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天使來到我身邊

    洛安德，帝國的無數巢都世界之一，稅總不停，勤勤懇懇，居民愚昧，環境惡劣，對於帝國而言是模範中的模範，可對這個世界的民生而言，這裏的領主大人蠻橫暴虐，強徵多掠，卻使他們更加信賴神皇威嚴，忠不可移。

    因此殺身之禍落下，在總督血液溼潤高聳塔樓之時，一次背信棄義的背叛也初見端倪，原本以友好貿易等名義降低至這世界的恩吉利太空港“貿易船隊”上，下來的“貨物”卻舉起武器屠殺起帝國忠誠之人。

    宇宙漫漫，事情突然，虛空遼闊至極，因此那微弱的消息在星語陣列被非法靈能者準確干擾而爆裂許多無辜星語院的先知們腦袋後被停止。

    腐朽廢墟之中，穿着帝國衛隊將級制服，肩上卻沒有軍銜，亦見不到神聖天鷹標誌的奇怪男性舉着柄讓人熟悉的武器，那是斯卡迪人喜愛的熱射線槍，爆燃槍，並冷靜的從廢墟高處向下觀看。

    錯綜複雜的強化混凝土馬路上，停擺的車輛比比皆是，死亡的屍骸處處鋪滿，那些東西成爲了整個奇怪的犯罪分子部隊的物資來源，可讓他們最在意的區域卻是那因散播信號而設計的姿態奇特，像個大鍋蓋似的星語堡壘。

    哥特黑金包圍下，虛空護盾在撼地炮的烈焰下恍恍惚惚，無數溝渠戰壕上埋着帝國衛隊和pdf組成的雜亂防線，很難想象這樣的世界中有如此忠誠的人們，就算在武器裝備，人數和單兵訓練上都不成優勢的情況下，依然如此堅持。

    那位身居高位的“大將”男子唸叨。“我恨他們。”“因他們愚昧，崇拜屍皇。因他們心胸狹隘，拒絕接受黑暗諸神的真正力量，而最重要的是，接受屬於自己的榮耀。但我也同樣憐憫他們。”

    “有什麼……好憐憫的……大人？”這聲音來源於卡斯特，這位是名叫艾德.馮.卡的邪惡戰爭領主多偏愛的副官問道，而有趣的斯拉克斯是個非法靈能者，擅長心靈系的終於。

    因此他的華貴的長袍上複雜裝飾着叮噹作響的蒸餾器和實驗性的精神手榴彈。

    他從面罩中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溺死之人，隻言片語在他的肺泡流體中喘息着。

    “斯拉克，我的窺心魔王，你不明白嗎？這些可憐的人被剝奪了一切，”艾德.馮.卡滔滔不絕地說道。“他們拒絕分享他們星語者的靈能恩惠，只因他們的神皇教導他們貪婪，殘忍和自私。

    他教導他們只有通過受苦才能讓他們的生命有意義，而自由和權利只是詛咒的巧妙名稱。

    我憐憫他們，他們的信仰建立於軟弱之上，執着於他們現在所擁有的點滴而拒絕給予或接受本可屬於他們的賜禮，我們必須樹立榜樣，向他們展現一條更好的道路。”

    就在他說話時，炮火的轟鳴聲隆隆穿越空中，邪惡的部隊領主擡起他高傲的頭顱，看着炮彈從炮營後飛起，飛向要塞的護盾，然後瞬間爆炸。

    盛開骯髒的火焰，而虛空護盾閃爍着，隨着從爆炸中濺出的破片和數十米，數百米高的厚雲圍繞着護盾明亮的外圈旋轉，讓他們的努力更加狂暴，同時無效，可悲。

    “我們仍然無法通過遠程打破他們的護盾，大人，”卡斯特說道。“然而，帝國軍隊倖存於……聖殿區內。”

    “他們持續有餘力……騷擾我們的側翼，如果恩吉利太空港之主，班德爾塔大人的星語在下個階段前發現我們還未能接收星語者們，那麼在許多時間後，就算我們奪得這個……聖所之後……那麼他會……因我們的失敗而懲罰我們。”他的語氣絕望且動搖，靈能不確定的四溢，讓許多凡人士兵看到了可怕的幻覺而慘叫。

    “耐心點，卡斯特。”艾德.馮.卡以真誠愉悅的語氣安撫自己的邪惡副官道。“戰鬥應該沉着冷靜，直到抽出最後一滴鮮血與液體，記住熵是我們的夥伴，混沌諸神在我們這邊。”

