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黑心王

    在遠離恩吉利的虛空之中，那些無邊無際的可怕空間裏面，毀滅幽靈號正在徘徊，還有它諸多叛徒親屬，在巨大的惡兆方舟旁等待着對凡人露出獠牙，而它的主人，盧弗特.休倫前段時間才與那些毀滅之力簽訂了一項可怕的協議，承諾永遠爲其效勞，以換取混沌的賜福和庇護。

    此刻他們的力量正在最高點，而傳說中的黑心王卻鬱鬱不樂，因爲他規劃的以恩吉利爲原點收回他們曾經在帝國發誓保護的區域的目標頻繁受阻，讓他躁動憤怒，直到他扭曲噁心的寵物，類似鸚鵡的亞空間變異怪物，哈馬德里亞扯着嗓子用似人非人的聲音喊到。

    “爲了星辰之爪！”

    他突然寵溺的用披着甲冑的手指撫摸這只不聰明東西的腦袋，幫它梳理羽毛，並說。“哈馬德里亞，我們的戰團已經不復存在了，你記錯了，我們現在的名字是，紅海盜！”

    那只噁心的鸚鵡馬上重複的喊到。“紅海盜！紅海盜！爲了紅海盜！”聲音尖銳難聽，讓人忍不住齜牙咧嘴，可艦橋上的叛徒阿斯塔特們卻聽着哈哈大笑，彷彿是喜劇演員說着上好的笑話。

    黑心王的副官走來，他穿着重型的百夫長裝甲，曾經代表榮譽的重型護甲現在被塗成了難看的暗紅色，帝國天鷹也被換做混沌的八角星，他沙啞的聲音從柵格器其中發出，他忠誠的說。“我主，入侵恩吉利的先遣部隊遇到了不知名異形的影響，行動暫停，損失慘重。”

    “同時帝國方面，太空野狼的一隻大連來到了這個星區，用極快的速度打擊我們的登陸部隊，因爲來者突然，並且攻擊從上至下，加雷德不得不放棄臨時的戰爭要塞，轉去和前線部隊匯合。”

    這位副官他得到了正確的星語，雖然只有不到光年級別的距離，但是依然產生了不少的延遲，而黑心王沒有惱怒，他只是問。“異形？是靈族還是綠皮?”

    他的副官不確定的回答。“是一種如同蠕蟲的奇怪異形，可以操縱屍體，並且具有一定的心靈靈能。”

    休倫看着窗外無窮無盡的漆黑，他沒想到事情會有變故，他派出一隻戰鬥駁船，一隻惡兆方舟，還有許多附屬他們的海盜戰艦，結果卻只剩下一隻古老的駁船，現在他的加雷德兄弟也要因此暴露在危險之中?

    他心神不寧的問。“距離把被擊毀的惡兆方舟通過引力拉出戰區還有多久?”

    副官回答。“大概兩個標準泰拉年……”

    “太慢了！”休倫罵到。“我們必須放棄惡兆方舟作爲攻擊主力的手段了，戰爭瞬息萬變，老一套已經不能用了，恩吉利太空港已經表現出不差惡兆方舟的行星要塞級防禦力，那麼我們也不能依靠惡兆方舟這樣巨大且不靈活的東西作爲戰爭的關鍵了。”

    副官意識到他的嚴厲話語中帶有的情緒，他下意識問。“您的意思是？”

    “紅海盜不能沒有加雷德，他掌握了星辰之爪最後的基因，如果我們想繼續繁衍生息下去就必須讓他活下來，現在他在太空野狼的襲擊中逃竄，就是我們的基因在帝國的力量和屍皇的報復中逃竄，我們需要組成艦隊去以跳幫戰撕開那些人。”

    這和他一概對於帝國衛隊對他艦隊造成的巨大破壞熟視無睹的態度不同，因爲本質上，他視那些凡人艦隊或異形艦隊爲單純的同盟，他可以接受那些東西和他平起平坐，但是也不會太過在意他們。

    當他以自己的豐功偉績和龐大的軍團力量要求那些人加入自己的戰鬥時，他們義無反顧，並且他也不會干預他們的戰鬥部署，那些艦隊的死亡只能算咎由自取，其次在沒有戰爭的日子，那些海盜還會和紅海盜搶奪獵物，或是各懷鬼胎，對於黑心王來說，那些凡人和異形艦隊的死亡只是對於他的減負。

