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襲來的海盜軍團

    鋼鐵之門在虛空懸浮，這強大的機械教造物成爲了潘藍最後的遺產，它的火山炮因爲內部稀有的特殊晶體崩潰而再也無法修理，但其作爲漂泊港和火力封鎖依然不錯。

    數百戰艦環繞着它，民用船舶也進進出出，金屬引擎們像在開篝火宴會那般，閃爍光芒的鋼鐵之門成爲了它們聚焦的地方，那些戰爭引擎是這段時間不斷聚集到此地的各路忠誠者，一個恆星系有數十只，那整個星區那？

    就算經歷了戰火和內亂，依然有百來只戰艦忠誠的聚集在海盜將襲擊而來的地方。

    他們就和門神那般的守在曼德維爾點之上，帝皇的鋼鐵城市守衛着帝國的最後要害，此刻這裏也因爲不斷的發展和海軍對於民衆開發這個區域，成爲了間不錯的自由港。

    作爲士兵的斯卡迪人已從潘藍回來了一段時間，但如今的會議室中，馬卡託饒有興趣的遞來艾蘭拜爾喜愛的咖啡。“將鑄造世界收爲禁臠的感覺如何？”

    艾蘭拜爾並不驚訝，要知道，這裏是他的地盤，還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交易可以瞞得過一位隻手遮天的帝國總司令？

    沒有這個控制力，這個星區早就邪教滿地跑，惡魔到處有了。

    他拿着瓶從外面平民那買來的手磨咖啡，撕開防水紙袋，手指享受那種油紙的觸感，再小心的把人造咖啡因倒入自己的軍用水壺搖晃，聞着鋼鐵之門內部特有的鉕素氣息。

    雖他更加喜歡住在波爾德羅，卻依然需要來到這，加入星界軍的部署和指揮總綱中。

    “我發現了點東西。”四周無人，這裏也不會被監控，艾蘭拜爾遞出那封信，馬卡託接過，面色改變，然後收下。

    “這件事我派人去搞。”

    艾蘭拜爾回答。“我需要知道過程。”

    馬卡託面露難色，然後說。“之後你想跟進，就去昨天你帶少尉去的那家酒館問情況。”

    艾蘭拜爾點頭，他們就當這個東西再也不存在了。

    馬卡託願意給他這樣的權利，很簡單，因爲他已舉足輕重，比起馬卡託的屬下，他更類似獨立於司令的戰爭領主，有自己的士兵，甚至有獨立的領地。

    只是在戰艦方面還有欠缺，但如果他想，絕對可以分裂出來一批人成爲自己的虛空駝馬。

    可地位就是責任，總指揮的責任之大，帶來的麻煩之多，艾蘭拜爾自然清楚，不過馬卡託也沒被權利腐爛，他很清楚現在帝國需要什麼，一隻戰無不勝的艦隊，守護這個星區的命脈，也是抵抗紅海盜入侵太陽星域的辦法。

    馬卡託收起那些東西，此刻帝國中將的軍服展示着他的權威，起碼在這個星區，這個“弱小”的地方，沒有類似卡塔昌那般有名的死亡徵兵世界，也沒有火星那種龐大的生產世界，只有意志和團結堅持着戰線的地方。

    他就是這裏的王國，之後，指揮室裏，這個星區各地趕來的戰爭領主們就是各路公爵，諸侯，他們不乏軍銜和馬卡託差不多，甚至高於他的，手下也有數個戰鬥羣，數百數十只戰艦。

    那些戰爭領主各個頭顱高擡，他們遠道這裏，只是爲了清算紅海盜的罪孽，可馬卡託在其中的位置最高，最堅固，因爲岡德瓦VI爲首的行星貿易體系產生的大量物資，使他的“財富”到達了極限。

    如今帝國對於這個星區薄弱的控制力量在紅海盜的入侵下徹底崩潰，各地星界軍諸侯就是這星區唯一的戰爭力量。

    他們沒有阿斯塔特，沒有帝國的戰鬥修女，只能用凡人組成的軍團抵扣那戰無不勝的東西。

    不過異端就是異端，在這充滿忠誠者的，鋼鐵之門的大廳之中，金屬的牆壁上還有未擦乾淨的綠皮血液，被風化乾裂，述說着這裏的人都是何種硬漢。

    馬卡託手指在墨綠色的星圖上劃過。“敵人會在這段時間亞空間躍遷到大概這個位置。”屏幕上出現巨大的黑色機械，行星引擎級別的怪物，也是這個星區士兵們的榮譽，他們的奇蹟，被擊毀的惡兆方舟。

