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百鍊精鐵鑄我身，搞毛二哥護我心…

    比起族鑄造世界該死的氣息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艾蘭拜爾對於冷且可怕的虛空更加喜愛，在滋滋活塞和齒輪的聲音中，完全密封的氣閥打開，經歷了三天的亞光速旅行，艾蘭拜爾來到了鋼鐵之門，如今被獸人掠奪之地旁。

    “你們沒有空氣清新劑了嗎？”這是他踏入星界軍旗艦，哥隆尼號的第一句話。

    旁邊的士官馬上回到。“是，長官我們已經沒有了！”

    艾蘭拜爾搖了搖頭，向參謀說你“真沒幽默感，如果是斯卡迪的士兵肯定會回答的更加有趣。”

    參謀咳嗽了一下。“那個，這才是真正的帝國衛隊士兵應該有的精神面貌，團長，請不要把我們的歪風帶進來。”

    回答他的卻不是艾蘭拜爾，而是馬卡託中將，他依然帶着風暴兵，但是比起經常受到刺殺的齊凡總司令，他的士兵就極少了，更多類似禮儀隊。

    他說着。“沒事沒事，如果那些所謂的歪風邪氣可以將我的士兵塑的如同斯卡迪第四團那般，我也承認這樣的風氣是好的。”

    艾蘭拜爾不卑不亢，作爲下級行禮，然後回答。“不會的，能塑造他們的只有戰爭，血一樣的戰爭，鐵一樣的死亡，並且你不需要顧忌我的感受，斯卡迪是第一兼唯一團了。”

    中將說。“犧牲值得我們銘記，熔爐可以鍛造出什麼性質和形狀也並非鐵匠可以控制的事情，伱顯然有特別的技術。”

    參謀作爲特殊的團體是可以不敬禮的，但是處於對於朋友的敬意，參謀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中將，漂亮的一次戰爭。”

    馬卡託回答。“如果你們沒有嫌棄我將鋼鐵之門交給獸人，那麼我就感謝帝皇他老人家了，更別說漂亮了。”

    “我丟掉了機械教的寶物，還讓數千神甫受困於異形，我罪孽深重。”

    艾蘭拜爾搖頭，然後向馬卡託開口。“獸人的事情只有神皇和幾個高階軍官清楚，你有什麼罪孽，只是獸人恐懼異端，流竄進了鋼鐵之門。”

    此刻這裏的軍官都沉默下來，和獸人的合作在星界軍中不能算人盡皆知，但是下級軍官起碼完全不清楚，要知道，整個西部軍區也僅僅只有上校向上的軍官才能知道這件事。

    對機械教來說，合作更加是嚴格保密的，如此看來，中校說的沒錯，甚至他們還能怪罪機械教的“失職”。

    馬卡託哈哈一笑。“你這個小子，行吧，我們去會議室，機械神甫和卡塔昌士官在那裏等待你，我們要計劃一次對於獸人的突襲，可以藥到病除的突襲。”

    艾蘭拜爾一改之前的態度，他的目光變得銳利，當事情關係到戰爭，他就不再會那麼吊兒郎當，如果這件事是爲了帝皇，人類，勝利，那麼他也會義不容辭。

    如果他不去做，人類在這個漆黑的第四十個千年末期會更加難熬一分。

    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那般清醒並且充滿預見性，在戰艦爲機械教打造的私人房間中，機械神甫，準確來說他有個起於古泰拉神化的名字，伊卡洛斯。

    他的父母是絕對的機械教學者，他在幾乎偏執的宗教和學術風格中成長，他的生涯風平浪靜，僅僅30不到就完成了軀體一半以上的機械改造，作爲神甫中的精英而入駐護教軍，成爲數據工匠。

    直到獸人來了，卡塔昌來了，強大的東西用血肉碾壓他們的精鐵，現在他的人生被獨眼的話語，行動，擊打的如粉末一般。

    如今狹隘的房間在灰暗的鉕素燈下襬滿了各種獸人戰略數據，獸人生態，獸人造物詳情，獸人解刨記錄，和鑄造總督的好奇不同，這個傢伙多少有點癡迷。

    而他的機械手臂如今的樣子也不同機械教穿透的神甫，而是有點類似綠皮機械罐頭的四臂，上面鏈接了無數的殺戮機器，比如自動槍或者鏈鋸片。

    此刻他口中默唸着。“自心神至我苦痛，歐姆彌塞亞脫我困難，於混沌定理之間，活塞動三聲，精鐵鑄我身，大鐘鳴12，贊歐姆彌塞亞…大鐘…齒輪…”

