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紫色之手

    這個提議不可抗拒，卷軸上的情報可以節約艾蘭拜爾相當多的時間和人力，不過這個詭異的傢伙讓領主依然充滿了擔憂和抗拒，他開口問這個打扮像戲子一樣的傢伙。

    “你想要什麼？”

    野蛇回答。“自在！”

    “自在？”艾蘭拜爾喃喃自語。

    野蛇點頭。“大人，我知道你的事蹟，這個世界沒有事情會沒有痕跡，而你我是一種人，有能力，有野心，卻只想躺在一座花園世界的宅邸抽菸，可我們這樣的人又矛盾，因爲自己的能力所以絕不可能在這個漆黑的宇宙安穩度日。”

    “我依深陷泥潭，龐大的情報組織，審判官方面的人脈，審判庭不會放過我，所以我需要靠山，攀龍逐鳳。”

    這個想法和艾蘭拜爾的許多行動不謀而合，只是這個龐大帝國怎麼樣的人才能保住自己需要許多時間查看，可他依然有一個疑問。“你爲什麼殺死那個女經紀人。”

    艾蘭拜爾感覺這個男人亦然是可信的，卻唯獨不能理解這點，他爲何去殺死那個女性，他聞着這裏腐爛發黴的氣息，還有那男人逐漸猶豫的眼神，野蛇思考了許久才開口。

    “紫色之手。”他吐出一個相當陌生的詞彙，艾蘭拜爾下意識問。“那是什麼？”

    “一個組織，一個巫師組織或者，宗教組織，他們信仰的東西相當有趣，而我之所以襲擊她就是因爲我想讓那個組織的手無法向你伸去，並且不知道就是最好的保護，你應該清楚。”蛇野解釋這，只是有多少真假依然並不清楚，起碼他們都想艾蘭拜爾表達了其忠誠，這讓他迷惑。

    真真假假難以分清楚，不過他清楚此刻需要和這個男人合作，而他繼承審判庭的底盤會讓他的戰爭變得輕鬆，不過他依然有一個問題需要問。“和我說說紫色之手，朋友。”

    野蛇看向周邊，並猶豫不決的說出那個詞彙。“萬變之主。”

    艾蘭拜爾馬上做出停止的手勢，如果接下來的話題涉及到惡魔，對於大家都沒有好處，就算他一直在自己的部隊儘量掩蓋這件事，但是亞空間惡魔的存在在斯卡迪第四團高層眼中並不是祕密。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的領主招募之旅大概也不會安穩，鑑於這點，我可以選擇是不是去相信你，審判庭和惡魔同流合污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艾蘭拜爾現在很難信任別人了，如果這件事牽扯到那位。

    野蛇點頭，並做出一個滑稽的冷笑話，敲了敲空氣，嘴巴說着。“咚咚”“是誰？”

    他夾着嗓子。“我是異端，我想和偉大的領主交易。”

    “哦，好啊，我的朋友，來，我們一起歌頌可怕的邪惡把。”

    艾蘭拜爾沒有抓住那點難得的笑點…“你在這個方面沒有什麼天賦。”

    野蛇點頭。“畢竟好的丑角不靠笑話，他只需要悲劇，而我能感覺到，笑話要來了。”他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水，並看向領主，艾蘭拜爾年輕的臉龐在那些渾濁液體中緩緩地扭曲，最後他舉起杯子。

    “爲了將統治潘吉亞星區的英雄乾杯，就算你的路途必然充滿死亡，犧牲，荊棘，悲慘和痛苦。”

    他對於空氣撞杯，然後一飲而盡。“哈！大人，如你想我的幫助，任何時間都可以來，記得別帶諾娃小姐，我會被她生吞活剝。”

    艾蘭拜爾捲起卷軸，交給卡塔昌士官長並點頭。“雖然我無法確定你是不是好的盟友，但是我答應你如果真的勝利來了，那麼你就會在美麗的熱帶雨林等待老死，吃着水果，享受陽光和空氣。”

    “這是我們這樣陰霾下的蛆蟲一輩子不敢碰和想象的美妙，如果你真的可以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那麼如今全部的努力都不算白費苦心。”野蛇此刻表現出的表情遠不像虛假的，當他表現出自己是真心期待着那種日子，艾蘭拜爾的想法也緩和了不少。

