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開門香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羽落辰汐字數:2178更新時間:24/06/27 12:45:52
    “趕緊把佛像移開吧,不然指定就把人壓死了。”門口站着一個老村民,跺着腳着急的喊道。

    幾個被蛇仙神像壓住的幫工痛苦不已,哀嚎的慘絕人寰,那腿壓扭曲了,恐怕是徹底的廢了,有血從佛像下侵出來,場面慘不忍睹。

    “急什麼!”

    看到村裏人上去幫忙,柳家監工的管家冷板着臉擋在村民前面,語氣冷聲的阻止。

    血順着蛇仙神像滲透,滿滿的融合進入黑土裏面。

    蛇仙神像下混雜了鮮血的泥土,變成了殷紅色。

    “在拖下去血都流盡了,怎麼蛇王像下面壓了人還不打算救。”

    有村民嘟囔着,議論聲也漸漸的變大。

    看到這種場面,村裏人都有些不滿,那監工的柳家人目光直視蛇仙神像,見時機差不多,就冷漠地說:“好了,把他們都拉出來。”

    蛇仙神像被做的慢慢的擡了起來,那些壓在下面的村民被拖出來,渾身早就沒了力氣哀嚎,有兩個甚至活生生疼昏死過去。

    但是柳家人卻不問不顧,只拿了錢財封住這羣人的嘴巴,說廟裏不易見血,讓人趕緊把他們擡走。

    我站在旁邊,盯着這些人冷漠的作爲,忽然,感覺有一道漠視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微微轉過頭,就看到了廟裏最右側的椅子上的柳婆婆,她目光穿透人羣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

    我下意識的避開柳婆婆的目光,低着頭拉了拉姑姑的衣袖,然後跟她走了出去。

    因爲見了血,柳家說今天不能在動土,但是我隱隱的感覺不對勁。

    村民的血侵染過的蛇仙神像,慢慢的化開像是被吸收了,柳家人目光火熱,眼睛裏像是含了期待。

    這柳家,到底要做什麼?

    這座破廟的年歲很長,以前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這座廟早年間香火鼎盛,來的信徒也很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夕之間,人人避之。

    這柳家來我們村,修這座蛇仙廟絕不那麼簡單。

    “瑤瑤,你可不要胡思亂想,柳家老夫人這兩天給村裏不僅發錢,還發了不少糧食,她心地善良,不會做壞事的。”

    “嗯?”我有些恍惚,疑惑地看向姑姑。

    姑姑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其實你嫁入柳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柳老太太行善積德,肯定不會虧待你。”

    我恍惚的擡頭,滿是詫異地看着姑姑,忽而覺得眼前的姑姑變得有些陌生。

    姑姑見我如此盯着她,愣了一下苦笑着說道:“姑姑也是爲了你好,你不想聽,姑姑以後就不說了。”

    回到屋,我便憂心忡忡的進了屋,不出意料的,楚淵還是沒有醒過來。

    但也看得出來,清晨葉尖採集給他服下的露水是有效果的,他元神的虛弱稍微得到了一些復原,至少身上的蛇鱗退去了。

    “看來明天還的起來的早點,這樣就可以多採集一些了。”望着他的睡顏,我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

    爲了能夠在天還沒亮就能起來,我早早的就睡下了。

    但是房間裏就一張牀,我只能極其不自然的躺在他旁邊,他身上沒有溫度,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涼氣。

    爲了能多採集露水,天還沒亮,我就早早起來偷偷的溜出了院門。

    因爲有了經驗,收集的倒是有一大半竹筒,只是累的腰桿快斷了一樣,疼的撕心裂肺。

    回來的路上,因爲一隻手扶着痠痛的背,一個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辛辛苦苦採集的露水灑了一半。

    回到屋時,天已經大亮,坐在牀頭的時候整個腰還是痛苦不已,看了竹筒裏只剩下小半的露水,我鼻子一酸,有種難言的苦澀。

    “今天本來都採集了一大半的,我太笨了,走路不小心滑了一下,就只剩下這麼一點了。”

    看着雙目緊閉的他,我苦笑地低聲道:“明天,我會多采一些回來的。”

    稍微休息,我又按照昨天的方法,自己抿一小口,迅速的貼在他的脣上。

    彎腰下去的時候,腰痛的撕心裂肺。

    這天,蛇仙廟真正的立廟。

    蛇廟修葺一新,破損的佛像也換上了一尊蛇仙神像。

    今天是廟門開後的第一柱香,也叫頭香。

    有一個說法,頭一炷香最靈,因爲前幾天村子裏發生的蛇災和經歷的事,村民對蛇仙深信不疑,都希望能得到蛇仙的庇佑。

    所以村民都爭着搶着去燒頭一炷香。

    我實在又累又困,而且渾身痠痛,就沒有去湊熱鬧。

    楚淵還是沒有醒過來,可能露水蘊含的靈氣,對他來說還是太過稀薄。

    第二天,我又忍着疼痛去採集了不少露水,這天也是如此,多數村民第一天沒有上頭香。

    但是也都希望能給蛇仙燒開門香,村民好像一時之間都成了蛇仙虔誠的信徒。

    這天,把露水喂了以後,我趴在牀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時,一隻寬厚的掌正輕輕的摩擦着我的髮鬢。

    “你醒了?”

    他臉色蒼白,但卻滿目春意,薄脣似笑。

    “你沒事了?”我瞪大眼睛,仔細打量這昨夜還病殃殃的人。

    先是吃驚,而後沒由來的大喜:“我以爲你……”

    “以爲我死了?”他湊近過來,煞有其事的說:“爲夫,不僅沒死,還做了一個美夢,夢到有人偷親我。”

    我一下面紅耳赤,不過又篤定他不可能察覺到我這兩天怎麼給他喂露珠的,就說道:“你都快嚥氣了,還做春夢,真不害臊啊!”

    說完,我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他伸手一把拉了回來,倒在他的身上。

    旋即,他微微俯身,微吐涼氣輕聲道:“爲夫就算是咽最後一口氣,那也是在你的身上。”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好好的直男說彎就彎!

    你都半隻腳進鬼門關了,還有心思說這些!?

    見我怒目而視,他笑的更肆意,就要俯下頭輕吻,我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別!”

    我含糊不清的搖頭。

    但是一動,腰痛的我嘶了一口涼氣,臉都痛苦的扭曲了。

    他似注意到我疼痛難忍,微微鬆了一些,然後伸手就去撩我的衣服。

    “不要!”我羞紅着臉想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