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血淋淋的勝利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超級王艾拉字數:4125更新時間:24/06/27 12:34:54
銀河級艦中的戰鬥開始僵持,雖然那些鞭撻者在區域戰摧枯拉朽,可一公里以上的戰艦也不是可以用幾分鐘拿下的,同時還有兩臺銀河級向卡拉克大帆船攻擊,就算突然襲擊,就算佔盡優勢,馬格羅恩的部隊和控制銀河級古董的貴族也依然沒有拉開太多差距。
對於艾蘭拜爾來說這處虛空級的狗咬狗大戲相當精彩,可他已經確定了其中一條狗能用,他亦也想活捉和馬格羅恩同流合污的傢伙,找到並從其得到更多情報。
大帆船卡拉克被連續的炮火炸的傷口不斷,上面忠誠的塗裝或宗教意義的符號被消散,它雖有反擊,卻不見得有第一次那般猛烈,銀河級狹隘的扁平船身很難在運動中被命中,這也是爲何它作爲戰艦比貨船更加專業。
三臺虛空巨物像三隻游龍在海中表演舞蹈,互相撕咬,艾蘭拜爾看着面前虛空中的畫面,向船長問。“靠近他們並射擊怎麼樣?”
“可能會命中更大的卡拉克號。”他回答。
“那派出登錄艇?”艾蘭拜爾問。
“不見得更好,登錄艇更多是控制,壓制,對於短期戰艦角鬥還是光矛大炮比較好。”艦長一針見血的指出。
艾蘭拜爾突然說。“撞,那就撞上去,波爾德羅前方還有撞角,帝國海軍的船舶不管是速度或裝甲都比那些民船更好,撞爛一隻,救下這個忠誠者,他還能用!”
艦長表情微弱變動,他贊成艾蘭拜爾的戰略想法,可波爾德羅號有刮刮蹭蹭也並不是他個衛隊指揮官所需要考慮的,可鑑於確實沒有好辦法,他只能開口。
“全速前進!向那臺處於下風的銀河級殘艦撞擊,把活塞完全驅動,打開引擎,用最快的速度撞擊!”
整個波爾德羅在轟鳴,帝國精銳的戰艦表現出遠超那些民船的強悍動力,因爲在技術神甫的敲打和計算中,在帝國賢者的設計圖裏,這臺戰艦是幫助帝國在這個無盡漆黑的虛空站穩腳跟的東西。
無數的近防炮轟鳴射擊,宣告着波爾德羅殺入那不斷攪動的戰場,不過她不是來翻滾的,而是要終結這個可笑的情況。
而在卡拉克大帆船的船員眼中這個就是聖人斯卡迪之主艾蘭拜爾對於他們忠誠的認可,因此全員欣喜若狂,最後擊發,裝彈,控制都因此變得極快,彷彿要榨乾自己最後的力量。
卡拉克的反擊變得快速,波爾德羅則頂着敵人側翼的火力向前,那些銀河級戰艦的炮火因爲其船體構造並不足夠,帝國衛隊堅固的結構和虛空護盾完全可以抵抗。
某個方面來說,那些人其實完全沒考慮對手可能是軍艦,所以波爾德羅不會輸,從結構,虛空護盾還有引擎強度或火炮光矛各種指標來看,他們也不可能勝。
狼和獅子天生不同,波爾德羅爲的是對付虛空無窮無盡的威脅而誕生,那些船舶卻只是想找人渡過虛空,密密麻麻的彈幕擦過閃爍的虛空盾,被吸入亞空間那無窮無盡的鏡面宇宙。
最後,一切喧囂和怒吼都變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在那些複雜的炮管激發出的火藥中,波爾德羅撕開用煙霧,死亡,金屬和爆炸組成的帷幕,閃閃發光的船體依然向那些不忠誠帝皇的人表達着死亡的標誌。
就像生物本能似的那兩臺銀河級艦的目標快速轉移,卡拉克級大帆船因爲波爾德羅號的可怕震懾力而得以喘息,而比起它的輕鬆,那兩臺被帝國衛隊所看上的獵物就顯得緊張無比。
其中一臺因爲卡拉克大帆船的突然背叛被炸斷了引擎室,雖然在緊急維護後可以緩緩地推自己向前,卻依然不夠。
就像個剛剛斷了右腿的人瘸着面對一隻身強體壯的獅子,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性,何況這只獅子披着虛空盾。
