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出茅廬

    雖然不清楚白老帥哥葫蘆裏賣什麼藥，不過對於這個結果小千和黃老邪倒是樂意接受。楊怡也只稍微歪了一下腦袋，微笑了一下沒說什麼。這時白老帥哥喊了一聲：“廚子，出來玩玩雜耍啦。”在我們一臉懵圈中，一個年輕人出來，放眼望去，身材清瘦，但看上去又很壯實，肩膀寬闊，有點黑，運動員體型的那種。他出來後，向大家點頭致意，然後在一顆樹上做了人體旗幟，，接着做了個俄式俯臥撐，接着又來了個單手引體向上。正當我看的目瞪口呆時，那個廚子居然換了一隻手，來了個單手水平十字支撐。我崇拜的五體投地，還比個毛線。我直接擺擺手“棄權，認輸。”小千不樂意了，皺眉，瞪了我一眼，“怎麼滴都得爭取，直接認輸不是第五科的風格，是恥辱。”“那我只會做俯臥撐啊。”這時候白老帥哥又笑嘻嘻的走過來說：“要比就比直觀的，相同的，這樣吧，那些雜耍沒法直接比，就比俯臥撐吧，你隨便挑一個我們的人，就比俯臥撐。”這時小千發話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挑白科你了，不知道白科說話算數否。”“南科有意思，老了還要和小年輕比，比就比吧。不過小兄弟要謙讓一下我老人家，你先做。”於是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做了一百八十六個俯臥撐，直接累成狗，趴那起不來。白老帥哥笑眯眯的看着我，說到“哇，做了這麼多，我最少要做一百八十七個才能贏啊。”說完就俯身做起來，不痛不癢的做完一百八十七個俯臥撐後，白老帥哥拍拍手站起來，自嘲了一句:“老嘍，年輕的時候整個兩三百麼得問題。”我突然覺得我就是來丟人現眼的。再看小千，面無表情。黃老邪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白老帥哥呵呵一笑：“這第二局你們輸了，第三局可要加油哦。”

    我都懶得比了，這明顯就是坑人，要不是看小千強壓着火氣的樣子，我都懷疑是黃老邪故意安排人取笑我的。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得表示表示。白老帥哥又喊道:“鎖匠，出來耍耍了。”這時又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中等身材，白白淨淨，細條條的。對着白老帥哥說“我不太合適吧，打架我打不過廚子呀。”“哎，練練嘛，和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於是，那個叫鎖匠的年輕人擺了一個普通的抱架，卻念了兩句奇怪的話“鐘山起風雨，臥虎未出山。黑龍降無力，倉惶出秦江。獻醜一套臥虎拳”“等等等等，弱弱的問一句，爲什麼叫臥虎拳，聽起來好奇怪。”鎖匠一臉嫌棄:“沒想到還有比我更楞的人，你這個朋友交定了。兄弟看好你。來切磋一下吧。”只見他突然將肩膀往後一縮，我以爲他要出腿了，結果卻是一記速度奇快的重拳。那力量排山倒海，氣勢恢宏。瞬間我根本無法閃避或者泄力格擋，只能用童子拜觀音手法硬接。接觸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一股致剛致陽的力量猛的從雙掌至雙臂迅速傳遞至胸腔交匯，在華蓋穴處衝擊，並向周身擴散，我全身組織如觸電般收縮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第二拳又來了，我慌忙提肘格擋，鎖匠也急忙由拳變掌，接了這一防禦肘，不過看起來手比較疼，所以他回防了，並沒有再次攻擊。我乘機一記側踹，他提膝接住了，不過後腿了好幾步。

    正當我由於忌憚鎖匠的力量，準備以攻爲守時，白老帥哥又發話了:“好了好了，停，點到爲止，徒手格鬥算平手，要不南科，咱再比比器械？”小千也變得像看熱鬧了，直接愉快的答應了。

