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人劍合一 情理之中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宮可可字數:2354更新時間:24/06/27 12:40:59
    「大蛇……」

    見慕容師兄被氣走了,妙媛坐在牀榻上,一臉負氣的模樣看他。

    今兒個大蛇是怎麼回事嘛?爲什麼對慕容師兄都這麼苛責嚴肅。

    寒墨轉過身來,聲音壓沉着,有些自責道:「抱歉,讓你受傷了,還聽着這些爭論,吵你休息了。」

    「怎麼會?」妙媛掀開被褥,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準備下牀,結果卻被他伸手給阻止了。

    「你先別動,好好躺着。」

    妙媛反抓他的手,「你先別管我了大蛇,你告訴我,你今兒個是怎麼了?爲何會與慕容師兄吵起來?」

    寒墨沒有說話,他面色沉悶的將被褥重新給她拉扯着蓋了起來,扶着她再次躺下。自己則站在牀邊,像一尊門神一樣,矗立不動。

    「大蛇?!」妙媛蹙緊了眉頭,有些不高興起來,「你究竟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沒有。」他斬釘截鐵,說的異樣的肯定和鄭重,想來確實不是她說的這個原因。

    那就只能是她了。

    「所以,是因爲我嗎?」妙媛緊盯着他的眼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破綻來。

    難道就因爲她受了傷,所以他連帶着對慕容師兄都有些苛責,因而才生了這麼大的氣,與慕容師兄吵了起來。

    「也……」寒墨想說也不是,可他的表情騙不了人。

    妙媛輕而易舉的便拆穿了他,「怎麼不是呢?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與旁人起衝突呢。」

    寒墨突然噤了聲,垂下了頭,一時之間,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話。

    「我知道你不高興,不僅不高興我受傷,更不高興你沒有保護好我,對嗎?」

    妙媛見他一直低着頭,不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說到他的心裏去了,不由的爬起身子,繼續說道:「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們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但你有這份心,我便覺得夠了。」

    「如今大蛇你可是拜入畫長老的門下呢,待日後你出師了,你變得和瑜恆大師兄一樣厲害了,那這倉齡山就沒有人欺負我了,不是嗎?」

    寒墨擡起頭來看她,「你想我與瑜恆一樣厲害嗎?」

    「啊…?」妙媛話音一頓,忽然被他這句話給打亂了,忘記自己要說啥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會努力去做的。」

    「不不不——」妙媛連忙搖頭,「我也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變得像瑜恆師兄一樣厲害,這樣你就可以出師了。」

    她、她她也可以跟着沾光罷了。但是她不是主要的,他自己才是主要的,他得爲自己奮鬥,並不是因爲她才是。

    「嗯,」他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

    妙媛一下苦惱極了,捂着臉重新躺了下去,躺在牀榻上打滾道:「啊,你肯定是沒有聽明白……」

    「不管我有沒有聽明白,」寒墨走了過來,輕拽着她的被角,低頭看她道:「以後都不準和慕容灃一起學習劍術。」

    「爲何啊?」妙媛從纖細的指縫中擡眸看他。

    寒墨上手,將她擋着臉的小手拿了下來,鄭重其事道:「因爲習劍很危險,他無法保證你的安全。日後我空閒了,我會帶你練劍,一定保證你與蒼穹人劍合一,再不會出現今日的狀況。」

    「真的嗎?」妙媛眼睛亮了起來,說實話,她現在最重要的也是與蒼穹浩劍人劍合一,好好控制它。

    不然再發生今天的情況,再被哪位師兄弟給打的掉下來了,不是給他們鬼族丟人嗎?

    不過從明天開始,她的臉也已經開始丟盡了吧。她都能夠想象得到,日後上課之

    時,各位師兄弟,師姐妹們討論她被人擊落而下的狼狽樣子,有多嘲諷,多不堪。

    「唔……」妙媛再次將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無地自容的往被子下縮去。

    「不過就算我練成了,大蛇,他們日後也定會笑話我的。」

    「不會。」寒墨冷着臉,透過她的臉看向窗邊,神色間盡是冷漠和殺伐果斷。

    他不會讓任何人有理由來嘲笑她。

    「爲什麼不會啊?」

    「因爲……」

    ……

    夜間

    木槿山內

    晚風有些蕭瑟,偌大的庭院內,燈火輝煌,光線明亮,不知道在期着些什麼。

    花容在門口等的腿都站麻了,才等到那小子回來,「哎呦,我的好師弟唉,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寒墨一進小院,身形便僵住了,已然猜到了什麼。

    「大事不好了,師弟,師傅在這兒等了你大半天呢!你怎麼才回來啊?真的是……真的是急死我了!!」

    寒墨緩緩的點頭,擡腳走了過來,低垂着眉眼問道:「師兄何時回來的?」

    花容拉着他便往房內推去,「你先別管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師弟,今晚你可是在劫難逃了,你快進去好好認個錯,別在師傅氣頭上頂撞師傅啊……」

    「我知道了。」寒墨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花容剛想進去看看,就見一道凌厲的術法之力,「嘭」的一聲,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差點打到他的鼻子。

    「跪下。」

    房內的人,隱忍着所有的脾氣,只沉着聲落了這樣一句。

    寒墨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低頭認錯,「師傅,弟子知錯。」

    「你還知道你錯了,啊?!」畫溱顏氣的站起身來,恨不得擡腳給他一腳,真的是好小子啊,這才短短幾天不到,竟敢違抗他的命令,私自離山。

    「我有沒有說過,今日學不完這宗門劍法,不許踏出這小院一步?」

    寒墨低着頭,壓着聲,「說過。」

    「那你還離開這兒!說,你去哪兒了?爲什麼現在才回來?」

    「弟子去了風菱軒,看望妙媛師妹的傷去了。」

    畫溱顏微怔,「是那個宗主大人的關門弟子?」

    「是,弟子在進山之前便與她認識,所以她受傷,弟子去看望她,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畫溱顏氣笑了,他走向前來,低着身子冷沉着臉看他,「什麼時候,倉齡山也有情理了?」

    「師傅?」寒墨擡頭看他,恭敬的眉眼之中,也多了些不服。

    「唰,」畫溱顏微微擡手,一股強勢的術法之力便壓的寒墨他擡不起腦袋,只能在他面前屈服着頭。

    「我不喜歡你這個眼神,寒墨,你要知道,我收下你,純粹是因爲你的修爲能力很高,悟性很好,可不是你牽帶着的旁的什麼東西。」

    寒墨感覺自己的脖子有千斤重,根本就擡不起來,可是他自己不想擡頭與被別人強壓着不能擡頭完全是兩個性質。

    他一下猩紅了眼睛,骨子裏面的血腥之力彷彿在剎那間就要衝出屏障,隱忍而動。

    「給我在這裏跪上一夜,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起身。」

    畫溱顏冷漠的擡腳走了出去,身後的房門再次被人關了起來,撞的房門嘭一聲巨響,使得整個房屋都在搖搖欲墜。

    屋外的光,好似就在這一瞬間,被阻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