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前往冬堡

    接到任務，戴爾芬讓龍裔挑個時間去獨孤城匯合，具體籌劃如何盜走文件。

    簡單道別後，離開熾熱的小酒館，天際寒風再次籠罩兩人，冰冷如刀鋒般刮在皮膚上，一陣生疼。

    天已微亮，後續幫助斯萬送信的任務很簡單，兩人微微花了一些時間便搞定了任務。

    “終於結束了？”居永元聳聳肩，牽着一匹馬來到都瓦克因身邊。

    都瓦克因默不作聲，點點頭。

    看出對方興致不高，居永元好奇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倒也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該相信誰……”都瓦克因眼中出現迷茫，遙望着天際省最高的山峯，不知在想什麼。

    居永元大概猜到她在糾結什麼，於是提議道：

    “先上馬吧，咱們不去裂谷城了，直接去找上古卷軸。”

    “既然你不知道該相信灰鬍子還是刀鋒戰士，那不如直接去往謎題的最後，用雙眼見證一切如何？”

    都瓦克因瞪大眼，愣愣地盯着居永元，好半晌才開口道：

    “上古卷軸是什麼？”

    “嗯……一件能穿越時間的神器？”居永元有些不確定，記憶有點模糊。

    “想要擊敗奧杜因，必須學會一種名爲龍破的龍吼。”

    “只有那個龍吼才能迫使奧杜因降落地面，同時撕裂它的龍魂讓它無法發揮權能。”

    都瓦克因停下腳步，第一次認真地打量着居永元。

    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灰鬍子和刀鋒戰士都尚未知曉的祕聞。”

    關鍵時刻，都瓦克因的腦子終於稍微活絡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副呆呆的樣子。

    “嗯……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居永元無所謂地笑了笑。

    “你可以把我當成巫師，會預言的那種。”

    “只是我的預言和其他的巫師有區別，不像他們那麼謎語人，有啥說啥。”

    都瓦克因：“行，我暫時相信你，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聽你的意思，不用去獨孤城找梭默嗎？”

    “當然不用。”居永元擺擺手，繼續說道，“梭默的情報不影響你擊敗奧杜因，咱們要去冬堡，拿到有關上古卷軸的線索後再去高侯峯。”

    “如此一來便可以回到過去，找到擊敗奧杜因的方法。”

    “而且，你並不瞭解刀鋒戰士不是嗎？”

    居永元發出靈魂拷問，都瓦克因現在正處於搖擺狀態，他正試圖將都瓦克因拉到自己這邊。

    都瓦克因點點頭，默認居永元的說法，她確實不清楚刀鋒戰士的來歷。

    其實她並非天際本地人，當初在穿越天際邊境前還被弟國給抓了起來。

    差點稀裏糊塗的就被砍了頭，如果不是奧杜因鬼使神差地救了她一命，現在早就沒她這個人了。

    居永元牽過繮繩，將其中一條遞給都瓦克因。

    “上馬，時間不等人，咱們邊趕路邊聊。”

    都瓦克因默默接過繮繩，翻身上馬往冬堡趕去。

    沒辦法，居永元不認識路，只能靠都瓦克因帶着他旅行。

    “刀鋒戰士之前應該和你說過，他們是專門效忠龍裔的一支祕密部隊對吧？”

    都瓦克因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居永元要突然提起這一茬。

    居永元：“那你再想想剛剛戴爾芬是怎麼說的，他們效忠皇帝。”

    “之前你只是疑似龍裔時，他們說效忠龍裔，等你證明了身份又說效忠皇帝。”

    “說來說去，只是想要利用你重建刀鋒戰士罷了。”

    都瓦克因猶豫一會才說道：“可是戴爾芬確實幫了我不少忙，她應該不會這樣吧？”

    居永元搖搖頭道：“其實吧，效忠皇帝和效忠龍裔兩者根本不衝突，只是因爲你的存在才產生了衝突。”

    “在之前，賽普丁皇室每一個人都是龍裔，所以這套邏輯並沒有問題，直到你的出現。”

    都瓦克因：“啊？原來是這樣嗎？”

    居永元：“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你沒必要幫助戴爾芬。”

    “而且你別忘了，刀鋒戰士的宗旨是什麼。”

    “他們的使命便是屠龍。”

    居永元目光灼灼地盯着都瓦克因，一字一句道：“永遠別忘記你身上屬於龍的那部分，你既是人，也是巨龍。”

    都瓦克因神色暗淡，不由得想到之前被她親手殺死的那些巨龍。

    她清晰地記得那些巨龍對她的稱呼。

    姐妹、兄弟，而非蔑稱凡人。

    “你也和他們一樣認爲我是巨龍嗎？之前龍吼控制不住傷到了你……”

    “對不起。”

    居永元輕笑一聲，拍拍她的肩頭道：“你是什麼，在於你對自我的認知。”

    “如果你認爲自己是一名人類，那麼你便是人類。如果有一天你拋棄了人類這個身份，徹底投入巨龍懷抱，那麼你就是一頭巨龍。”

    “其實誰又不是怪物呢？硬要說的話，我只是外形和人類差不多而已。”

    居永元的觀點擊碎都瓦克因三觀，讓她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這一想就是三天，直到兩人快要抵達冬堡都沒能走出來。

    冬堡位於天際省最北邊，距離極點異常近，每當入夜，極光便會爬上天空。

    刺骨寒風愈發凌冽，外界氣溫幾乎達到零下三十攝氏度。

    向來生活在南方的居永元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冷的地方，儘管體質強大，但令人難以忍受的寒冷還是侵蝕着居永元身體。

    漫天雪花一刻未停止落下，飄散的皚皚白雪覆蓋這邊夜色小鎮。

    好在都瓦克因終於開竅，變得稍微會關心人了。

    只是關心人的方式有些特別。

    第三天入夜後，都瓦克因趁着居永元睡着時，悄悄離開營地找上強盜。

    經過一番“友好協商”後，從強盜的屍體上借來厚厚的皮大衣。

    居永元最開始收到皮大衣時還有些小感動，直到他看到皮大衣上沾染的血跡，才猜到皮大衣來歷。

    得，感情都瓦克因越來越有強盜範了。

    “龍裔學壞了啊！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真可惡。”

    居永元毫無自覺地感慨着，順手將皮大衣緊了緊。

    其後不用太多贅述，冬堡乃是天際九大領地之一，不過該領地本身發展一般，只是因爲冬堡學院坐落於此。

    這座法師學院在過去一場事故中衰落，如今已經是日暮黃昏，連學生都沒幾個。

    唯一值得驕傲的只有其中數之不盡的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