    片刻，楊怡拿來兩根差不多的竹竿，分別扔給了我和鎖匠。我思考着怎麼這是繼續再考驗我嗎？玩笑有點大啊。那我也來裝個比，這時我喊道:“等一下，鎖匠兄弟，看你身形，線條緊繃，看上去就精神抖擻，剛剛近距離接觸，感覺你的氣息平緩有勁，似乎是蘊藏着巨大內能，而且呼吸的是清氣，所以你應該是五臟調和，五行調和，陰陽調和，證明你屬於極品和諧生命體。旁人羨慕不來。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拳爲什麼會攜帶致剛致陽之氣，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了。”“兄弟你也懂啊，好，後面請你吃飯告訴你，現在先練練吧。”“好，那就先切磋切磋吧。”

    我雙手持棍尾，半弓步站立，鎖匠則隨隨便便把棍子搭腰附近。我們倆就這麼站着對峙了一會，鎖匠突然發話“再不打，咱都要被蚊子咬死了，胳膊上好幾個包啦。”說完把棍子晃的飛快向我襲來，卻突然將棍子一點，直戳我面門，長棍倒是好躲避，我順手橫掄，攻擊鎖匠的腿，鎖匠反手用棍格擋，轉身向外跳，離開我的攻擊範圍，我一看背對着我，機會來了，一個滑步，單手持棍向鎖匠戳去，可我的左手剛鬆開棍子，鎖匠突然一記極其隱蔽的轉身，一棍子戳來，我大駭，迅速把棍尾往回抽，左手慌忙緊握棍尾格擋。只聽一聲清脆的“啪”。我的竹竿被鎖匠一棍子戳成兩段。他的棍頭離我的心臟還剩一寸左右。我扔掉棍子“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這位兄弟，這麼多年來，擋住我回馬槍的還只有你一個，擋住我藏龍拳的只有廚子一個，這次算戰平。”“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減慢了速度，還沒發力，不然我根本接不住棍頭，而且，我都沒後退。”

    白老帥哥又出來發話了“這局徒手算戰平，器械也都沒接觸對手，也算戰平。不過我們四科兩平一勝，那麼就要以四科爲正嘍，南科你覺得呢？”小千倒是很開心，“願賭服輸，白科爲正，我爲副。”

    於是，就在這反轉反轉中，大家就這麼愉快的達成一致，四科和五科合作了，或者說合併了。最後還是白老帥哥提議晚上不適合動結界，爲了防止意外，還是白天操作。少一分鐘就一分鐘吧。反正結界有人看守，有異常可以及時發現。大家先去休息。明早動手。

    去酒店的路上，白老帥哥突然說這次出來沒帶太多傢伙，有根好棍子，叫霰棍，下次送給我，我還以爲叫仙棍呢。楊怡似乎又若有所思，不過沒表達什麼。其他人好像也都沒在意。黃老邪倒是一直笑眯眯的很開心的樣子。

    很快，大家來到酒店，白老帥哥號稱新官上任，要請大家吃飯，特邀五科的南科，黃教授，吳用，還有小唐。不過小唐留在值守結界那裏幫忙，所以就我們仨。

    一進包間，那些熟悉的人已經在等我們了。白老帥哥，楊怡，鎖匠，廚子，還有個漂亮性感的制服誘惑妹子不認識，哦，原來是餐廳服務員。

    就坐後，白老帥哥很客氣的招呼大家隨意，並委婉的告訴那個制服誘惑妹子包廂內不需要服務了，去休息就行了。妹子很知趣的出去了，估計在座的其它男性也都有些惋惜。

    比起一開始在山上，現在大家都比較輕鬆，沒了那種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氛圍了。白老帥哥和大家喝了一茶杯劣質葡萄酒後，對我們敞開了話匣：“南科，黃教授來這裏比較晚，我們各科之間也幾乎不打交到，所以，有些事你們都不知道。或許耳聞了一些爲什麼我們五個科貌似老死不相往來，以及信息也不怎麼共享。”我有點懵圈的看了看小千和黃老邪，黃老邪抿了一口貴州酒：“白科是要告訴我們塵封的歷史嗎？”小千抿了一口乾紅：“白科請繼續，我們洗耳恭聽。”