    “苦難是我們的賜禮。飢餓，絕望，謀略，暴怒，暗殺，背叛，那些混亂存在的必然性會讓這戰場更加不確定，這些皆是吾神力量傳播的媒介，當我們踏入此教時，參透諸神意願者就是如此教導我們。”

    “黑暗讚美……”卡斯特發出咯咯聲。

    “黑暗讚美！”黑暗戰爭領主在繼續前重複道。“最終，我們的敵人將會認輸，卡斯特，而至於藏在聖殿區裏的帝國衛隊兵，讓他們試圖跟我們戰鬥吧！”

    “就讓他們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量來對抗恩吉利軍團的不屈力量吧！我讚揚他們的頑強，並享受他們事業的徹底絕望。讓我們給予他們苦難，而他們在此這一輪會幫助實現我們的真正目的，讓我們……慷慨解囊吧！”

    又一輪轟炸連綿不斷，炮營在指揮下將無數高爆彈藥化作最可怖的怒吼，與此同時，許多獨特的怪人拿起自己的武器，他們有甲殼甲，有鏈鋸劍，有爆燃槍，並且用許多獨特瘋狂的花紋刺青，怪誕的符文或最糟糕的，混沌八芒星附着軀體之上。

    而這只怪誕的部隊由兩種人組成，一種是恩吉利太空港糟糕秩序下出現的孤兒被收集起來，最後經過訓練組成的戰士，或者是那其中最惡劣，最可怕的僱傭兵，身經百戰，戰功赫赫的僱傭兵王。

    與此同時，那些符文也並不是爲了顯示軀體，威脅敵人，而是由混沌巫師，靈能者大師等最接近混沌之人一筆一劃用注入巫術燃料塗抹，終身不會掉落的同時加強被塗抹者的亞空間感應能力。

    來自至高天的污言穢語無時無刻裹挾混沌能力灌入那些可悲之人軀體同時加強他們的感知或體質，危機時刻甚至會感覺到混沌諸神的提示或援助，可亞空間沒有免費的力量，與此同時是居高不下的符文死亡機率，因塗抹塗料而變異或瘋狂者一概不能入伍，被當做廢料關入牢籠，然後切爛作爲下次塗料的“原材料”來降低混沌巫師們的勞作。

    那些失敗者也就會和榮譽的恩吉利港戰士們分開，成爲失敗者而被唾棄，與此同時，爲了保證那些戰士的血性，恩吉利港的主人，行商浪人班德塔爾嚴格要求那些戰士不進行訓練，不能擔任指揮位，反而要被發配到恩吉利港外邊緣的太空站，依靠複雜的虛空巨獸吸引設備用簡陋的小型戰鬥機，近地防禦武器和那些怪物搏鬥，並且吞嚥它們的血肉。

    可以說，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射擊專家，戰鬥大師，並且極度的刪除各種高機動性作戰，而代價是他們除了戰爭，對於人類本應該清楚的事情一無所知。

    對於他們來說活着不是什麼工作，不是勞累，而是靠戰鬥，廝殺，服從，這個人造的戰鬥民族既瘋狂又可悲，同時花費了恩吉利港大量劫掠的物資和行商王朝成百上千萬的投入，爲了證明他們的混沌信仰和那些王座幣沒有成爲水漂，那些似人非人的玩意便拿起武器，向前衝鋒而去。

    爆燃束，鏈鋸劍，魔法和甲殼甲，比帝國精銳風暴兵更好的單兵武器於混沌魔力組成的怪誕組合在戰場上爆發出那種不正常的野性，與此同時爲了掩護那些傢伙，心靈巫師卡斯特的靈能裹挾起數千平民，作爲肉盾向前抵抗。

    他們經過精挑細選，許多都是達官貴人和衛隊士兵的家屬，只要對面開槍有一絲遲疑，那麼在炮火掩護下，這個混亂的可怕層面就會達到效果。

    帝國內部有俗話說，一個瘋狂巫師比得上數個連隊，如今那些手持武器的平民凡人被混沌巫師操作向前衝鋒，卻依然被保持記憶和意志，被強大的力量裹挾身體神經，跟着瘋狂的邪教徒衝鋒，他們既哭泣又癲狂。

    爲了讓對面仁慈，選擇多爲老人，孩子，婦女，惡毒極了！

    帝國衛隊的士兵不敢開槍，就算連長怒吼也不敢，直到參謀用爆彈將一位士兵擊斃，戰壕上才爆發應該的烈焰，可足足數秒的延遲對於雷厲風行的戰場來說已經足夠，鏈接堡壘的微弱斜坡上已爬滿了平民百姓和叛軍士兵。