    “哈，大鐘長鳴，九聲，活塞轉動，九下，於真理和對錯中，於我和力量之間…”他此刻起身，桌子上擺着一個綠皮風格的造物，由破爛和廢鐵組成，暈暈乎乎的向前，不斷顫抖。

    那個廢土風格的東西在用簡單的燃料結構向前，他哈哈大笑。“終於，終於！”

    “什麼獨眼，什麼獸人，在萬機神的信徒面前，他們的科技一文不值！”他癲狂的看着小機器人向前，那個混亂，噁心的仿異形造物充滿了不正常的氣質…

    它在桌子上步履蹣跚的向前先一步一步，然後在神甫得意的喊着。“我成功了，歐姆彌塞亞啊！”

    但是依靠機械教打造的引擎怎麼可能正常運轉獸人風格的造物，很快，那個東西開始分崩離析，神甫馬上動起自己的機械手臂，用自己的軀體不斷，極快的開始維護那個小東西。

    “不能，不行，不能，你是我的奇蹟，你是我的勝利，你不能啊！”

    他幾乎癲狂，瘋狂的用自己的畢生所學去維護這個“獸人”造物，但是最後，等待他的只有崩潰。

    他看着在不斷的焊接和扭曲下變成他學識中完全無用的廢鐵，甚至無法忍耐焊接工作。

    “這，不可能…異形而已，怎麼…”此刻獸人改造的火山炮在他腦海閃過，那天瞬間毀滅惡兆方舟的強大力量讓他流連忘返，他突然癡迷的唸叨。“萬機之神，毛哥，搞哥？”

    他的思緒裏面，萬機之神最寵溺的孩子開始從諸位賢者變成綠皮們，如果他們隨意打造的東西可以勝過帝國精鐵，那麼萬機之神到是給了何人祝福…

    他開始癲狂的笑着。“哈，我明白了，哈…”

    等他機械的喉管嘶啞，格柵也變得混濁，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開始渴求鉕素或者人類食物，而他手裏雜亂的報告中，卻翻到了一個人的案例…

    上面寫着他的傳奇一生，各種讓人驚歎的豐功偉績，而那些卷宗上，機械神甫只有赤紅色的筆標記出三點。

    獸人剋星，曾使用過獸人機器，曾被獸人叫過老大…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案件的標題上。

    【斯卡迪唯一團團長，艾蘭拜爾中校個人軍旅信息，請勿外傳。】

    叮叮叮，精金制的門上，通訊鈴作鳴，伊卡洛斯的動作和表情馬上穩定下來，他的癲狂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誰？”

    對面回答。“星界軍少尉，要求您前去指揮室進行戰術討論。”

    “是嘛？我不去，我有還有自己的研究需要進行，那些異形的事情你們帝國衛隊處理不好嗎？”

    那麼少尉連忙回答。“這是艾蘭拜爾中校前來的會議，您不能錯過，他可是對付獸人的專家，曾經在岡德瓦VI擊潰過無數獸人的圍攻。”

    神甫馬上問。“中校，艾蘭拜爾？斯卡迪唯一團的那個中校？”他的數據瞳孔閃過一絲貪婪。

    少尉看情況轉變，馬上回答。“沒錯，會議在半小時後開始，請務必。”

    伊卡洛斯機械的聲音說着。“當然，隨時奉陪，爲了歐姆彌塞亞…”

    這並不意外，因爲伊卡洛斯曾經是鋼鐵之門負責防禦機構的機械神甫，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面對獸人的第一戰列線，而被獨眼調戲，命運這樣的事就有着奇怪的必然性。

    他的墮落彷彿是被計劃好的一樣，沒有獨眼的一時興起，沒有他的話語，沒有伊卡洛斯特別的地位，他也不會靠近艾蘭拜爾…

    而半小時後的會議室，這個是原本哥隆尼號的禱告室，一次可以容納足足300名船員向帝皇祈禱，現在那些雕像已經被撤掉，鏈接上星圖投影儀和無數數據，戰術報告。

    桌椅早早被準備好，圍繞星圖，人們期待帝國衛隊的精銳們可以就這個星區的異端在這裏就計劃好他們悲慘的命運。

    艾蘭拜爾今天來的很早，甚至比馬卡託將軍都早，因爲戰艦很無聊，而他也不可能回到波爾德羅號上去找幾個海員打牌來消磨時間，閒着也是閒着，便早早來到這裏。

    但他剛剛打開門就被嚇了一跳，因爲會議室的座位上已經坐上了“人”，不過艾蘭拜爾不能確定他是什麼東西，畢竟他認識的人類不長這個樣子。

    要他形容就是一個變瘦的，變小的，獸人殺戮罐頭，穿着機油佬是袍子坐在會議室的位置上，雖然他依然帶着忠誠的骷髏和機械教的齒輪什麼的，但是艾蘭拜爾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他覺得面前的東西比起人類或者機械教成員更像個綠皮機械，但是又不太一樣，他發出機械的聲音，唯這點和機械教很像。