    最後這位強大的戰爭領主走出這間破敗到被蛀蟲侵蝕的危樓，卡塔昌士官也以此開口，在他們呼吸到巢都不算新鮮的空氣時。“長官，他們很可疑，信賴這個東西很難得，而這個間諜組織，顯然不算可以信賴的人。”

    艾蘭拜爾回答。“他有一種萊特林小子的那種感覺，他們類似，他也想我將其從這個管道裏面拉出來，而他能提供的路也會很多。”

    “而他的話語也解釋了一件事，那就是毀滅雄鷹們爲什麼和我們分開，明明亞空間穩定的航道中沒有阻礙，可我們在這裏一個月了都沒見過那些阿斯塔特了，如果一個大型的，如血管似四通八達的網絡，並且服務於亞空間，那麼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那…紫色之手，需要我去調查嗎？”士官長問。

    艾蘭拜爾搖頭。“他們隱藏在貴族平民巢都下層，我們去找只能打草驚蛇，不要疑神疑鬼，自我消耗，這也是爲什麼野蛇開始不告訴我們情況，因爲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永遠不是武力，而是類似審判庭的專業組織和雷厲風行的殘酷。”

    “因此，今天的事情保密，我不希望有任何影響軍心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沉默，他們走在街道上只有軍靴踩踏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他們依然表現出了超出正常人的，對於自己內心和理智的控制能力，在無微不至的邪惡陰謀詭和混亂可怕的欺騙裏面，斯卡迪人依然堅定。

    直到踏入星港，艾蘭拜爾走到正在虛空中維護的波爾德羅號旁，看着窗外的金屬怪物，也代表着他也要開始一次冒險的旅行，他希望能在這次旅行找到同盟，也希望能遇到失蹤的毀滅雄鷹們，可他清楚事情大概不會順利。

    他在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喃喃自語。“他們覺得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傲慢，愚蠢，並且…”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出現，打斷了艾蘭拜爾對於今天複雜遭遇的覆盤。“是誰？”

    “是我，諾娃。”她的聲音清澈，而艾蘭拜爾才意識到自己寫回憶錄的時間又到了，不過準確的說是諾娃書學，而她會在這段時間找到自己去看內容有沒有問題，作爲尊重和個人意願的表現，就算艾蘭拜爾不怎麼挑，也不會太在意有小錯誤，畢竟他自己也不能記住全部的細節。

    不過就算如此她依然天天到來，對於她來說觀察這位領主也是自己任務的一部分。

    “進來吧！”艾蘭拜爾答應，諾娃推開門走入，她有鑰匙，但依然會敲門，和艾蘭拜爾沒有禮貌的士兵們不同，並且這位美人確實養眼。

    當她靠近，把記錄本貼在桌子上，金髮側着落在艾拉拜爾臉頰上，說心無旁騖應該是假的，不過她的下一句話打斷了艾蘭拜爾的心思。“你去見了什麼人嘛？”

    有一種怪異的抓奸感，彷彿在說你爲什麼要繞過我去尋找情報，不過艾蘭拜爾也輕鬆的回答。“沒有。”

    這件事涉及到了混沌和其爪牙，因此他需要越少人清楚約好，就算沒有野蛇的督促他也不會開口。

    可諾娃小姐並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女人，她並不相信，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在做完記錄和確認後，她就打算離開，不過艾蘭拜爾突然問到。“你覺得卡拉扎堡的諾恩德伯爵如何，作爲我們下個獵物。”

    他需要確定情報準確度，那麼審判官肯定是最好的，如果野蛇於她並不是一夥，那麼情報如果有誤差，艾蘭拜爾就會放棄野蛇那個來路不明的傢伙。

    而根據情報，卡拉扎要塞的名字來源於古泰拉語言，大概意思是要塞堡壘，而此地的領主爲人直接，性格豪邁，有着相當程度的武裝能力，同時崇拜軍人。

    他們有着相當程度的軍事化訓練和遠高於其他領地領主的戰鬥力，加上他們的距離不遠，就算其中間隔兩個要塞，這位也是應該被優先拉入伍的強大力量。

    在艾蘭拜爾回憶着卷軸內容時，而諾娃也意識到作爲審判官也確實有責任幫助帝國衛隊。“卡拉扎的個戰爭要塞，軍事化管理人員的同時領主性格不錯，被各地讚頌，曾經有單槍匹馬帶着一隻戰艦擊潰獸人宇宙入侵的記錄因此被別的領地叫做強盾諾恩。”