    可加雷德和他手下的部隊不同，那些阿斯塔特是他們的核心力量，雖然沒有留守於他旗艦復仇幽靈上的百夫長老兵和終結者戰士們那般精銳，卻也是獨一無二的戰士。

    對於紅海盜來說這是十分致命的情況，休倫至此也無法坐視不管，他指揮起整個艦隊的大權，許多著名的戰艦開始行動，比如鷹鉤（Aquiline）霸主級戰列巡洋艦（Overlord Class Battle Cruiser）。

    或者午夜孤獨這樣的老將（ Midnight Solitude）執行者級大巡，乃至於最可怕的，曾經殺死過無數異形的休倫之力（Might of Huron）屠殺級巡洋艦（Slaughter Cruiser）。

    也有惡毒神權，這臺古老的（VenomousBirthright）打擊巡洋艦（Strike Cruiser）原來屬於午夜領主，當時被稱作迦南之聲（Echo of Damnation），至此可以說聚集了紅海盜百分之百的戰鬥力，如此的調度也吸引了個別人的注意力。

    加隆.蘇萊特，巫師領主，隸屬於休倫，和他平起平坐的靈能大師走入艦橋，就算是不可一世的阿斯塔特們也不得不像他敬禮，這位強大巫師是在紅海盜陷入亞空間後遇到的凡人叛徒，可他蒼老的軀體已經維持了大概數個千年。

    他強大，年邁，經歷了無數的事情，從被帝國追逐，抓捕，東奔西走到如今靈能足夠媲美一個軍團，甚至幫助在亞空間中走投無路的紅海盜們指明未來，讓他們聆聽偉大的萬變之主的引導，可以說，他就是如今紅海盜的眼睛和耳朵。

    這位強大的靈能巫師拖着他幾乎要崩潰的軀體走來，他身體上無時無刻充滿靈能波動，那種感覺讓人像喝了酒似的飄飄然，而僅僅是在身邊就感覺到新陳代謝加速，很難想象如果讓把那些魔力釋放於普通人身體上會變成什麼樣。

    他拖着長的紫色長袍，胸口戴着不知名的複雜符文組成的項鍊，比他還高的銅製法杖作爲他的柺棍讓他一瘸一拐向前，可這個奄奄一息的老人他開口時，聲音卻無比的年輕，讓人感覺到怪異和扭曲。“休倫，爲何突然調度戰艦羣？”

    盧弗特.休倫曾經與那些毀滅之力簽訂了一項可怕的協議，承諾永遠爲其效勞，而他就是這個協議的見證人，所以他具有相當的權利，可以過問這件事。

    用不確切的比喻，如今這只龐大的阿斯塔特艦隊從某個方面來看是四神入股的，所以他是諸神的股東代言人，休倫雖然看不慣這個老東西，卻也只能回答。“加雷德被困住了，剝皮者.瓦雷爾不能繼承他的責任，那個年輕藥劑師水平不夠，並且他已有二心……”

    “而加雷德現在被復活的異形殭屍，自己兄弟的屍骸困擾，還被太空野狼襲擊，在恩吉利內部無法脫身。”

    老巫師加隆.蘇萊特哈哈大笑。“死屍之主被屍體困住了，這是我這段時間最有趣的經歷了，休倫！”他的話語帶着幾分嘲諷，彷彿在說他辦事不力，同時死屍之主確實是加雷德的外號，因爲他殘酷可怕的風格，還有喜歡操弄屍骸的興趣。

    休倫卻說。“這不管你的事情，巫師，我雖然感謝你解救紅海盜離開亞空間的無序世界，但臣服於那些諸神並不是我的意願，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我那會就會直接掐死伱！”他有這個底氣也能說到做到，就算巴達布戰爭開始前，他也是阿斯塔特中少有的天才戰士，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幾百年內就快速擔任了戰團長。

    同時他如今也是四神共同的代言人之一，雖然沒有達到祂們心甘情願爲他提供力量，可那些魔力依然讓他可以無視大部分的弱小靈能和一定程度上加強軀體的能耐。

    加隆.蘇萊特擺擺手，他不是怕了，只是需要和這位王者繼續保持那可有可無的關係，同時他也饒有興趣的說。“我知道那些異形的情報，怎麼樣?要不要用那些故事換取讓我爲我的失禮而道歉的機會?”