    “艾蘭拜爾中校，我是機械神甫，伊卡洛斯，曾經擔任鋼鐵之門的首席防禦機構設計師。”

    艾蘭拜爾思考了一下，怎麼帝國衛隊那麼窮苦了，他看到作戰報告裏面說道機油佬被獸人肢解了，但是他們怎麼窮到使用獸人廢鐵來鑄造機械教的軀體了？

    但見多識廣的星界軍中校也見怪不怪的回答。“多謝，伊卡洛斯神甫，讚美帝皇。”

    伊卡洛斯回答。“讚美歐姆彌塞亞。”

    艾蘭拜爾不舒服的坐下，特別找了個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但那個神甫卻依然不掩飾的看着他。

    “你曾經使用過綠皮機器，是嘛？中校大人？”

    他宛如出神的問，艾蘭拜爾也回答。“沒錯，我是用過一下。”

    神甫問。“那些機器是什麼原理，它們爲何可以…”

    艾蘭拜爾說。“獸人之間有waaaagh立場，這樣的立場使獸人不符合物理學的機體可以運行，僅此而已。”

    “我使用機器可能是因爲那會空氣中依然存在殘餘的異端靈能，那些巫術的殘留讓我完成了戰術基礎，真的是帝皇保佑。”

    神甫卻說。“你在胡說八道，人類不可能驅動那種能量，並且獸人的立場對於獸人羣體性的需求很強，如果沒有大量獸人，你的那些作戰根本不可能展開。”

    “你在隱瞞什麼，中校？”

    艾蘭拜爾額頭流下冷汗，他確實思考過自己被審判庭抓住問東問西，但是他一直視自己爲帝國的中流砥柱而相信自己可以脫身，就算他假裝傻子，審判庭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但是此刻他真的感覺到面前的機械教想要將他生吞活剝，解刨剝皮。

    “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獸人就是獸人，我只是爲了完成戰術目標而驅動了異形引擎而已。”

    神甫站起來，他扭曲的身體慢慢靠近，一邊說。“看來我們之間有許多可以討論的，我有個課題就是和獸人武器能不能被人類使用爲核心，甚至人類製造獸人武器，如果那些廉價的鋼鐵回收科技可以被PDF使用，那麼一個世界的火力可以增加不少。”

    艾蘭拜爾握住自己腰間的遺物手槍，冷靜的調整成爲熱熔模式，想着怎麼給這個疑似異端的東西開瓢，然後回答。“當然。”

    “我很樂意進行討論，但是這段時間我需要收回你們機械教丟掉的鋼鐵之門，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爲了帝國產生有用的資料。”

    “不過我很樂意爲了你去捕獲幾個獸人試試。”

    神甫的機械手臂舉起。“不了，我的實驗非你莫屬，現在我們就可以討論一下具體的問題。”

    伊卡洛斯相信面前的血肉絕對不可能躲開他的利爪，除非他是星際戰士，阿斯塔特。

    艾蘭拜爾也覺得這個機械教已經走火入魔，但他不會被打敗，只要那個機械教再靠近幾米，他的熱熔射程就已經達標，僅僅一發就可以殺死這個擬人。

    如此狀態，劍拔弩張，在機械教馬上要踏入艾蘭拜爾射程，機械教也要馬上躍起突襲時，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帶着風暴兵的馬卡託將軍走來，二人馬上收好武器，可能是心照不宣，他們都沒有拆穿對面，因爲這兩個人在使用異端物品方面，都不乾淨。

    馬卡託將軍看着兩個人坐的位置如此接近，說着。“我很樂意看到你們關係如此的好，不過再過幾分鐘就會開始會議，我希望你們可以儘量分開一點，畢竟神甫要向我們提供攻擊方案的可行性參考，我希望你可以近我身邊一點。”

    伊卡洛斯回答。“當然。”

    馬卡託繼續說。“中校也要準備好，接下來那些老兵油子都是帝國海軍的傢伙，別給帝國衛隊丟臉。”

    艾蘭拜爾看了一眼那個機械教。“當然…”

    (本章完)