    “這座巨大的怪物，異端引擎曾經威脅我們，現在它已經是廢鐵，但是就算如此它也依然是極好的敵人據點，我們沒有能力處理這個東西，目前只能監控這個區域，不過這段時間我已經派了驅逐艦重新控制那裏，消息很快就會更新。”

    看到這個怪物，各地的戰爭領主面色都不太好，惡兆方舟在恐懼之眼的鼎鼎大名可是無人不知，帝國內部對於它的傳說那是孩提停哭，大人聽聞色變。

    “它的引擎已經被徹底毀滅，不可能有東西讓它重新啓動的起來。”馬卡託則頗爲自豪的介紹這件事，畢竟他可以成爲這裏的領導人，很大一部分就在於這個功勞，僅僅三十臺戰艦就全殲紅海盜先遣部隊和一臺行星引擎，說是帝皇恩賜的奇蹟也不過如此。

    其他領主也不得不認可，有這樣的軍團作爲他們的同盟是讓人安心的，可就算如此，馬卡託依然要將不好的消息拋出，撕開，撕爛，給其他人看的明白。

    “這段時間亞空間風暴越來越小了，根據我們的估計，紅海盜的虛空艦隊已經準備就緒了，我們不清楚敵人數量不清楚配置，甚至不明白那些人會在什麼時間而來，但是我們可以得到這個位置點。”

    “惡兆方舟附近…”

    “惡兆方舟？”“惡兆方舟…”戰爭領主們開始嘀咕，他們在自己的地盤都是豪傑，也有互相聯繫，甚算得上熟人許多，有可能都是一個軍校畢業的。

    帝皇神聖的光芒將他們引導於此，卻不能掩蓋他們的貪生怕死。

    恐懼，人註定有恐懼，你不能否定恐懼，正是有恐懼才會讓犧牲變得偉大，沒有怯懦，勇氣又算什麼？

    他們也是人，就算是戰爭英雄也會覺得那般龐大的行星引擎屬於不可抗力的級別，但艾蘭拜爾清楚，他們只是欠缺一個答案，一個讓他們願意去犧牲的答案。

    希望，缺口，什麼都可以，帝國欠缺這個東西。

    他們此刻的怯懦就是如此的東西，見不到未來的絕望感，可艾蘭拜爾站起來。

    “伱們怕了嗎？”

    那些戰爭領主都是猛人，他們都是廝殺無數敵人的帝國戰士，面前這個年輕人又是誰？他的胸口那是…泰拉之星徽章？

    他們都開始低頭傾聽自己副官的介紹，畢竟帝國內部信息極多，你不能指望他們清楚全部的事情，他們是指揮官和戰士，不是情報官。

    當他們大概清楚，面色又變得緩和，可能覺得面前年輕人血氣方剛，不知天高，也可能是真的對於這經歷許多的中校有略微複雜的感情。

    但血氣方剛的人那都有。“帝皇在上，帝國衛隊的成員都不會白白犧牲，如果我們的戰鬥沒有希望，那又能怎麼樣？”

    “敵人可有惡兆方舟作爲掩護，那邪惡的行星引擎其機魂依然敵視人類，兵力方面我們也是劣勢。”

    “如果你覺得白白犧牲可以換取勝利，那麼我們的合作最好也到此爲止，亞空間風暴停息，我們也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的話語偏激的很，年紀不大，少校，甚不到三十，也是因爲戰爭年代拼殺上來的，血氣方剛，這名帝國軍官毫無疑問是這個殘酷年代在亞空間風暴封鎖地區後建功立業的。

    只要打仗，就經常會有運氣好或有能耐的爬上來，但他有真本事還僅僅是運氣，那就說不清楚了。

    艾蘭拜爾也拋出他的自傲。“我聯繫了達摩克利斯灣東部總司令官齊凡，他旗下的傳奇參謀長凱恩也會到來。”

    “凱法斯.凱恩？”其他軍官，甚至將軍們也對於這個名字略有動容，帝皇的奇蹟，戰士，參謀長凱恩。

    “他會成爲我們的援軍？”年輕軍官問。

    艾蘭拜爾點頭，並且說。“我一年前發佈的星語，前段時間已經得到了回覆，我們只需要再等待大概一個星期，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個星區的外圍，會依靠目前鋼鐵之門的曼德維爾點躍遷而來。”

    “帕爾託利亞星區的星界軍同時也會前來援助。”

    那些戰爭領主一下坐不住了，那種坐不住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帝國已經有數千年沒有如此規模的帝國衛隊行軍了，如果三個星區真的聯合，預計的戰艦數量會達到上千的誇張數量。

    “遠征…遠征來了！”一名將軍激動的唸叨這個詞彙，對於帝國軍隊來說，遠征是幾乎只有歷史裏面才能體驗到的詞彙，像太陽領主馬卡裏烏斯的遠征那般，收復帝國無數領地，擴展星炬可照耀的地區。