    白老帥哥一邊灌着劣質葡萄酒，一邊向我們介紹這幾個科室的歷史。可能是照顧我，是從頭說的，我只能不時的舉起乾白向他們致意。據白老帥哥介紹，開國皇帝打下江山後，便召集軍隊，民間的異類高手，旨在集中管理和保衛皇城。後面覺得這樣做是一種巨大的浪費，於是便將那羣人分工，有人負責收集信息，有人負責處理非正常事物，有人負責保衛等等。而且直接受命於皇帝，可徵用一切非人力資源。因此，當時這個部門權力極大。不過由於都是私下活動，因此民間根本不知道有這個部門的存在。權力集中易於把控，不過也容易滋生腐敗。很多年後，開國皇帝身體不行了，下面就暗流涌動了，各種明爭暗鬥比電視上的宮廷劇精彩多了，但有個王子棋高一着，竟然拉攏了這個部門。因此，事情就變得毫無懸念了。王子上位後，卻忌憚這個強大的，幕後的部門，但又需要依靠這個部門，因此，他想了個辦法，拆分了這個部門，前後一共七個科室，後來由於人員損失，變成了五個。最關鍵的，虛設了總負責人。各科室的人各自爲政，基本都是互相不接觸，還有爲了爭總負責人暗鬥，拆臺。這些記錄都是作爲機密記載在部門內部，二十年以上的人員才有機會能接觸到。

    小千又抿了一口乾紅：“白科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包括四科的三位同仁？”白老帥哥又灌了一口“知道爲什麼你能來五科，五科人員整體實力不高嗎？”“我當然是奉命上任的，五科的人水平不行嗎？”“唉，南科不必多心，今天高興，不問你了，就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當我在講故事好吧”小千又抿了一口乾紅：“洗耳恭聽。”

    白老帥嘆了口氣:“由於後面時代發展了，上面對這個部門的依靠越來越少，再加上架構的引導，各路原本就心高氣傲的精英們不再擰成一股繩通力合作，而是各自爲政，猶如一盤散沙。因爲也沒出過什麼大事，所以幾屆皇帝也沒再動過架構，樂在其中。可惜苦果還得我們自己吃。”“什麼苦果？”小千問道。“十五年前，某個深山裏正在祕密進行一項大工程，在先進機械的幫助下，他們可以悄悄的在山體下面挖了很深很深。但是突然有一天晚上，出事了。外界人員聯繫不上地底的人，也沒有塌方跡象，連軍隊的守衛也聯繫不上。因爲是特殊工程，於是臨時抽調了最近的一支特種部隊進去查看，又調來周邊成分好的民兵協助，由於位置太偏，第二天早上特種部隊和民兵才陸續趕到。然後特種部隊用無人機掛着紅外傳感器和無線攝像機進入。結果無人機一路探測也沒發現有生命跡象和塌方跡象，於是特這部隊人員猜測是否洞內有毒氣，便帶上防毒面罩進入，民兵裝備簡陋，就把守入口。進入後不久，有人突然發現石壁和頂部有少量栩栩如生的未知生物的雕像，隊長突然大駭，這裏又不是藝術館，寺廟，怎麼會有石雕，難道是機關，於是小心翼翼的用**砸了一下，結果石雕居然掉地上動了，雖然動作緩慢，但還是動了。隊長趕緊用鋼絲網抓住它，作爲一個唯物主義者，隊長思索了很久，還是決定賭上自己的前程，保住隊員們的生命。向上彙報是甲類事件。最後帶了兩具不幸遇難的屍體，全體撤退，留下兩組攝像機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