    休倫撫摸自己寵物的脖頸，那些羽絨從他的手指拂過，他的思緒也在千變萬化中思考，警惕這個老東西的一切陰謀詭計，但是他還是意識到，萬變之主有什麼瞞着他，一直沒有告訴他，因此他問。“那些畜牲是那裏來的？”

    老巫師點頭，把讓丹的種族經歷緩緩到來，而紅海盜的王者吸收那些情報也極快，可當他聽完讓丹的情況，他的面色卻又一次不好了。

    加雷德的價值就是其腦袋裏的智慧，如果他的那些思考被讓丹異形奪取，那麼紅海盜在接下來的日月會陷入嚴重的威脅，這個優先級甚至高於帝國衛隊，至此他都有和艾蘭拜爾那個讓人惱怒又敬佩的凡人簽下停戰協約的衝動了。

    他們沒有時間一邊面對敵人一邊面對樣子古老的異形種族，可加隆.蘇萊特彷彿看透了他的思緒，並用自己的預言打破了休倫對於和艾蘭拜爾停火的想法。

    他開口。“斯卡迪的領主不會贊成停火的，他猜得到你的不安，看的出你的不穩定，他這樣乾脆利落的人只會落井下石，甚至主動抓住加雷德，逼他把紅海盜的基因缺陷公之於衆，比起那虛無縹緲的短暫和睦，你更應該把帝國信仰屍皇的愚蠢之人全部殺死。”他的話語就如同他信仰的萬變之主那般，飄忽不定，真假難辨。

    其中肯定有真話，比如艾蘭拜爾猜得到休倫的擔憂，甚至確實可能以此得到利益，甚至去主動毀滅紅海盜，但是他們也忽視了艾蘭拜爾的道德水平比正常的帝國人更高，同時他也清楚紅海盜的存在對於這個漆黑的宇宙只是必然，紅海盜沒了還有藍海盜，紫海盜，並且只會一個比另一個更加惡劣。

    所以他的話語真假難分，休倫卻也同時不想和殺死符文鐵匠瓦爾泰克斯和叛教者維恩加爾的男人和睦，他的高傲和憤怒隱藏在內心。

    同時加隆.蘇萊特就像誘惑亞當夏娃吃下蘋果的毒蛇那般，他給出了另一個答案，另一個瘋狂又扭曲的答案。

    “和讓丹合作把！”他蒼老的臉頰化作皺巴巴的花朵，看起來像極了可怕的怪物。

    “你在說什麼？！”休倫暴怒，巨大的動力鉗子夾住這個老人的脖頸，他脆弱的蒼老軀體嘎嘎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可老人卻在片刻後化作霧氣，又出現在休倫身邊，喋喋不休的念着。

    “讓丹並不是沒有智慧，相反它們和帝國的仇恨也是苦大仇深，如果你能說服它們一起攻擊帝國，那麼這個星區也不過是瞬間就能拿下的東西，看吧，不死不滅的羣體意志，可怕的心靈靈能，擬態，同時不俗的個體戰鬥力，如果讓紅海盜的戰士人人寄宿一隻，你就得到了整個銀河系最強大的軍團。”

    他的聲音像蛇的信子那般，休倫則突然抓住面前的空氣，巨大的動力鉗手臂握住什麼東西，這個障眼法瞬間破開，這個老人被像小雞仔一樣的抓起來。

    “我不會，拿我的兄弟作爲籌碼，我也不需要帝國毀滅，我需要的是一個新的，可以容納更多人類，保護更多人安全的帝國，而不是這個腐爛的噁心地方！你這個可悲的老東西，如果你的諸神再敢動用那些碎碎念似的詛咒干擾我的思緒，下一次你就得趴着找到自己的下半身，讓醫生給你縫合起來！”他巨大的鉗子發出滋滋的聲音，甚至把巫師的靈能護盾都觸發了。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加隆.蘇萊特此刻連連求饒，那富含磁性並年輕的聲音也變成了沙啞蒼老難聽的哀嚎，休倫憤怒的把他丟在甲板上，他的軀體和精金撞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他骨折了，毫無疑問。

    而這位充滿人格魅力的王者則說“我可以爲重造帝國的豐功偉績獻出自己的靈魂於諸神，但是和異形合作，想都別想！加隆.蘇萊特，還有你背後的那個神詆，我盧弗特.休倫要你們記住！讓丹這個異形種族必須毀滅！”

    休倫大統領我們愛戴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