    如果這件事真的落實，他們會成爲歷史，記載於帝國數千年，數萬年的歷史之中，但比起名留青史，帝國衛隊的團結才算他們求之不得的希望。

    帝國恐懼太強大的集團，在沒有高領主許可的情況下，軍務部協調的情況下，星界軍幾乎不可能跨星區互相合作，導致如今的帝國雖然體型龐大，但是能聚集的能量卻一直不高。

    那種興奮讓帝國衛隊的英雄們忍不住的開心，但那些老東西也不得不問出。“高領主許可和補給怎麼辦，貿然聚集那麼大的部隊會被打爲異端。”

    艾蘭拜爾只是說。“怎麼，你在意那些蟲子做什麼？”

    “蟲子？那些可是帝國的高領主…”想安度晚年的軍官唸叨。

    艾蘭拜爾回答。“我們只有這次機會，紅海盜讓我們聚集起來了，如果我們不把握團結的機會，我們就會徹底失去全部的勝利契機。”

    “你擔心那些高高在上，拍打滅絕令的老浮木們傲慢的命令，卻不敢加入帝國衛隊在數個百年內極少組成的龐大軍團，向掠奪你家鄉的叛徒們開火？”

    血性是埋在帝國衛隊軍官內部的，他們年輕時也揮灑彈藥，軍刀，獲取勝利和殺死敵人，要他們選，安度晚年或復仇，他們猶豫，但又鑑定。

    “艹死那些異形！”

    “爲了帝皇！”

    “異端！”

    沒錯，帝國內部是有素位屍餐的廢物，也有依靠家族地位和軍校成績成爲帝國將軍的傢伙，但毫無疑問，站在這裏的帝國英雄們不是。

    戰爭領主可不是依靠給人當哈巴狗就坐的安穩的位置，他們比起卑躬屈膝更加擅長精確的向敵人射擊。

    而馬卡託看着此刻的情況，他也明白，面前的中校比他更加適合當指揮官了，起碼他見面到如今，這位軍人的進步簡直是大步流星。

    他想是不是需要有一天退位了，但他還明白，目前還沒到那個日子，畢竟資歷這個東西掛在那裏。

    但馬卡託也足夠開心，他看着戰術平板，收集情況和報告，戰爭的情況明亮起來了，帝國衛隊處處都得到了援助和改變，他們雖然不算所向披靡，天下無敵，卻也能爲了帝國揮灑自己的生命。

    可好的消息不會一直出現，命運之神也正伸出自己的手臂，前線的錄像傳到他的手中，他不得不咳嗽一聲，打斷這裏羣情高亢的情況。

    “各位，看看屏幕，全息儀器，我們有活了。”

    鴉鵲無聲，只有設備運行的嗡嗡聲，神甫鏈接機械的管道，傳輸，唸叨麻煩的字節，讚美萬機之神，讚美歐姆彌賽亞，最後淡綠色的全息畫面出現在衆人面前。

    空蕩蕩的宇宙區域，按照標註，上面龐大的惡兆方舟已經消失不見，而淡淡的光芒閃過，那是…

    破破爛爛的戰艦，是綠皮？嗯？尖刺和破敗，腐化和八芒星？是邪教徒，是異端？！

    流線型的船體，泛着光芒，漆黑的利刃，不對，又有靈族的渣子，像極了海鮮的船…鈦？

    直到虛空中那惡毒旗艦到來，那是打擊戰略艦，星際戰士的駁船，只是如今那神潔的東西成爲了噁心的異端戰艦。

    紅海盜的駁船，帶着那些五顏六色，來自不同種族的玩意，帝國衛隊最忠誠的人也不得不皺起眉頭，因爲這代表着紅海盜，使用異形了。

    “不可理喻！他們驅使異形爲自己作戰？！”躁動的軍官罵出來，這是惡毒，是褻瀆，是對於人類種族的褻瀆。

    但是艾蘭拜爾卻說。“紅海盜他們放得下，就算僅僅是如此，這樣的操作也讓這只戰艦羣變得極大，如果沒有那些異形，這只艦隊要縮水三分之二啊！”

    沒錯，數量太大了，數千戰艦，並且不乏戰列艦，兵力差距幾乎不可逆！

    忠誠者們不得不面對這個情況，數百，準確來說只有四百只，並且主要爲驅逐艦的，之前毫無合作經驗的帝國海軍，對付成千上萬的敵人戰艦。

    可絕望沒有瀰漫，他們反而期待，如果援軍到來，他們能不能創造載入史冊的奇蹟。

    馬卡託因此大喊。“爲了帝皇，開幹！”

    星界軍×綠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