    “如果有他的幫助我們可以直接拿下相當一大塊領地，問題是…”

    “距離！”艾蘭拜爾點頭。“就算是帝國衛隊的戰艦也很難在沒有虛空補給的情況下全速前進過兩個站點，燃料不足會成爲很大的問題，但是如果給引擎休假，前去那裏的時間會被跨越的很長。”

    “但是我這裏有一條祕密航道，它在虛空中被星球引力吸引而扭曲，我們可以依靠那裏的引力作爲彈弓將波爾德羅發射出去，最後用最快速度完成不可能的行動。”

    諾娃呆滯了一下。“這幾乎是自殺，戰艦只要運氣不好就會撞擊上什麼東西然後解體，如果戰艦有任何的操作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那又怎麼樣，我相信波爾德羅上是水手，他們完成了跨越極限星域的偉大之途，而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裏。”艾蘭拜爾強調。

    諾娃苦笑一下。“我會去的，大人，你總代表奇蹟，不過我覺得戰術不應該冒險。”

    艾蘭拜爾嘆了口氣。“如果我們太慢，這裏的駐守的忠誠領主會被那些邪惡的傢伙生吞活剝，我沒想到前段時間的會戰動機會那麼大，一次來了兩位德高望重的領主，而我需要對馬格羅恩公爵負責，他是忠誠之人。”

    諾娃眼中閃過一絲觸動。“你負擔太多了，可以讓別人承擔一點。”

    “沒有人，少尉太年輕，參謀長在指揮上缺乏經驗，萊特林小子和卡塔昌士官更加不，而我唯一可以期待的人，毀滅雄鷹的那位士官，現在下落不明。”艾蘭拜爾有點唏噓。

    “帝皇決定了我要付出一切爲了這個帝國，那麼我只能如此，起碼在我的計劃中斯卡迪人不會消失，我知道不應該冒險，但是這個宇宙按部就班只能被吃幹抹淨。”

    諾娃沉默，然後只是對他鞠躬，離開，當門緩緩地關閉，艾蘭拜爾從密封的抽屜拿出價值千金的情報，並研究着上面的情報，差距不大，讓他鬆了口氣。

    而就如同他說的，局部戰場可以有少尉，參謀長那種人才，但是大局上面的情況他不敢放權。

    中將在獸人襲擊下死亡的處境在他的腦海閃過，讓他覺得指揮官負擔的太重，如果總有一天他會死去，但能換斯卡迪全員的安穩也無所謂。

    人造的光芒通過窗口撒在桌子上，木頭的桌子被熱量曬的發燙，不過目前的情況並不差，大量的物質正在被機撲有條不紊的送上船舶倉庫，通過窗口能看到哥特暗色的金屬之塔上的繁雜，繁榮。

    他的情況並不是糟糕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有，只是風險依然沒有散去，戰爭的勝利不遠，想到這裏他握住卷軸，不願意鬆開，能拉入多少領主，能得到多少幫助，能改變多少命運全在這次行動之中。

    “帝皇啊，爲什麼要把如此責任給我，您還有許多忠誠的僕人，比我強大，比我聰明…”

    不過抱怨來的不久，因爲下面的報告已經如期而至，那些機僕用自己搖搖晃晃的軀體和肢體把貨物準備好了，帝國衛隊所使用的羅伊特運輸車正在用履帶運輸那些燃料。

    艾蘭拜爾整理好衣服，通訊器也傳開聲音，是波爾德羅號艦長的。“老朋友。”他依然開明，雖然年紀很大，但是艾蘭拜爾有時覺得他比自己還年輕。

    “可以走了，讓我們成爲彈弓的石頭把，我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遊戲了！”

    艾蘭拜爾只是回答。“明明是危險的。”

    “哪有遊戲不危險，而我，想看看這臺小姐能多快。”艦長回答，並說着，讓艾蘭拜爾也提起精神。

    “是，老朋友，開船把，讓這個宇宙看看星界軍的能耐！”他笑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