那些宏炮砸在這只金屬怪物上,就像小孩子扔的炮仗,遠遠沒有達到波爾德羅號應該警惕的標準,以至於她突破整個防線時甚都沒有擦破裝甲層上的反光束塗層。
而對於任何自稱可以上戰場的艦長來說這樣的情況都是相當侮辱其尊嚴的,雖然帝國海軍的戰艦確實性能強大,可自己卻連突破護盾都做不到,那種落差感讓銀河級戰艦的指揮層感覺到讓人壓抑的窒息。
一部分人已經放棄了抵抗,而更有少數開始舉起自己的武器自盡,在虛空無邊的冷和輻射或孤獨或窒息裏死亡,又也許在一塊封閉依然完好的殘骸裏面等待窒息,水手們知道太多戰爭帶來的殘酷,因此要在手腳完好時早點去死,免得
徒增煩惱。
這就是帝國戰艦在戰爭裏的支配力,強大的海軍設備可以用其咆哮的機魂就將敵人的戰役撕開,然後吃幹抹淨,面對帝國之敵她會是強大的盾牌,面對忤逆叛徒她會成爲撕開血肉的野獸。
鋒利的鏟形撞角在以亞光速向前,呲呲發出震動的轟鳴,彷彿要把空間撕開,在波爾德羅號以超出正常戰艦的敏捷越過卡拉克大帆船和銀河級戰艦狹隘的縫隙後,這只龐然大物撞擊上那臺可憐的小東西。
波爾德羅號的撞角直接插入那東西孱弱的側面裝甲,扁平的船體幾乎要被撕開,兩臺怪物的軀體像互相鑲嵌進去似的,可那臺小的銀河級戰艦卻不同波爾德羅號堅固,很快開始崩裂。
當質量到達如此地步,就宛如小行星互相撞擊那般,巨大戰艦上的金屬互相摩擦,在頃刻間爆發出遠超大炮光矛的熱量,金屬互相摩擦,撞擊,吱吱呀呀的尖叫,在巨大力量的撞擊下,暴露出來的船舶內部空氣都成爲了相當可怕的高爆彈藥,燃燒,爆裂,轟鳴,像要將一切撕裂。
運氣好的人在撞擊中直接死亡,強大的壓力使其粉身碎骨,稍微壞一點點的被摩擦點燃的空氣燃燒殆盡,最差的那些可能斷手斷腳卻依然活着,只是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飄在虛空之中,偏偏又沒有死去,只能被寒冷,秩序,花上數十秒慢慢的殺死。
而最惡劣的那些,就是依然穿着防護服或在戰艦邊緣的,未傷的,僅僅是被隔離在無盡的虛空中的,可最慘的是他們還有點食物那種,那是幾乎瘋狂的,只有自殺和等待餓死兩個選擇,有勇氣的還好,問題是那些沒有的,特別是一輩子沒見過地面的,最終,他們會不太像人似的死去。
完成着一切偉大的行動的武器就是波爾德羅,她平時看起來像搭載帝國英雄的希望之船或旅行過半個極限星域的開拓者,可她真正的面貌就是這樣的,殺戮機器。
披着碎片和金屬,爆炸和高溫,她突出銀河級戰艦的軀體,將那可憐的老古董撕開,只留下一大堆燃燒着的死亡碎片,秩序化作無序僅僅只需要瞬間,這只銀河級艦打造需要足數十個泰拉年,毀滅卻只需要幾個短促的呼吸。
可做出這件事的戰艦,波爾德羅卻依然嶄新,不,準確來說她的裝甲層確實被刮花了,畢竟民船和軍艦雖然確實差距頗大,但也沒到達真正可以無視民船攻擊的程度,如不是這臺龐然大物的引擎出現問題,波爾德羅很可能被宏炮打中,因爲虛空護盾會負擔大量能源,全速前進必須降低出力,導致出現被命中的情況。
可現實是,天時地利人和,兩隻戰艦的擊毀僅僅換來了少少的損失,這屬於意外的大勝,與此同時,卡拉克大帆船上三萬常駐船員的歡呼和對於斯卡迪領主的崇拜更甚。
鞭撻者們也在最後一臺還算完好無損的戰艦上殺戮,敵人的攻擊越來越慢,間隔也越發大了,因此馬格羅恩領主從全息投影中連連評價斯卡迪之主的偉大和戰術敏感。“偉大的艾蘭拜爾大人,您的戰術就如同您的名譽中所繼承的那些,準確,致命,有魄力。”
他喜笑顏開,不僅僅是因爲勝利更是感覺到自己和帝皇的距離越發接近了,不過考慮到需要表達出其是有用的人,他馬上說。“鞭撻者部隊已經入侵到了核心部位,我們做好迂迴和側繞保證不踏入射程距離,我的孩子們馬上將忤逆帝國的叛徒公爵捉拿歸案!”
