可能恢復常人的樣子,此時的他相當於半個啞巴,說話有了障礙,不僅如此,運動神經一旦受損,不但讓人難以活動,甚至可能會癱瘓、大小便失禁等。
這樣一來,刀疤即便沒死,能不能說出我這個兇手倒還是個問題。
儘管如此,我心中還是暗暗下定決心,刀疤無論如何都必須死,我可不想在監獄裏留個後患。
獄長見衆人目光都在刀疤身上,他開口道,
“刀疤就在你們面前,兇手現在站出來承認的話,我會饒他一命,但是,如果讓刀疤指認出來的話......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此話一出,衆囚犯紛紛攥緊拳頭,目光不斷在人羣中轉動,不少人也流露出憤恨的神色,彷彿要將謀害刀疤的兇手剝皮抽筋似的。
我當然不傻,怎會相信獄長的小把戲,我不動聲色地站在人羣裏,任由獄長重複喊了幾遍都沒站出來,彷彿這事和我無關似的。
而範劍倒沒有我這麼淡定,每當他聽見獄長的話聲響起,鐵青的臉色愈加難看,身子也時不時地哆嗦着。
獄長見無人站出來承認,他朝身旁的李醒揮了揮手,吩咐道,
“交給你了。”
李醒眉頭一皺,點了點頭,隨後他來到推車旁,轉頭掃視了衆人一眼,將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李醒又對坐在推車上的刀疤問道,
“你說說,是誰幹的?”
刀疤雖然受了損傷,但聽力和視覺倒沒多大影響,他一聽見李醒這話,原本呆滯的眼神頓時怨毒起來,時不時泛起兇光,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十分猙獰,他啓開雙脣,似乎費了渾身的力氣,艱難地開口道,
“是...是...是...”
李醒見刀疤支支吾吾的,嘩嘩地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厲聲道,
“是誰,你說啊!”
李醒下手力道並不輕,刀疤的臉頰很快便出現兩個紅通通的手掌印,周圍的囚犯見狀紛紛出聲制止李醒,
“別打了,疤哥身體虛弱。”
我看了看周圍的囚犯,只見許多人攥緊拳頭,臉上透着若有若無的怒意,彷彿下一秒就要一擁而上將李醒大卸八塊。
反觀站在我身旁不動聲色的王旭超,我是沒在他身上看出什麼怒意,不過他臉上的神情倒是複雜得有些難以言狀。
李醒見周圍囚犯都瞪着自己,他沒再下手,而是蹲下身繼續衝刀疤問道,
“獄長大人可是在幫你找兇手,你快說,到底是誰幹的?”
刀疤咧着嘴,一絲細長的唾液從嘴角流淌而下,緩緩滴落在地面上,被一縷陽光照射得閃閃發亮。
我揪着心,細細觀察着刀疤的神情,生怕他口中吐出“新人”兩個字來。
刀疤眯着眼睛,神情十分痛苦,喉嚨裏不斷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在極力醞釀着什麼,片刻後他開口道,
“是...是...是...”
刀疤說出的每一個字彷彿都用盡了渾身力氣,但他還是難以言語。
我強裝鎮定地站在人羣裏,刀疤每次開口的過程對我而言實在煎熬,彷彿自己在生死之間反覆橫跳,但幸運的是,刀疤幾次開口下來,始終沒能說出“新人”兩個字。
獄長見狀,不耐煩地踹了李醒一腳,罵道,
“你蠢嗎,你就不能把刀疤帶到犯人面前轉一轉看看刀疤的反應嗎。”
李醒聽見這話,略表贊同地點了點頭,他雙手握住車把,命令囚犯們站成兩排,而我則是站在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只見李醒緩緩將刀疤推到犯人面前,隨後推着刀疤在一字排開的囚犯面前緩緩向我這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