    “我們是熵的化身！”在血雨腥風中，黑暗領主艾得.馮.卡呼喊道。“我們是不可避免的死亡，不可阻擋的損耗，我們會碾碎這些異教徒直到他們給予我們所要之物。”

    在那歇斯底里的喊叫中，黑暗軍團探出其邪惡的模樣，那些身穿符文的戰士手持熱射線將那些停靠在戰壕附近的奇美拉：裝甲車或偵查坦克毀滅，缺乏重型火力和裝甲的部隊節節敗退。

    很快，一條戰壕，兩條，三條，在鐵絲網和信仰下也不能保護陣地，有一種惡劣的恥辱感瀰漫上那些帝國衛隊指揮心頭。

    可等待他們的只有連綿不斷的突襲戰爭，在敵人肉體穿過虛空護盾後至今，屍骸已經填滿了地面，伐木槍或爆彈造成的損失，火焰噴射器殺死的邪惡，可就算那些戰士拼死取得的戰果，在整體被突破的失守中變得毫無意義。

    戰爭幾乎是一邊倒的向帝國之敵傾斜，那些邪惡和瘋狂聚集於此，然後膨脹的掠奪，並宣言自己的正義和道義，此後，數千上萬密密麻麻的人頭擠過難堪的溝壑戰壕，用武器和死亡將帝國衛隊的士兵殺戮。

    血液染紅了地面，硝煙漂上灰濛濛的天空，這個世界的死亡已經命中註定，奇蹟彷彿已經不再，最後一條戰壕戰線勉勉強強維持着運轉，士兵不斷填滿炮彈武器彈丸，好似那手都要被速度帶的發燙。

    但是敵人除了數量還有數臺繳獲的輕裝甲車，那些本服務帝國的武器噴射火舌，帝國衛隊連長按住重槍手並要求武器組臥倒，可當那被按下的武器手感覺到額頭溫熱，便看到那兇狠的連長此刻倒下。

    奇美拉裝甲車的爆彈鏈條撕開了他的胸口，甲殼甲只保證了他還有個完整屍體，碎肉帶着宛如凡器材狙打出的驚人空洞，死亡在每個人面前展現。

    而如此絕望時刻，異端期待的慘叫和絕望並沒有出現，反而，代表帝皇意志的戰地禱詞不斷。

    “Oath to obedience

    I pledge my service to thee， God-emperor of mankind. Do with me as You please， for my faith is absolute.

    歸服誓詞（於精神脆弱時，重複背誦）

    人間神皇，我起誓將子服侍。任子將我施用，因我信仰堅持。

    人間神皇，我起誓將子服侍。任子將我施用，因我信仰堅持！”

    那些士兵禱文不斷，意志反饋其身，爆彈轟鳴，聲音不斷，洪亮無比。

    “Death Incantation

    I fear no evil， I fear no death， for the Emperor comes for me.

    臨死咒文（於死亡前，背誦）

    我不懼死，我不懼魔，只因人皇前來將我接獲！

    Fear Incantation

    Fear is naught， for my faith is strong.”

    “臨懼咒文（任何時候皆可唸誦）

    恐懼一如虛無，因我虔信無比！”

    如忠誠可破邪魔，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凡人可能輕鬆勝利，因爲堅持他們作戰的早已不是家人或榮譽，也不是生存，而是忠誠，忠誠於人類之主，誓力破邪魔外道！

    而戰爭領主艾德.馮.卡大喊。“我的副官，使用你的魔力！”

    “我要他們的屍皇信仰，魂飛魄散！”

    混沌巫師聽令，高唱低鳴，手段其用，污穢咒語，混沌哀嚎，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可任那些可怕靈能宣泄，只是信仰雖堅，意志堅，卻不得勝那混沌偉力，灼灼燃燒。

    如神皇在其身邊，那污穢魔咒自然能破，可如今王座之前，只有弄臣愚者…

    希望不再，死亡將來，血性不斷，戰友開始互相攻擊，愛人親人也分得不清，這最後堡壘要破，殘酷的戰爭要敗。

    可再怎麼絕望時刻依然有人高呼禱文，那如此，帝皇怎不再身邊？

    大氣之外，恆星之間，灼燒星辰落入人間，那是雕刻符文，戰團威嚴，毀滅雄鷹，展翅翱翔。

    凡人皆能擡頭者高呼天使降臨，而空投倉落入戰場，甲冑紅白相間，表示着戰士已至，天災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