和馬格羅恩先生的興奮不同,艾蘭拜爾並沒有多麼複雜的情緒,他打敗過的強敵太多了,從威脅帝國的噩夢到入侵其家園的混蛋,乃至於許多凡人眼中的奇蹟在他的履歷之前也顯得一般了。
“是,那麼麻煩你了,作爲帝皇忠誠的信徒,你已經表現出了符合自己信仰的虔誠…”他雖然說的認真,可總透露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比起這裏的貴族過家家,他清楚自己的目標不是這個。
大概是這位虔誠者的瘋狂讓他不滿,當然,他絕對是帝皇信徒,卻不見得會用鞭撻者之刑對付自己的士兵,那種道不同不相爲謀的感覺讓他不適應,同時爲了勝利他卻必須和這樣的傢伙合作。
他懷疑自己的陷入了某個泥潭,名爲勝利的蜘蛛網拉扯着他,不過他並不會抵抗,他清楚自己會成功,所以,來再多陷阱也無所謂。
同時也就如同馬格羅恩說的,他的鞭撻者們已經殺到了艦橋,如今這個可怕的怪物軍團已經損失過半,剩下的那些東西身體上也充滿了彈坑,破片,可更多是肌膚被敵人血液染紅,馬格羅恩就如同他的瘋狂那般強大,因此沒有人可以忽視他,且必然會對於和他同盟產生心動。
這只戰艦的主人,也是許多要塞的其中一座的主人,在許多人眼裏是偉大的伯爵,現在卻被一羣沒有理智的怪物圍繞,切割爪在撕開厚厚的隔離門,暗色的哥特風金屬被燒的發紅,而他依然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他顯得優雅,紫紅色的禮服,蒼白的肌膚,他的堡壘缺乏光照,但並不代表他恐懼死亡和黑暗。“開槍把,我的子民,我的領地會被繼承,而我的孩子會爲我報仇,我們挖掘出來紛爭時代科技就算是自由港也會因它膽怯。”
“我們的失敗只是因爲我賭信了瘋子,我的孩子偉德不會犯這個錯。”
最後他自嘲的笑了,從罪孽和謀殺的漆黑都市爬出來的他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戰爭中看錯人兩次,無論如何,他的官員沒有報告背叛,而他的同盟撕裂了合約,最後,他開口。“我詛咒那背信棄義之人,馬格羅恩會在他信仰的帝皇雕像面前而死,心臟穿孔,掛在半空!”
“而我的愚蠢官員,他必然是自己的惡毒小嗜好帶來的問題…”他嘲笑着那個愚蠢的傢伙。
可最後,那些瘋狂的鞭撻者撕開大門,任何的詛咒都顯得慘白無力,而他們很清楚,通過船舶內部的監控,知道了面對那些怪物的下場,爲了不因痛苦死去,他們選擇了舉起自己的佩槍。
鞭撻者們也好像意識到了敵人要自殺,在腦袋裏的感應單元瘋狂的刺激下,還有忠誠信仰給他們注入的意志,那些可怕的東西表現出不同於正常鞭撻者的智慧,其中幾隻隊長甚至清晰吐出幾個字。“抓住,伯爵。”
在並非正常人可以忍耐的痛苦中,無數藥劑使軀體崩潰的感覺下,這樣的理智本被證明是不可能的,而領主此刻舉起自己的佩槍,一柄漂亮的精工染油燧發槍,絕對可以打爛自己的腦袋。
而那鞭撻者隊長只能擊發鞭子,爲了活捉沒有激發電力,僅僅是飛擊而出,在一陣自殺吞槍的聲音中準確認出領主並打飛武器。
可伯爵並不是軟角色,他知道自己撐不過去那些複雜的拷問或者吐真藥劑,他只是抓住鞭子,那細細長長又莫名噁心,從鞭撻者手指指甲位置延出去的殺戮機器。
他自然的說。“你好像很聰明,起碼是你兄弟裏的佼佼者,那麼…”
“向你的主人提出我的忠告把,在斯卡迪之主和漫遊港的領主面前,我們都是棋子罷了!”
他握住鞭子纏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一端系在自己的座位裝飾上,然後從自己王座上跳下去,一個急促的高低差,身體騰空,很快開始抽搐,爲了自己的領地,這個人爲自己上了絞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